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和韻邊說,邊拿出來之前李長安做的梅花香水,還刻意在李長安麵前晃了晃。


    李長安自然明白了這一舉動的目的,隨即說道:“不如我拿梅花香水跟阮師姐換怎麽樣?一份梅花香水換一顆練氣丹。”


    “兩份換一顆丹藥。”阮和韻伸出兩根手指說道。


    “成交。”李長安很是痛快,畢竟製作這種東西比讓他去搞丹藥更輕鬆一點。


    屋裏沒了其他聲音,李長安先拿走了一顆丹藥,阮和韻同時有叮囑,一種丹藥一個人如果連續服用,那效果會越來越差,不然人人都不用苦修了。


    而另一邊,監察院內。


    一個人端坐在大廳,此時一個黑影從側邊走出,跪拜說道:“大人,李長安今天去了監察院跟李九喝酒,又跟著李九到了張玉恆的私宅,他給兩個人灌了春藥,之後離開去了藥院一趟。”


    “這個李長安,還挺有想法,好,那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緊接著對著黑衣人說了一句話之後,黑影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條消息席卷皇城。


    第一條:翰林院學士怒殺李九被抓。


    第二條:翰林院私底下做皮肉生意。


    這兩條消息無疑都是非常爆炸的,第一條消息如果說在李長安的預計之內,那第二條消息則讓他疑惑。


    是誰散播了這樣的消息,散播這條消息的目的是什麽?


    一瞬間翰林院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讀書人更是組織堵在翰林院門口,句子不重樣地罵。


    表麵光鮮亮麗,背地齷齪不堪,哪個世界都是如此。


    朝廷也大為震怒,青天帝命令監察院徹查,風子正還被罵了一頓,說監察不力。


    要求馬上問斬張玉恆。


    監牢中,潮濕又陰暗,李長安踏著步子往裏麵走。


    他來這裏探望張玉恆,離問斬的時間不多了,現在不看,沒時間看了。


    張玉恆趴在監牢的地上,他的屁股火辣辣的痛,身上還沾有血跡。


    此時的他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殺人,監察院事件爆發,就算是雷鑫,也不會保他。


    李長安來到監牢前,用手中配劍敲了敲牢房門。


    配劍是他今天去買的,手裏不拿點啥,都不覺得酷,拿著匕首倒是像攔路打劫的。


    張玉恆扭過頭看到了李長安,又把頭扭了迴去,此刻的李長安在他的眼裏與普通人無異,求不求一樣,對他的現狀沒有改變,為什麽去低這個頭,況且屁股還疼。


    想到自己的屁股,張玉恆感覺自己迴到了殺李九的時候。


    張玉恆睜開眼,隻記得自己昨天跟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在一塊很舒服,自己雄姿英發。其他的都記得不是很清楚。


    剛想叫自己旁邊的美人起床,可卻看到旁邊的人並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卻是李九。


    而李九的褲子都還沒穿上。


    “幹嘛!”李就被張玉恆折騰醒了,一看到是自己首院的臉,嚇得一機靈,趕緊坐了起來。


    “首,首院,您怎麽進來了?”


    “這是我的宅子,李九,你昨天幹了什麽?我的美人呢?”張玉恆憤怒地質問道,就想起身去打李九一頓,可剛一起身,屁股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不是,首院,我沒幹什麽啊!我就記得我在我院子裏睡覺呢!”李九連忙解釋,但也不能被動挨打,抓著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走,這時候,衣服裏突然掉出了兩個用紙包著的小包。


    張玉恆走進,撿起兩個用紙包著的小包,紙上寫著合歡散,其中一包的分量少了不少


    這下張玉恆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個畫麵,李九現在自己喝的酒裏下了合歡散,然後就跟自己行房,畢竟李九有龍陽之好。


    一下子捋清了,“李九,你還真是色膽包天,你還敢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隨後拎起一把刀就向李九砍去,李九衣服都顧不得穿,奪路而逃,此時張玉恆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路追著。


    李九卻被突然出現的馬車阻攔了一會兒,被張玉恆追上,畫麵一度血腥,周圍的人都嚇壞了,趕緊報了官,他被當場抓獲。


    迴想這一切,的確是有些衝動。


    “張學士,似乎有心事,我可是給張學士送消息來了。”李長安裝腔作勢地說道。


    “什麽消息?不會是我砍頭時間到了吧!如果是這個消息,那你就不用說了,剛才獄卒已經跟我說過了。”張玉恆依舊沒有迴頭。


    “不,是一個很另類的消息,其實我知道昨天你喝的那壇酒有問題。”


    這句話一出,張玉恆哐當就站了起來,緊緊地抓住牢房的柵欄。


    “是你幹的?這麽說,藥也是你下的?可那藥你是怎麽放在李九的衣服裏的。”


    李長安卻冷哼一聲,說道:“當然是我幹的,沒死在我手上是便宜了你們,你這輩子做了太多孽,報應到了。”


    張玉恆睜大了眼睛,瞪著李長安,怒吼道:“我與你有何冤仇,你為何如此對我?”


    “冤仇,哈哈哈哈,你自作孽,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其實並不是俠義心腸的人,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墨竹兄。”李長安咬牙切齒,眼神一冷,同樣盯著張玉恆。


    “墨竹,原來你是為了墨竹,哈哈哈哈,看來我應該聽勸的,不然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張玉恆輕喃說道,表情裏透露出一縷落寞。


    陰暗的監牢久久沒有聲音,張玉恆靜靜等待著自己生命的終結,沒有吵,沒有鬧。


    這樣的心境,倒是讓李長安有些佩服,畢竟在死亡麵前,大部分人都不會表現得很淡定。


    李長安離開了,他本來就是來看一下張玉恆,兩個人都不是他動手殺的,可兩個人的死,卻都是因為他。


    提著酒,李長安來到了翰林院旁邊的院子,這個院子已經被查封,在井中發現了很多人的屍體,官吏還在挖掘,李長安不知道哪具骸骨是墨竹的,隻能敬所有,畢竟這些人,肯定也都是被他們殘害致死。


    他沒有被其他人看見,隻有自己,獨飲,還時不時敬向遠方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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