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向裏望去……


    他沒有在其他身子上過多停留,而是堅定地尋找著自己的目標,但畢竟這個孔的可視範圍不是很大,也就隻能看到澡堂內三分之一的地方,所以能不能找到目標也全憑運氣。


    之前來過那麽多次,沒有一次看見廖玉娟。一分鍾快到了,後麵的男工催促著張立偉。


    張立偉因為沒有找到目標而有些氣惱,決定再等待一輪如果還是看不到就撤了。


    想想這工地再過幾個禮拜就要結束了,這澡堂也要拆了,以後就再也沒機會看到了,張立偉竟多了幾分惆悵。


    第二輪總算輪到他了,他暗自祈求老天能夠保佑他看到想要看的人。可是眼前依然是那一具具黯淡無光的身體。


    就在時間快要結束時,右上角一個女工洗完了,換了一位女工,那熟悉的細長脖子和盤在頭上的秀發!


    “喂,你快點,自己定的規矩,時間已經到了!”後麵一個男工不耐煩地催促著。


    廖玉娟放下了及肩的秀發,開始沐浴。


    張立偉看見了夢寐以求的發光的胴體。血脈噴張,任由後麵的人如何催促,他都不肯離開。


    突然,一個巴掌重重拍打在張立偉的頭頂,後麵那人控製著音量叫囂道:“他媽的,臭小子,不守規矩,快給老子閃開!”


    張立偉的好事被攪擾,頓時火冒三丈,一拳重重地迴敬在了那人的右臉上,於是兩人扭打在一起。


    30厘米的空間根本不夠兩人鬧騰,兩人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澡堂的板牆上,裏麵的女工都被嚇得魂飛魄散。


    工地管理人員很快到了現場,把兩人給控製了起來,並給這最後一個偷窺孔打上了補丁!


    第二天,兩人就因為打架鬥毆被工地開除了,工頭為他們求情也無濟於事!


    結清工資後,張立偉打包了行囊,廖玉娟來送張立偉。


    “帶在路上吃。”廖玉娟遞過來一大包饅頭,應該是早上在食堂打的。


    “謝謝嫂子!嗯……”張立偉欲言又止,因為他知道這一別可能就是永別。


    *****手機還沒有普及,傳唿機也是有錢人的玩具,普通人想要聯係彼此,要不就是有固定的地址可以打固定電話或者寫信,要不就是老鄉可以迴到老家見麵,但對於漂泊的打工人而言這些都難以實現!


    “照顧好自己!”廖玉娟吩咐道,畢竟和這個弟弟相處了一年多,多少都有了感情。


    “知道了,嫂子,你們也照顧好自己!”說完,張立偉就往工地門外走去。


    廖玉娟看著張立偉的背影到了工地門口就轉身迴宿舍了,此時,張立偉也轉過了身,看著那背影,那閃閃發光的胴體。


    這胴體成了他未來人生中對於女人的最美好記憶,沒有之一!


    未來兩年,張立偉拚命工作,苦累的時候,發光的胴體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給他無以複加的動力!


    他想過攢夠錢然後再找到這個女人,不管女人是什麽境況,他都要娶她;他也想過再也見不到她,就用工作麻痹自己吧。


    兩年間,對於細長脖子且盤著長發的女人才能激起他的欲望,他在發泄欲望時也不看她們的臉,隻是幻想著那發光的胴體。


    1992年,離開廖玉娟的三年後,張立偉當上了包工頭,他在招工時看到“廖”姓的女工都會格外關注,生怕錯過與廖玉娟再次相逢的機會。


    1993年春節前,結完了最後一筆工人工資後,張立偉開著桑塔納迴老家過年,車後尾箱和車後座裝滿了年貨!


    迴到家鄉後的第二天,他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到隔壁鎮探尋林成功的蹤跡,目的還是為了廖玉娟。


    林成功已於兩年前迴到了鎮子上,在鎮上開了個煙酒鋪,見到林成功時,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成功哥,你腿怎麽了?”看林成功走向自己時一瘸一拐,張立偉問道。


    “左腿斷了,截肢了!”林成功笑笑說道。


    “啊!?怎麽會這樣?”張立偉不敢相信,震驚地看著林成功。


    “沒事,還能站起來。”林成功拍拍張立偉的右邊肩膀說道。


    “嫂子呢?”張立偉向鋪內張望著問道。


    林成功傷感起來,示意張立偉到自己家中敘舊,早早關了店門。


    進了林成功家的小洋樓,林成功的老母親迎了出來,還有一個小男娃,保姆跟在身後,喊著“爸爸、爸爸”搖晃著小跑衝向林成功,!


    “快,叫張叔!”林成功抱起了孩子,讓他叫人。


    “張豬!”小男娃爸爸叫得挺好,但其他話說起來還有些吃力。


    “哎呀,我可不是豬,我是你張叔!”張立偉用食指逗弄著小男娃的臉,他發現男娃的眼睛和廖玉娟一模一樣。


    人齊了,可是不見廖玉娟,張立偉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來吧,看看你嫂子!”林成功放下了孩子,麵色凝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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