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朝著看台掃視一圈後笑著道:“今天來了這麽多人啊。嗨,好多熟悉的麵孔!”


    “好了,話不多說,第三輪比試現在開始。”話罷,中年男子還是依照先前的步驟將那透明的盒子取出來,但是那些標號的紅藍小球隻有三十個。


    經過先前一係列的步驟,已通過兩輪比試的眾弟子順利拿到小球。


    魏觀應捂住自己的小球抬頭看向許小樹問道:“師兄,你拿到的號碼是多少?”


    許小樹輕輕拍了一下少年的小腦袋說道:“別捂著了,我剛才已經看見了。”說著許小樹兩指捏著標有七號的紅色小球給魏觀應看。


    “這不巧了麽,我也是七號。”魏觀應攤開手掌,手心裏赫然是一個標著‘七號’的藍色小球,少年衝著許小樹“嘿嘿”笑著。


    “大哥,是你認輸呢?還是接我一拳再認輸?”魏觀應朝著許小樹眨了眨眼,對著許小樹揚了揚拳頭。


    “那大哥現在就認輸了,你去把那第一的桂冠摘迴來吧。”許小樹癱了灘雙手笑著說道。


    “要不大哥,我們還是上場演一場吧。省的別人說我靠著師父的名頭才拿到前三十名,其實我的實力很強的。”魏觀應有些憂愁,畢竟他這麽‘厲害’。


    “確定要上場?”許小樹有些詫異道,麵上露出古怪之色。


    “上場。”魏觀應表情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不過,大哥你得下手輕一點,別把我打死。”魏觀應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以大哥現在的實力怕是一拳就把自己打沒了。


    “也好,畢竟你參加了新生比試,不上場也說不過去。”許小樹朝著演武場上方某處位置看了看,這師叔絕對是故意的。若給自己匹配一個實力差不了多少的對手,兩人上台比試遭殃的一定是演武台。現在有魏觀應這個輪空的弟子,正好可以頂一手。


    也確實如此,那中年男子正是如此想的,別人比試頂多是讓那演武台多幾條裂縫或者多幾道劈砍的痕跡,而他許小樹上台哪次不是把那演武台打的四分五裂。上來就開大這誰頂得住啊,曆次比試都是最後決出前十名的時候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現在則從開始就這個樣子。唉,也隻能說明這一批弟子都強的有些離譜。


    “既然魏師弟有如此想法,小師弟你可不要放水啊。”顧念聽到兩人的對話眼睛瞪的溜圓,還能這麽玩兒啊?有一種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感覺。


    “顧師兄,還請你謹慎言語。”魏觀應給了顧念一個你懂得的眼神,還沒大沒小地拍了拍顧念的肩膀。


    顧念看著魏觀應那威脅的表情頓時有些啞語,“還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這個師兄啊!”顧念有些抱怨道,臉上則如同小媳婦兒受氣了那般委屈。


    許小樹則和魏觀應哈哈大笑。


    “好了,認真看比試。”顧念伸出雙手給了兩個少年小腦瓜一人一巴掌。


    許小樹對此沒有什麽反應直接將目光轉移到了台上,而魏觀應則齜牙咧嘴地朝著顧念發出了一聲咆哮。


    與第二輪比試不同,進入第三輪比試後並沒有再采用先前分作三台或者是兩台進行比試,而是整個演武場隻有一座演武台。或許是考慮到給這些進入第三輪的弟子一個更大的舞台讓他們展示自己的天資和驕傲。


    此時演武台上兩少年正在酣戰,二人皆用的是劍。


    或許是兩少年身後的勢力皆有些不俗,他二人使用的劍法都有些非凡。劍招既好看威力也很大,一招一式都帶著莫大的威能。


    不多時,個子略高的少年因為身法的差距被那靈活的胖子持劍指著喉嚨,高個子少年迫於無奈隻能低頭認輸。


    “第一場比試,荊璨勝出。”中年男子的聲音適時響起在眾人的耳邊。


    那小胖子則樂嗬嗬地朝著空中行了一禮,邁著四方步走下演武台。兩手別在腦袋後,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隨著那個小胖子下場之後,又有兩個少年朝著演武台走去。


    一少年負刀而立,另一少年手中持著金剛製成的扇子。


    “天曉峰,風天成,請指教。”負劍少年抱拳行禮,眸子中卻有些黯然。


    “北幽峰,常霽,請指教。”手持金剛扇子的少年同樣迴了一禮,眼神中無悲無喜,好像一切事物在那少年的眼中都提不起興趣。


    “這樣,給你出一招的時間。”常霽單手背後,輕輕地搖晃著手中的金剛扇子。


    聽聞此言那名叫風天成的少年越發忌憚地看著常霽,也不說話的少年正默默地調整著自己的唿吸。隻出一招嗎?那就以最強招式開場吧。


    風天成當即壓下心中的念頭拔出背負在後背上的古刀,古刀通體幽寒且呈現黑色,且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缺口,顯然這少年並不是這古刀的第一個主人。


    “風伯,還請助我。”風天成對著那劍低聲說道,話罷之後少年又取出一顆紅色的丹藥送入口中。


    “常師兄,還請你莫要大意!”服下紅色丹藥的風天成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拔高了數倍不止,而少年的眸子開始變得血紅,身體上更散發出兇猛野獸的氣息,殘虐暴厲的模樣讓台下的眾人都感覺到一陣陣心悸。


    “天風刀法,第一式風起青萍!”風天成朝著常霽怒吼一聲,緊接著少年整具身體竟然傳來了血液劇烈流動的轟鳴之聲,一絲絲紅色夾著著一絲絲青色的靈氣不斷地注入那柄古刀。


    隨著那青紅色的氣息攀升到刀刃處第一個缺口的位置,整具刀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像是解開了什麽封印一般。


    就在那古刀顫抖之際,整個演武場無數靈氣絲朝著少年的刀身開始匯聚,天地之間突然變得白霧茫茫。就在那霧氣朦朧中仿佛有人在低語,“這樣做值得嗎?”


    處於白霧中的少年輕輕點頭,“風伯還請全力助我,我不想風家的刀法被人看不起。既然已經喊出去了,那就讓他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風家的刀法是如何的霸絕天下!”


    “好。”霧氣中有老人輕聲應道。


    隨著少年不停地抽取著體內的氣血以及那些細微的靈氣絲,那青紅色的的氣息緩緩朝著第二處缺口攀升著。雖然很慢,但是一直在持續地增長著。


    對麵的少年從起先的不屑到剛才的認真再到現在的驚駭,心情是一變再變。該死,怎麽遇到了這樣拚命的家夥!這樣做也不怕把自己一身氣血抽空!常霽有些鬱悶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就在此時,那青紅色的氣息終於攀升到了第二處缺口。瞬時整個演武場所有的霧氣朝著風天成匯聚而去,接著一道體型略微有些凝實的老人出現在少年的身後。


    老人身形佝僂,一隻幹枯的手掌將那氣血衰敗到極致的少年提著站立好,另一手握住少年那隻握著刀柄的小手。眸中既是欣慰又有不忍,隨後喃喃道:“看好了,解開第二層封印的大風刀到底會有多強!”


    此時那古刀的刀芒已經凝聚了一丈左右,整個刀身上籠罩著以青紅色化作的刀身虛影,赫然是放大了數倍的大風刀。


    空氣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白霧老人和那少年直直地望著前方。


    常霽有些鬱悶,我這樣說不是為了節省時間嘛!你至於生出一刀要砍死我才罷休的念頭嗎?


    “常師兄,請接我一刀!”風天成已經虛弱至極,他也不管這一刀下去會產生什麽後果。他隻知道若是這一刀還不出手,自己就要變作人幹了。即便如此,那少年依然出聲提醒常霽。


    話落之後,那老人的身形和那少年的仿佛重合到了一起,大風刀被那少年舉過頭頂然後用力揮下。一道道青紅色的旋風在少年身前緩緩形成,僅是片刻時間那旋風已經凝聚成通天徹地的巨大龍卷,其中更是裹挾著風雷之聲,整個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那天威浩蕩的龍卷。


    在那龍卷形成之時就已朝著常霽開始移動,堅持了一輪比試的演武台被那龍卷中夾雜著的刀氣徹底撕裂開來,最後近百丈長的演武台徹底化作了齏粉。


    而屹立於龍卷路徑上的少年心中一陣突突,不過他的底牌也已準備妥當。一個身著帝袍的男子站立在少年的身後,目光凝重地看著那青紅色的龍卷。


    男子一手將常霽扯在身後,然後朝著龍卷揮了揮衣袖。接著一道通體金黃的巨龍從帝袍男子的袖子裏飛了出來,巨龍大概有十多丈長,一顆巨大的龍首親昵地蹭了蹭帝袍男子,隨後朝著龍卷發出一陣咆哮之聲,接著便朝著那道巨大的龍卷衝了過去。


    一個唿吸的時間,那金色巨龍便已迎上青紅色的龍卷。巨龍身子盤旋環繞住那道巨大的龍卷,而那龍卷中的刀氣則不停地切割著巨龍的身體,一點一點金色持續被磨滅。


    過了一會兒那龍卷變小了很多,而那金色巨龍也被磨滅的看不出樣子。隨著一道震動天地的巨響,金龍和那龍卷終究摩擦到了極致徹底引爆開來,巨大的能量波將整個演武場摧毀的不成樣子。剩餘的餘波一陣接著一陣將眾人帶起飛出,而許小樹身邊早已多了一道黑色身影。


    處於毀滅中心的兩個少年,一人已昏迷不醒,而另一人則衣衫破爛嘴角鮮血直流如同被很多人毆打了一頓。


    中年男子早就想到是這個結果了,不過他依然沒有打算出手阻止。人啊,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不是什麽話都能說的。


    看到場中的兩名少年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中年男子長長籲了口氣,隨後喂了風天成一顆丹藥。接著雙手伸出不停地接著手印,嘴裏則不停地念叨著。隨著一粒粒沙塵朝著演武場的中央飛來那座被破壞成齏粉的演武台再次出現在眾人身前,而那被破壞了的設施則一一恢複原狀。


    “時間倒流?”許小樹有些駭然地看著中年男子。


    “不算是,應該是這個演武場被人設下了特殊的陣法,有恢複原樣的功能。”金藜解釋道,時間法則或是時間規則的一些簡單應用這些人還做不到這一步。


    “哦,怪不得隻有無生命氣息的器物恢複了原狀,而這些人卻沒有。”許小樹指著台下東倒西歪的眾人有些無奈,若是那道巨大的龍卷朝著自己而來那自己也隻能召喚金叔劉叔來抵擋了。


    “你看到沒有,那大風刀上還有很多缺口,若是徹底解封說不定會將整座山峰夷為平地!”金藜撤下眾人身前的護身罩再次化作了一尾金色鯉魚。


    畢竟在場有諸位長老倒也沒出現多麽大的亂子,先前這些人並未出手阻擋,而是任由那些能量波散發開來目的便是為了讓眾弟子感受這兩招的威勢。不過第一個能量波他們是做了處理之後才放出來的,如此招式不加以利用一番豈不是浪費。


    中年男子見台下眾人都以做好咳嗽了兩聲才宣布此次比試的結果:“第六廠比試,常霽勝。”


    而那台下的觀眾對於比試的結果並不在乎,而是紛紛議論著風天成和常霽二人。顯然經曆了先前的比鬥,這放出大招兩人都有擠進前十的能力,是和那許小樹左北北有的一拚的狠人。


    或許是這三天比試見識過太多宏大的場麵,以至於觀戰的眾人都有些神經麻木了。


    隨著台上兩人被帶下去,許小樹和魏觀應站起了身形朝著那座巨大的演武台走了過去。


    聽了先前二人的談論,顧念隻想短暫地逃離這方天地。不過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許小樹是自己的小師弟,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他現在隻求那兩個活寶別讓他丟人丟的太狠!


    看到許小樹上台,眾人眼前猛地一亮。但是看到少年身後跟著一個更小的少年當即有些傻眼,這不是許小樹的跟屁蟲嗎?至於這麽巧合嗎?有些人抬頭望向虛空中,其中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倒是那絕麗女子則認真地看著那兩個少年,想必那少年能給她帶來足夠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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