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雨迷迷糊糊在夢裏,突然,她感覺到,門把手悄然被打開,這可不得了,不會是司韶景木私宅裏進賊了吧!


    墨初雨一想到這個念頭,瞬間有點後怕,腦子立馬清醒了一半。


    墨初雨默默拿起枕頭底下的小腰刀,心想著,這賊要幹嘛?


    劫財?這不可能,因為如果是賊,一定很了解這個私宅裏,到底是哪裏有錢,不可能奔著她這個最窮的來劫。


    劫色?這更不可能了,要劫,也是劫司韶安安顧小寒這一類的,若是說這賊是強奸司韶景木,都比是來強奸自己的,可信的多。


    腳步聲愈加的近,墨初雨屏住唿吸,當那人要翻被子時,一把抓住那人的手。


    那人措不及防,被墨初雨摁在床上。


    “小三,你身手不錯!”墨初雨定睛一看,是脫下警服,穿著睡衣的顧小寒。


    墨初雨摁的更緊,咬著牙,道:“顧小寒你嘴巴放幹淨點兒,誰是小三啊?司韶景木沒娶人沒嫁人,沒女朋友也沒男朋友,我墨初雨怎麽就成小三了?”


    顧小寒“嗬嗬”笑,道:“你叫墨初雨是吧!據我了解,你和司韶景木在十六歲就同居了,這麽不清不楚的。他司韶景木還有未婚妻,你還......”


    墨初雨騰出一隻手,撕下一點床單,把顧小寒的手栓在床邊上,道:“他未婚妻誰啊?我怎麽不知道?”


    顧小寒想掙紮,卻被墨初雨拴住床邊,她氣喘籲籲,道:“墨初雨,是不是,他司韶景木上床那方麵特厲害啊?你這麽好的身手,這麽好的家世,你都浪費,非和司韶景木那啥那啥那啥啥,你tm是不是賤啊?”


    “顧小寒!”墨初雨捏著顧小寒的下巴拿起一杯涼水,往顧小寒臉上潑,“你是不是賤啊?我和你差不多大的的時候,想得都是,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好,如何配得上喜歡的人。你呢?看你年級小,跳過級吧?上了警校,還說這些丟人現眼的話!你真給警察丟臉!”


    顧小寒被墨初雨激怒了,道:“你是多正直的啊?和我一樣大的時候,就和司韶景木上床,你不丟人!”


    “我沒有!”墨初雨竟退了兩步,她在躲避什麽,她知道,自己躲得是什麽,怕得是什麽,深唿吸,“我從來清清白白,活這麽大,都沒和任何男人?的圈圈叉叉過!我和司韶景木一個床上躺著,怎麽了?影響哪國法律了?”


    “你,唔.......”顧小寒嘴裏塞了個布塊,是墨初雨在桌子上擦手,隨手放這的。


    墨初雨插著腰,跑出了屋,這孩子,真煩人!


    跑出來又後悔了,自己睡哪啊?真是的,自己都被顧小寒那還孩子氣傻了!(ps:墨初雨不是氣傻,而是真傻。)


    墨初雨想了想,想去敲司韶安安的門,但手還是縮了縮,轉身去敲司韶景木的門。


    屋中無人應她,墨初雨悄悄打開門,屋中竟無人。


    墨初雨要走,一個人抱住了她,是門後的司韶景木,墨初雨笑了,他是不是都聽見了?


    司韶景木從後麵抱住墨初雨,道:“初雨,我覺得,顧小寒還真有一句說對了。”


    “哪句?”墨初雨依偎在司韶景木身上,倒是享受,“我那方麵不錯。”


    墨初雨一蹦三尺高,剛跳起來,就被司韶景木摁了迴去:“你不用那麽激動,我不會強迫你的。”


    墨初雨還是不信,問道:“司韶安安的妹妹,顧小寒,到底是一個什麽人啊?”


    司韶景木笑了,道:“你看到的這個顧小寒,就是曾經司韶安安的樣子,都是愣頭青。”


    “啊?”墨初雨很是不信,迴頭看領口半開的司韶景木,覺得他今日格外好看,“可是,安子她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啊?”


    司韶景木見墨初雨看他的領口,也不著急去係,隻是微笑搖頭,道:“那你,是沒見過以前的司韶安安,南城為了讓她別那麽煩,像你一樣,把她栓在床上。南城差點被她斷子絕孫。”


    “噗!”墨初雨憋不住了,沒想到如今的司韶安安,這般嬉笑怒罵,卻又忠心耿耿的司韶安安,也有那樣的日子。


    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門口司韶安安頓住了腳,她在樓下,就聽見顧小寒的喊叫聲,她本是想去救顧小寒,但上樓在主子屋門口,聽見主子,和墨初雨正在討論那時的自己。


    她“噗嗤”一下,竟然笑了,司韶安安抬起那雙大大的眸,看看這安靜的屋子,和著寧靜的夜,心想著,那時的自己,可真是墮落到了底啊!


    想想那些,年少時,自己的愣頭青舉動,和先走的顧小寒,真是一模一樣。


    司韶景木好像是聽見了門外的動靜,把墨初雨指引到了床的位置,示意墨初雨躺下,溫柔輕聲道:“睡吧!”


    墨初雨聽見這樣溫柔的聲音,心上似是貓兒抓了抓,又似是,一隻毛絨絨的爪子,在摸她的癢癢肉似得癢。


    墨初雨紅了臉,心裏暗罵自己,道:“墨初雨,你可真是沒出息!”


    ————


    清晨六點,墨初雨躺著床上,睡的正香,手機電話鈴聲突然響了,墨初雨去迷迷糊糊去拿手機,用那睡不醒的聲音道:“喂!誰啊?”


    “喂,是我!”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墨初雨狐疑的睜開眼,看看手機,的確是自己的手機,再去看來電聯係人,是阮櫻雪。


    墨初雨並沒聽見過,阮櫻雪原本的聲音,她一直聽的,都是阮櫻雪變過男聲的聲音,不過,阮櫻雪女聲還挺好聽的!


    阮櫻雪有點焦急道:“那個,小初雨,麻煩你去一趟阮家,跟阮家看門的人說,你是阮二少的朋友,是為阮二少查資料,迴有人帶你去藏書樓,藏書樓的資料室密碼1227532,你到那裏了我再告訴你。”


    墨初雨猛然坐起,這時才感覺頭有點暈,好像是起猛了,真是該死,這阮櫻雪不找司韶景木也不找司韶安安,偏偏找她。


    阮櫻雪聲音弱了弱,有點模糊不清的道:“小初雨,謝謝你了,那我先掛了,我你這邊也不安生。”


    墨初雨刷完牙洗完臉,去解睡衣扣子要換衣服,這才想起,這是司韶景木的臥室,還得迴去去拿自己的衣服。


    墨初雨這時才想起司韶景木,疑惑想著:話說,司韶景木去哪了?


    墨初雨也顧不得太多了,阮櫻雪托她辦事,自己一定要守信用。


    心想著,便直接翻陽台過去了,暗暗想,顧小寒還在不在自己臥室,腦子裏又立馬跳出了司韶安安,顧小寒應該被司韶安安救走了吧!


    算了,不管了,這不是她這個小人物該管的事,大人物,自有他們的行事道理。


    墨初雨一翻過去,就看見躺在床上司韶景木,終於明白,原來,司韶景木是在自己臥室睡了一宿,那顧小寒一定被司韶安安救走了。


    “初雨,你這是指定要占我便宜啊!”床上的司韶景木,突然睜開那雙好看的眼睛。


    今日的他,有點朦朧的美,讓墨初雨不禁想起,她在明清小說裏,讀到的那些,形容絕世美女的句子。


    像什麽,迴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像什麽,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處之類的,可真是,美人哉,美人哉。


    想得墨初雨,臉色緋紅,這都哪跟哪啊?這不都是形容絕世女子的嗎?


    司韶景木用他那剛睡醒的,沙啞的嗓子,對墨初雨道:“這美人來投懷送抱,昨日我還正人君子的到你臥室裏來睡了一覺,今日你又衣冠不整的跑來。初雨,你可是想,要挑戰我的定力?”


    墨初雨顧不上別的,趕緊解釋,道“沒有沒有!我這就給你把窗簾拉上,我就拿件衣服就......”


    一個“走”字,還未說出口,墨初雨就眼前一黑,腳下一空,自己被打橫一抱,又被司韶景木丟到了床上,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被壓在身下。


    一瞬間,墨初雨大腦空白,好像隻認的兩個字“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那張臉,貼的很近,他的唇碰到了她的唇,不是意外的擦過,而是那種,愈見加深的,一點一點越來越重的吻。


    是吻,是他司韶景木二十年來,也是墨初雨十九歲來的,屬於二人的初吻,屬於他們二人認識以來,最近的一次接觸。


    司韶景木的手抓著墨初雨的手,司韶景木的臉似有若無的,蹭著墨初雨的臉,他和她的唿吸縈繞在一起。


    墨初雨一隻手緊緊抓住司韶景木的手,抓得指節泛白,一隻手揪著司韶景木的衣服,揪的司韶景木的衣服皺皺巴巴。


    司韶景木微微一笑,倒也是不鬆開。


    墨初雨終於恢複了點正常意識,卻不想睜眼,她呢喃,道:“流氓,鬆開!”


    她忽然覺得,現在有些窒息般的感覺,忍不住去微微喘息,用鼻子吸氣是不頂用,吸進的,都是司韶景木,那如夜半篝火似溫暖的氣息,真是曖昧的很啊!


    墨初雨這窒迫感越來越重,越來越明顯,她忍不住,張開嘴,想去吸入那些昔日裏,她覺得pm2.5嚴重的空氣。


    “不要。”司韶景木趁墨初雨喘息時,張開嘴吸氣,道“你真是給足了我機會。”


    司韶景木輕巧的,攻陷墨初雨一座一座的城池,是唇,是齒,是......


    墨初雨感覺到有遊魚一尾,在她口中靈活纏繞著她,她竟徹底軟成春水,連抓住他手的力氣都沒了,隻想放縱自己,放棄掙紮。


    墨初雨從防備,到放縱,再到漸漸的迎合,兩人雙唇間,漸漸碰撞出些許的申吟,是墨初雨那隻有在深情一吻間,迷亂時才會有的申吟。


    司韶景木感覺到身下人的變化,他想更重,更重些,想把墨初雨揉在自己懷裏,一輩子,不放開。


    突然!有腳步聲,墨初雨的迷亂瞬間清醒,她都能感覺有腳步,那麽這是個普通人,不是安子等人。


    腳步越來越近,墨初雨再一次掙紮,不要,她不要,如是被別人看到,那……


    司韶景木見她在掙紮,他想強迫墨初雨,就一次,他一直在放手,一直在默默陪她,今日,他不想再藏,一次就夠。


    門輕輕被推開,墨初雨心沉入穀底,卻沒聽見驚唿,甚至什麽都沒聽見,是誰?


    司韶景木漸漸鬆開,從唇漸漸向上,移向她光潔如玉的額,頓住,停留在原地。


    隻一瞬間,墨初雨一撇門口,才看見門口站的是司韶景木的母親,裴晚衣!


    墨初雨這時才微微安心,是裴阿姨,裴阿姨那麽好,不會在意他們兩個的。


    但墨初雨還是得跑,因為,她畢竟臉皮薄,因為,她畢竟是被壓在身下。


    墨初雨輕輕推開司韶景木,拿起床頭自己的衣服,就又從陽台又翻迴去。


    裴晚衣麵上笑的像花,看起來,就像三十歲的女,這一笑,更是無比俏皮,好像她還是青春年少。


    裴晚衣毫不尷尬,問司韶景木,道:“兒子,是墨家的囡囡吧!”


    司韶景木冷漠係扣子,“嗯”了一聲。


    裴晚衣溫柔問司韶景木:“你是不是嚇到小姑娘了?是你強迫,還是她迎合你?”


    司韶景木微微一笑,很是溫暖,道:“好像是嚇到了。剛開始我強迫,後來她才……”


    “你衝動了。”“而且孟浪了。”


    ------題外話------


    光是吻,我就寫了八百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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