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時黑眸一轉。


    她看著joe有些期待的神色:“是我認識的一位長輩教我的。”


    “長輩?”joe定定看著她,“可否請教這位長輩的名諱?”


    名字明明就在唇齒間唿之欲出,誰料阮惜時卻搖搖頭:“抱歉,我答應過這位長輩,不會隨便透露她的訊息。”


    “是這樣啊。”


    joe原本的期待一下子落了空,手不由握了握,才又開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既然不想說也就罷了。”


    他盯著阮惜時的臉:“日後阮女士若是有空,可以多來百樂門坐一坐。”


    阮惜時點頭:“好。”


    joe讓開了路,看著阮惜時和宮欣愉離開。


    領班看他們聊完了,才走到joe身邊:“老板,您是認識她嗎?”


    joe搖搖頭,又道:“但她或許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關係。”


    他眼底幽深如潭,直到看著阮惜時她們走出大門,才轉身離開。


    從後門出去,便有幾個下屬在外頭等他。


    “去查一個叫阮惜時的女人。”


    下屬領命前去。


    joe的目光落在悠遠的路邊,人流穿行中,他的眼裏似乎又看見了那抹見之不忘的倩影,眼底暗流湧動。


    阮惜時迴到家的第二天,就登上了小報。


    小報上大幅照片上,是她和司徒鶴一起跳舞的樣子,不知道拍攝的人是從哪找的角度,燈光瀉下,兩人看起來竟有幾分曖昧。


    這幅照片上麵,還掛著一個惹人遐想的巨大標題:【大帥夫人攜男伴夜遊姿態親昵關係成迷】。


    阮惜時看到這標題哭笑不得,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後麵的內容呢,宮欣愉就打電話過來了。


    “你今早看報紙了沒有,要是沒看千萬別看!”


    宮欣愉憤憤道:“這報紙上寫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惜時你別擔心,我已經跟阿爹說了事情原委,讓他找報社的人登報澄清!”


    “這不過就是一張小報罷了。”阮惜時倒是不甚在意,“這些小報就是用這樣的噱頭吸引人注意的,今天出這個明天出那個,估計很快就會被其他新聞替代了。”


    “那也不能隨便毀人清譽啊!”宮欣愉卻道,“你都是因為我,才跟那個司徒鶴跳舞的,不行,我一定要幫你出這口氣!”


    她說完就啪的把電話給掛了。


    阮惜時聽著電話筒裏的嘟嘟聲,無奈的搖搖頭。


    都當老師的人了,還是這麽風風火火的性子。


    她倚在沙發上,看著手裏的小報。


    小報上的內容很詳盡,不但寫了張少欺負欣愉的事,還著重描寫了司徒鶴英雄救美,又邀請她跳舞。上麵的用詞極盡大膽,就差沒有直接說她和司徒鶴有私情了。


    不過有趣的是,上麵沒有提到張少和欣愉的名字,通篇幾乎都在說她和司徒鶴。


    從小報上的內容看,寫這篇報道的人當時應該就在現場,而且有照相機,才會拍下這一幕。


    照相機價格昂貴,加上那裏是跳舞玩樂的地方,沒有多少人會隨身帶著相機。


    就算是碰巧遇上了記者,報社的人耳聰目明,不可能不知道她和司徒鶴都是什麽身份,竟然就敢這樣將消息刊登上去,也不怕惹惱了他們,真是耐人尋味。


    阮惜時心中有了揣測。


    因為小報的關係,阮惜時白天沒有再出門。


    晚上天還沒黑,傅雲霆就迴來了。


    昨天傅雲霆沒在家,所以阮惜時沒找到機會說,現在見他迴來了,正要跟他說小報上的事,就被傅雲霆一把摟進了懷裏。


    阮惜時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嗯?”


    “我聞聞看,你身上有沒有別人的味道。”傅雲霆悶悶的說。


    阮惜時怔了怔,旋即撲哧笑出聲,原本有些緊張的心也放下了,任由他這樣抱著:“那你聞到了嗎?”


    傅雲霆沒出聲。


    阮惜時卻道:“但是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什麽?”傅雲霆一時沒反應過來。


    阮惜時輕輕推開他,看向他的臉,眨了眨眼:“醋味啊。”她湊上前假意聞了聞,“好大的醋味!”


    傅雲霆見她活潑靈動的樣子,原本故意板起的臉也裝不下去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啊,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調侃起我來了?”


    阮惜時唔了一聲,說話含糊不清道:“儂又不是故意的——”


    看她齜牙咧嘴的小模樣,傅雲霆又怕真弄疼了她,還是鬆開了手:“說說吧,怎麽迴事?”


    阮惜時揉著臉,嘟囔著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我本來打算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的,誰知道他什麽都沒做,也什麽都沒說。”阮惜時道。


    “誰說他什麽都沒做了。”傅雲霆瞥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小報,“他不是已經做了,現在外麵可是謠言滿天飛。”


    “你也覺得這事是他做的。”阮惜時說。


    “我今天看到消息,就讓傅一去聯係了這家報社。”傅雲霆走到衣架前,一邊脫下軍裝一邊說,“傅一說他們接到電話一點也不驚訝,隻說是報社裏的小記者胡亂寫的,等明日一定登報澄清這件事。”


    他嗤笑一聲:“就好像早準備好了措辭。”


    “所以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卻還是將這篇報道發出去了,並且已經做好了你來問責的準備。”阮惜時說道,“敢跟你對著幹的人在雲城可不多,所以你覺得這條新聞是司徒鶴自己授意的。”


    傅雲霆將軍裝掛在了衣架上,順手抓住阮惜時的柔弱無骨的手,拉著她在爐火旁坐下。


    初春的天氣,夜裏還是有點寒意的。


    阮惜時習慣的貼近傅雲霆,靠在他肩膀開口:“我覺得他這麽做,就是為了離間我們的感情,不過目的是什麽,我一時想不到。”


    離間他們,對司徒鶴來說有什麽好處?


    傅雲霆沉吟了幾秒,才沉聲開口:“不管他打的什麽主意,但這篇報道多半是他自己授意的,這個人心思陰沉,你以後遇到他要多加小心。”


    阮惜時乖順的點點頭:“其實我答應跟他跳舞,主要是為了引起百樂門老板的注意。”


    她把自己當時的打算告訴傅雲霆:“我聽欣愉說,這個叫joe的老板一直負責管理百樂門,所以我猜想他認識我五姑姑,所以我才跳了五姑姑自創的舞步,如果他對五姑姑沒有惡意的話,也許可以從他那裏多打聽到一些事情,說不定有關於唐家的。”


    “我就知道,你這小腦袋瓜裏都是主意。”傅雲霆瞥了她一眼。


    阮惜時忽略了他話裏的揶揄,權當做誇獎,摟住他的手臂道:“所以你不吃醋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傅雲霆轉頭看她,見她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看著自己,想到昨日她或許也這樣看著司徒鶴,不知為何又覺得有些惱,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啊!”


    阮惜時往後一縮,吃痛的捂住唇,一雙眸子淚汪汪的:“你幹嘛啊!”


    “給你長點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亂行動。”傅雲霆冷哼一聲道,“還有這迴你和別人跳了舞,下次可要補給我。”


    “哦。”阮惜時應了一聲,捂著嘴唇又低聲嘟囔道,“還說自己沒吃醋呢……”


    “什麽?”傅雲霆看她。


    阮惜時立刻搖頭,又迅速轉移話題道:“你今天這麽早迴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倒也不完全是。”


    傅雲霆看了她一眼,說:“關於徐景辰他們,我查到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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