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可咧嘴笑道:“我挑的,是不是很適合你?甜妹。”


    宋瑾禾唇角抽抽,“我謝謝你。”


    “不客氣。”


    “你的呢?”


    “什麽?”


    “禮物啊。”


    林奕可剛想說什麽,話到嘴邊突然改口,“所以是你教宋書陽這招的?”


    宋瑾禾一拍嘴巴,“我什麽也沒說過。”


    “幫著弟弟追閨蜜,你可真行啊宋瑾禾。”


    “那不知道我這個閨蜜覺得我弟弟怎麽樣?”


    “無、感。”林奕可直截了當說道。


    “嘖,好殘忍啊。”


    “知道殘忍你還出這種破主意?”


    “我沒有我不是我不認,你可別冤枉我。”宋瑾禾又道:“對了,你和書陽最近有聯係吧?他在學校怎麽樣了?這孩子都不跟我說。”


    說到這,林奕可坐迴椅子上,“我和他沒怎麽聯係,買禮物這次我問過一句軍校怎麽樣,他也隻是說了句挺好,宋書陽他……變了不少。”


    以前那個大大咧咧聒噪的小男孩已經消失不見,如今的宋書陽愈發成熟老練,可偶爾也會有急眼的時候。


    怎麽說……就像是一頭披著小奶狗皮的小狼狗。


    宋瑾禾深有感慨,“嗯,但我覺得變得挺好的。”


    林奕可不置可否。


    到最後林奕可也沒說出她的是什麽禮物,隻提醒宋瑾禾別忘了準備演唱會就離開了。


    林奕可剛走宋景天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氣喘籲籲的,剛結束訓練。


    宋瑾禾隻挑輕的說,再三保證以後一定注意,宋景天才肯掛電話。


    鬆了口氣,閑來無事便早早睡下了。


    約莫十二點多的時候門鎖哢嗒地響了聲,宋瑾禾睜開了眼,“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江雲青手裏還提著兩個果籃,抬腳把門踢上,“宋總在等著我?”


    “不全是。”宋瑾禾坐了起來,“睡不著。”


    “放心,能出搶救室就不會有事。”江雲青放下果籃,豎起枕頭扶著她坐好。“他底子好,宋總不至於擔心得睡不著。”


    宋瑾禾嗔怪地說了句,“就你了解我。”


    “否則宋總以為我是憑什麽穩坐這個位置的?”


    “說得好像你是被我潛規則上來似的。”


    “起碼也是內定。”江雲青坐在床沿,睨著她。


    宋瑾禾撲哧一笑,“當時公司就你和我兩個人牽頭,不內定你還能內定誰?”


    江雲青微微挑眉,“警局那邊調查開展得並不順利,洪水把密道裏的證據都衝毀了,而開關上的指紋都被清理幹淨,古寺沒有監控,沒有人證,單憑你的一麵之詞不能定丁淺伊的罪,唯有看陸言笙醒來怎麽說。”


    宋瑾禾麵色陰沉,“他醒來結果也是一樣的,丁淺伊助手是口頭喊他去的密道,就連駱家銘也不知情,死無對證。”


    江雲青冷笑了聲,“沒想到丁淺伊還能這麽嚴謹。”


    “興許是歪打正著。”


    可能丁淺伊隻是一時氣上心頭起了殺意,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們困在密道裏餓死,沒想到連老天爺也幫她一把,下了場人工降雨把他們折磨得夠嗆。


    見宋瑾禾如此沉著冷靜,江雲青問道:“宋總是有什麽辦法了?”


    “沒有證據將她繩置於法,不代表我就不能懲治她了。”宋瑾禾早已有了計劃,“過兩天安排一場酒會,就說雲博打算發展外國市場擴大版圖,尋找合作夥伴和國外宣傳大使。”


    “宋總這是照葫蘆畫瓢。”


    兩人被救出密道後丁淺伊就躲了起來,除了警方現在沒人能見她,宋瑾禾想找她算賬難於登天。


    所以宋瑾禾想照抄焦晏夏那套,將丁淺伊引出來。


    “電視劇有句話說得好,點子不怕舊,主要有人受。”


    “可丁淺伊不是傻子。”


    一模一樣的招數,還能好使?


    “如果是我開的酒會,那她肯定不上當,但你不一樣。”江雲青可是正兒八經的雲博老總,丁淺伊必然深信不疑。“所以你要把聲勢造得大一點,她很需要這個機會,一定會上當的。”


    發生了這檔事,就算警察查不到,等陸言笙醒來她也是死路一條。


    雲博國外發展的機會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線生機,出了國便是海闊天空任鳥飛了。


    “那我迴去就準備。”


    宋瑾禾看了眼牆上時鍾,“辛苦了。”


    “……”江雲青想說,她說的迴去準備是指明天。


    宋瑾禾倒好,要她現在就去?幾點了?


    “總算明白什麽叫‘一句話做死人’,哎,宋總的工不好打啊。”江雲青嘴上說著,卻已經拿出手機準備召開會議安排工作。


    宋瑾禾勾唇,“不然你覺得自己是憑什麽坐穩這個位置的?”


    “……”江雲青眼神微變,“宋總現在總讓我有種錯覺。”


    “什麽錯覺?”


    “好像和我說話的,是陸言笙。”


    “……”


    ——


    翌日,宋瑾禾被允許進重症監護室看陸言笙一小時。


    事實上這一小時並不能做什麽,甚至連話也無法和陸言笙說上一句。


    陸言笙的情況尚不樂觀,為隔絕細菌感染的可能,宋瑾禾隻能隔著厚重的玻璃窗,遠遠地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管子……渾身都是管子。


    陸言笙就像是實驗室裏的機器人一樣,渾身插滿了管子,了無生氣地躺在那裏。


    他的皮膚仍舊蒼白,白得好像隨時都會失去最後一絲脈搏。


    唯一讓宋瑾禾安心的,是心跳檢測儀上穩定的數字。


    看著昔日光華萬丈的陸言笙變成這般模樣,宋瑾禾喉頭一哽,淚水滑入無菌服裏。


    “陸老師……你能聽見我說的話嗎?你快醒來好不好?我很害怕……”


    心跳沒有任何變化,巨大的玻璃窗就像是玻璃棺材一樣,令人窒息。


    “陸老師,你一定要再努努力,一定要再抱一抱我,好嗎?”


    陸言笙仍然毫無反應。


    “丁淺伊把你害成這樣,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探視時間到,宋瑾禾撂下這句話便狠戾著臉色,轉身離開。


    而她沒看到,此時陸言笙的食指微微曲了下。


    江雲青的工作能力很強,短短兩天就把酒會的事弄得人盡皆知,所有人都想發設發獲取邀請函。


    丁淺伊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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