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生計劃”四個字,吳教授幹張了張嘴,再沒有說話。


    那是什麽級別的項目?自己這又是什麽級別的項目?吳教授心中自然是清清楚楚。


    雖然他也總是為自己能養活整個城的人而倍感自豪,但他知道,雜交又不是他發明的,自己隻是用別人的科學成果在這實踐罷了。


    科學家是發明工具和技術的人,而自己頂多算是個技術使用比較熟練的科研人員而已,這種活兒在未來之城裏可能隨便找個性子細膩的科學家都能幹吧?別人能叫自己教授那是看自己的勞苦功高,尊敬一下自己罷了。


    吳教授臉拉的老長,極為沉悶,仿佛上麵寫了兩個字“送客”。


    “那行,就不打擾兩位收拾了,我們告辭。”


    “不送。”李剛咬著後槽牙說。


    “哦,對了,資曆升級獎勵的定製鋼筆一人隻能有一個,壞了的話我們可是不管陪的。”臨走前許強還補上一刀。


    李剛氣得差點吐出血來。


    ……


    許強帶著餘生離開了二樓,繞過三樓四樓直接到了五樓,因為三樓和四樓也是穀類養殖區。


    見過穀類養殖區的場景,餘生再看五樓的蔬菜養殖區,看到一串秧苗結的滿身是黃瓜的時候已經不是很驚訝了。


    五樓和六樓是蔬菜區,應有的蔬菜這裏基本上都有,機器人們忙碌著收蔬菜,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國科學家閑著沒事在下象棋,一臉隨和的樣子,不像二樓那兩位那麽不近人易。


    七樓是南方香料區,兩個中國和一個黑人科學家不停的忙碌著,根本沒有時間理這兩位。


    八樓是幹果區,這個區養殖區比其他區小很多,有很大部分區域是加工區,餘生吃了些薄殼核桃,還抓了一小捏香脆的瓜子嚐了嚐,味道十分讓人滿意。


    九樓和十樓是水果區,四名日本科學家正在研究如何將各種水果的味道用基因的方法融合在一起,關鍵是千葉輝也在這。


    “千葉輝,原來你在這裏工作啊?”餘生再次見到她很是高興。


    “我不是在這工作,我隻是在這學習細胞融合技術,餘生先生想必是來參觀的吧?”千葉輝因為自己一個月前也是這麽來參觀的,所以猜得到。


    “是啊。”餘生點了點頭。


    “吆,你們倆認識了啊?看來不用我介紹了。”許強說。


    “是的,昨天偶遇過餘生先生。”千葉輝說。


    “恩,你們兩個以後可能是搭檔,既然已經認識,你們兩個就在聊聊吧,下午一點你們兩個一塊兒到2601會議室報道。”許強說完就獨自拿著手裏的葡萄走了。


    “餘生先生,您對細胞融合有興趣嗎?”千葉輝問。


    餘生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大學的時候整天做這個,不想做了。”


    “那您對這些細胞學知識呢?”千葉輝拿著幾本書對餘生說。


    餘生看了看書名,這些還都是大學裏的那些教材,餘生為了應付考試,早就翻遍了,餘生又搖了搖頭,微笑著說:“你要學這個,我可以教你。”


    “好吧,我是剛轉行到生物學不久,所以還要很多東西要學。”千葉輝說。


    “餘生先生,那您在這對什麽感興趣呢?”千葉輝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主人,把餘生當成了客人,一定要照顧客人的感受。


    餘生伸手拿了個色澤豔麗的荔枝,說:“我對吃感興趣。”


    ……


    中午,兩個人在水果養殖區吃了飽,下午一點準時到達會議室。


    剛坐下不久,隨著一陣皮鞋的腳步聲走進來五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精神抖擻的老人,身邊跟著劉靜秋,後麵一個絡腮胡子的白種人和一個金發的白種人,還有一個亞洲模樣的人。


    劉靜秋衝已經先來的兩個孩子微笑著點點頭。


    眾人落座,三個男子坐在一邊,劉靜秋和餘生、千葉輝坐在一邊,老人坐在中間正位上。


    老人衝餘生和千葉輝笑了笑,然後左右看看說到:“今天我們項目又來了兩位新人,靜秋啊,你先給大家互相介紹一下。”


    劉靜秋站起身來:“這位是千葉輝,來自日本,是較早介入到生命體能源研究的年輕研究者,這位是餘生,來自中國,是生命值假設學說生命三定律的提出者,兩位都是十分有潛質的年輕人,歡迎兩位新人加入我們的長生計劃項目組。”


    其他眾人禮貌性的鼓掌,稀疏且淩亂。


    “這位是來自中國的陳興安博士,是目前長生計劃項目組的領頭人,從事項目研究工作已經三十餘年。”劉靜秋向兩位新人介紹那位老人。


    劉靜秋又將手指向絡腮胡的那位白種人:“這位,是美國細胞方麵的專家愛德森·凱文,他對細胞物質的研究十分深入,對dna也有深入的研究。”


    “很高興認識你們兩個小家夥,真希望你們這個年齡的小學生也能夠為項目作出貢獻。”愛德森·凱文滿臉笑容卻語氣刻薄的用英文講到。


    當然阿雲會將所有人的語言翻譯到每個人的耳朵裏,隻要戴著自己編號的藍牙耳機就能聽到。


    他旁邊的另外兩個人也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


    “好了,凱文,不要因為自己多活了幾歲就倚老賣老,現在的年輕人的想法可能會讓你大吃一驚。”劉靜秋說。


    “那好吧,我倒要看看這種在學校裏都算上優異的人,來到這裏會有什麽讓人大吃一驚的表現,別是半年後去下麵種地或者幹脆去生活區當個雜技表演家,兩隻手能扔起七八個皮球的時候,讓我大吃一驚就好。”凱文說在電腦上翻了翻資料之後,輕蔑地說。


    旁邊兩個人跟著笑。


    “夠了,凱文別忘了你剛來的時候。”陳興安敲了敲桌子說。


    凱文翻了翻白眼,自己小聲嘟囔著說:“我當時可以放棄了哈佛教授職位的邀請和一個獲諾貝爾獎的機會才來到這裏的。”


    聲雖然不大,但是阿雲還是捕捉到了,將其直接翻譯到眾人耳朵中。


    “好了,凱文,記住我們未來之城的宗旨:科技共享。這樣一個環境下,年輕人進步的速度會像非洲草原上的獵豹一樣快,相信不久他們就能看懂你的論文了。”凱文旁邊的那個金發白人也語氣中帶著嘲諷的語氣說。


    “這位是來自己美國的人體冰凍研究專家阿德·雷克……”劉靜秋見他說話就直接介紹他,想緩和一下氣氛。


    “你們好,我是阿德·雷克,以前在阿爾科生命延續基金會工作,哦,兩位小家夥,你們知道美國的愛爾科生命延續基金會嗎?”阿德·雷克打斷了劉靜秋的介紹,便自我介紹起來。


    兩位年輕人默不作聲。


    “好吧,看來你們不知道,美國阿爾科生命延續基金會1972年成立,1976年進行了世界首例人體冰凍,是人體冰凍技術的始祖。”阿德·雷克得意的說。


    “我想,人體冰凍技術成功的那一天,就是長生計劃成功的那一天。”阿德·雷克說。


    表麵看這句話是他在表達一個對長生計劃的看法,實際上他隻是想凸顯自己在整個計劃的重要性。


    劉靜秋皺了皺眉,繼續介紹最後那位亞洲模樣的科學家:“這位是來自中國的鄭前飛,人體學專家。”


    鄭前飛麵容十分俊朗,隻是滿臉的胡茬應該幾天沒刮了,神情有些慵懶,他禮貌的站起身來:“你們好,我是鄭前飛,我談不上是什麽人體學專家,就是喜歡人體學,對人體知識學得多了些,中西醫也都學過,當過幾年醫生,給幾位國家元首看過幾迴病。”


    然後他平靜的坐下,把給幾個國家元首看過病這樣的事兒說得跟喝涼水一樣。


    “前輩都好厲害啊。”千葉輝一臉崇拜的說。


    “是啊,是啊,前輩們在外麵世界的時候一定都是響當當的成功人士吧。”餘生附和到。


    看著兩個新人對自己崇拜的樣子,三個人露出滿意的笑容。


    “可是你們這麽厲害,為什麽長生項目還沒成功呢?”餘生問。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頭都默不作聲了,餘生一句話仿佛紮進了三人的心窩。


    三位原本在外界意氣風發的科學家,來到這裏參加項目最晚的也快十年了,項目一直龜速進展,到現在還是希望渺茫。


    尤其是鄭前飛,他甚至極為後悔來到這裏。


    他出身貧寒,從名字上就能看出父母對他有多麽大的期望。


    他倒是沒有讓父母失望,通過自己沒日沒夜的努力考醫科大,考研究生,考博士,將自己三十多年青春都放在了學習和實踐上,連一場戀愛都沒談過。好不容易出人頭地,混成國內有名的醫生,掙錢真的跟飛一樣的時候,卻被一群人忽悠到了這裏。


    而且轉眼八年過去了,除了幫別人看病,順便用幾個人體研究成果掙了些科技積分外,可以說是一事無成,他甚至曾在住處酗酒,一周沒有工作。


    若不是劉靜秋一句:“別為我大中華丟臉。”驚醒了他,他現在可能已經被科技聯盟委員會送進心理機構了。


    “我,劉靜秋,是長生計劃項目總助理,基本上的理論都懂一些,我主要是協同大家為項目工作,希望有新成員的加入,能夠讓我們的項目取得新的進展。”劉靜秋最後介紹自己,將尷尬的局麵打破。


    “好,靜秋你坐下吧。”陳興安示意劉靜秋說。


    “下麵就由我來說一說今天的會議。”陳興安終於拉開了會議的主題。


    “既然來了來了兩位新人,那我就先為大家重新講一下我們的長生計劃。”陳興安站起身。


    身後的屏幕便亮了起來。


    一開始屏幕是一片漆黑中間隻有一個標誌由四個字母組成“csjh”。


    餘生這時想起劉靜秋留給自己的那個黑色名片背麵的這個標誌。


    原來這個標誌的意思是“長生計劃”啊!


    餘生此時才恍然大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永生工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蠻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蠻漁並收藏永生工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