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墨初雨眯起好看的眸,穿著睡衣走到電腦桌前。“司韶景木沒有和我說過夏之槐的性格怪異啊?”


    墨初雨畢竟是在老巢——雲城,查一個人也不是難事,可是偏偏是這個身份特殊的夏之槐,查到的資料還沒有司韶景木告訴的多。


    資料上隻有兩句話。


    “夏之槐,京城夏家最不受寵的三小姐。鬼才天後,善於研究高科技武器。”


    和夏之槐有關聯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也並不像墨初雨在司韶景木私宅看見的那樣:夏之槐是這幾個人的爭奪的對象。


    那到底是有人故意隱藏了夏之槐的身份,還是司韶景木一直都是在騙她?


    第一種的可能性較大,因為司韶景木根本沒有必要去騙她。


    在上海,她墨初雨依舊是廢材。


    那麽是誰?隱藏了夏之槐的身份?


    “二爺,您如果沒有什麽事兒了那我就先走了。”老管家打斷了墨初雨的思索。“二爺,老家主一直不想讓您插手這些……”


    “好啦!我知道!”墨初雨笑嘻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這個性子,爺爺他不讓我幹什麽我就偏幹什麽!”


    管家走了,墨初雨因為剛到雲城所以先休息幾天,這幾天也就清閑自在了很多。


    墨初雨還是第一次在雲城看春。


    雲城的春像南方,又像北方,既不冷也不熱。


    墨初雨看向窗外滿院的花,花開的嬌媚,看花的人心可不在花上。


    “墨初雨!”顧雲沫從後門進來,坐在墨初雨的身邊。“喂!你這兩天就準備窩在家裏看窗外的花?”


    “才不是呢!”


    “不是你還在這裏裝林黛玉?”


    墨初雨白了顧雲沫一眼,笑:“切,我又不是國家一級演員,我裝什麽林黛玉?”


    顧雲沫不看她,道:“想就是想,不說出來誰會知道你的心思?”


    “難道這世間,有些事情,真的能想說出來就說出來嗎?”墨初雨看向窗外苦笑道。


    “墨大小姐,你累不累呀?”顧雲沫狠鐵不成鋼。“你的人生當真要三年三年的揮霍嗎?”


    “為什麽不能等三年?”墨初雨看顧雲沫的眸。


    “傻!傻冒!一幫倔的要死的傻冒!你們多大了?你們還把自己當過家家的三歲小孩兒呐?還玩暗示?誰三年三年的玩?玩兒心機玩傻了?”顧雲沫才不管墨初雨是什麽表情。


    “顧姐姐,你怎麽懂那麽多?”小男孩髒髒的小臉探出來。“墨姐姐,我和顧姐姐說好了一起來雲城,可是顧姐姐在中途把我扔了。”


    墨初雨拿起微微潤濕的手絹擦幹淨小男孩兒髒髒的小臉,笑道:“浩兒,如果顧姐姐再把你扔下,你就原路返迴迴上海去找師父當然,就是你姥爺。”


    “謝謝墨姐姐!”小男孩兒嘻嘻的笑。


    “楚浩!你……”顧雲沫眼底冒火。


    “嘻嘻!顧姐姐你聽見了嗎?連墨姐姐都說了,你不許欺負我!”小男孩兒笑跳著離開了。


    顧雲沫本來就被墨初雨氣炸毛,楚浩一來她就更煩燥了,對墨初雨喊:“墨初雨!師父已經夠寵他了,你還對他這麽好……”


    “如果老天早已注定好每個人的人生都會受傷,那又為什麽不能寵他一個童年?”墨初雨笑看顧雲沫。“好啦!看好楚浩,別讓師父擔心,楚浩的父母早亡,楚浩心思雖然不算縝密,但總不會傻到哪個程度。”


    顧雲沫依然生著氣,大喊:“墨初雨!你和司韶景木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們折磨的是自己,也是對方,你們才真的是那個大傻冒!”


    顧雲沫跑開後,墨初雨笑道:“顧雲沫!你迴來,快給我擦擦窗簾戶,在上海的時候你擦的不錯。”


    ——


    上海,司韶景木私宅。


    “天氣不錯,晴空萬裏無雲,風力六七級左右。”明衛穆辰看著最近心情不好的司韶安安。“怎麽了老大?”


    司韶安安道:“你說怎麽了?你先問問司韶景木,咱的主子吧!我說他,他也不聽,這倒好,堵上了我的嘴!把顧小念扔到京城夏家!”


    “噓!老大!主子要是聽見了一定扒了你的皮!”


    “我就要說!司韶景木!你個浪費墨初雨感情的騙子!你個心思不正常的大瘋子!你們兩位爺打架,幹嘛牽連到我們這些小嘍囉啊?”


    穆辰疑惑看司韶安安:“老大,主子讓你姓了司韶,而她墨初雨不過隻個普通的大小姐嗎?她怎麽成了個爺?”


    “你傻呀?雲城有名的二爺小惡魔還能是誰?怎麽就那麽巧,墨初雨剛離開上海,雲城的二爺就動了手,插手找夏之槐……”


    “司韶安安。”身後司韶景木的聲音聽不出情緒。“那你是想和司韶南城換一換,離開我的私宅,出去完成任務嗎?”


    司韶安安幹笑:“不是,當然不是!我怎麽可能想出去完成任務呢?主子饒命,饒命!”


    司韶景木淡定看天空:“那就好,本來我準備把顧小念留下的,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想其來了,就去夏家吧!”


    “別呀!主子!”


    司韶景木故作疑惑:“為什麽不能把顧小念扔到夏家呢?”


    司韶安安“淚奔”:“主子,你您要愛護特殊手下的家屬!”


    司韶景木恍然大悟:“是嗎?那就扔到寧城去吧!”


    “別!主子,我錯了!”


    ——


    幾天後的雲城,小宅裏。


    “起來啦!”顧雲沫拽起還在睡懶覺的墨初雨。“你還真是個爺,上海的時候還算乖乖的,一到雲城,快變成了瘋子!”


    “哎呀!你怎麽比霍紹還操心啊!上海有他看著我,到了雲城還有一個你!”


    “二爺最帥,二爺最美!”墨初雨新換了個手機鈴聲。


    顧雲沫抽了抽嘴角。


    墨初雨迷迷糊糊接了:“您好,我是雲城的二爺小惡魔,我不買房,也不上保險,而且小爺我學習好,不報補習班。”


    紅酒般低醇的聲音傳來:“是我。”


    墨初雨一聽司韶景木的聲音,立刻醒了一半,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聯係人,果真是司韶景木:“啊?是……是你呀!哎呀,我還以為是騷擾電話。”


    “那你覺得我會怎麽騷擾你?”司韶景木的微微的笑,不知怎的,墨初雨竟聽出了司韶景木語中的疲憊。


    墨初雨問:“司韶景木同學,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大早晨的找我幹嘛?別告訴我,你想念容顏傾城的墨初雨,俺這個小二爺了!”


    司韶景木還是在手機的那頭淺淺的笑:“我想念你?有嗎?”


    墨初雨沒時間和司韶景木拿著電話“談情說愛”,道:“快點兒說,今天打電話給我到底是什麽事?”


    “你是不是在調查夏之槐?”司韶景木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嗯。”墨初雨也不猶豫,輕描淡寫的迴答司韶景木這個,明知道是自己,但還是要問的傻冒問題。“你在你的上海,我在我的雲城。我到了上海依舊是個廢材,你根本沒必要去管一個廢材。”


    “我隻是想說,夏之槐的身材不是我隱藏的,你如果在我的私宅動手,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對你的私宅動手?”墨初雨把站在一邊偷聽的顧雲沫推了出去。


    墨初雨笑道:“我在你的私宅住了半個多月,我想動手的話在上海就能動。你也是知道的,這段一年來你的勢力一直在打壓我的勢力,我的手下跟本進不了上海。”


    “不是你?”司韶景木有些驚訝。


    墨初雨答:“司韶景木,我還沒達到能壓住你的勢力的時候呢!”


    墨初雨聽出來,司韶景木驚訝歸驚訝,但他依舊是沒多說什麽,話鋒一轉,道:“你是不是快遲到了?”


    “啊?”墨初雨反應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還要上學校去報道,一看時候,馬上就要遲到了。


    “好了!先不和你說了,拜拜!上海有什麽情況告訴我!”


    ——


    雲城中學


    “校長,我是從上海某某中學轉學過來的墨初雨!”墨初雨氣喘籲籲的跑進了校長的辦公室。


    “嗯,我已經了解你。”雲城中學的老劉校長抬起頭,看看淩亂的墨初雨。“不過你今天很狼狽,而且你遲到了兩分多鍾。”


    “校長,你的表不準。”墨初雨在上海混了那麽多年早就看透了這些人的心理。


    他們的官兒做的越大,就越不能在外和別人發火,這些大官如果和他們這些混混兒計較就太掉價兒了。


    果然,老劉校依舊笑著,墨初雨也笑,墨初雨竟聞到了一股尷尬的氣息。


    半晌,墨初雨道:“劉校長,如果您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千萬別在學校拉幫結派。”墨初雨剛剛轉身,就聽見老劉校長道。


    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是雲城二爺的?


    墨初雨身子一顫,難道是自己的人中出了奸細?


    不!不可能!自己一個月洗一次牌怎麽可能出現奸細呢?


    這些年知道自己另一個身份的處了自己的手下以外還有誰?


    爺爺,奶奶,還有,司韶景木。


    爺爺和奶奶不傻,如果說了墨初雨的身份就是給墨初雨找麻煩,給墨初雨找麻煩不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司韶景木?他可能在雲城都有眼線,與勢力嗎?


    還是,司韶景木無意間向司韶爺爺透露出了自己的身份?這司韶老爺子也太能裝了吧?


    貌似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些,但這個老劉校長是司韶老爺子手中的哪顆棋子呢?


    哎!不想了,不想了!想也想不明白。


    “是是是!不拉幫結派,不拉幫結派!”墨初雨一臉諂媚的退了出去。


    “請初三第十四班夏之槐速到校長辦公室,請初三第十四班夏之槐速到校長辦公室。”


    廣播裏念出的那個人名字是夏之槐,竟然是夏之槐!


    司韶景木被夏之槐給耍了!


    夏之槐根本就沒去京城,那隻是個替身!


    真正的夏之槐在雲城,而且司韶景木不知道!


    哈哈哈!司韶景木被耍了!司韶景木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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