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玄術師現在更擔心的,其實是自己。


    他頗為後悔,自己不該用入魂符,將這位傅少帥給送去幻境。


    萬一傅雲霆真沒醒過來,也不知傅家和總統會不會震怒,拿他開刀。


    老玄術師心裏也祈禱著,他們一定要醒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宋參謀長愈發急躁,雖嘴上沒說什麽,卻不斷的去看蠟燭,眼見蠟燭已經燒到底了,他的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


    來不及了。


    他們恐怕是,迴不來了。


    宋參謀長心中痛苦不已。


    他最愛的女兒,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他恨不得將所有最好的給她,現在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生命流逝,卻什麽都做不到。


    宋參謀長站在屋外好一會,才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女兒的房間。


    他要再跟她說最後一句話。


    即便她現在處於昏迷之中,他也希望宋玉霜能知道,一直到最後,父親都沒有放棄,父親都是愛她的。


    他走到門口,伸手去推門。


    剛推開一條縫,卻聽到屋內傳來夫人喜悅的聲音:“霜兒,我的霜兒,你可算是醒了!”


    宋參謀長身子一震,砰的一下推開門!


    宋玉霜已經坐起身,正被夫人抱在懷裏。


    “霜,霜兒……”


    宋參謀長顫抖著聲音。


    宋玉霜聽到開門聲,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隻一眼,竟讓宋參謀長老淚縱橫。


    他快步走向宋玉霜,看著她,嘴唇動了兩下,最後隻化為了一個“好”字。


    “好,好,好。”


    他一直說著。


    宋玉霜卻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本來正同蕭棋要舉行婚禮,心中喜悅,卻見阮惜時和傅雲霆趕來,說這個蕭棋是假的。


    她一開始不相信。


    她親眼見著蕭棋來她家中提親,見到他對自己許下終生的諾言,他們見了父母,拜了天地,怎麽就成假的了?


    直到她見阮惜時相逼之下,蕭棋竟怒而對阮惜時動手,她才能確定,麵前這個人的確是假的。


    蕭棋雖做事隨性而為,卻很重情誼,絕不會對自己的朋友動手。


    何況阮惜時曾救過他和他父親的命。


    他果真不是蕭棋。


    就在她掙脫開蕭棋手掌的那一刻,世界天旋地轉,待她睜開眼,就看見抱住她欣喜若狂的姆媽,和流著眼淚的阿爹。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下意識的轉頭去找阮惜時,隻見阮惜時靠在傅雲霆懷裏,剛睜開眼,眸光在迷茫了幾秒後,驟然變得清明起來。


    她轉頭看去,見到正盯著她的宋玉霜,確定她們是迴來了,才鬆了口氣。


    她坐起身,轉頭看向傅雲霆。


    她一動,傅雲霆眼皮也跟著動了動。


    他一醒,身上的煞氣驟然收斂,崽崽它們才敢靠近。


    “你還沒死呢。”崽崽嗤了聲道,“本大爺都準備解開血契,給你收屍了!”


    它嘴上這麽說,視線卻是在阮惜時身上轉了一圈,確定她沒事,才鬆了口氣。


    四叔和欣欣他們還是不敢靠近傅雲霆,隻能在不遠處看著,見阮惜時沒事,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我就知道惜時丫頭吉人天相,不會有事!”


    “大姐姐是最厲害的!”


    阮惜時卻還沒心思跟他們說話,她的目光全集中在傅雲霆身上。


    “雲霆,雲霆。”阮惜時喊他。


    傅雲霆緩緩睜開眼。


    見到他睜眼了,阮惜時才身體一鬆。


    “你沒事吧?”傅雲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阮惜時鼻子莫名有些酸。


    她輕輕嗯了一聲:“我沒事。”


    “沒事就好。”傅雲霆嗓音有些沙啞。


    宋參謀長見他們都醒了,也鬆了口氣:“你們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大家都沒事就好。”阮惜時淺淺一笑道。


    宋參謀長點點頭,又看向那個老玄術師:“真是有勞大師了。”


    老玄術師趕緊拱手道:“參謀長大人客氣了。”


    “大師此番救我女兒,宋某感激於心,等改日定然親自登門,送上錦旗,以謝大師。”宋參謀長說完,又喊來管家,“將準備好的酬金給大師,另派人送大師等人迴去。”


    “多謝參謀長大人。”老玄術師滿臉笑意道。


    “各位這邊請。”管家客氣的帶他們離開。


    屋子裏驟然安靜了不少。


    宋夫人還緊緊拉著宋玉霜的手不放。


    還是一臉茫然的宋玉霜開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這事說來話長。”阮惜時說,“迴頭我慢慢同你細說,我想先迴屋去換身衣服。”


    她裏襯都被汗水給浸透了,後背黏糊糊的不舒服。


    “是,你們都耗損了不少精力,趕緊先跟雲霆迴屋休息一會吧。”宋參謀長也道。


    阮惜時點點頭,看向傅雲霆。


    傅雲霆左邊的腿本是屈膝在床上的,放下了大長腿就要起身,然而剛站起來,卻是忽的一陣眩暈,進而胸口悶痛難當。


    “怎麽了?”阮惜時見他麵色突然發白,擔心的問道。


    傅雲霆頓了一下,硬是忍住胸口的悶痛感:“沒事。”


    說著往前走了兩步,然而還沒出門,一股劇痛驟的傳來,眼前一黑,已是一頭栽了下去。


    ……


    房間內朦朧的燈光,交織著窗外清淺的月色,落在床邊坐著的人兒身上。


    阮惜時又換了一盆冷水,將早已凍的有點發麻的小手再次伸了進去,浸透了布,擰幹放在了傅雲霆的額頭上。


    他已經燒了整整一天了。


    傅一說,他身體一向很好,從跟著他開始,就沒見他發燒過。


    但這次燒了一天,吃了藥,溫度也沒褪下去。


    阮惜時摸著他的臉,還是滾燙滾燙的。


    睡了一覺醒來的崽崽,見她還沒睡,打了個哈欠道:“你在幻境裏麵就耗損了不少靈力,現在還不趕緊休息,是真不想活了麽?”


    阮惜時沒理會它的毒舌,而是輕聲問道:“他什麽時候會醒?”


    “本大爺又不是醫生,怎麽知道?”


    崽崽一個咕嚕爬起來,盤腿坐著說:“他沒修煉過,卻靠著入魂符和身上的煞氣,強闖入你的幻境,本來就是會損傷他的魂魄,再加上他又受了傷,所以靈魂迴到軀體裏麵以後,身體承受不住發燒昏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它頓了下:“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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