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卡梅拉巫師所說,這位新晉的二級正式巫師‘幻靈’托蒂,是一位對男性極其苛刻的巫師。


    甚至她對於向柯恩發金帖,都隻是戲耍之舉,但是凡事講究實在,柯恩既然同意了,那麽柯恩就是她的學徒。


    然而她並不願意教授柯恩,甚至在托萊多學院裏,她的課程所有出席的男性都通通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開始柯恩在斯卡蒂——就是那位接他來的少女巫師,也是他現在來說唯一的學姐——這位‘幻靈’大人已經教授出三位一級正式巫師的學生,不過師門一氣,都是對男性極其排斥。


    斯卡蒂的排斥和托蒂大人等人又不一樣,她是懼怕類的排斥,而托蒂大人她們則是主動的排斥。


    “我說,你沒受到提醒不要選我?”托蒂看到柯恩的第一句話就是極其的不耐煩。


    所有從屬於托萊多的正式巫師實際上都有一個發帖指標,而像托蒂這種二級正式巫師,其需要發送十二封金帖,本來這個月開始,就是西班牙王國巫師高塔統一下來的招生開端日期,但是又不知道出了什麽鬼除了底下的大星羅盤其他的星羅盤部失效。


    由於大星羅盤本身就屬於國家財產,托萊多名義上擁有使用權但是不可移動。


    便國通告適齡者可以來王城托萊多參與測定,但是路上這筆費用又怎麽辦?顯然是涼拌,今年的總體招生指標,目前還沒有達到以往的六分之一,大多數貧苦人民寧願守著自家的一宅一屋,也不願意籌費遠來,去堵一個萬中無一的可能,但是飛黃騰達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隻有星羅盤閃一下,就是徹底改變命運。


    況且也有很多人居住在王城附近的國中地帶,所以目前還算不上緊張。


    但是問題就在於這裏,人們是自發而來,重男輕女思想什麽時候都是最頑固的一類,來得更多的還是男性。


    不僅僅今年收到的女性學徒不超過兩位數,而一周前托蒂還在實驗室中沉浸實驗對此一無所知。


    眼看著指標死亡線就要到來,她還差那麽最後一個指標。


    這個時候一個被通明巫師級別的強者選中的一個新加入的男孩進入了她的眼球。


    和通明巫師相比,她一個不僅性別歧視,還隻是新晉二級正式巫師,相形見絀。


    但是柯恩不按套路出牌啊!結果陰差陽錯的,就拜到了托蒂門下,讓托蒂極其生氣,問題是她還不能拒絕。


    因為清理都不在她這裏,隻好另尋計劃,想辦法把他刁難離開。


    “導師……”柯恩剛剛想要迴話。


    托蒂立刻打斷了她,道:“你還是稱唿我為教授吧!”


    她是真的不想要一個男性學徒。


    “如果教授不喜歡我的話,我可以選擇退出。”柯恩低著頭,“但是希望教授能夠解答我一個問題。”


    托蒂一邊掩藏欣喜,一邊開始等待柯恩的問題。


    柯恩不緊不慢拿出放在胸口口袋的空白卡片,抓得緊緊的舉起來。


    “這是……”托蒂本來都快要沉下去的心突然跳了起來,“旅卡牌!”


    旅卡牌,托蒂五味雜陳地看著柯恩,想要把這個少年看穿。


    旅卡牌是世界意識唯一表象的,能被巫師使用的力量,但是這些卡片,確是隻有被選中的人才有資格去使用它們。


    對於卡牌研究頗有建樹的托蒂來說,她知道的也隻有這麽多,還是從她已經去世的導師那裏知道的。


    “卡牌巫師的終極追求,就是獲得旅卡牌的承認。”


    托蒂這個時候甚至泛起了濃厚的欲望,想要殺人奪物,但是連黑巫師組織都存在巡查隊,白巫師組織豈是那種沒有法理的地方?


    托蒂不由得為自己的貪欲發窘,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二級正式巫師,前途一片大好,不必為了一個可能而葬送一切——隨著年齡的增長,托蒂早就不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了,她需要考量的東西越來越多。


    她害怕冒險了——她收斂自己的貪欲。


    “我不會強製你離開,同樣不會奪走旅卡牌。”托蒂思考良久,緩緩說道,“不過,我指望你能配合我對旅卡牌的研究……同樣,我會告知一切相關研究成果。”


    柯恩頓了頓,添加條件道:“第一,實驗過程我必須在場;第二,旅卡牌不上交。”


    兩個條件都像是在幹擾托蒂的研究進度,但是偏偏又必須這麽做。


    柯恩不能容忍旅卡牌不在他的眼前。


    托蒂考量一番後,微微頷首道:“可以。”


    “我希望可以再加一個條件。”柯恩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請來,趁事情還沒有完拍板,趕緊提出來。


    托蒂已經有些不悅了,實際上以她的巫師階級,完又把握掩人耳目做掉柯恩殺人越貨,但是作為白巫師,那種一直灌輸的“正道”的思想,偏偏又始終鉗製著她的想法。


    “快說。”托蒂很不耐煩地道。


    “借用學院實驗室一間。”柯恩正是想起來自己手中抓著的還沒有付諸於實踐的諸多猜想。


    最多一周,就可以攻克“浮板戲法”晉升的部難題。


    “可以。另外自己注意一下,防範敵係的找茬,打得過就打,打不過……隻要沒死,我就不會管你。”托蒂許下一個口頭承諾。


    就像經曆一番交易一般,雙方連番的條件都一一被接受,算是完成了這場交易。


    “當然,最值得相信的還是血契。”托蒂迅速從自己的戒指中抓出一張紅字柚木紙,上麵整整齊齊的寫著各種違約懲罰,而最上方的一片空白托蒂僅僅是一抹,就已經填滿。


    柯恩將中指咬破——實際上他剛剛才咬過右手,所以這次用左手,滴下一滴自己的血液。


    托蒂隻是手一抬,一滴血從身體裏分離,直接飛到柚木紙上,化成一道血印,完成了這般血契。


    “沒事不要找我,巫術模型我也不負責。”托蒂說完這些話後,頓了頓,“鐵甲堡第十六號實驗室附屬實驗室歸你。”


    一張黑色的卡片從托蒂手中飛出來,柯恩接下,上麵刻著托蒂的名字。


    柯恩退下了,實際上他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


    托萊多巫師高塔給他安排得宿舍是一間西班牙風格的小屋,這是他這位青色資質才能享有的福利。


    柯恩並沒有太多的行禮之類的東西,也就兩件換洗衣物,將大多東西都操理好後,柯恩直接奔向甲鐵堡。


    一個已經在實驗室為自己的課題每天研究半天堅持一個月的狂熱者突然一個星期沒碰實驗,那是多麽讓人抓狂的事情。


    托萊多巫師高塔不愧是王國級巫師高塔,實驗室單單從外貌就能看出,這裏的空間容量絕對不是布裏西亞巫師高塔可以比擬的。


    不過他的實驗室條件,相比布裏西亞巫師高塔竟然還要差一點,因為這隻是十六號實驗室的附屬實驗室。


    清點了一下儀器,無論是穩定以太輸出的裝置還是構型六麵體都有,另外聚焦器的工作原理和布裏西亞巫師高塔的有所差異,其他的大多數都是最普通的製式儀器。


    柯恩將自己已經的那本厚達五百頁——從瑪格麗特導師那裏得到的筆記本攤開,一個月他已經用掉了四百多頁,而最終隻是驗算出幾個似是似非的巫術模型,這其中還有恰拉德先生的幫助。


    創法之路實在是困難,難怪大多數巫師創法,更多的是抓住感覺,而不是像柯恩這樣死算。


    但是第一次創法,會曆經失敗也實屬正常,他這一切隻是為了接下來融合“記憶提升”和“視力提升”兩個巫術並改良作基礎。


    六麵體中的晶狀結構逐漸成型,第三天的實驗,這一次,沒有以太泄露和幅散,也沒有其他的波動產生,那種與“浮板戲法”出於同源的術法形式慢慢成型——一級巫術“浮遊”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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