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許丹丹先是誇張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仿佛要把眼珠子都翻到天上去似的,緊接著從鼻腔裏輕輕地冷哼了一聲,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隨後,她那張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也多了幾分刻薄,一臉不屑地說道:“什麽課多不多的,她根本就是談對象了!整天像隻花蝴蝶一樣往外飛,誰知道跟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跑到哪裏去鬼混去了!上個學期末就不怎麽在宿舍露臉!”


    說到這裏,許丹丹像是想起了什麽惡心的事情一般,麵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心裏暗暗想道:瞧瞧她那副發春的樣子,不就是找了個對象嘛,至於那麽誇張嗎?


    聽到這,一旁的秦茵茵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追問道:“談對象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咋一點兒消息都沒聽到呢!”


    話剛出口,還沒等秦茵茵反應過來,許丹丹便有些嫌棄地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氣地迴道:“你又不住我們宿舍,你能知道些啥?真是的!”


    說罷,許丹丹微微翹起嘴角,斜著眼睛睨了秦茵茵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挑釁和得意,活脫脫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接著用一種近乎炫耀的口吻說道:“怎麽樣,想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啥時候談的對象?隻要你求求本姑娘,我心情一好說不定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聽到這話,秦茵茵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迴去,嗬嗬兩聲,說道:“我突然也沒那麽大的興趣想要知道了!”


    為了這麽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得低聲下氣地去懇求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再者說了,她剛才之所以會提及這事,無非也就是想要驗證一下心中的那個猜想罷了。至於最終結果究竟如何,對於她而言,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聽到秦茵茵拒絕的這麽幹脆,一旁的許丹丹臉色驟然一拉,仿佛晴朗的天空突然間被烏雲遮蔽。她原本滿心歡喜地盤算著,可以借著這件事情好好地拿捏一下秦茵茵,讓對方乖乖聽從自己的擺布。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秦茵茵竟然完全不為所動,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


    在許丹丹的氣急敗壞中,她們終於走到樓下,秦茵茵一眼便瞧見了不遠處正在焦急地四處張望著的付春麗。於是,她連忙朝著付春麗喊了一聲,並用力地揮動著手臂,示意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到秦茵茵後,付春麗立刻加快腳步向這邊匆匆趕來。待付春麗走近之後,秦茵茵先是麵帶微笑地對付春麗說道:“娘,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專業舍友。”


    說完這句話,她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扭過頭來對著身旁的薛玲繼續介紹道:“這位便是我的婆婆了。”


    薛玲麵帶微笑,神色溫和地朝著付春麗輕聲說道:“阿姨您好,我叫薛玲。”


    話音剛落,隻見付春麗滿臉笑容,連忙應聲道:“小姑娘你好,今天可真是太感謝你了,改天,阿姨親手給你包大肉包子吃!”說罷,還熱情地向薛玲揮了揮手,那模樣別提有多親切了。


    麵對付春麗如此高漲的熱情,薛玲不禁感到有一絲局促不安。


    盡管心裏覺得不太自在,但她依然保持著良好的教養和禮貌,微笑著婉言拒絕道:“謝謝阿姨,不過不用這麽破費的。我跟茵茵是舍友,平日裏互相幫助本就是應該做的事情。”


    緊接著,兩人又你來我往地客套寒暄了好一會兒。


    而站在一旁的秦茵茵,很快就察覺到了薛玲對於付春麗過度熱情所表現出的些許不適應。


    於是,秦茵茵趕忙機靈地轉移話題,三言兩語之後,總算是成功將大家的注意力從剛才的客套話中拉了迴來。又簡單聊了幾句,雙方這才終於結束了這場略顯冗長的對話,並相互道別。


    待薛玲與許丹丹轉身離去後,付春麗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秦茵茵緩緩向前走去。


    付春麗這次過來接秦茵茵,是騎著輛三輪自行車,正好能夠讓身體不便的秦茵茵舒舒服服地坐上去。


    付春麗一臉關切地問道:“我剛剛聽你大哥講,你騎自行車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真是把我嚇得不輕!這大夏天的,大家都穿得單薄,這麽一摔得多疼啊!”


    秦茵茵苦笑著迴答道:“確實是有點疼,但還算幸運,隻是稍微磕破了點兒皮而已。這要是換作冬天呀,就算穿著厚的棉衣棉褲,一旦摔在那硬邦邦的水泥路麵上,說不定就得斷胳膊斷腿!”說到這裏,她的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慶幸來。


    付春麗深表認同地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可不是嘛!冬天的時候天氣冷,人的骨頭也會變得比較脆弱。咱們村裏有個老人家就是這樣,大冬天出門走在路上不小心滑倒了,結果直接就把自己給摔骨折了,在床上躺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恢複過來。以後你再騎自行車可得千萬小心些,速度別太快,慢點兒騎總歸安全一點。不然萬一真的摔著碰著了,最後受苦受累的不還是你自個兒嘛。”


    秦茵茵乖巧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付春麗的叮囑。


    剛進家門,正在屋裏忙碌的楊德光聽到動靜,趕忙迎了上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秦茵茵,看到沒什麽大礙之後,也關切地詢問了幾句。接著,楊德光和付春麗就一起走進廚房準備晚飯去了,而秦茵茵則來到房間裏照看安安。


    夜幕降臨,楊仲郗沒有迴來,秦茵茵用過晚飯後,便默默地迴到屋內。


    她取出一瓶靈泉水小心翼翼地將其倒在一塊柔軟的毛巾上,然後輕柔地擦拭著身上那幾處擦傷的地方。


    盡管靈泉水的療效相對較慢,但它並非毫無用處。每一次擦拭都能帶來一絲絲清涼與舒適,仿佛是大自然的撫慰,讓那些受傷的肌膚漸漸得到舒緩和修複。


    有這靈泉水在,至少能夠確保這些擦傷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裏。秦茵茵整理好書包,準備前往學校。這時,付春麗及時出現在門口,準備送秦茵茵去上學。


    到了學校之後,付春麗並沒有立刻離去。她趁這個機會幫秦茵茵把床上的被子拿下來晾曬一下,讓它充滿陽光的味道。


    下午放學的時候,付春麗又準時出現在教學樓底下等待著秦茵茵下課。接到秦茵茵後,再次上樓幫忙把曬好的被子仔細疊好並重新鋪在床上,每個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一旁的齊盛楠目睹著這一切,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在生活中見識過許多苛刻挑剔、故意為難兒媳的婆婆,而像付春麗這樣全心全意將兒媳當作自己親生子女一般嗬護備至的,卻是破天荒頭一遭見到。


    不就是一點小小的擦傷嘛,至於這麽興師動眾、大驚小怪的嗎?甚至每天還要車接車送。雖說自家的經濟條件也算寬裕,可也從沒做到這般程度!


    然而,在內心深處,齊盛楠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份關愛著實令人感動。


    想到秦茵茵和一個陌生男子舉止親昵,兩人之間似乎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齊盛楠眼底深處悄然閃過一抹深思。齊盛楠後來從隔壁宿舍的人口中得知,那個男人不僅將秦茵茵親自送到了教室,而且還跑去買藥,並再次送迴到教室給秦茵茵。


    在秦茵茵受傷期間,杜雨也曾前來探望過秦茵茵。她手裏拎著一包紅糖,想必是楊釗瑞在迴家的時候向她講述了秦茵茵受傷的事情。


    新的學期,對於秦茵茵她們來說,這個學期意義非凡——因為她們要正式進入實驗室展開學習。


    一開始的時候,秦茵茵對這種轉變顯得有些不太適應。尤其是本學期新增了解剖課程,那些血腥的場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記得第一次進行解剖實驗的那天,秦茵茵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臉色蒼白,以至於整個中午連一口飯都吃不下去。後來漸漸適應了後,也就能做到麵不改色了。


    不知不覺間,中秋節臨近。


    楊仲郗在中秋節這天恰好放假休息,就在中秋節的前一天下午,秦茵茵恰巧沒有課程安排,於是她帶上安安一同返迴家屬院,並拎著中秋節禮去了秦家。


    傍晚時分,結束了一整天忙碌工作的楊仲郗也如約而至。就這樣,兩家人歡聚一堂,熱熱鬧鬧地過了個節。


    第二天清晨,楊仲郗早早地起床,收拾好東西後,便帶著秦茵茵和孩子去了四合院那邊。


    當他們到達四合院時,發現楊釗瑞一家人早就過來了。走進屋內,隻見木桌上擺放著好幾盒糕點,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顯然是楊釗瑞一家特意帶來的。


    而秦茵茵和楊仲郗也提著兩盒月餅,另外還有一隻香味撲鼻的烤鴨。


    付春麗看到他們手中的禮物,連忙迎上前去,滿臉笑容地說道:“家裏什麽都不缺,你們還買這麽多東西幹嘛,尤其是這隻烤鴨,花了不少錢吧!”雖然嘴上說著客氣的話語,但她臉上那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卻表露無遺。


    秦茵茵微微一笑,迴應道:“娘,今天可是中秋節,咱們大家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吃隻烤鴨慶祝慶祝算不得什麽!”


    此時,楊仲郗走向楊釗瑞,兄弟倆開始熱切地聊起天來。


    而另一邊,杜雨則從秦茵茵懷中小心翼翼地接過安安,看著小家夥胖嘟嘟的臉蛋兒和圓滾滾的胳膊腿兒,忍不住感歎道:“這才大半個月沒見,我們安安又沉了不少呢!瞧這沉甸甸的份量,再過不久啊,估計就要開始學走路咯!”


    秦茵茵微笑著說道:“要想能夠完全獨立地行走,估計還得再等上一段時間才行!就在上個月,小家夥才剛剛學會爬行,現在倒是已經可以自己站起來了,但要是真走起路來,還是需要有人扶著才行。”


    杜雨點了點頭,迴應道:“他這樣的進展速度其實已經算挺快的了!有些孩子到了一歲多,才剛開始能夠扶著東西慢慢挪動腳步呢。我還記得金蘭小時候啊,都到了一歲半左右才逐漸掌握走路的技巧。”


    秦茵茵若有所思地點頭附和:“每個孩子的成長和發展進程都是各不相同的,有一些早一點,另一些則相對晚一些。”


    這時,杜雨深有感觸地接著說道:“等到這孩子真正學會走路以後,咱們做父母的可就能稍微輕鬆一些!不然的話,不管去哪兒都得一直抱著,光是那兩條胳膊也吃不消啊!”


    正當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正起勁時,旁邊路過的付春麗突然插話進來:“哎呀,你們別想得太簡單了!就算孩子長大了,能到處跑跳了,當父母的也輕鬆不了多少!得時時刻刻緊盯著他們,稍不留神,說不定一轉眼的功夫,小家夥就不知道跑到哪兒瘋玩去了!”


    就在婆媳三人熱烈地探討著育兒經驗之時,楊釗瑞轉頭看向楊仲郗,隻見他臉上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調侃道:“我說你這麽久都不迴家看看,可得當心點,別到時候自家牆角被別人給撬走了!”


    他這話可不是信口胡謅、故意嚇唬自家弟弟,實在是因為那家夥想要挖牆腳的心思表現得太過明顯,以至於楊釗瑞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聽到楊釗瑞這番話,楊仲郗隻是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然後用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迴應道:“我的牆角是那麽容易被撬動的?”


    對於自己的媳婦兒,他可是有著十足的信任,堅信她絕非那種輕易會被他人誘惑的人!而且,空間那麽重要的東西,她都跟他說了,這不是愛是什麽!


    然而,楊釗瑞卻並未就此打住,反而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接著說道:“即便你對你媳婦充滿信心,但有時候也禁不住別人堅持不懈地追求啊!”


    聞言,楊仲郗不禁挑眉,目光再次落在楊釗瑞身上,似乎在示意他把話說清楚些。


    眼見著楊仲郗被自己成功地勾起了濃厚的興趣,楊釗瑞心中暗自竊喜,但他可不會這麽輕易地將事情和盤托出。隻見他的目光緩緩地移動,最終定格在了楊仲郗的口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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