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曼精準的做出了預測。


    為此。


    有幾分邀功的感覺看向一旁的張玲說:


    “看吧。得虧你剛剛聽我的。不然,我們還真的會被堵在停車場出不來了。”


    張玲聞聲惡狠狠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巫曼說:


    “說吧。你究竟想幹嘛?”


    張玲明顯感受到巫曼就像從她身上長出來的尾巴一般。


    她現在是輕易甩不掉了。


    若要甩掉。


    那隻能忍受莫大的斷尾之痛才行。


    所以為今之計隻有一個最為保險的做法。


    那就是她必須要徹底搞清楚巫曼究竟是敵是友。


    巫曼清楚的感受到了張玲身上散發著異常嚴肅冷酷的氣息。


    不過,她並非是沒有見過世麵的。


    僅僅是一句簡單的咋唿就能讓她丟盔棄甲的和盤托出。


    所以她麵帶兩分尷尬苦澀的笑容說:


    “張玲,你這說的什麽話呀!吃飯時間我能幹嘛?自然是跟著你一起去吃飯啊!”


    張玲繼續嚴肅的追問:


    “隻是這樣?”


    巫曼帶著幾分煽情的口吻說:


    “你忘啦!張玲,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的。說我們是朋友。看我在吳川舉目無親。你承諾一定會照顧好我的衣食住行的。”


    張玲在一個十字路口,為等紅燈猛踩刹車後,看著身側的巫曼質問:


    “我有說不管了嗎?”


    巫曼裝作不懂的樣子問:


    “你剛剛難道不是那個意思?”


    張玲生氣的大聲說:


    “什麽意思?我說巫曼。你別偷換概念轉移話題好不好?”


    巫曼繼續裝作委屈無辜的模樣小心的說:


    “我沒有呀!”


    張玲初步認為巫曼的那些驢唇不對馬嘴的迴答。


    多半是巫曼沒有明白她所問的問題是什麽意思。


    於是她決定在過了路口後向巫曼解釋一番剛剛說的問題。


    巫曼見張玲遲遲沒有說話。


    還沾沾自喜的認為她就此躲過了危機。


    當過了路口繼續行駛過一段時間才瞥了一眼巫曼說:


    “我看你似乎沒有明白我在問你什麽。好吧。我再向你解釋一下問題。”


    巫曼對此沒有多說話。


    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張玲接著說:


    “巫曼,你聽著!我的意思是想問你。你是不是聽了什麽人的安排故意接近我的?”


    巫曼聽完問題心中一顫。


    心想張玲該不會看出來她是老夫人派來的了?


    不對呀!


    她自認為言行舉止已經很自然小心了。


    好像並沒有什麽紕漏指明她就是老夫人派到張玲身邊的人。


    想到這裏。


    巫曼略微緊鎖的眉頭徹底舒展開來。


    緊接著強迫自己掛起一抹笑意說:


    “目的!就算我真的是別人安插在你身邊的人。你覺得我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巫曼推測張玲就算有所感知。


    但根據張玲近來發生的糟心事。


    以及看張玲的態度。


    張玲應該不會排斥有利於她的接觸。


    所以巫曼打算在不違背老夫人意圖的情況下。


    委婉的表明她巫曼隻是來真心交朋友的。


    對張玲絕對沒有絲毫惡意。


    想必張玲應該不會排斥她的吧。


    畢竟,在巫曼的內心深處確實有這樣的真實想法。


    並且巫曼也在嚐試著用自己的真心去待張玲。


    張玲聞言。


    她不禁的先發出一陣笑聲。


    像是在欣賞巫曼的機敏聰慧。


    然後她特意選擇在等下一個紅燈的時候看向一旁的巫曼說:


    “理智告訴我的答案是不知道。但直覺告訴我的答案是你並非敵人。”


    巫曼略顯緊繃的內心徹底舒展開的笑著說:


    “那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請你遵從你的直覺判斷吧。”


    張玲對巫曼的話存疑著。


    所以暫時沒有做出任何迴應的繼續開車向前走。


    巫曼針對自己的話繼續延伸的說:


    “放心!我的出現絕對不會害你。”


    張玲特意多瞥了一眼巫曼。


    她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不再說話。


    車內仿佛進入了一種微妙的氣氛。


    即使二人彼此不說一句話就像是能夠明白對方內心的訴求。


    如,巫曼因為內急坐立不安。


    張玲故意把車停在公廁門口保證說:


    “你去吧。可別把自己給憋壞了。放心,我不會撇下你一個人離開的。”


    再如,張玲開車時,來了比較要緊的消息。


    巫曼可以根據張玲的細微動作與表情。


    準確的判斷出對方意圖迴複消息。


    若不向外人主動說起她們之間的朋友關係沒有多久。


    一定會被誤以為她們是多年老友。


    相處舒服的幸福時刻總是短暫的。


    轉眼間。


    她們已經來到了李想約好的飯店。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進入飯店之前。


    巫曼還特意給張玲做了一些偽裝。


    為此。


    張玲抱怨的說:


    “不就是吃頓午飯嘛。搞得就像是以前地下黨接頭一般難受。”


    抱怨歸抱怨。


    張玲還是非常順從閻瑗的安排。


    愣是把他們打扮成了剛排完話劇,還沒來得及卸妝的話劇演員。


    雖然引來了不少迴頭率。


    但就是沒有人認出她們。


    當她們就被服務生帶到了一個包廂內。


    一進門。


    李想沒有認出她們。


    有些納悶的詢問她們是不是走錯了門?


    張玲的一句“沒錯”才讓李想聽出來。


    隨即她就忙著開始褪去偽裝。


    同時心中就開始盤算著該如何向李想解釋巫曼跟來的事?


    沒想到她猛然抬頭看到了包廂內還有一個客人。


    是陳劍!


    她陰沉的臉色瞬間讓包間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尤其她準備轉身要離開的行為。


    讓李想的心馬上蹦出了嗓子眼兒。


    若不是巫曼看似因為貪吃,無意的直接上桌,開始動手吃起來的行為。


    從而令張玲略顯尷尬的撤迴離開的腳步。


    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也上桌坐在了巫曼的旁邊。


    一坐下她就開始埋怨的指責說:


    “喂,巫曼,你之前不是說自己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煩請你吃飯用筷子,喝水用杯子,動作淑女一點好嗎?”


    沒錯!


    巫曼直接上手捏來一個雞腿就塞進了嘴裏。


    像是餓了幾天的樣子沒兩口就吞了雞肉。


    吃的有些噎住了。


    跟前放著一杯水不直接拿起來喝。


    反而多此一舉的把杯中水倒進湯碗裏。


    緊接著如牛飲一般幾口就喝完水。


    當她丟下手中的碗。


    她的臉上才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解釋說:


    “淑女啊,我知道啊!張玲,你應該知道吃飯本應該是一件放鬆的事情。”


    陳劍卻忍不住的跳出來讚同道:


    “對!這位女士說的極是。吃飯就應該是一件放鬆的事情。”


    而巫曼壓根就像是沒有聽到陳劍的話語似的。


    隻顧著把手中雞腿骨頭上剩餘的肉給享受的嘬了下來吃完。


    當瀟灑的丟掉手中的骨頭後才看向張玲笑眯眯的說:


    “再說了。那樣端著吃飯太累人了。也會吃不痛快!那你說我幹嘛還要裝淑女的樣子吃飯?”


    陳劍就像是被巫曼的瀟灑粗獷的行為深深給吸引了。


    根本不介意巫曼對他莫名的敵意。


    還執意舔著臉笑嘻嘻讚同的說:


    “對對對!張玲啊,你說這位朋友說的太對了!人生短短幾十年,何必非要總跟自己過不去。”


    張玲有些無語的苦笑著看向李想。


    隻是簡單的給了一個眼神就沒有再說一句話。


    試圖讓李想出言阻止陳劍收斂一點。


    因為她注意到陳劍看巫曼的時候。


    那令人有點惡心的口水都要流到餐桌上了。


    李想明白張玲的意圖。


    但有些為難的剛開口說出了“陳劍”的名字。


    本來一直漠視陳劍的巫曼卻突然看向陳劍說:


    “我說這位先生。你的話我非常讚同。但是你的行為就令我有些疑惑了。”


    陳劍立刻收斂自己有些不尊重的態度。


    自我打量了一遍沒有再發現任何不妥之處後繼續問:


    “你疑惑什麽?”


    巫曼先是冷笑了一聲後才說:


    “你既然知道何必非要總跟自己過不去。為什麽在明知道我最討厭像你這般的花花公子了。”


    “討厭我!”


    陳劍驚訝的看向一旁的張玲。


    認為都是張玲說了什麽詆毀他人品的話語。


    所以才讓巫曼討厭他的。


    於是他利用裝無辜的方式問了一句“為什麽”。


    試圖讓巫曼明白她聽到的都不是事實。


    而巫曼卻根本沒心情給她解釋為什麽討厭他。


    更是言語犀利的繼續之前的話茬道:


    “可你呢?真的很有趣!非要跟自己過不去的。三番五次的要糾纏我。有病啊你!”


    陳劍帶著幾分恬不知恥的笑容說:


    “對呀!我確定有病。”


    巫曼有幾分咬牙切齒感蹦出“無可救藥”。


    陳劍帶著自信與得意之感說:


    “非也!因為我更確定你肯定就有治我病的良藥。”


    巫曼滿臉嫌棄與鄙夷的冷哼一聲說:


    “不好意思!我就算是有治你病的良藥。我寧願丟到大街上喂野狗。也不會給你治病。你就等著病入膏荒吧。”


    巫曼的絕情讓陳劍的心在滴血。


    但他為了弄明白原因又問了一句“為什麽”。


    巫曼目光冷冽的瞥了一眼他說:


    “免得你再有機會去禍害更多的女同胞們。”


    這句話算是徹底點醒了陳劍。


    今天通過李想約張玲出來的目的可是閻瑗。


    他怎麽就沒出息的見到了巫曼後給忘記了這些?


    天呐!


    莫不是他經過十幾年放蕩不羈的生活。


    已經讓他的這個人連同靈魂都已經徹底墮落了。


    可怕!


    真是太可怕了!


    在徹底明白初戀和媛的真實本質以後。


    又了解了閻瑗對他的真心與癡情。


    陳劍對初戀的那份執念也隨即煙消雲散。


    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如和媛一般。


    自我墮落到令人作嘔女人。


    也同樣有閻瑗一般表麵看著花心。


    但實質上就是值得讓人守護的待人至誠的好女人。


    陳劍深刻明白他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基本毀了自己前半生。


    現在如果繼續放蕩不羈下去的話。


    那勢必會徹底安全毀了自己的一生。


    為了一個本就不值的女人毀掉自己的一生?


    這筆買賣不管怎麽看都不劃算。


    張玲這個時候明顯不悅的站起來看向李想質問:


    “喂,你約我出來再帶一個人過來,我不反對。但麻煩你以後能不能帶一個正常一點的人?這種一上來就調戲……”


    張玲的話讓李想慚愧的都抬不起頭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陳劍這個混蛋。


    要不是顧忌當前是公共場合。


    他定然會以男人的方式教授陳劍如何尊重女人?


    不過,陳劍仿佛深刻了解到李想那憤怒到極點的心情似的。


    竟突兀的當著眾人的麵向巫曼誠懇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巫曼為此有些慌神了。


    心想稀奇了!


    根據巫曼已知資料顯示。


    陳劍做花花公子十幾年裏調戲女性無數。


    可從來沒有對被她傷害過的女性說過一句“對不起”。


    也許是因為這一句對不起吧。


    巫曼的內心之中竟對陳劍湧出一絲絲好感出來。


    她淡然的抬頭看了一會兒陳劍說:


    “有趣!你怎麽就道歉了呢?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陳劍繼續態度誠懇的說:


    “對不起是我的態度。接受不接受我的道歉是你的權利。但我必須要讓你明白我的態度。”


    巫曼聽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陳劍緊接著繼續說:


    “除此之外我還要感謝你。感謝你剛剛對我說的那番話徹底的點醒了我。讓我明白我之前放蕩不羈的行為是多麽的荒唐可笑。”


    巫曼冷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說:


    “感謝我?這個我也不需要。”


    雖然語言上還保持著排斥陳劍的態度。


    但是巫曼的內心正悄悄的開始接受陳劍這個有趣的男人了。


    而陳劍就像是沒有聽到巫曼表達的不需要。


    還是執著的衝著巫曼誠懇的鞠躬道了一聲“謝謝”。


    平輩之間鞠躬。


    這已經算是比較高規格的禮儀了。


    陳劍的這個行為已經讓巫曼對他產生的好高度達到了兩分的程度。


    同樣。


    陳劍的今日的行為也震驚了張玲與李想。


    李想持比較滿意的態度。


    至少算是幫他在張玲麵前挽迴了不少臉麵。


    而張玲因為陳劍的道歉的行為。


    決定不再逼著讓李想做點什麽了。


    她的臉上也不禁洋溢著笑容自言自語的說:


    “沒想到這個家夥還真如李想說的一般。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麽不堪。”


    一旁的巫曼聽到了張玲的嘀咕聲。


    但好像是沒有聽清楚吧。


    所以才問了一句“你剛剛在說什麽”。


    許是這一問讓張玲想起了因為陳劍再次失憶的閻瑗。


    所以才逼著自己收斂了剛剛對陳劍產生的好感。


    她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啥。


    為了轉移話題的先瞥了一眼陳劍。


    然後緊接著看向李想說:


    “好了。李想,你在我今天不方便出門的情況下,還依舊強烈要求讓我出來吃飯。說吧。我想知道你的真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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