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雨顫抖著手,拿出了司韶景木檔案。


    “司韶景木,男,上海司韶家人,為司韶家唯一的繼承人,生性古怪。”


    這第一句倒是沒什麽,墨初雨心落到一半,突然又提了起來,她現在看見的,隻是基本介紹,沒準後麵才是重點呢!


    後麵:司韶景木關係複雜,既與白薇雅為未婚夫妻,又與墨氏墨初雨又情絲。


    而夏家夏之槐為其商業上的夥伴,霍紹為至交好友,阮櫻雪為競爭對手,又是共同大算瓜分墨家的盟友。


    司韶景木侍衛司韶安安,司韶南城,均為暗衛轉明衛,是第一批司韶景木的暗衛。


    司韶景木童年經曆之事極多,一歲時曾經曆過暗殺,但隻有手上有傷。


    三歲時,被司韶家,曾經嫡出分支的瘋子庶女,關在了一座破廟裏整整一年。


    司韶景木五至十三資料短缺,這是夏之槐後寫上的,自如其人,極其穩重,娟秀,卻不張揚。


    第十五歲,那年血殺雨夜,司韶景木見證了一場關於墨初雨的殺戮。


    關於自己的,一場......血腥,殺戮。


    墨初雨還在看著,除了司韶景木一歲和三歲的事,墨初雨不知道外。


    他司韶景木的那些,墨初雨知道的,或是墨初雨,隻知道一小部分的,他司韶景木已經足夠坦誠了。


    而且沒有關於司韶景木的桃色新聞,或是其他男子。


    墨初雨終於放下心頭大石,安心去看其他人的檔案,除阮櫻雪外,都沒有什麽,太讓墨初雨感興趣的。


    墨初雨看得眼花繚亂,說實話,她看得也很認真了,除了墨家主和墨夫人的,墨初雨實在不想去看以外,其他人的,墨初雨都記在心中了。


    門外敲門聲,墨初雨去開門,門口站的正是司韶景木,墨初雨微微紅了臉,轉身就走,司韶景木倒也是佛係,不去強求。


    墨初雨想好了,她跟夏之槐走,她和司韶景木太不冷靜了,如果再這麽下去,早晚有一天,她墨初雨,被逼瘋!


    墨初雨迴了臥室,就開始沉思,她到底是不告而別,還是和司韶景木來個深情離別,正在這時,司韶安安進來了。


    司韶安安賊兮兮的鑽進來,對墨初雨道:“喂!犯瘋,我怎麽聽阿姨說,你和主子......”


    “嗯。”墨初雨直接打斷,她可不想聽,司韶安安向她,討論一下她和司韶景木的問題,“那個,顧小寒呢?我怎麽一直沒見著她啊?”


    司韶安安談起顧小寒,倒是正經了,隻聽她道:“哦,她我把她趕走了。其實,就是救走了。”


    墨初雨一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姐姐,是不會,拋下你那愣頭青妹妹的。”


    “哎!你可真了解我!”司韶安安無奈一笑,對墨初雨拋了個大白眼,“你有那閑功夫還不如多想想你和主子的終身大事呢!”


    墨初雨紅著臉,向嘻嘻哈哈的司韶安安丟了個枕頭,道“去!滾蛋......”


    ——晚上十點半,墨初雨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了,她最後還是打算不告而別,因為她覺得離別太傷感,讓她心裏難受。


    墨初雨搬著行李箱,悄然無聲的,走向樓梯口,這時,身後有人喊她:“初雨。”


    墨初雨慢慢迴頭,隻見司韶景木站在黑暗中,看著她,走向她。


    墨初雨愣在當地,突然什麽都說不出口了,司韶景木走近她,輕輕在墨初雨的唇上,落下一個吻,不含雜念的吻。


    墨初雨有點失神,在哪一刻,好像控製著她的,不是腦子,而是,自己的心,她道:“司韶景木,你,若是讓我留下,我便不走了......”


    司韶景木撫摸著墨初雨的臉頰,對墨初雨道:“不,初雨,你是天上鸞鳳,不而不是我的籠中鳥,你要,自己去飛。”


    墨初雨決絕的轉身,提著箱子往下走,走到房門口,對司韶景木喊:“司韶景木,你一定要等我!”


    司韶景木笑道溫和,語氣卻悄然升起了酸澀,他輕輕道:“初雨,我會的,會等你迴來。”


    墨初雨聽不見,但她不能再耽擱,消失在了京城,一棟棟獨立私宅中。


    ——


    飛機上,墨初雨在補覺,這時夏之槐放下了她的書,對墨初雨道“哦,墨初雨,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我這裏不管你的吃喝住行?”


    “啊?”墨初雨摘下眼罩,怒視夏之槐,覺得這個夏之槐,是不是和司韶景木,出自於同一師門,學的,都是腹黑學!“那,我住哪啊?”


    夏之槐也不著急,道:“哦,沒事,你去霍紹的私宅吧!阮櫻雪就在那,你可別說漏了嘴,阮櫻雪這迴是一個小啞巴,名字顧小甜。”


    墨初雨目瞪口呆,道“住霍紹私宅?我,你,你是不是瘋了?你覺得我,是不是混的還不夠慘?”


    夏之槐聳聳肩,道:“那你也可以迴墨家,看見你的爺爺奶奶,和你親愛的爸爸媽媽,還要你那敬愛的兄長。亦或者是睡橋洞,和可憐的流浪漢強睡覺地點。”


    墨初雨腦補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瞬間頭搖得像波浪鼓,道:“那我還是去霍紹私宅吧。”


    ——


    一下飛機,就和夏之槐分別的墨初雨,一臉無奈,走向了霍紹的私宅,瞬間腦補出霍紹當時驚恐的表情,心有點虛。


    “叮咚!叮咚!”墨初雨按著門鈴,開門的,是頭如雞窩,一臉茫然的霍紹,墨初雨露出四十五度的完美微笑,霍紹一臉驚恐與茫然,狠狠關上了門。


    墨初雨忍無可忍,喊:“死霍紹,出來,給我開門,我要進去。”


    霍紹在門裏麵喊:“淩晨了都,你還過來我家,你是人是鬼啊?”


    “我是人!”墨初雨大喊。


    霍紹小心翼翼的答:“你見過哪個鬼承認自己是鬼?”


    “那我就是鬼!”墨初雨無奈大喊。


    霍紹貼著門板,從貓眼看墨初雨,顫顫巍巍的道:“你看你,自己都說自己是鬼了,你還能不是鬼嗎?”


    墨初雨徹底無奈了,靠著門,坐在地上,雖然現在天氣已經熱了,但在夜裏,初夏的風,還是很涼,墨初雨激靈靈打了個寒戰,脫下外套,蓋住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自己的腿。


    脫下外套,墨初雨才發現,腿是暖了,但肩膀和胳膊都露出來了,好像更冷了。


    突然,墨初雨意識到,現在是真的沒人再寵著她,慣著她了,為她遮風擋雨了。


    小時候,爺爺護著她,少年時,師門保著她,成年前後司韶景木慣著她。


    而如今呢,她拋下一切,自己去展翅高飛,風雨,苦惱隻有她一人,站在無依無靠的,危險的漩渦之中了。


    每個人,都要成長,她現在再成長,應該不算太晚吧!


    霍紹趴在門內,突然,他聽不見墨初雨的聲音了,霍紹開門,就看見了瑟瑟發抖的墨初雨在那裏苦笑,突然,他心一軟,道:“你進來吧!”


    霍紹以為墨初雨生氣,不敢和她開玩笑,墨初雨倒是想明白了,狠狠瞪這個讓他挨凍的,罪魁禍首,霍紹,推著行李進了屋。


    霍紹小心翼翼問:“喂,墨初雨,你......不會是被司韶景木給趕出來了吧?”


    墨初雨“哼”了一聲,道:“那倒沒有,就是我自己覺得,和一個男的住一塊,不太合適。”


    霍紹正在喝水,被墨初雨的話噎了一下,咳嗽,道:“那我也是男的,你不覺得不合適?”


    墨初雨上樓搬行李,道:“你雖然也是男的,但你不至於,對我這麽一個骨瘦嶙峋的小丫頭,做出過火的事。”


    霍紹又是一噎,問道:“喂?墨初雨他司韶景木都對你做了啥?不會是他把你給辦了吧?”


    “怎麽會?”墨初雨一笑,“要辦,也是我把他給辦了,隻不過是占了我點兒小便宜罷了。”


    霍紹見墨初雨向阮櫻雪房間走去,道:“墨初雨,那是小甜的房間。”


    “哦!”墨初雨頭也不會的走,但是還是應了霍紹,徑直去敲阮櫻雪的房門。


    阮櫻雪早就感覺到墨初雨的腳步聲了,隻不過一直都沒有出來罷了,她沒想到,墨初雨會自己主動上樓來找她。


    阮櫻雪現在是一個“小啞巴”,也不便說話,隻能朝墨初雨拚命眨眼。


    墨初雨也明白阮櫻雪的意思,不說話,直接進屋,關上房門,打開燈。


    阮櫻雪眼光瞟向霍紹裝的那個監控,墨初雨眼神迴答:她也發現了。


    墨初雨這點,是實在,不能理解霍紹的做法,霍紹這樣一個性子,怎麽會在女生房間裝監控?


    他不怕看到人家女生,換衣服的時候?或者是,他就想看見女生換衣服的時候?喂,等等等等,她在想什麽?


    墨初雨實在是做不到,把猥瑣壞大叔,和霍紹這麽個小可愛,聯係在一起。


    墨初雨拉開行李箱,拿出睡衣,跑到衛生間換衣服去了。


    到衛生間,墨初雨還小心翼翼的檢查,怕霍紹喪心病狂到,在衛生間安監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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