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如果不是真的窮怕了,柯恩才不會這麽果斷還斤斤計較的出售術法模型,更何況還是自創的。


    柯恩思索片刻,試探地詢問道:“最低報價是多少?”


    柯恩的心理價位是八百貢獻值,一個點都不能夠少。


    花精小姐剛剛還挺生氣的,但是仔細想想,發現如果不從巫師自身的使用價值來看,當做給凡人的商品,確實是有大價值。


    無奈她出身於裏世界,對下界的了解還是從故事書裏聽來的,這麽一身一級正式巫師的實力,隻是天天吃飯睡覺閑著沒事聽幾節課冥想慢慢漲上來的,今年她也就十歲而已。


    “兩種方案。”珀留絲,這些第三者豎起右手食指,“第一種事出售給學院獲得貢獻點,或者出售給商業行會換取金幣和股份,或者出售給軍隊謀取一份軍銜。”


    這真得是一種方案?柯恩自然更加重視珀留絲接下來要提出來的方案。


    “第二種,是出售給我和我背後的家族,不僅僅可以獲得我一次性轉賬六百貢獻點,還可以獲得今後收入的百分之二,如何?”珀留絲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塞蘭德爾的西方是異常保護專利的,不論是哪個國家,無論是凡人還是巫師,隻要抄襲剽竊別人的東西,不僅僅名聲掃地,還會麵臨教廷的黑名單警告。


    而如果希望獲得那種專利的使用權就簡單多了,雙方契約就行,另外在教廷的規矩中,教廷可以強製簽訂契約,而且在專利方沒有公布就死去的情況下,專利將收歸教廷所有。


    柯恩仔細考慮了一下,他不能確定對方的盈利能力,所以判斷基礎不足。


    “你的家族是?”柯恩側麵問道,在這幾天裏,柯恩早就通過各種書籍——更應該說是定期報紙,了解到了當前西班牙的名門望族,其中發達的商人世家,柯恩也基本了解。


    珀留絲伸手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珀留絲.巴金斯。”


    巴金斯家族,追隨費爾蘭多二世陛下崛起的新家族,商業實力和政治實力都非常雄厚。


    “原來是巴金斯家族!”柯恩算是明白了。


    巴金斯家族可是了不得的巨頭,不說其政治地位給它的商業帶來的掩護作用,單單說它作為唯一的軍隊銘文組供應商的重要性就可以看出,這個家族的吞吐量。


    早知道,雖然現在西班牙和格拉納達沒有直接衝突,但是兩國邊境線上的軍隊可是絲毫沒有減少,而且還有增加的趨勢,戰爭幾乎一觸即發,就差個命令而已。


    費爾蘭多二世陛下不過是忌憚法蘭西王國會趁人之危,出其不備,所以兩路增兵等待時機。


    這樣軍糧的消耗量可是巨大的,這樣也可見巴金斯家族的獲利量是多大。


    即使是百分之二的收益,那也是相當可觀,這筆錢對於柯恩來說,就是天上掉下來的。


    “這樣豐厚的條件,我願意接受。”柯恩握住珀留絲的手。


    契約達成後,兩人又說了幾句,柯恩以實驗任務重為名頭溜了。


    柯恩不是傻子,哪裏看不出來無論是這豐厚的優待還是後來的攀談,都是想要把自己收服。


    畢竟三級巫師學徒就能創法的巫師可不是大白菜,不說少,當今時代絕對不超過二十位。


    珀留絲隻好作罷,雖然這個模型甚至有可能隻是柯恩背後的某人創造的,但是珀留絲這一筆並無半點虧損。


    達成一筆可以賺錢的契約,向一位可能得天才表示善意。


    怎麽說也是賺的,現在就等著這筆交易會引發怎麽樣的蝴蝶效應。


    想到這裏,珀留絲不由得有些期待。


    柯恩的確是找要做實驗的理由離開的,然後他想了想,目前確實還有些實驗可以去做了做,比如說實物煉金相關的一些實驗。


    很久之前柯恩就有想法加入實物煉金行列,一則多一個資金來源,解決溫飽問題,二則自己生產一些自己構思出來,而別人沒有想到的精密儀器。


    最重要的是,自己製作施法器。


    看著手裏拿著的木質法杖,一股寒酸勁散發出來。


    對於實物煉金的基本方法,柯恩早就做好了功課,實際操作起來,也不是很困難。


    實物煉金相比金石煉金對材料超乎尋常的把握,更加重視儀器的精密度。


    實物煉金入門容易,隻需要借助其他實物煉金大師煉製的高精密度儀器就能很輕易地入門。


    但是到了二級實物煉金大師以上的等級,更多的便是煉製高精度儀器,這可是十分困難,而且消耗精神力的。


    所幸,對入門的實物煉金製品的精密度要求堪堪達到厘米級,這種問題對柯恩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三下五除二,一塊按照公開圖紙打造的實物金條就出來了。


    最早的煉金術本來就是用來煉製黃金的,從山裏開采金礦,倒入熔爐進行煉製,這種煉製方法實在是過於粗放,無數殘雜的黃金被當成廢料。


    凡人沒有辦法處理,那麽就是巫師的鍋了,其本質也隻是提純而已。


    柯恩便將一大塊金礦丟進熔爐,結出一小塊礦渣,然後利用礦渣錘煉出這幾乎隻比那熔爐裏出來的第一遍出來的金礦瘦一圈而已的金錠。


    “難怪大多數巫師選擇實物煉金,而且隻追求入門不追求提升。”柯恩自然而然地理解過來,實物煉金隻要入了門,那就是一門撈錢的好手段,而且沒風險。


    但是後期提升實在是困難,相比那種入門就要天賦的金石煉金術士,低級實物煉金術士簡直是大白菜。


    這也是為什麽煉金雙子島——撒丁島和科西嘉島更多的是藥劑學聖地,而不是實物煉金聖地的原因,因為實物煉金聖地這個名字——在巫師眼中,就是撈錢的同義詞,而藥劑學就顯得高大上多了。


    柯恩但是不會認為實物煉金和金石煉金之間的差距多大,既然兩者並且存在,那麽其必要性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隻不過現在的基層實物煉金術士把它們用歪了而已。


    柯恩將金錠收起來,這種東西自然是換錢,他可不敢直接用它鑄幣,模具的問題暫且不說,私自鑄幣可是要綁火刑柱上燒烤的。


    基本實驗完成了,柯恩就像當初學習雕刻一樣,開始熟練各種操作儀器。


    雖然這個附屬實驗室相比布裏西亞巫師高塔的實驗室要寒酸一點,但是主實驗室是托蒂大人的,而且又不怎麽看見她用,柯恩幹脆實物煉金的研究直接偷偷在主實驗室進行。


    首先這並不是什麽危險的實驗,再者材料也是他自己掏腰包。


    隻要在實驗後把這裏的儀器保養一下就行。


    主實驗室實在是優越太多,對柯恩的實驗效率的提升不是一星半點,而且那種滾動計算裝置實在是非常好用。


    不過柯恩不敢完依靠外物,太過於依靠外物隻會荒廢自己。


    他迅速從腦海中的知識庫中,整理出一套又一套適用於現在課題的知識清單,最終在兩種方案中午搖擺不定。


    對自身法杖的一級煉金製品改造,究竟是敏捷側還是攻擊側?


    目前來看,柯恩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研究型巫師,幾乎沒有任何攻擊能力。


    但是柯恩實際上非常渴望力量,隻是那種循序漸進的要求,柯恩強行壓製了這種欲望。


    恰拉德先生一拳擊殺海獸的畫麵真的是印象深刻,那就是強大到一定程度的黑巫師,破壞隻在一拳一息之間。


    最終處於對現在情況以及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情況的考量,還是敏捷側為穩,大不了到時候再煉製一支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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