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號演武台上分出勝負之時,二號演武台也有了結果。


    但見中間演武台上的那個少女不知道吃了什麽丹藥,整個人的速度陡然間增加了一倍之多,本來就不擅長速度的少年不多時身上已經開了數道口子,殷紅的血液隻是片刻就透在了白衫之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少年防守的越發吃力,就在這時那個名叫伶月的小姑娘右手持劍直奔張旭的喉嚨而去。


    “你的堅持毫無意義!”伶月持著劍指著張旭的喉嚨冷漠的說道,隨後收劍抱拳朝著虛空行了一禮徑直走向自己師姐落座位置。


    張旭癱軟在演武台上,眼神冷冷地看著那個少女的背影,心裏縱有千般不甘也隻能認輸。


    “師弟,畢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你身體裏的諸多潛能都沒能發掘出來,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一身著藍衫的高挑女子淩空踏上演武台對著那半跪在地上的張旭說道,隨後右手握住少年的肩頭直接將他帶下了演武台。


    “二號演武台,伶月勝出。”中年男子聲音有些清冷,聽不出其中的悲喜。


    “三號演武台,方景清勝出。”


    “下麵持有第四、五、六號標簽的弟子上台。”


    石階上的少年皆環顧著左右,看是否有相識之人上台。


    “飄雪峰,江少晏。”


    “白蓮峰,宋寒清。”


    “快看快看是江師兄。”當那麵如冠玉的公子信步走上演武台上,看台之上當即響起了喧嘩之聲。


    “江師兄還是那麽的冷酷。”有少女媚眼含春直直地盯著那道身影,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讚歎之聲。


    “想必這一局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分出勝負。”


    “以江師兄的修為還不是小菜一碟。”


    “師兄,你說那江少晏和宋寒清誰的贏麵大?”聽著自己身邊已吵成一片許小樹饒有興趣地問道。


    “難說,雖然支持江少晏的人很多,但是觀那宋寒清也不是易於之輩。”顧念看了看台上那兩個少年,然後有迴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師弟,嘴角掀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好好看,說不定他們其中的一位會有機會和你交手。”顧念叮囑了一句。


    許小樹當即轉過麵孔正視著台上的兩人,不過那名叫宋寒清的少年倒是有些奇怪,看他的左手上麵纏滿了白色的布條不知隱藏了些什麽。


    而與一號台相比,關注二號台和三號台的視線明顯少了很多。


    “江兄,你還是拿出武器來吧,不然等一會兒你就沒機會了。”身姿同樣挺拔的少年見對立之人並沒有打算使用武器,麵上不由露出些譏諷之色。


    “宋兄,盡可放開了施展。”江少晏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麵色平淡。


    “那我就不客氣了!”宋寒清獰笑一聲,瞬間掠至空中身形化作數道殘影朝著江少晏直奔而去。


    江少晏站定身形閉上雙眼竟然完全不做防禦,不由讓人產生了幾分疑惑。


    混跡於幻影中的宋寒清麵上的譏諷之色越來越濃,既然你找死那就成全你。


    空中那殘影速度極快隻是眨眼時間便已經臨近江少晏的身體,反觀那江少晏嘴唇微微顫動竟是直接將那率先臨體的殘影無視掉了。


    看台上有懂得唇語的觀戰之人則低聲默念道:“假,假,假,真!”


    “真!”正以不變應萬變的少年大喝一聲,右手快若閃電一般伸到額前兩寸位置直接將那混雜於幻影中的利劍以兩根手指夾住了。


    利劍裹挾著巨大的力道將江少晏臉頰兩旁的黑發吹得向後飄起,而演武台上更是掀起了大量的塵埃,空氣中則響起了劇烈的劍鳴之聲。


    “若是隻有這般實力,那麽就到此為止吧。”此時江少晏才將眸子睜開,看著麵前目瞪口呆的少年冷聲說道。


    話落,江少晏的食指和中指陡然用力,被夾著的利劍連帶身後的主人齊齊被少年以巨力砸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塵。


    “作為劍修,如此境況下你沒有放棄你的佩劍,這一點做的很好。再給你一次機會,用你最強的招式來攻擊我。”江少晏臉上依然冷清,說完這幾句話直接向後跳出一大截,靜靜等待那持劍少年。


    宋寒清有些發蒙,這就是世家培養出來的子弟,這差的著實有些遠啊。


    持劍少年雙腳用力一個倒翻退出去很遠一截距離,有些不敢置信,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少年爭勝的心。


    “江兄,小心了。”宋寒清臉上的譏諷早已消失不見,不過少年並未氣餒。


    話落之後,宋寒清將右手的劍放在左手上麵。當那劍柄觸碰到左手之時,纏繞左手的白布條瞬間裂成數道碎片飄散於空中,而被那白布條纏裹之下的左手竟然通體泛著藍色的光芒,手臂中的血管筋骨清清楚楚地顯露於眾人的眼前。


    “這下有意思了。”顧念低聲念道。


    “師兄,宋寒清那左手是什麽情況?”許小樹有些不解。


    “異化了,好好看著。”顧念低聲道。


    場上的江少晏同樣有些好奇,“這就是你的底牌吧?”


    宋寒清點了點頭,隨後左手用力握住那柄利劍,手上藍色的光芒不停地輸入到利劍之上。


    待那利劍通體變得幽寒且散發出藍色的光芒之時,宋寒清大喝道:“幽練寒潮。”


    待宋寒清持劍朝著江少晏奔去之時,無數的水流突然從那劍身上湧了出來,隨後跟著那柄利劍齊齊朝著江少晏奔去。


    當那水流匯聚成大河撲向江少晏之時,本來神色平淡的少年眼中也多了幾分慎重。


    冰寒幽冷的水流如同數不清的箭矢一般不停歇地朝著場中的少年激射而去,身處**中的江少晏如同一葉孤舟在那海麵之上起起伏伏,但是始終沒有傾覆的跡象。


    大潮一波接著一波拍向江少晏,但是無論那大潮如何衝刷都破不開少年圓形的護罩。


    從大潮衝擊他的強度來看,宋寒清已經到了力竭之時。


    就在此時,風暴中央的少年大聲開口:“給我開!”隨著少年這一聲暴喝,那圓形的護罩陡然間變大,已擠近少年周身數寸位置的水流瞬時被那光罩推開,難以再造成拍擊之勢。


    眼見自己的招式快要被破開,宋寒清狠狠地咬在舌尖位置強行提起一口氣,感受著口腔中濃重的血腥氣味,宋寒清猛然將左手中的利劍重重劈下。


    那些朝著宋寒清倒流而迴的水流如同得到了某種力量的加持,瞬時化作形狀各異的異獸朝著江少晏的護身罩踐踏而去,空中頓時傳來了“吱呀吱呀”的聲音。


    “還不死心!”江少晏眉頭微皺冷聲喝道。隨著話音落地,少年兩手接連掐訣,那光罩越發變得堅固了幾分,先前隱藏在流光之中的莫名符號齊齊顯現了出來。


    “給我破!”江少晏怒喝道,左手食指中指並攏搭在右臂之上,而右手則做劍指指向光罩的正上方,一道粗大的藍光眨眼間打在了光罩之上。


    隨後整個光罩中所有的流光順時針轉動,且越轉越快。而那化作異獸的水流則被不停地反彈迴去,踐踏之勢瞬間一窒。


    就待那流光轉速到極致時,整個光罩瞬間開合形成一道巨大的藍色蓮花。


    而那包裹著光罩的水流像是遭到巨力拍打,直接朝著各個方位倒流迴去。


    施法中的宋寒清當即吐出一口鮮血,有些駭然地看向場中那個眸子清冷的少年。


    宋寒清抹去嘴角的鮮血,朝著江少晏抱拳行禮道:“果然還是江兄技高一籌,宋某認輸。”


    “宋兄也不遑多讓!”江少晏迴禮道。


    行禮之後的宋寒清左手伸出放於空中,而先前那些繃裂的碎布片緩緩朝著少年的手心飛來,隨後化作了一條完整的布條。


    宋寒清邊纏繞左手,邊朝著台下走去,臉上笑容燦爛並無一絲戰敗的怯懦之意。


    座於石階上一個身著白色的青年站起身形大喊道:“宋師弟,好樣的!”


    宋寒清的臉上笑容越發濃鬱了幾分。


    而那站立在演武台之上的江少晏臉上卻露出了思索之意,隨後低聲喃喃道:“假以時日,這人必定是個勁敵!”


    就在此時,中年男子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一號演武台,江少晏勝出。”


    說完這句話後停頓了片刻又道:“宋寒清,先前觀你招式轉換間並不圓滑如意,想想是什麽原因!有時間多觀察觀察飛瀑,或許能從其中窺得一些奧妙。”


    正行走於石階上的少年豁然轉身朝著虛空行禮道:“多謝師叔教導,弟子謹記在心。”


    “二號台,木清玄勝出。”


    “三號台,卓天明勝出。”


    “下麵持有七、八、九號標簽的弟子上台。”隱於虛空中的中年男子朝著許小樹的方向看了看,一月的時間不知道齊牧長老的這個新收的小徒弟進展如何?


    “大哥,大哥,你的標簽不是八號嗎?”魏觀應連忙扯著許小樹的衣衫問道。


    “是八號,稍等片刻,大哥我去去就迴。”白衫少年按了按魏觀應的肩頭,隨後從衣袖中將那寫有數字八的紅色小球握於手心中。


    “大哥,加油!”魏觀應歡唿雀躍道。


    “小師弟,加油!切記獅子搏兔尚使全力,不要托大!”顧念囑咐道。


    “師兄,我知道!”許小樹點頭道,隨後起身朝著二號演武台走去。


    靠近少年的一些人當即議論紛紛,“是許兄啊!”


    “有許小樹耶!”有少女笑容滿麵嬌俏開口。


    “也不知道一個月的時間這家夥已進展到何種地步了?”龍嘉月看著那道白衫落拓的身影,語氣中多了幾分忌憚。


    “是那個家夥出手了,這次有的看了。”名喚常玥的少女小臉盈盈地看著那個少年。而她身旁一身紫色衣衫的女子著點著少女的額頭道:“你這小妮子!”


    一身著黑色勁裝的少年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個少年,眼中戰意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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