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


    如今的他,這個名字就是傳奇。


    林淵的出現,宛若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了鄭家所有人的頭頂上。


    要大禍臨頭了。


    鄭家主脈,正廳。


    “林先生,請上座。”


    鄭家家主招唿道。


    “家主客氣了,我啊,就是客人,無論怎麽說,都做不得主位的。”林淵擺了擺手,話語落就自顧自的在客位上坐了下來。


    鄭家家主堆笑,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麽。


    林淵的身份,也不知道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入正廳的,能進入正廳的,地位最低也都是長老之位。


    ……


    另一邊。


    鄭家內宅。


    “沒有想到林淵會來的那麽快。”


    有人感歎。


    他是鄭家的大長老,如今正在負責將鄭家不足十歲的孩子送出鄭家的事情。


    這是最後一批了。


    “真的要如此嗎?”


    有人問道。


    大長老抬頭望天,幽幽的說道:“我們別有選擇啊,這是咱們鄭家的火種,隻要有他們,鄭家不滅,早晚還有崛起的希望。”


    “可是……鄭劍的死亡,並非是我們鄭家所為。”


    那人喊道。


    當初鄭材將鄭家收入鄭家主脈,的確是存心不良,可是,自始至終,鄭家並沒有虧待了鄭劍,反倒是給了許多的修行資源。


    因為鄭劍的緣故,實際上鄭家上上下下是親近林淵的。


    隻不過。


    因為鄭材的緣故,之前鄭家也沒有辦法做出什麽。


    家主。


    作為一家之主,家主的決策就是他們意誌體現。


    可說到底,那也是鄭材個人的想法。


    實際上,在鄭材將鄭劍納入鄭家以後,鄭家還想著和林淵修複關係。


    可誰成想,鄭劍居然會死在交流大會上。


    而且。


    眾目睽睽之下,鄭聞可是隻差一丟丟就殺了鄭劍。


    這個仇。


    現在鄭聞也已經生死不明,自然是要算在鄭家的。


    在這種情況下,鄭家也隻能出此下策。


    “我覺得,咱們如果如實相報,林淵也許會給我們鄭家一條活路。”


    有人開口說道。


    大長老猶豫了一下,搖頭道:“一族之傳承,不可係於一人之手。”


    ……


    “鄭家主,我來的目的,你也應該清楚了吧。”


    林淵主動開口道。


    他在等。


    如果鄭家願意主動說出他們所知道的真相,他是可以高抬貴手放過鄭家一馬,如果鄭家執迷不悟,要和內務府聯合起來蒙騙他。


    那麽不好意思。


    他接下來,自然也不會對鄭家客氣。


    說到底。


    這一場陰謀的確是內務府和鄭材的謀算,可是誰又能夠說得清楚,鄭家沒有參與其中。


    如今。


    前因後果林淵已經都知曉,如此才可以輕鬆出麵。


    如果他不清楚,恐怕還真會被內務府給耍的團團轉。


    “這個……您為何要見林淵?”


    鄭家家主好奇的問道。


    “笑話,我要見自家兄弟,難道還需要說出個一二三條理由不成?”


    林淵反問道。


    這就好比是吃飯喝水,難道還要問一問為什麽要吃飯喝水。


    “這……”


    鄭家家主心頭有鬼,訕笑著,竟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好。


    “實不相瞞,鄭劍暫時不在鄭家。”


    他說道。


    “沒關係,我可以等。”


    林淵說道。


    就在這時。


    有人跌跌撞撞的衝進來,“噗通”跪在地上,說道:“林先生,我家公子出事了。”


    鄭家眾人見狀,臉色狂變。


    鄭家家主雖然是坐在最高的首位,可是此刻,他的身體卻是在微微的發抖,而作為客座的林淵,卻成了全場的焦點。


    林淵看向此人,是個穿著侍女服的年輕女子。


    “你是何人?”


    他問道。


    “我是伺候我家公子的侍女春泥。”


    “你家公子?”


    “是……是鄭劍。”


    春泥頓了頓,繼續說道:“是內務府……是內務府害了他。”


    聽到這話,鄭家眾人暗自鬆了一口氣。


    春泥好歹是鄭家從小養到大的家生子,好歹是沒有害了鄭家。


    林淵不慌不忙,扭頭看向鄭家家主,說道:“鄭家主,你說,我兄弟不在鄭家,我兄弟的侍女說內務府害了我兄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我……”


    鄭家家主張了張嘴,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講道理。


    他此刻慌得不行。


    因為,他的一句話,極有可能事關鄭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


    他不得不慎重,不得不謹慎,不得不慌張啊。


    “林先生,我沒有說謊。”


    春泥著急喊道。


    在她的眼裏,她的公子已經被害了,而林淵是唯一能夠幫鄭劍報仇雪恨的,她一直都被困在鄭家,這已經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就在這時。


    有人突然站了出來,喊道:“你個臭婆娘,居然敢在這裏胡說八道。”


    林淵看向此人,是個油頭粉麵的年輕人。


    “你又是誰?”


    他問道。


    實際上,局勢越亂,是林淵最樂於看到的,隻有如此,才會有更多人冒出來,他才好能夠看的更清楚,到底都是誰參與其中了。


    “我是……我是春泥的未婚夫。”


    此人眼珠子一轉,拱手說道:“她呀,以後瘋瘋癲癲,向來喜歡湊熱鬧,今天也不知道得了多大的膽子,居然闖到這裏胡說八道,我這就把她給帶下去。”


    說著話,他就要上前拉扯春泥。


    春泥躲閃,說道:“我不是,你不是我未婚夫,我是公子的侍女,是不可能嫁給其他人的,林先生,他在胡說八道。”


    到底是誰胡說八道?


    這個男子站出來,是為了什麽?


    他想要阻止春泥說話,是為了鄭家還是為了內務府?


    林淵扭頭看向鄭家家主,後者也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對於春泥來說,她直接就說內務府害鄭劍,其實鄭家完全是可以順著說下去,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內務府的身上。


    可是,這經不起查啊。


    畢竟,鄭聞在眾目睽睽之下是差點殺了鄭劍,這是事實,容不得鄭家抵賴。


    怎麽辦……


    鄭家家主猶豫,到底要不要舍棄內務府來保全鄭家。


    這樣做的話,極有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鄭家也無法幸免於難。


    “林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年輕人說著話,目露兇光的看向春泥,然後直接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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