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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兒之後的十多天,賀蓁蓁每天由傅璿接送上下班,再沒有迴去過老宅一次。


    這段時間裏,她就像是失去了江啟燁的所有音訊,周圍的世界裏沒了談論他的人,當然,她也沒有看見過他的影子。


    但賀蓁蓁卻有一種直覺,總覺得身邊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有人在盯著自己,或者說是在監視自己。


    而宋錦木走之前,說了過幾天會告訴她真相,但是這幾天她並沒有見過他。


    種種的這些跡象,讓賀蓁蓁開始懷疑,她察覺到的監視自己的人,是江啟燁派來的。


    賀蓁蓁下午下班,還沒等到傅璿的車過來,她麵前就已經停下了一輛熟悉的車子,車窗降下來,顯露出寧溪哪一張依舊冷酷的臉。


    幾乎是同時,她的手機也在同一刻響起。


    賀蓁蓁瞥見手機上那個跳動的熟悉名字,握著手機的手指微有幾分發顫,卻還是在電話響動了幾秒之後,她接通了。


    “今天和我參加一個生日宴,上寧溪的車。“


    賀蓁蓁往側麵邁了幾步,透過前擋風玻璃,在車後座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江啟燁的人影。


    江啟燁沒來,她突然像是有了底氣,有了反抗的底氣。


    手機貼在耳邊,頓了一秒之後,她冰冷的拒絕,“不了,晚上約了人看電影兒。”


    賀蓁蓁隨手捏來了一個借口後,她抿著唇瓣,屏氣凝神的聽到那邊的反應。


    “是嗎?”耳畔響起這一句輕飄飄的語氣,讓賀蓁蓁有點沒反應過來,江啟燁沒有她想象中的盛怒,說話時也沒有咬牙切齒到恨不得吃了她。


    隻是輕飄飄的語氣聽起來冰冷又漠然,漠然到好似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賀蓁蓁深吸了一口氣,眼眶裏漸漸泛紅,變得濕潤,卻在幾秒過後,她緩緩傾吐出那一口深吸的氣息,也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淡然模樣,“嗯,沒什麽事兒,我就掛……。”


    “推了。”賀蓁蓁的話被打斷。


    停頓過後,江啟燁沒有什麽溫度的聲音又解釋了一句,“把電影推了。”


    賀蓁蓁抽縮了兩下鼻子,在瞥見寧溪古怪看著自己的眼神時,她又背過身去,清脆的嗓音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調調兒,“我要是不去呢!你憑什麽讓我幹什麽,我就必須得去。“


    “二十萬,這樣的價位,夠你一次出場費嗎?你來,我就從你們家的債務裏扣除二十萬。”


    賀蓁蓁眼眶裏的淚,到底還是忍不住的掉了下來,不一會兒,精致漂亮的小臉上便布滿了粘膩的淚水。


    賀蓁蓁傷心的不是他提醒了自己,她還欠他錢。


    而是他的明碼標價。


    她壓抑著顫抖到聲線不穩的聲音,本想開口反駁幾句,可到最後,她隻發出了一聲短暫的‘嗯’聲,便率先掛斷了電話。


    背著寧溪,她掏出一張紙巾,在臉上隨意的抹了一把,然後便垂著眼簾,走向車子,拉開了車後座的門。


    賀蓁蓁上了車之後,衝著寧溪說了句,“快到的時候,提醒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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