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酒店房間。


    張玲身體上的那份疲乏困倦。


    不知怎麽就瞬間消失了?


    所以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就是無法入眠。


    為此!


    她把自己睡不著的過錯都怪罪到了李想身上。


    先是指責李想說他使用筆記本電腦時敲擊鍵盤的聲音太響。


    可當李想放棄使用筆記本。


    無聊的在房間四處參觀。


    張玲又嫌棄的說李想在眼前徘徊的有些眼暈。


    無奈!


    李想心想他離開臥房一個人出去透透氣。


    這總行了吧。


    可是張玲又感到不妥的出言攔住了已經走到臥房門口的李想。


    說李想離開了房間。


    讓她一個人待在臥房很是沒有安全感。


    極力要求李想必須留在臥房裏。


    天呐!


    莫不是張玲是看出他不讓她單獨開房的心思?


    不應該呀!


    因為當張玲提出要求的時候。


    李想可是很配合的主動打電話給前台詢問要再開一個房間。


    可惜!


    張玲卻通過座機的外放聽到酒店前台說客滿了。


    當然!


    這並不是酒店真的客滿了。


    而是李想早就猜到了張玲會提出這種要求。


    早就給前台打了招唿而已。


    不過,張玲絕對不是好忽悠的。


    所以她很快就提出要問問附近的賓館酒店。


    幸好!


    李想還是早有防備的。


    可能因為小豆子首次出遠門。


    之前在學校私下裏要求李想下午放學後接她一起睡。


    李想故意裝作差點遺忘的模樣。


    將小豆子晚上要來的消息告訴了張玲。


    於是才得以讓張玲放棄了分開住的想法。


    畢竟,張玲知道以小豆子敏感的性格。


    弄不好再被小家夥誤會點什麽也不好。


    夜!


    漸漸的深了。


    張玲首次要與一個男人在酒店房間裏過夜。


    不管如何的說服自己都克服不了那份緊張的心情。


    可眼看就要到了睡覺休息的時間。


    李想從走進房間之後就一直待在酒店房間裏。


    根本沒有去接小豆子。


    這就讓張玲產生了懷疑的問:


    “李想,你確定小豆子真的會來?”


    李想笑著點頭解釋說:


    “沒錯!小豆子是這麽說的。當時校長也主動提出來不用讓我們去接孩子。還保證到時候一定會親自把孩子給我們送過來的。”


    張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腕表時間接著說:


    “你瞧瞧!這都已經過了約定時間的半個小時。還不見小豆子被送來。李想,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


    李想麵對張玲的質問目光慌亂而閃爍。


    本來坐在椅子上的他。


    不自覺的起身踱步。


    突然!


    他的臉上浮現出略顯擔憂的神色解釋說:


    “是呀!我也覺得有些納悶了。不行,你稍等。我這就給校長打電話問問。他們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麽事情給耽擱了?”


    說著,隻見李想拿出手機準備走向房間陽台打電話。


    可是他還沒有走兩步就聽到張玲開口叫住了他。


    他表現出兩分疑惑無辜的模樣迴頭說:


    “你叫我幹嘛?是不打算讓我打這個電話了。”


    他心中祈禱著是真的如此。


    張玲搖搖頭說:


    “你打這個電話又不是什麽重要的工作電話。沒必要特意迴避我去打電話吧。”


    李想略顯尷尬的笑著解釋說:


    “習慣了,習慣了,抱歉,是我已經養成這種壞習慣了。對,你說得對。這種電話完全沒有必要迴避你。”


    張玲那雙眼睛就像是已經看破一切虛偽的催促說:


    “那就快打呀!問問小豆子現在都到哪裏了?不行,我們一起去迎接……”


    李想一臉難色的說:


    “去接小豆子?”


    張玲故作不高興的說:


    “讓你陪著我一起接女兒。看你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這是不願意嗎?”


    李想連忙擺手否定說:


    “不,不是,我非常願意。算了,不行,這電話還是不打了。我們這就一起去學校接小豆子。”


    他之所以遲遲不當麵打這個電話。


    完全是因為李想早已經收到校長的消息。


    校長來不了了。


    說是小豆子本人突然臨時改變了想法不願意來了。


    這個情況是李想願意看到的。


    因為小豆子給他們二人創造了二人世界的機會。


    但這個情況又是李想不願意看到的。


    因為張玲若是了解到這個情況。


    一定會再次想辦法重新開一個房間與李想分開睡。


    說實話。


    若是李想不知道漆雕哲與馬先生的糾纏。


    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支持張玲的決定。


    但是他可以放心張玲對這兩個男人的態度。


    可他絕對不放心漆雕哲與馬先生會有做人的基本底線。


    萬一有人使用了肮髒的手段要欺負張玲。


    他到時候不能及時出現在張玲的身邊。


    那必定會使她從此抱憾終身的。


    不過,李想的這些小心思像是已經被張玲看穿了。


    所以張玲直接拒絕了李想的提議。


    要求李想立刻當著他的麵給校長打電話問問情況。


    看看李想還能瞞她到什麽時候?


    隻見李想的身體瞬間僵化如木頭一般暫時不動了。


    而張玲則裝作不理解的樣子催促道:


    “李想,你怎麽了?不就讓你給你校長打個電話嘛。看你那一副要割頭的樣子。就像是做了什麽天大的虧心事被發現了似的。”


    李想的聞言。


    他的右邊嘴角肌肉抽搐了一下才迴過神。


    不行!


    他逼迫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麽。


    否則,必定會被認為是真的做了天大的虧心事似的。


    他強迫自己露出一抹看似自然的笑容說:


    “哦,看你這話說的。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向來在你的麵前都是誠實可靠的存在。”


    張玲可不管李想如何的花言巧語粉飾太平。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想說:


    “嗯嗯,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你說這麽多卻遲遲不見打電話。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


    李想拿出手機示意說:


    “打!不就是打電話嘛。你看我這就當著你的麵給校長打電話。”


    李想當著她的麵拿出手機滑動屏幕。


    張玲清楚的看到他在通訊錄裏尋找校長的電話號碼。


    她看得出李想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因為她清楚的記得李想與校長通過電話。


    隻要打開通話記錄就能迅速找到校長的電話。


    但她並沒有當著李想的麵揭穿。


    隻是裝作單純擔憂小豆子的樣子催促李想快點。


    而李想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


    故意絮叨著埋怨校長道:


    “真是的!這個校長看著挺靠譜的。怎麽辦起事來這麽的不靠譜?張玲,你看著。等電話通了。我一定要好好的訓斥他一頓。”


    可張玲並沒有接李想的話茬裝作不耐煩的說:


    “哎呀,李想,以前都沒有見你打個電話都這麽費勁的。你究竟行不行啊?不行,你就把手機給我。我來打這個電話。”


    說著,張玲伸手要搶奪李想手裏的手機。


    可是李想卻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沒讓張玲得逞。


    為了不讓張玲因此火大生氣。


    所以才笑容中帶著些許苦澀解釋說:


    “別催嘛!有些事情可是越催越慢的。”


    當張玲剛想暴怒指責李想幾句時。


    李想就像是已經預感到了來自張玲的怒意。


    隻見他的額頭上明顯的滲出了汗珠兒表現出興奮的模樣說:


    “找到了,找到了,你瞧,我終於找到了。”


    張玲這才強行壓製著心中剛衝起的怒意催促說:


    “你倒是快撥號啊!”


    李想一咬牙一跺腳的終於下狠心按下了綠色的撥通鍵。


    電話傳來彩鈴的聲音是一首古典鋼琴曲。


    很是熟悉!


    但張玲一時間就是無法叫得出曲名。


    從這個小細節可以看出。


    校長還是一個情趣蠻高雅的人嘛。


    也許校長手機彩鈴的樂曲聲具有湮滅心中怒火的作用。


    所以她一時間竟差點忘記了逼迫李想打電話的目的。


    更是讓她沒有注意到李想額頭的汗水猶如下暴雨一般滴答著。


    當手機彩鈴的聲音距離結束還有不到五六秒。


    李想覺得校長應該多半有事在忙。


    暫時不能接電話了。


    那麽說他的危機馬上就要過去了。


    所以李想下意識的抬手擦拭掉額頭的汗水。


    準備美美的鬆一口氣。


    沒想到!


    在距離結束不到兩秒的時間。


    手機就傳來了校長的聲音:


    “喂,李總,你這個時間打電話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


    李想機警的立刻裝作生氣的模樣說:


    “xx校長,你什麽意思啊?之前答應過我要把小豆子送過來的。這都遠遠的過了約定的時間。你把我們的孩子送到哪裏去了?”


    校長被李想的一番指責話語給說糊塗了。


    心想之前他不是已經向李想打電話解釋過了嗎?


    實在有些不明白李想說這些話的意思。


    於是校長剛想開口為自己辯解的時候。


    也許是張玲太過於擔憂小豆子出現了意外。


    所以情急之下再次開口追問:


    “xx校長,我是小豆子媽媽。你別嚇我!我家小豆子是不是在路上出現了什麽意外?所以你還沒有把孩子送來。”


    校長就像是有過類似的經曆一般。


    在聽到張玲追問的聲音之後就瞬間明白什麽意思了。


    於是立刻帶著幾分歉意的說:


    “原來是小豆子的媽媽呀。真是抱歉了!沒能把孩子送過去。這都是我的錯。”


    李想聽到這裏。


    他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許多。


    沒想到!


    校長還是蠻懂事的。


    可以及時的幫他打掩護。


    張玲著急的又說:


    “什麽?你們還真的出事了!”


    校長解釋說:


    “是出事了。”


    張玲問:


    “什麽事?”


    校長說:


    “李夫人,你別慌!是我家出事了。但請李夫人你放心。孩子沒事。”


    張玲又問:


    “究竟出了什麽事?你倒是快說啊!”


    校長解釋說:


    “事情算是這樣的。我本來已經在送小豆子去見你們的路上了。隻因途中得知我家出了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恐怕我們要晚點到了。”


    張玲聽著校長的解釋。


    這才長鬆了一口氣的說:


    “哦,沒事!xx校長,要不你把自己的具體位置告訴我。我們親自過去接孩子如何?”


    校長一時間暫時沉默不語。


    李想聞言有些心虛的擔心事情會敗露。


    所以小聲勸說解釋道:


    “這樣不好吧。這個國家的人向來最是注重隱私了。一般最是忌諱別人主動問這些事情。”


    校長語氣故意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


    “李夫人,抱歉!我們還是先這樣吧。我這裏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恕不能再陪你了。再見!”


    張玲明顯感覺校長電話掛的非常匆忙。


    她剛想開口抱怨兩句的時候。


    李想又替校長說:


    “張玲,這不能怪xx校長。關鍵是我們太唐突了。這個國家隨便問及對方私人領域的地址。那可是大忌諱!”


    張玲擔憂的說:


    “可是我們的孩子還在校長哪裏。我能不擔心嗎?”


    在她看來任何一個人陌生人都不值得完全信任。


    尤其是在異國他鄉。


    校長沒有按照約定時間送小豆子來。


    那麽校長也是老族長等人爪牙的可能性成倍增加。


    若繼續單獨的讓小豆子跟校長在一起。


    豈不是羊入虎口。


    李想說: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那可是小豆子學校的校長啊。張玲,請你放心!小豆子跟他在一起一定會沒事的。”


    張玲情緒看著越來越激動說:


    “哦,我算是看出來了。像你這樣的男人一向遇事都非常的冷靜。”


    李想以為這是在誇他!


    所以禮貌而自然的笑著說了一聲“謝謝”。


    不料!


    張玲話鋒一轉的說:


    “你的冷靜讓你清醒的知道小豆子並非你的親生骨肉。”


    李想下意識驚恐的張大了嘴巴。


    然後李想頭搖的就和撥浪鼓一樣。


    心想這次恐怕誤會深了。


    即使連忙開口解釋說他並沒有張玲說的意思。


    張玲也依舊失望的衝著他搖搖頭說:


    “所以你才會輕描淡寫的說出勸我放心的話。我說的對吧。”


    李想繼續否定了張玲的說法。


    但張玲還是不願意聽的憤慨指責李想。


    說他以前表現出很疼愛小豆子的行為都是裝的。


    李想聽著張玲對他的指責聲。


    他心中早已經焦急的亂了方寸。


    目前也隻有不斷地向張玲唿喊著“冤枉”二字。


    但這兩個字在張玲麵前還是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


    他恨不得立刻向張玲坦白事情的真相。


    說這都是小豆子對他們的一份心意。


    可李想不能這麽做。


    因為這是顧忌張玲若知道他有意隱瞞。


    即便這都是小豆子的主意。


    以張玲現在對他充滿敵意的情緒。


    也必定會認為李想的行為就是在惡意欺騙。


    他更是清楚張玲對欺騙者有多麽的痛恨?


    弄不好他李想就會成為下一個漆雕哲。


    徹底被張玲拉入黑名單。


    不!


    他絕對不能讓自己淪落到那般下場。


    所以不管怎麽說想要向張玲坦白事實之前。


    也要先盡力消除張玲對她充滿敵意的情緒。


    於是他不再唿喊冤枉。


    鼓起莫大的勇氣上前把張玲擁入懷裏。


    任憑張玲如何的掙紮與捶打。


    李想都咬牙隻唿喚“張玲”兩個字。


    這樣做就是想讓張玲明白他對她的真心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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