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容九嘴唇發幹,四杆銀槍露出鋒利寒芒,在他的瞳孔中無限放大。


    “殺了便是,還能怎麽辦?”無悠閑的聲音傳出,在她眼中,這些守衛實在不值一看。


    “怎麽殺,他們可是衍天城精兵,各個武藝高超!”容九依舊沒有底氣,身軀有些發抖。


    “你可是九極之子,如今仙脈疏通,即便沒有仙氣,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得上的,怕什麽?”無有些無奈。


    “可是……”


    “後退!”無驚唿一聲。


    容九不敢遲疑,連忙將腳步後撤,下一秒,鋒利的槍尖便擦著他的胸口劃過,凜冽的勁風刮的他胸口生疼,如被針刺一般。


    “好險好險!”容九額頭滲出了密集的汗水,胸口劇烈起伏。


    出手的守衛也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一位九歲的孩子能躲開他的一擊,周圍人群議論紛紛,使他臉上火辣辣的,無地自容。


    “你怎麽搞的,還被他躲過了?”另外一名守衛開口。


    “我……”出手的守衛不知如何解釋,頓時語塞。


    “廢物!”遠處的吳風痛苦的坐在地上,也是先愣了一下,隨之便破口大罵“平日裏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如今竟然連一孩子都拿不住,要你們何用,何用?”


    守衛欲哭無淚,他沒有想到容九的速度如此之快,此刻若是這樣說恐怕會被眾人笑掉大牙,誰會相信一個孩子能躲得過守衛的長槍。


    容九麵無表情,驚魂未定,剛才若不是無提醒,恐怕他已經血濺當場。


    “廢物!”這次是無開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你說誰廢物?”容九大怒,不服輸的倔勁又上來了。


    “你就是廢物,區區幾個凡人都打不過!”無也很著急,語氣十分急促,容九可以說是他僅有的記憶中最差的人。


    “你!”容九咬牙切齒,生生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這會不會是兵劫?”


    無突然大笑,充滿了嘲諷之意“說你傻果然不是無稽之談,區區幾個凡人就是兵劫?你以為劫難都是如此簡單的嗎?又笨又蠢。”


    容九冷哼,不再理會這女怪物。


    此時四名守衛在吳風的驅使下再次將容九圍住,四杆長槍分列四個不同的方位指向了他。


    “我自己上,四人欺負一個孩子太丟人了!”其中一名守衛淡淡說道,示意三人後退。


    “小心……”剛才出手的守衛突然出聲提醒,另外三人頓時朝他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開玩笑,一個孩子還小心?


    這名守衛直接把這句話當做了耳旁風,心中無比鄙夷說話的守衛。


    “小子,莫要怪我!”他閑庭信步地走上前,伸手便抓向了容九,在他看來,根本沒有動槍的必要。


    這麽看不起我?容九被無氣的火冒三丈,如今看此人徒手抓來,頓時來了脾氣,還沒等此人走到麵前,便主動迎了上去。


    “如此看不起小爺!”


    容九大吼一聲,右臂迅速抓出,瞬間扣住了守衛的手腕,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容九眉頭一皺,用力一拉,守衛猝不及防之下向前摔去,巨大的貫力將他摔倒在地,還是臉朝下。


    “哎喲……”


    守衛痛苦的嚎叫,隻感覺鼻子一陣酸痛。


    “都說了要小心……”第一次出手的守衛喃喃自語。


    場麵瞬間變得安靜,眾人紛紛揉起了眼睛,可是眼前一幕的的確確真實發生了,倒的不是容九,而是衍天城的精兵守衛。


    “這怎麽可能?”


    “我看倒是正常,你們忘了這小子是什麽怪物了?”


    眾人驚唿出聲,紛紛想到了容九出生時的傳聞,九年時間真的出現了這麽一個怪胎嗎?難不成是天生神力?


    容九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倒地的守衛身上,剛想起身的後者再一次以臉著地的方式趴在了地上。


    場鴉雀無聲。


    此時,不遠處的一座二層閣樓,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饒有興趣的看著拱橋上發生的一幕。


    青年長發高高束起,白袍一塵不染,一雙劍眉刻在雙眸之上,黑色的瞳孔仿佛在閃閃發光,吹彈可破的白皙皮膚上鑲著兩片薄唇,這幅容顏能使無數少女為之沉醉。


    “大師兄,這小子不簡單。”青年望著對麵同樣身著白袍的另一位青年,徐徐說道。


    被稱作大師兄的青年緩緩抬起腦袋,此人的相貌倒沒有多麽出眾,可卻有一種別樣的韻味,看上去使人如沐春風,特別是他的一雙瞳孔,仿佛會說話一樣。


    他望向了容九,眸子中閃過一絲白芒,他的嘴角揚起微笑“竟然有仙脈,白澤,他是不是容清的兒子?”


    白澤笑了笑“正是那個怪胎,怎麽,大師兄對他有興趣?”


    “有點興趣,隻是不知這仙脈是何品階……”大師兄繼續低下頭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對橋上所發生的事一點不感興趣。


    “要不要我下去助他一臂之力?”白澤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你我有任務在身,取了玄青葉便趕迴宗門,莫要節外生枝。”


    “大師兄未免太過於謹慎,可悲……”白澤不屑地瞥了大師兄一眼。


    “我有宗主令,你不可擅動!”大師兄緩緩說道。


    “拿宗主壓我,迴到宗門要你好看!”白澤冷哼一聲,雖然一口一個大師兄叫著,可沒有半分真正的尊敬之意。


    拱橋上的三名守衛小心翼翼地上前,不敢再大意,有了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會再把他們容九當作普通的孩子了。


    後者拍拍屁股起身,冷眼看著三人,突然一個箭步衝出,繞過銀槍,隨即一拳打出,正中其中一名守衛的胸口,這次他沒有手下留情,部的力氣傾瀉而出。


    被擊中的守衛嘴角溢出鮮血,不受控製地後退,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如同炸裂了一般,這一拳的力氣太大了,讓他再練十年也未必能夠達到如此境界。


    容九撿起地上的長槍,笑而不語,長槍比他還要高出一大截,可是他卻感覺長槍輕飄飄的,拿在手中沒有絲毫的分量。


    “這感覺真好……”容九喃喃自語,越來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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