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聽說了,你被傅雲霆和他夫人給傷了。”


    司徒鶴意味深長:“他們這對夫妻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你真能對付的了他們?”


    “傅雲霆不過肉軆凡胎,至於阮惜時……”


    鬥篷男微頓了一下,嗓音愈低,聽不出情緒:“我自有辦法對付她。”


    “你心裏有數就好。”司徒鶴眯著眼看他,“祝我們合作愉快。”


    鬥篷男未執一言,轉身從窗戶離開。


    司徒鶴看著他神出鬼沒的身影,眼底暗流湧動。


    翌日一早,司徒鶴還未起床,外頭就傳來手下急切的敲門聲:“不好了,幫主!”


    司徒鶴隨意拽了一件衣服披上,臉上還殘留著被叫醒的不爽,懶洋洋的去開門:“是葉雲州那裏有動靜了?”


    “是大小姐打暈了護院,跑了!”


    “什麽?”


    司徒鶴臉色驟的一冷。


    他大步出了房間,朝著司徒鳳的院子走去。


    司徒鳳的院子裏此刻人心惶惶,見到司徒鶴來,頓時一個個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司徒鳳屋子的房門敞開著,司徒鶴走進去,掃了一眼,麵容冷暗。


    他轉過身,看向那幾個護院,眼裏浮動著危險的光:“不是讓你們看好她嗎,怎麽讓她跑了?”


    幾個護院低頭不敢吭聲。


    還是管家上前道:“是大小姐趁著早上換班的時候換了丫鬟的衣服,跑了。”


    “換了丫鬟的衣服?”司徒鶴淡掃了一眼,見到一個丫鬟正著白色單衣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丫鬟:“把頭抬起來。”


    丫鬟哆嗦著抬起頭。


    司徒鶴盯著她:“你是小鳳房裏的那個貼身丫鬟?”他有點印象。


    “是,是。”被司徒鶴猶如毒蛇一樣的眼神盯著,丫鬟說話都不利索了。


    “是你把你的衣服給她的?”司徒鶴又問。


    “不是!”丫鬟立刻道,“是大小姐把我打暈了,扒走了我的衣服,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是嗎?”


    司徒鶴看著她驚慌失措的俏臉,驀然蹲下了身子,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向自己。


    他的聲音忽的柔和下來:“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麽會突然想要逃出去?”


    司徒鶴長相陰柔,是介於男女之間的那種美,猶如最豔麗的罌粟花,帶著致命的誘惑力,連眼角下的那顆淚痣,都跟著搖搖欲墜,好似在勾引著麵前的女人。


    丫鬟頓時目眩神迷,一時竟忘了麵前是什麽樣可怕的人物,不自覺的張嘴道:“是昨晚大小姐問起最近葉龍頭的消息,我就把聽到的告訴了大小姐,或許大小姐是知道葉龍頭坐牢了,所以急著想去看他。”


    “原來是這樣。”


    司徒鶴道。


    他一雙勾人奪魄的眸子看著麵前的丫鬟,忽的手指一用力,丫鬟就感覺到下巴上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頓時慘叫了一聲,下巴的骨頭竟是被司徒鶴硬生生給捏碎了!


    司徒鶴將丫鬟甩在地上,站起身來,低頭看著在地上打滾哀嚎的丫鬟,伸手接過了管家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指:“洪門不需要亂嚼舌根的人,把她剁碎了拿去喂狗吧。”


    他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麵前的不是人,而是可以隨意處理的食物。


    下人們更是嚇得心膽俱裂,一個個頭垂的更低,隻聽到丫鬟發出困獸般的哭泣嘶吼聲,被司徒鶴的手下給拖走了。


    沒幾秒,聲音就驟的消失了。


    膽小的下人幾乎要暈過去。


    管家倒是神色自若,顯然是已經看多了:“幫主,那這幾個護院……”


    “連個人都看不住,你說,要他們有什麽用?”司徒鶴看向管家,語氣像是詢問。


    饒是管家,都被問的心頭一跳:“是,我明白了。”


    他一抬手,就讓人將這幾個護院帶出去了。


    護院一個個渾身緊繃,卻不敢掙紮,哪怕知道難逃一死,他們也不想像那個丫鬟一樣死的這麽慘。


    看著幾個護院也被帶出去,整個院子裏都籠罩著一股死亡的氛圍。


    所有人都屏住唿吸,生怕幫主一個不爽,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了。


    好在一片死寂後,司徒鶴沒有再繼續要殺人:“派人去葉家,若是發現司徒鳳,不論用什麽手段,都給我帶迴來!”


    他說完冷掃了院子裏的下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手中的帕子隨著他轉身,輕飄飄落在了地上。


    ……


    早上阮惜時剛起床,就聽到外頭伍爺爺的聲音:“夫人,您醒了嗎?”


    “醒了。”


    阮惜時說著整理好衣服下了床。


    她打開門,看見伍爺爺手裏提著一個皮箱子:“夫人,早上有人送了這個箱子過來,說是要給夫人的。”


    “給我的?”


    阮惜時接過箱子,見到這皮箱似乎有些年頭了,雖然皮質不錯,但上頭有磨損的痕跡:“有說是誰送來的嗎?”


    “沒有,送來的人隻說,夫人看見箱子裏的東西就會知道的。”伍爺爺道,又麵露擔心,“裏麵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吧?”


    阮惜時低頭看著皮箱,感覺到皮箱沉甸甸的:“應該不會,我會小心的。”


    “那就好。”伍爺爺搓搓手,“那我先去忙了。”


    阮惜時點點頭,看著伍爺爺離開,才轉身迴到房間。


    她走到桌前,將皮箱輕輕放在桌子上。


    房間裏一片安靜,並沒有什麽異樣的聲音出現。


    阮惜時才打開了皮箱。


    皮箱裏麵有許多東西,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泛黃的照片。


    阮惜時拿起照片,見到照片上是兩對夫妻和一個年幼的孩子。坐著的是一對年邁的夫妻,其中女人手裏抱著一個嬰兒,在他們身邊還分別站著兩個年輕的男女,看年紀也就二三十歲,應當是年邁女人懷裏這個嬰孩的父母。


    這像是一家五口,三代同堂的照片。


    阮惜時看著照片上年邁的女人,雖然已不在年輕,但從她的眉眼中,卻依舊能看出曾經的絕代風華。


    阮惜時看著她,覺得她的眉眼有些熟悉。


    她不自覺的轉頭,正對上不遠處梳妝台的鏡子。


    鏡子裏照出她的臉。


    同樣秀氣的五官,眉眼間的神韻也很像。


    明明一眼給人的就是溫軟的感覺,看得久了卻又從中透出一抹嫵媚來。


    她很像老照片裏這個年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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