十七不解地反問道:“我何時羞辱過你?”


    “你當著諸位大臣的麵反駁我的意見,不是羞辱是什麽?”


    “我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並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更何況即便是朝堂之上,大臣之間也經常意見相左,難道他們都是為了羞辱對方嗎?”


    “哼,大臣是大臣,你是你。你就是嫉妒我靈力比你高,所以見不得我好,處處與我作對。今日你在朝堂之上讓我失了威信,以後即便我繼位那些大臣也會瞧不起我!”


    三六怒氣更勝,說著便抬掌打了過來。十七也不認輸的迎了上去。


    國師下朝路過五行宮,聽到裏麵的動靜不由得搖了搖頭,在這一年內,這兩位候選人若是不能成長起來,一直是這種狀態的話隻怕現任女皇要在位超過二十年了!因為兩個不成熟的候選人根本就沒有繼位的資格!


    國師慢慢地走迴自己的雪蓮閣,遠遠的就看到中書令趙洵在雪蓮閣門前徘徊著。


    原本以為自己要以命抵罪的趙洵一看到白術便立刻激動地迎了上去。


    “國師,三日後你可真能卜算到那異星的蹤跡。”


    白術不著痕跡地避開趙洵往他胳膊抓來的雙手,依舊是溫煦地笑道,“具體蹤跡可能卜算不出,但大概的範圍卻是能卜算的。”


    “好!好!好!”趙洵連道三個好字,激動地跪了下來,“多謝國師,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趙大人不必如此,卜算異星本就是微臣分內之事。”白術虛扶了一下趙洵,而後進入了雪蓮閣。


    午時,禦史大夫斐樞和一玄衣男子在斐府書房中議事。


    “公子,今日朝堂之上國師言道三日後便能卜算出公子的蹤跡,您可要先去其他地方避一避?”


    “禦史大人莫不是擔心那國師卜算出我就在你的府上,牽連於你。”


    “公子莫要說笑了,便是拚了這條命,老臣也一定會護住公子的。”


    玄衣男子坐在書案前,而禦史大夫斐樞恭敬地站在一旁。


    “斐大人不必如此,想要複國,不僅是我要好好活著,你們也要惜命才是,否則便無人助我了。”


    玄衣男子左手輕扣案桌,道:“既然那中書令一個月都找不到禍源的蹤跡,隻怕是那禍源被他私藏在中書府了!”


    “公子的意思是?”


    “聽說趙大人的長子從小擅長騎射,甚至十二歲便能發出九箭連珠,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莫不是生來異星身負靈力。”玄衣男子嗤笑道。


    “老臣明白了,老臣這便吩咐人去辦,請公子放心。”斐樞慢慢退出書房,然後謹慎地看了眼周圍,關上了門。


    玄衣男子靠在椅子上麵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他攤開左手手掌,赫然有一朵如血般鮮豔的梨花開在掌心,妖冶詭異。


    當日酉時,趙府門口被一大群百姓圍得水泄不通。


    剛從中書省乘著轎子迴來的趙洵叫小廝前去詢問,卻不想那群百姓在看到他之後部湧了過來。


    “趙大人,我們聽說貴府的公子趙煜之便是國師所說的災星,大人為何不把他交出來,難道真想眼睜睜看著我們琉璃國滅國嗎?”


    “趙大人包庇災星是想謀反吧,聽說那趙公子生來異星身負靈力,誰不知道男人生來是沒有靈力的,隻有女人才有,趙府不僅女兒趙素雪靈力高強,就連男人都身負靈力實在是怪異。”


    “趙大人如果不把災星出來,我們今天就砸了趙府,親自殺了趙煜之。”


    “交出災星,殺了趙煜之……”


    百姓們的喊聲一陣高過一陣,趙洵掀開轎簾,怒道:“大膽!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汙蔑朝廷命官。我兒身上毫無靈力,小女身負靈力本就正常,爾等休要胡言亂語!”


    “朝廷命官又怎樣?難道就因為你是官,我們是民,所以我們活該去死嗎?”


    “我呸,狗官,難怪天天那麽囂張,原來是包藏異星預謀造反!”


    “既然大人不願意交出災星,那我們就不客氣,大家一起把這狗官的府邸砸了,把趙煜之親手抓出來殺了。”


    一群人哄鬧著開始砸門,甚至還有人刻意迴家或者在路邊買斧頭棍子來砸門。


    趙煜之見勢不妙,連忙叫人去衙門派官兵前來幫忙壓製這群暴民。


    衙門的官兵在趙洵的指揮下殺了十幾個百姓後,趙府門前的動亂才平靜下來,但是趙煜之是災星的謠言卻被坐實了。


    十七靈力不敵三六,最終被她用一把椅子砸趴在地上之後就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我認輸我認輸,我打不過你,你禦木之術又進步了。”十七趴在地上求饒道。


    三六重重地哼了一聲,迴了自己的房間。


    三六剛走,十七就從地上跳了起來,避開宮內的守衛,偷偷溜出了宮門,順便溜進了斐府。


    “小墨墨,我來看你啦。”十七在斐府墨軒閣的窗戶前敲了三下,輕聲道。


    蕭墨推開窗,瑩白色的月光從窗戶灑下來落在他的臉上,正是今天中午在書房和禦史大夫斐樞議事的那位玄衣男子。


    蕭墨淡笑著看著十七,“你怎麽從皇宮跑出來了,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


    “那我們就私奔。”十七傻笑兩聲,側過身讓月光完灑在蕭墨的身上。


    蕭墨筆直地站在那裏,玄色的外袍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溫潤的光,正如他的人一般。


    十七想起今天在朝堂上看到的國師。


    國師喜著白衣,柔和的五官在白衣的映襯下讓國師看上去如仙人一般,尤其是那湖水般平靜的眼眸,叫人一眼看過去便想陷進去,便是女子在他麵前也黯然失色。


    國師臉上總是笑著的,隻是那笑平白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十七連和國師搭話的勇氣都沒有。


    而蕭墨是平易近人的。


    雖然蕭墨平時不愛笑,隻有對著十七的時候才會笑得這麽溫潤,但是比起國師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十七還是覺得蕭墨的麵癱臉更加平易近人。


    當然,蕭墨笑起來才是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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