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和大師兄兩人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仙虛宗與衍天城素有來往,說起來這衍天城也屬於仙虛宗管轄的一部分,可是他們也懶得管這些事情,隻是對於一個通了仙脈的少年比較感興趣而已。


    “容公子,豈可聽你一家之言?又有誰能作證呢?”城主冷哼一聲。


    “今日拱橋上所有人都可作證,況且如今容府出現如此大事,你不管?”容九目光如炬,果然是有什麽樣的老子就有什麽樣的兒子。


    倒是兩名白袍青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兩人有些特殊,明明站在那裏,卻又有一種朦朧之感。


    “既然容公子抗法,那我隻好秉公執法,來呀,拿下!”


    城主大喝一聲,早在吳風那裏聽到了容九不好對付,所以他帶來了三百精兵,隻為了幫兒子出這口惡氣。


    “原來這就是城主大人所說的秉公執法。”白澤愣了一下,突然大笑。


    “公子這是何意?”城主皺眉。


    大師兄轉過頭來,瞥了他一眼“今日之事我等看的清楚。”


    “這……”城主頓時有些臉紅,不過見兩人沒有阻攔的意思,也就沒有收迴成命。


    層層守衛手持銀槍將破敗的容府圍的水泄不通,逐漸朝著容九靠近,氣勢如虹,遠遠不是拱橋上的守衛可以比擬的。


    容九臉色蒼白,肩胛處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劇痛,令他瘦小的身軀力量逐漸流失。


    此時,已經沒有了戰鬥下去的力氣。


    “無,可有辦法?”容九大口喘著粗氣,數百名守衛的壓迫感使他唿吸都有些困難。


    “兵劫,渡過去海闊天空,渡不過神死道消……”她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劫難果然無法幫忙,如同我剛才幫你對敵,便又來一道兵劫,所以隻有你自己渡過,才會劫散。”


    容九感覺一陣頭大,沒想到這劫難如此難纏,簡直是殺人之器。


    “是哪個混蛋創造這劫難,日後有機會我定要好好問問他!”容九破口大罵,努力將身的精力集中,無沒有辦法,自己隻能硬抗。


    “生劫難者名道君,掌三千大道,思眾生道果……”


    “此事日後再講與我,如今沒時間管他!”容九直接打斷了無,心中卻記下了這位道君。


    此時,最前麵的數十名守衛已經距離不到十步,容九深吸一口氣,忍住肩胛的疼痛,主動出擊。


    “哼,不自量力!”城主見容九主動出擊,嗤笑說道。


    容九將速度發揮到極致,瞬間來到守衛麵前,一把抓住了其中一把銀槍的槍尖,他的雙臂青筋畢露,那位守衛被猛的一拉,隨即長槍脫手而出,被容九輕而易舉的搶了過去。


    “噗噗噗!”


    長槍即刻刺出,穿透了麵前三人的胸口才停下。


    一蓬血花在空中綻放。


    容九抽迴長槍,原本銀色的長槍被染成了血紅之色。


    守衛的氣勢為之一頓,沒想到容九竟然如此幹脆利落。


    城主也是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砰”“砰”“砰”


    容九無暇顧及他人的驚訝,長槍橫掃而出,兩旁還在發愣的守衛隻覺胸口一疼,隨即重重向後倒去,砸翻了數人。


    “唔……”容九壓製住喉嚨逆上的鮮血,之前與老仆人戰鬥消耗太大,而且肩胛的疼痛從未停止過,也讓他有些承受不住,血液的苦澀味道令他眉頭緊皺。


    三杆銀槍在背後刺來,守衛們已經反應過來,紛紛出手。


    無暇顧及身後,手中長槍再次向前刺出,刺中一名守衛後,長槍微微彎曲,容九借此高高彈起,試圖躲過身後的銀槍,可還是被槍尖劃開了皮肉,一絲絲鮮血流出。


    他已經傷痕累累。


    “今日之劫怕是無法渡過了,老大有些著急了,沒有給你成長的時間。”無歎了口氣,十分惋惜。


    容九慘笑,落下之時剛好抽出長槍,槍尖如龍,將出手的三名守衛脖頸劃開,一股股的鮮血流出。


    血腥味在斷壁殘垣前飄出,令人作嘔。


    “大師兄,怎麽了?”白澤看著眼前不斷擺弄老仆人屍體的大師兄,疑惑道。


    “此人開了仙脈!”大師兄將屍體扶正,一絲絲白芒在其眼中飄出。


    白芒似乎是一種氣體,輕飄飄在大師兄的眼中流出。


    白澤看到白芒後眼神出多了一絲狂熱,更多的是貪婪之色。


    “大師兄的天靈眼似乎更加精進了!”白澤感歎道,頗有些嫉妒的滋味在其中。


    大師兄緩緩閉上雙眸,白芒逐漸消失“但是不久前此人的仙脈卻又被人封住,重迴凡胎。”說罷迴頭看了白澤一眼。


    後者驚訝“何人能做到封住人體仙脈,恐怕掌門也做不到吧。”


    仙脈,是人體修行必須之經脈,不同於普通的經脈,它能承受的住強大的仙氣,而但凡經脈優質者,可被人以仙氣疏通仙脈,仙脈成型,便可吸收仙氣,但是若想要把已經被疏通的仙脈封住,可謂難上加難,除了要把握住各個脈絡的位置,而且還要有特殊的封印之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大師兄轉頭看著容九瘦小的身影,久而不語。


    白澤也同他一道看去,頓時驚唿出聲“你說是他?”


    大師兄起身,緩緩說道“此子九年出生,不知是何懷胎,當時其父求到仙虛宗,我曾以天靈眼探之,可未曾看出端倪,自古以來,轉世重生者數不盡數,多半都是魂魄轉移到胎中,再生為人,但前世記憶不會忘記。”


    “你是說,他是轉世之身?”白澤目瞪口呆。


    竟然還有天靈眼看不透的東西。


    “看不透,但是他不能死……”大師兄踱著步子走迴到城主身邊。


    後者躬身“公子請看,這小子如同困獸,此次雖損失慘重,但終究快要拿下他了。”


    容九此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身軀顫抖,到處都是傷口。


    他真的快堅持不住了,可麵前還有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我要帶走他!”大師兄輕語。


    “嗯?公子在開玩笑?”城主有些怒意。


    “他對我很重要,為了彌補你的損失,吳風跟我迴仙虛宗。”


    城主聞言喜笑顏開,連忙躬身三拜大師兄,隨後轉身大喊“住手!住手!莫要傷了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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