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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啟燁嘴皮輕顫了顫,他對於她這段控訴,關注更多的是“季冰姿流產”,對於“電話”的那半句自動的忽略了。


    他意識到她說的不是林歆藝,徹底的鬆了口氣。


    剛才是他太敏感了,以為從賀蓁蓁嘴裏說出“流產”兩個字,就一定與林歆藝有關。


    “她流產跟我有什麽關係?”江啟燁喉結滾了滾,他現在隨便說句什麽,都要斟酌考慮半天。


    賀蓁蓁曲著一條腿,因為江啟燁將她往迴拽,她往前邁出去還沒有收迴來,那條腿就一直僵直的保持著曲著的動作,隻腳尖搭著地麵,膝蓋彎曲著。


    她保持著這個動作有一會兒時間了,腿也開始發麻。


    海藻般的長發有些淩亂,她轉過身來,收迴那條腿,原本側分在頰側的發絲也到了一側,沒再遮掩著她的麵容。


    當那雙水汪汪的帶淚的眼睛顯現在江啟燁麵前,他的心髒還是突突的縮了縮,心口的位置泛著一圈一圈的疼。


    手指輕抬,下意識就要往她那滴正滾落的淚滴上碰。


    “你就別裝了,我們本來就不是相愛的,你就是真做了,坦坦誠誠的告訴我,我也不會怎麽樣,我也不能拿你怎麽樣。”


    雖然早有心裏準備,但那句“我們本來就不是相愛的。”還是狠狠的在他心口上紮了一刀,江啟燁扣著她腰的手挪開,大掌攀住她的半張臉,低頭衝著那片柔軟蠻橫的吻了上去。


    “嗯——”


    才不過和那片柔軟親密接觸了兩三秒的時間,江啟燁就悶哼一聲,吃痛的鬆開她的唇。


    賀蓁蓁這一下咬的很重,男子的薄唇上有著一塊牙印,印子上漸漸地滲出鮮紅的血液。


    性感的薄唇搭配著鮮紅,看起來很是觸目驚人。


    他沒怎麽處理嘴唇上的傷口,沒有紙巾去擦,隻那雙像是正在灼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的眼睛。


    像是要透過眼前的迷霧,看穿了她的心思。


    賀蓁蓁流眼淚的時候,平日裏澄澈的眸子變得霧蒙蒙的。


    霧蒙蒙的一片,就像是下雨天被霧化的前車窗,若是沒有雨刷的清掃,怎麽也讓人看不透。


    她流淚的眼睛,會讓人深深地陷進去。


    江啟燁是在察覺到嘴角的血滴流的太猛……滴落著蔓延到光潔的下巴上時,才抽迴視線的。


    他舌頭輕掃了下嘴角,然後便扯了扯嘴角,竟是看著她嘲弄一笑。


    賀蓁蓁則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舌頭一卷,隨意的舔了舔嘴角的血,然後嗜血般的笑容從他嘴角蔓延開來。


    那笑意裏的嘲諷來的很刻意,像是他故意這麽做的。


    先是無聲的笑了笑,後來他竟然笑出聲來,賀蓁蓁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


    江啟燁往前邁出一步,隻微微俯身,便湊到了她跟前。


    他的唇和她的眼睛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賀蓁蓁,你真是自欺欺人,你不愛我,幹嘛管我這麽多啊!如果不是吃醋,你為什麽要哭?”


    那片嗜血的薄唇一張一合的在賀蓁蓁眼前動著,說出來的話很傷人。


    賀蓁蓁全身抽動的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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