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四年


    一位年約二十出頭的少女於睡夢中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擾醒,她揉揉惺忪的雙眼,好奇來人是誰,腳步輕移的往聲源處走去。


    透過門縫,她看見父母親正在與人爭吵,但那位陌生的男人正好站在書房陰暗的角落,讓她無法看清,不過他陰森森的嗓音,使她不禁有點害怕。


    基於好奇心,她想知道讓爸媽生那麽大的氣的客人是誰,故而伸手再推開點門。那樣的身形,隻看得出是一個中年人。


    不意,那人的目光似乎意識到她的存在,轉頭瞥向門口,那眼神中的邪惡,讓她趕緊隱身至門後。


    基於害怕的心情,她不假思索的想折迴房內,不想探究他們爭吵的原因,卻在走了幾步後,聽聞書房傳來父親的哀叫聲,嚇得她急急迴過身,奔迴書房。


    隻見父親的胸口被鮮血染紅了,身子漸漸不支地往下癱軟,而母親一手捂住因驚愕而大張的嘴巴,傷心欲絕的抱著父親,頓坐在地上。


    又是“砰”的一聲,母親的額際被一枚子彈射穿,隨著父親的腳步,倒臥在血泊中。


    頃刻間,風雲變色,她幸福的家庭被眼前殘忍的劊子手毀了,她發現他一臉邪笑的向門口走來。


    想當然耳,他自然是不會放過她!


    悲慟之餘,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逃出一條生路,如此才能為父母報仇。


    她飛也似的試圖逃離子彈的索命,躲迴房裏將門一把闔上,鎖死,然後想從房間的窗戶逃離。


    眼見子彈已經穿過門板,射出無數個彈孔,毫不猶豫的,她拉開窗戶,往外一躍跳離了房間,再迅速找到一處極為隱密的藏身之處,將自己隱匿。


    捂著自己的嘴巴,害怕哽咽、喘息聲泄露行蹤,她全身顫抖著,等待早上的來臨。


    但顯然的,兇手不肯放過她這唯一活口,她看到他到處尋找她的蹤跡。


    須臾,兇手見尋人不易,起了毀屍滅跡之意,將汽油潑灑在屋子的四周,左顧右盼一下沒見人發現異樣,便點燃手中的打火機,隨即離去。隻不過一瞬間,火苗迅速的燃燒,將屋子一口吞噬……


    為防兇手隱於一旁未曾離去,少女強忍著口中的悲嗚,不敢現身,不久,遠處傳來消防車的聲音……


    ???


    二○○○年


    豔陽高照,街道上熙來攘往的人群,紛紛投注好奇的眼光,看向前後走著的一男一女身上。


    女的氣質冷若冰霜,擁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冶豔臉孔,不藉鉛華、脂粉的修飾,表達出她強烈的個性,那吹彈可破、晶瑩剔透的皮膚,如凝脂般令人稱羨。


    而她身後緊跟著的男人,一張和藹可親的笑臉,燦爛似陽,使人如沐春風,他舉手投足間皆具有高貴的氣質,散發出一股不平凡,令眾女仰慕。


    “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麽時候?”


    原本毫不在意的冬,因受不了人群的注目,終於迴頭瞪向身後的巽廷澤,沒好氣的問道。


    從她一踏出巽廷烈的公寓,他就一直跟隨在她的背後,像個討人厭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巽廷澤隻笑不言。


    她睇向他,禁不住將心中的指控脫口而出,“自己的弟弟生命垂危,就因為你這位親哥哥開的槍,而你現在竟然還笑得出來,我真懷疑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廷烈的生或死,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巽廷澤不著痕跡的瞄了手表一眼。


    從他們走出公寓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想必廷烈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而那也不枉費他辛苦背負“殺弟”的罪名。


    “泯滅良性、沒有良心的家夥,奉勸你離我遠一點,否則別怪我拳腳無情!”冬冷聲警告道。


    她奉命執行組織交手的任務,狙殺巽廷烈,但情況卻出乎意料,讓巽廷烈命在旦夕的不是她,而是她眼前的這位無賴。


    雖然身為組織一等的殺手,但想到剛才那幕慘絕人寰的槍殺胞弟場麵,她怎麽也無法有好口氣和巽廷澤交談。


    “手下敗將,你認為你有贏過我的能力嗎?”巽廷澤以調侃似譏諷的笑容,刺眼的映入冬的眼簾。


    她沉聲道:“至少我可以圖個耳根清靜!”


    她毫無預警的出手,一點也沒顧忌他們身處在大馬路上,這和她平常處世的行為大相徑庭,她原是極討厭引起眾人注目。


    圍觀的人群愈來愈多,兩人的拳腳功夫成為眾所矚目。


    冬的拳術對巽廷澤根本無效。


    隻見她一出拳,他立刻不動如山的化解,來來往往間倒像一對吵架的小情侶,女的理直氣壯,男的一副勝算在握,完全沒有悔過的表情,才會讓女朋友氣得大打出手。


    見拳術起不了作用,冬趁勢狠狠的踢出一腳,原本打算攻擊他的脛骨,讓他痛不欲生,但他眼明手快的往後退一步,落了空!


    她見狀訓練有素的原地旋轉一圈,再踢出一腿。


    原以為這次會成功,但她似乎低估了巽廷澤的實力,不但再度踢空,整個人竟被他順勢擁進懷裏,鉗製得她動彈不得。


    “嗯,美人投懷送抱的滋味確實不錯,你們說是不是啊?”他慵懶的向群眾拋了一個粲笑,使得圍觀的人紛紛抿唇笑開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兄弟你還是乖乖的認錯,否則這麽美麗的女朋友要是被你氣走了,看你如何再去找一個又辣又嗆的女人對你的味!”


    其中一人的聲音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此起彼落的調侃聲,淘淘不絕的落入兩人的耳裏。


    “是,我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了我,不再對我生氣了好不好?”巽廷澤眯眼笑說,順應民意,跟著眾人起哄。


    他趁冬倚在他懷裏無法施展拳腳,助興的將頭緩緩低下,愈來愈靠近她微啟的唇。


    冬見狀,一雙眼燃著怒火瞪著他。


    “你敢吻我試試看!”咬牙切齒的憤恨從她口中迸出。


    “豈有不敢的道理。”


    巽廷澤一點也不怕在老虎頭上拔毛的後果,頭愈靠愈近,在離冬的嘴唇剩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眼看就是一幕兒童不宜的畫麵時,一陣不識相的手機鈴聲,卻在這時插一腳的響起。


    他無奈的鬆開對她的鉗製,迴應手機那方緊張的聲音。


    隻見他眉毛愈攏愈近,臉部的線條也愈來愈僵硬。


    當他掛斷電話時,掙脫他雙臂的冬早已不見人影。


    可惡,在他以為事情都照他們的安排進行時,廷烈卻“真正”的出事,那個該死的家夥,他不狠狠的發一頓火,他就不是令黑白兩道聞之喪膽的黑鷹!


    還有煜凡、廷璿及婷裳三、四個人,竟然會輸給一個不知死活的歹徒,他們到底在幹什麽,還連帶害他到嘴的天鵝肉白白的飛了!


    兩道極富個性的眉皺在一起,巽廷澤迅速消失在馬路中央。


    ???


    “這些資料是……”丁煜凡倚在椅背上,全身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令人心服。


    “這正是我要跟你商量的事,我在整理檔案時,發現有人在資料上動了手腳,為了查證,我特地進入公司電腦的機密檔案,竟發現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公司的電腦,竄改文件的原始資料,這裏以及這裏都是被竄改的數據!”巽廷澤的手指指向竄改之處。


    丁煜凡的目光隨著他的手指移動,落在密密麻麻的數據上。那修改的痕跡,如果不仔細看,一一比對的話,確實很難看出破綻之處。


    “六年前,我跟廷璿找到一塊地皮欲開發‘千煜高爾夫球場’,但因附近有十幾家住戶,以至於場地無法規劃、發揮到最大功能,為了順利開發,我跟廷璿花了不少的心血、金錢,才讓附近的居民遷移他處。


    “眼見動土的日子到來,偏偏就是有人不滿意我們所給的優渥條件,堅持不肯搬離,那是一個姓繆的人家,直到一場無名火將繆家燒得一幹二淨,我們才得以開發那塊土地。


    其實我曾想過,為什麽那把無名火燒得這麽是時候,記得當時也有媒體將矛頭指向我們,但這些謠言因動用公司的力量,壓了下來,可是,萬一這些被竄改的資料被有心人士看到了,一定會認為是我們暗中動手腳,出錢讓人把繆家一把火燒了。”


    “照這些資料看來,的確是這樣。”


    “看樣子,駭客侵入公司電腦內部已有一段時間,如果不加以追查的話,情況恐怕不妙。”


    “我已經派用你的人馬下去查辦,你甭操心。”


    “咦?”巽廷澤意外的瞅著丁煜凡。


    話中似乎表示煜凡早已知道此事?


    “別懷疑,我是比你早一步知道這件事,婷裳潛伏在四季的手下迴報,有人唆使四季裏麵的夏,追查六年前繆家失火的一切始末,種種跡象皆顯示不利於公司。”


    本來他還不打算將此事告知廷澤,豈料廷烈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唆使者是誰?”


    “六年前的一場大火,奪走了兩條人命,也就是繆家夫婦,但繆家夫婦還育有一女,那名女孩當時莫名其妙的消失,至今仍沒有她的行蹤出現。”


    巽廷澤猜道:“那會不會是繆家的女兒唆使的?”


    “有可能是,但我已經知道唆使夏調查的是誰,你想知道嗎?”丁煜凡一臉神秘的問。


    “誰?”


    “冬,你心儀的女人。”


    巽廷澤略感訝異的揚起眉。“是她!”


    “沒錯,她有可能是繆家唯一的遺孤,繆心如!”


    “慘了,又是一件棘手的事,如果說種種的跡象顯示都不利公司,那麽勢必會有一場複仇行動衝著公司而來!”一直在旁邊靜靜聆聽、思考的巽廷璿,已經了解丁煜凡之前想說的事,而為什麽會瞞著巽廷澤的原因。


    “廷璿說的沒錯,依冬那種強烈的性情,如果她真的是繆心如,肯定會朝著報仇之路而來!”


    廷烈的事情才解決一半,小茹也不知去向,現在又有這種棘手的麻煩事上身,這應該就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吧!巽廷澤不禁頭痛的暗忖。


    “廷澤,這正是你接近冬的好時機,如果她真的是繆心如,一方麵你可以從她的身上調查出六年前那件事的線索,一方麵你也可以大方的‘假公濟私’奪取美人心,兩全其美,不失其策!”巽廷璿壞壞的說道。


    “不用你說,我正有此意,我想煜凡一定不會反對我這麽做。”


    丁煜凡搖頭否定的道:“你錯了,我非常的反對,如果冬真的是繆心如的話,那她激烈的報仇心,肯定會為你招來致命傷!”


    本來他還想將此事轉交由廷璿去辦,但無端端的,廷澤竟然會心血來潮將檔案資料重新整理一遍,以至於發現自己想對他隱瞞的事,唉,天意吧!他該說這一切會發生得這麽巧,都是天意的安排。


    或許天意注定廷澤該走這一遭,但如果能不讓他受到傷害,就算是違背天意,他也要保護他周全!


    “你對我沒有信心?”巽廷澤以很難相信的口吻問著丁煜凡。


    一向自認為了解煜凡的他,竟然猜不透煜凡的心意?這明明是一個極為簡單的任務,他不該不放心他不能完成。


    “無庸置疑的,我非常信任你的能力,但是唯獨繆心如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


    “給我一個解釋!”


    丁煜凡無奈的瞅了他一眼,“廷烈躺在醫院的病房裏,就是一個最好的解釋。”


    “這個答案我不滿意,我跟廷烈的事是兩碼子事,而且跟繆心如這件案子八輩子也扯不上關係!”


    巽廷澤略顯激動,等待他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會躺在病床上就是因為動了感情,如果不是小茹,他不會躺在那兒,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我不希望你步上他的後塵。”


    “煜凡,感情如果沒有經過一番轟轟烈烈的過程,又怎麽能顯出我們幾人的出色呢?像你跟亦築,不也是將誤會冰釋化解,才否極泰來,恩恩愛愛的在一起,冥冥之中,一切自有老天爺在作主,你都不輕易認輸,我們怎敢認輸,你就放心的把這件事交給廷澤去辦,有危險才有轉機,有轉機才有時機,有時機才有生機!”


    “你機來機去,我看你根本是在故弄玄機!”雖然巽廷璿是在幫他的忙,但巽廷澤還是不忘吐槽他的話。


    丁煜凡雙眉一蹙,思考著巽廷璿的話。


    照道理說,廷璿說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在,而且都是遠久之見,或許他該采納廷璿的建議,放手讓廷澤去做。


    “如果我還是堅持不讓你參與這件事?”


    “我還是會執意去做,因為這是接近冬的好機會,我不想放過任何接近她的機會,你知道我的心意。”巽廷澤堅決的表示自己的心意。


    丁煜凡沉思半晌,態度軟化幾許。


    “為了防止廷烈的事同樣的發生在你身上,你我各退一步,我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從你的堂下挑選一位優秀的副手暗中幫助你,掌握你的行蹤,好隨時向我迴報你的狀況。”


    巽廷澤爽快的答應,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可以,那就派阿虎,他的身手是黑鷹堂下數一數二的高手,一旦有狀況,我會讓他迅速的通知你。”


    “看你一副輕鬆自得的模樣,是不是心中已經有腹案,好攫取美人心?”巽廷璿見他一臉把握,不禁扯唇道。


    “誰像你,都已經一年多,你跟那個程什麽萱的,還一直停留在原地,等著瞧吧,我一定會馬到成功的!”


    “盡量笑吧,反正也不差這一次。”對兄弟們和妹妹的調侃,他早已經練就一身厚皮,任憑他們怎樣的取笑,他都無所謂,反正習慣了嘛!


    巽廷澤將手中的文件丟向他。


    “聰明的弟弟,裏麵的人物就讓你去頭痛,我要快活去了!”隨即丟下一串不可一世的笑聲,轉身離去。


    巽廷璿攤開手中的資料,須臾,一陣挫敗的聲音從他口中逸出。


    “他又將什麽事丟給你了?”丁煜凡抿嘴笑問。


    “這該死的家夥,竟然要我在這五人當中,找出最有嫌疑更動資料的人,我光看就一個頭兩個大,看來,要找出公司的內奸,是一件難事啊!”他咳聲歎氣,想把責任推托掉,一旁涼快去。


    “我看也沒有人可以比你更睿智,動動腦吧,憑你的聰明,我想這內奸很難不見形於你精明的雙眼之下,曝露自己的身份。”


    “少來了你,有事做才阿諛我,沒事做就把我放在一旁晾,你當我是什麽人啊!”巽廷璿沒好氣道。


    看了資料裏五人的資曆及自己的印象,他知道自己非得為此動一動腦筋不可,因為他們全都是公司裏最優秀的主管,實在看不出為何有背叛公司之意。


    又是一件苦差事啊!


    丁煜凡對他一臉苦相采取眼不見為淨,“我要迴家陪亦築了,這件事就辛苦你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巽廷璿嘴巴碎碎道:“辛苦,我也知道辛苦……”


    辦公室門關上前,隻有一陣迫不及待離開的腳步聲迴應他。


    ???


    日本


    晴朗少雲的天空,正值落日餘暉時,霞彩炫目的染紅天空。


    “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叫到這裏說話嗎?”一個戴墨鏡的女人問,一點也不在意別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眼光。


    墨鏡後的那雙眸子,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全身充滿一股屬於男人才有的王者氣勢,不禁讓人對她有種信服感。


    “為了冬的事。”一位年約二十五歲的女人,必恭必敬的迴答。


    由於相處時間很久,她的心思已能輕而易舉的就被她的手下愛將,春、夏、秋、冬四人一目了然。


    隻因她們主仆之間,有著別人無法體會的感情。


    而她正是這四人其一的夏。


    “她托你調查一件事,是不是?”


    “是。”


    女人交代道:“無論如何,要她迴來,巽廷澤已經找上門,這也是我把你調迴來的原因。”


    “聽說是為了春的事……”夏補充的道。


    “好了,事情過了就算,我不想再追究什麽,不過坦白說,我有一個預感,春的事即將發生在冬的身上。”


    “什麽,那豈不是……”夏不敢把話說得太明,損失春,對頭頭來講已經原氣大傷,如果再失去冬……不,她不敢想象這樣的後果。


    “告訴她,取消她的任務,立即迴四季!”


    ???


    夏坐在沙發上,兩眼好奇的盯著冬。


    “事情都隔了這麽久,你還要這些資料做什麽?”


    “我自有我的用意。”冬不給予正麵的答複。


    “頭頭要你馬上迴去。”


    “事情辦完我就迴去。”


    “巽廷烈並沒有死。”夏抿嘴一笑,她說一句,冬迴一句,半年不見,冬還是不改其性情,是一個說話嫌多的女人。


    “我自會迴去稟明一切。”對於任務失敗一事,她已有心理準備麵對。


    夏據實告知,“頭頭已經取消你的任務,因為有人找上門。”


    “誰?”


    “巽廷澤。”


    “他?”冬訝異的略瞠大眼。


    “沒錯,就是他。”


    “他竟然有辦法找出組織的所在地,他們究竟是什麽人?”她一直覺得他們一群人絕非泛泛之輩,不禁好奇想知道。


    “鶩鷹會的黑鷹、藍鷹、紫鷹及紅鷹。”


    “這……他們是……”冬的語氣出現了一絲猶豫。


    “所以頭頭才會希望你迴去,她已經知道你托我查六年前的那件事。”


    “她不讚成?”


    “隻要是四季的一份子,她都希望每個人平安及快樂,你也不例外,何況巽家四兄妹不是你惹得起。”夏清楚點明,要她知難而退。


    “殺人就要償命,我已經遲了六年的時間,豈能讓他們繼續逍遙法外。”


    “這些資料並不能說明一切,還有很多疑點未明,你還是必須深思熟慮,不能隻憑這些就斷定他們是殺你雙親的兇手。”


    冬的眼眸中有一絲難解的情緒。“隻要有一點線索,我自然會查明白。”


    “你打算怎麽做?”


    “這是我的事,夏。”


    夏點頭道:“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將心中的仇恨放下,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麽久,頭頭待你也不薄,而萬一真是他們所為,以鶩鷹會的氣勢,絕不是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摧毀得了,何不跟我一起迴組織,過我們的生活。”


    “既然讓我掌握住重要的線索,豈有退縮的道理,放心吧,身為四季的頂尖殺手,不是浪得虛名,就算他們再怎麽了得,殺人還是要償命!”


    “你要誰償命?”


    冬說出心中所想,“巽廷澤,種種的資料顯示,當初跟我父母接洽的人就是他,除了他,我不作第二人想!”


    “據我所知,他不是這麽好對付的人,你有把握嗎?”


    “不成功便成仁,該是讓他血債血還的時候。”


    空氣中頓時散發出一股猛烈的殺氣,衝擊著冬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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