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聞言笑了。


    他抬手當著張玲的麵鼓掌稱讚說:


    “好好好!我最是佩服張副總的這份遠勝於一般男人的膽識與魄力了。”


    巫曼不高興的瞥了一眼陳劍,再次意欲拉著張玲要走的說:


    “最是心煩說話比女人還要墨跡的臭男人了。他遲遲不說正題。那隻能說明他壓根沒正題。算了吧。張玲,我們走吧。”


    陳劍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笑了笑說:


    “時間剛剛好。我想要說的話現在就在外麵了。”


    話音剛落。


    張玲就聽到包廂門外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隱約聽到有人說什麽收到了張玲就在飯店吃飯的最新消息。


    更是聽到有人發誓今兒一定要在飯店找到張玲的本人。


    不用說外麵到處都是八卦記者了。


    更不用說八卦記者的到來都是陳劍為她安排的一出大戲。


    李想首先被陳劍的行為給激怒了。


    之前陳劍向他保證絕對不會暴露張玲行蹤的。


    陳劍怎麽能言而無信呢?


    這也是他認識陳劍以來最令人失望的一次。


    也許是失望透頂的緣故。


    他沒能壓製住心中的怒火。


    直接一記重拳落在了陳劍的臉上。


    使得陳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陳劍被打沒有表現出一絲怒意。


    更是沒有向李想做出任何反擊的行為。


    感覺陳劍是心甘情願承擔來自李想的怒火似的。


    所以他才緩緩的伸手,抹掉嘴角滲出的血跡,露出一抹享受的笑意說:


    “打得好。打得太好了。好久沒有被人打了,還能有非常爽的感覺了。”


    巫曼再次感覺到陳劍一定是瘋了。


    不同的是被李想給打瘋的。


    不過,這次認為並沒有用言語表達出來罷了。


    張玲看著陳劍有些反常的舉動有些心慌慌的。


    因為瘋子的行為是真的無法以正常人的思維模式去分析的。


    所以最棘手的是她無法及時的做出應對預案。


    陳劍緊接著看向李想壞笑道:


    “本來我還為自己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行為感到深深的自責呢。”


    巫曼表示質疑的說:


    “你會自責?”


    陳劍隻是瞥了一眼巫曼沒有做出迴應。


    然後帶著笑容繼續對李想說:


    “李想,你不愧是我的朋友。多謝你幫我打掉了我的自責心。”


    李想聞言差點沒有被氣吐血。


    好一個陳劍啊!


    李想本想著一拳能夠打醒陳劍。


    也算是把還未墮落徹底的陳劍拉上岸。


    不曾想!


    陳劍一心隻想墮落的去做一個讓人唾棄的人渣。


    還非要為自己做人渣的行為。


    尋找一個乍一聽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想不禁懊悔是他聽信了真李想看錯了人。


    以至於讓張玲陷入了因陳劍的故意而造成的危局中。


    他真的很想再繼續使用武力狠狠的再教訓一番陳劍。


    但又有點擔憂萬一把陳劍逼急了。


    再做出什麽更為過分事情來。


    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情緒有些激動的抬手指著陳劍的鼻子大喊:


    “你混蛋!有什麽本事就衝我來。沒事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男人……”


    陳劍麵對李想的怒罵沒有任何情緒異常波動的反應。


    反而還淡然一笑的說:


    “李想,你可以不用把我當成男人的。為了能夠得到追求閻瑗的機會。我真的可以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的。”


    這一副為了真愛的癡情模樣。


    若是被不了解陳劍以前是什麽德行的人給看到了。


    恐怕真的會以為陳劍對閻瑗是真愛。


    但張玲最為清楚陳劍隻不過對初戀的幻想破滅了。


    現在急需一個替代初戀滿足他幻想的女人罷了。


    若陳劍對閻瑗是真愛,他就不會不止一次說過讓閻瑗消失;


    若陳劍對閻瑗是真愛,他就不會在初戀出現後,當著其父母的麵,毅然拋棄閻瑗;


    若陳劍對閻瑗是真愛,他就更不會在昨晚與初戀攤牌時。


    初戀故意汙蔑詆毀閻瑗之後,還能做到不替閻瑗說兩句公道話。


    所以陳劍追求閻瑗的本質早就被張玲看的透徹。


    自然不會輕易被陳劍的三言兩語給蠱惑的。


    不過,此時就算是陳劍拿飯店裏到處都是八卦記者來威脅張玲。


    但張玲卻一點兒都不會怯場。


    所以她麵帶無所謂的樣子看向陳劍說:


    “陳劍,你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非常喜歡閻瑗的。在我看來你口中的喜歡根本不是喜歡。”


    陳劍卻想當然的以為他的威脅奏效了。


    所以張玲才能說出如此妥協的話語出來。


    所以他有些興奮的讚同說:


    “對,那確實不是喜歡。那是愛。所以張玲你可不要怪我。我隻不過是在盡力維護我與閻瑗之間的愛情罷了。”


    陳劍的這番表達還真是令人作嘔啊!


    要不是巫曼到現在還沒有正式進食一口。


    想必一定會把剛吃下去的全部都給吐出來不可。


    但張玲仿佛早已經猜到了答案。


    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說:


    “是嗎?不過你錯了!我的意思在說你對閻瑗不是真愛。”


    “什麽?”陳劍示意門外的八卦記者威脅道,“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


    張玲一臉無懼的接著說:


    “因為你陳劍壓根就沒有真心喜歡過閻瑗。你自始至終喜歡的都隻是你自己罷了。”


    陳劍這次沒有說威脅的話語。


    而是有些好奇的追問:


    “你憑什麽這麽說?”


    張玲微微一笑的說:


    “你若真心喜歡閻瑗就應該知道我與閻瑗是什麽關係。”


    “無非是閨蜜好友罷了。”


    張玲搖頭鄭重的說了“不止”二字。


    然後略微頓了一會兒繼續開口說:


    “你若真心喜歡閻瑗就更應該明白你今日真對我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閻瑗必定會和你不死不休……”


    陳劍聽到這裏沉默的低下了頭。


    他的腦海裏正在推演著張玲剛剛說的情況。


    一會兒。


    他大驚失色的口中不停念叨著“怎麽辦”。


    張玲緊接著言辭犀利的質問:


    “陳總,到時候你覺得你自己,還有資格恬不知恥的,在閻瑗麵前再談真愛嗎?”


    陳劍因為張玲的一番話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漸漸的認為張玲說得對。


    也許他陳劍自始至終就沒有真心愛過閻瑗。


    若他真心愛過閻瑗,便不會用想到用這種齷齪的方式,逼迫張玲幫忙追求閻瑗。


    定然會首先想到用自己的真心慢慢的感化閻瑗。


    從而再次喚醒閻瑗對她的愛意。


    錯了。


    錯了。


    他果然是錯了。


    陳劍這次沒有在任何人驅趕下,黯然拉開包廂的門,一句話都沒有說,獨自離開了。


    飯店走廊裏的那些八卦記者。


    仿佛也在陳劍拉開包廂門的瞬間憑空消失了一般。


    看著沒有陳劍的包廂。


    巫曼帶著幾分勝利者的姿態笑著說:


    “討厭的家夥終於離開了。張玲,我們現在終於可以開飯了。”


    一旁的李想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巫曼。


    那就像是無聲的在說陳劍走了。


    你巫曼是不是也應該識點兒眼色離開了?


    而巫曼就算是有所領悟。


    也會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裝傻充愣!


    親密的依靠挽著張玲的胳膊有幾分小豆子的影子一般說:


    “李總,叫服務員上菜吧。快點,我都快要餓死了。相信張玲也一定餓壞了吧。”


    巫曼是聰明的。


    說餓也不忘記把張玲帶上。


    這樣李想就算是對她個人頗有微詞。


    也不會當著張玲的麵表達出來。


    那樣她今天就能穩穩的蹭這頓午飯了。


    李想也隻能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張玲。


    在張玲點頭同意之後才通知服務生開始上菜。


    張玲察覺出當前的氛圍有些怪異。


    之前!


    因為閻瑗她執意要趕陳劍離開。


    結果陳劍自己非常識眼色的自己離開了。


    現在!


    李想迫切想要與她二人世界。


    有了要趕巫曼離開的心思。


    隻是巫曼看懂了李想的小心思。


    並不打算如陳劍一般識趣的離開。


    一邊是孩子她爹,一邊是閨中好友。


    說真的是很難抉擇的。


    所以張玲也隻能裝糊塗的暫時不再多說一句話。


    當飯局進行到尾聲。


    巫曼想到張玲遭遇八卦新聞的糟心事還沒有解決。


    於是想到用這件事來幫張玲測試一下李想。


    隻見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有點突兀的叫了一聲“李總”。


    張玲與李想都不約而同的向巫曼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李想自然的迴應了一句“什麽事”。


    巫曼接著說:


    “你看我們家張玲,自昨晚的訂婚宴結束後,就是你李想的未婚妻了。”


    李想還是非常願意聽這句話的。


    於是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了看張玲點頭應承著說:


    “沒錯!有她陪著,想必我往後的人生路,一定充滿了無限的幸福。”


    李想的表達讓她的臉頰感到一陣燥熱不舒服。


    張玲被迫用低下頭的動作來掩飾她的感動。


    殊不知李想最是愛看她此刻略顯嬌羞的模樣了。


    巫曼故意砸吧嘴表現出被酸倒牙的模樣說:


    “哎呀,好酸啊!沒想到李總看似高大威猛的男人卻能夠說出如此酸味十足的話語。想必那一定是非常愛我家張玲了。”


    張玲儼然比李想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


    為此大聲嗬斥道:


    “巫曼,不許胡說!”


    表麵上看似是在阻止巫曼在胡說。


    可實際上是趁著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觀察一下李想麵部表情。


    隻見李想的臉上浮現出了極致了嚴肅認真看向她說:


    “那是當然!我對張玲的感情天地可鑒。絕對不摻一點兒假。”


    張玲聽著心裏暖暖的。


    她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巫曼不經意的一瞥也察覺出了張玲的那一抹幸福。


    不過,這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所以她並沒有當著張玲把話挑明。


    因為她的重點就是想要聽到李想剛剛說的這一番話。


    所以巫曼的也收斂笑意一臉嚴肅的搖搖頭對李想說:


    “說得真好!可惜了。實際上我好像並沒有看到李總對張玲的那份真心。”


    巫曼的話讓張玲與李想都震驚的看向她。


    不過,巫曼好像說出了張玲的心裏話似的。


    所以張玲並沒有對巫曼表達一個字。


    隻是靜靜的期待巫曼的下文。


    而李想則明顯心中不滿的質疑道:


    “憑什麽?巫曼,你憑什麽這麽說?若是不能對我說出個123來。那就別怪我不念及你是張玲的朋友了。”


    巫曼則一點兒都不擔憂的微微一笑說:


    “遠的就不說了。我們就說昨晚你們剛辦完訂婚宴。今早就出現了汙蔑張玲的八卦新聞。”


    李想一聽有點犯嘀咕的說:


    “請你放心!這個我保證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巫曼沒有接李想的話茬。


    而是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


    “現在已經有八卦記者嚴重影響到了張玲的生活。”


    李想有些汗顏的略微低下頭說了句“我知道”。


    巫曼對李想的表現有些失望的搖搖頭說:


    “李想,你是李家的新任族長。李家更是號稱是吳川第一家族。這點小事都到午飯時間還沒有解決。你好意思說盡快?”


    李想剛說了“我”字就語塞的說不下去了。


    他委屈的默默的在心中為自己辯解著。


    說他可不是真的李家族長啊。


    即便是真李想在這裏。


    他也無法調用李家的資源解決這個問題。


    那就更別說他這個替身了。


    這便是他這個替身的尷尬之處了。


    最為要命的真李想與木子二人。


    他是一個都無法聯係到。


    因為真李想曾向他表示說過。


    隻要他以替身的身份與張玲完成訂婚儀式。


    之後他們之間可能遇到的所有不利都由真李想來解決。


    要是沒有這種保證承諾。


    當初李想也絕對不會答應真李想的請求。


    因為李想清楚像李氏家族這樣的大家族。


    所充斥的危險一點都不亞於影視劇中所演繹的橋段。


    李想看著張玲因此受罪的樣子。


    他的內心也是非常痛苦的。


    可是以他高級工程的能力。


    現在也隻能依靠陳劍幫忙了。


    隻是陳劍現在經過剛剛的事件。


    李想也不確定陳劍是否能如約的徹底幫忙解決掉八卦新聞的事情。


    巫曼從李想的表情中看出了無能。


    是那種名不副實的無能。


    因為以她所掌握的關於李想的資料表明。


    李想的能力不應該隻有這一點兒。


    所以在巫曼看來李想多半存在藏拙的故意性。


    隻可惜她實在想不出李想故意性的目的是什麽?


    當巫曼見李想啞巴了。


    便更加確認李想一定對張玲隱瞞了些什麽。


    她想以朋友的身份,一定要幫張玲,從李想這裏,挖出內情。


    於是看了看張玲冷笑了一聲。


    雖然沒有對張玲明說一個字。


    但張玲就像是已經明白巫曼表達的含義了。


    即,李想有問題。


    張玲不禁想起了昨晚訂婚宴上李想與上官傲雪之間的那一幕。


    也許李想的真實目的一直都是為了上官傲雪。


    隻因為老族長的從中作梗讓他不得不選擇繼續與她完成訂婚儀式。


    想到這裏。


    張玲目光中嚴肅的看向李想問:


    “說吧。”


    張玲的突然一句讓李想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自然的問了一句“說什麽”。


    而對於張玲來說李想就是在裝糊塗。


    於是她極為不高興的解釋說:


    “你同李氏家族的不少長輩認為的一樣。也開始覺得上官傲雪比我更適合做族長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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