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這個想法現在無法實現的話,我想我另外兩個想法就更做不到了。”餘生用有些無奈的口吻說。


    這種口吻的感覺就是像是對整個未來之城的一種失望,就好像在說:“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的世界最高科技水準,卻什麽都做不到。”


    這讓在場的人和正在看直播的人感到有些不爽,但還是想聽這個“妄想症”能說出什麽“不著邊際”的話來。


    餘生這兩天說的“人類外星說”和“石頭生麵包”這樣的觀點,雖然全城80%的科學家們都不認同,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聽起來不會感到爽。


    心理學家稱之為受虐心理。


    “沒有關係,我們的‘未來之星’,我們喜歡聽你對我們未來的暢想,我們現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後也做不到,說不定你的哪句話就能為其他科學家的研究帶來新的方向。”


    “科學需要1%的靈感和99%的汗水,而這1%的靈感至關重要,而你很有可能就是提供1%靈感的那個人。”


    “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這是你能賺積分很好的機會。”


    全場科技身份最大生物科學部主任阿爾曼微笑著鼓勵餘生。


    至於平時惜字如金的阿爾曼為什麽會說這麽多來鼓勵一個科學知識水平低下的“幻想家”發言,眾人也搞不明白。


    “哦,我的天哪,阿爾曼居然在鼓勵昨天那個中國小子講話。”一個正在看直播的大胡子科學家說。


    “是啊,他現在可是我們的‘未來之星’,可是受到我們全城的矚目的焦點,是連首席都看重的人才。不像某些人,脫了衣服跑上街,結果壓根沒人看。”旁邊另一個科學家調侃說。


    胡子大叔沒有說話,隻是把身上的衣服緊了緊。


    ……


    “好,那我可就繼續說了,希望大家不會像昨天那樣差點把我轟出去就好。”餘生自嘲到。


    眾人對他報以燦爛的微笑,表示自己現在正在洗耳恭聽的虔誠。


    甚至還有人令機器人送上了餘生喜歡的龍井茶。


    ‘你也會說話,我也會說話,為什麽你會花錢來聽我來說話,這是為什麽啊?這是高科技啊。’餘生此時突然想到一個頭上留著桃心發型的小黑胖子的一句話,心中很是舒坦。


    餘生整理了下情緒,繼續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演講。


    “我現在請在座的聰明絕頂的科學家們來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的載人宇宙飛船,行駛在離地球極為遙遠的茫茫宇宙,飛船上了既沒有儲存的實物,也沒有食物養殖係統,也沒有我剛剛說的無機物合成食物的技術存在,我們還可以怎樣獲得食物?”餘生向在場500多科學家拋出了這麽個問題。


    這群世界頂尖的科學們想了足足有一分鍾。


    “如果我們的飛船已經到了半人馬α星c恆星附近的話,我想可以到附近有類地行星上碰一碰運氣,或許那裏會有生命和食物。”一個科學家第一個迴答到。


    “不,沒有這個條件,我們的宇宙飛船正行駛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茫茫宇宙中,別說找到類地行星,現在連能著陸的行星都沒有。”餘生說。


    “那樣的話,就會出現我一開始說的,幾個宇航員可能都會把對方視為食物,你個人會打起來,把飛船裏搞得血肉模糊,我討厭這樣的假設。”阿爾曼說。


    “哦,我是說宇航員人被逼到選擇人吃人的地步,我是說我們有沒有方法通過技術問題來解決現在的這種食物短缺困境?”餘生再次補充說。


    眾科學家再次沉默,來思考這個問題,有的人甚至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迅速畫出了這個問題的動畫模型,呈現在大屏幕上:


    一個在茫茫宇宙中行駛的航天飛船倉裏,六個科學家將最後一瓶營養液平均分開,注射在體內,然後看著空空如也得食物和營養儲備倉發呆,他們現在甚至連負責生態係統中供氧的水藻都吃光了,他們再沒有任何食物,仿佛現在結果隻有一個——被餓死。


    問題來了,如何通過技術手段來解救他們?


    大屏幕上出現這個問題。


    “老李,你不是最聰明,你快想啊。”一個科學家催另個一科學家。


    “你咋不自己去想,我這不想著呢嗎?”被催促的科學家說。


    “您沒聽餘生說,讓聰明絕頂的科學家想,我這頭發這麽茂密,不適合想這種問題。您看您就不一樣了……。”


    後者摸了摸自己禿頂,嗔怒到:“滾犢子……。”


    ……


    “我們想不出來,你快說有你什麽方法吧。”最後一個科學家把所有科學家的心聲吼了出來。


    餘生看了看其他科學家們,他們那求知的眼神告訴他,他們確實沒有想出來。


    餘生笑了笑說:“其實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很簡單:隻要我們把食物給他們送去就行了。”


    眾人沉默了一秒。


    然後瞬間炸鍋。


    “親愛的未來之星餘先生。”一個文質彬彬,舉止間透著端莊優雅的法國科學家站起來身來,“雖然你前麵講得很好,但到這,我覺得您tmd在和我們扯淡。”


    優雅的法國科學家爆了粗口。


    “我沒有啊,如果你平時躺在家不願出門而又感到饑腸轆轆的時候,唿叫阿雲給你送個法式浪漫大餐,不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嗎?”餘生一臉無辜的表情。


    “可這tmd是在遠離地球的宇宙飛船上,這是你剛剛在提問的一開始就設定好的,你這個白癡!”法國科學家說。


    “對啊,即便再派一隻速度更快的飛船去救濟,恐怕也是於事無補。”一個比較理智的老科學搖頭說。


    “難道您說的是‘紮營式遠航’?”一個年輕的科學家站起身來。


    “‘紮營式遠航’什麽意思?”餘生不明白對方說的意思。


    “就像在戰爭中行軍紮營一樣:每攻占一個城市,都要在這個城市紮營,做好物資供給站,等再攻打下一個城市的時候,這個城市就會成為部隊最近的物質補給站。”


    “我們做星際遠航也可以這樣做,比如我們第一個到達離我們最近的行星火星上,如果我們在想去更遠的木星,我們就可以在火星上建立物質補充站,甚至我們非常從火星上直接出發去木星,而不用再從我們地球上出發,這樣我們飛船每次遠航的距離都隻是一個行星到另個行星的距離,如果在飛行中出現食物短缺現象,附近最近的行星補給營地,就可派速度更快的無人飛船,提供物資補充。”這個年輕的科學家說。


    那個熟練建立動畫模型的科學家又將這個說法在大屏幕上為大家呈現出來。


    大家都為之開始鼓掌,他們覺得:我們終於猜中了這個“妄想症”的想法。


    “嗯,聽起來很不錯,也很可行,但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個。”餘生說。


    眾人再次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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