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忘記了?


    不!


    她自然是沒有忘記。


    隻是借著剛剛那個機會,又重溫了一下當時,小豆子在說這些話時的場景。


    當前這個狀態。


    張玲急需溫馨的迴憶來填補她有些消極自卑的大坑。


    要知道她不是一個習慣以消極情緒麵對生活的人。


    她更多習慣性的用男人般的堅強笑著迎接一切困難。


    從而鑄就了一個任何外人都認為的女強人。


    殊不知這世界很多女人的要強並非是女人本身的願望。


    而更多是生活逼迫著女人以男人的姿態去生活。


    畢竟,沒有誰天生願意跟舒服有仇。


    別說是女人了。


    即便是男人在麵對生活的殘酷時。


    但凡能輕鬆的生活下去。


    很多時候都習慣性的選擇安逸躺平。


    而不是艱苦的去奮鬥。


    正如張玲與父親相依為命。


    他們父女二人沒有一般家庭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等親人的幫襯扶持。


    想要更好的在這個社會上活著。


    那就必須逼著自己付出比外人更多的努力。


    因為當今社會的基本現象就是沒有人會看得起貧窮。


    貧窮就是原罪!


    你窮了。


    很多人都會把你當成瘟疫。


    在遠遠的看到你的時候就躲著。


    生怕你把貧窮的瘟疫傳染給他。


    這正是一開始李熙為何在見到張玲之後總是習慣性的去欺負?


    那是因為貧窮的張玲與生俱來的自卑。


    在麵對李熙的欺壓時不會反抗的那麽劇烈。


    要知道即便是李熙身為欺壓者也不願意付出肉疼的代價去擺平麻煩。


    沒錯!


    這裏是該用“麻煩”一詞。


    要知道若是因為張玲的衝動發生了什麽不良後果。


    那麽這個後果很可能對張玲當時的家庭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但對李熙來說隻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麻煩而已。


    這麽說來。


    以前的李熙與張玲之間的關係。


    貌似就像是周瑜打黃蓋了。


    隻要不直接要了黃蓋的命。


    那麽就是一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大戲而已。


    所以李熙欺壓張玲就可以帶來相對長久穩定的歡樂。


    那麽張玲就甘願被李熙欺壓?


    不!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那個人是甘願被人欺壓的。


    那是因為張玲的比起一般同齡人的孩子都要懂事。


    不想給父親張鵬天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知道她若是激烈的反抗。


    勢必會刺激李熙容易走向邪惡的極端。


    那樣帶來的不良後果可不是張玲一個普通的單親家庭可以承受的。


    說到這裏。


    必須要提一下張玲癡情漆雕哲十幾年的真實原因。


    那便是她與漆雕哲確立關係之後。


    漆雕哲以玉雕世家的底蘊。


    有效的幫張玲擋下了來自李熙一夥人的敵意。


    自然漆雕哲順勢成為了張玲的最大的靠山。


    從而讓李熙對張玲的欺壓逐漸變得隱秘起來。


    也讓張玲較為順心的過了一年左右的相對幸福的高中生活。


    那段時間的漆雕哲對張玲來說。


    那就是在苦澀的生活裏嚐到了一口糖果的甜。


    這叫張玲又怎麽會不懷念呢?


    說實話張玲有想過!


    她若是與漆雕哲保持關係的大學畢業的話。


    隻要漆雕哲求婚。


    她必定毫不猶豫的選擇答應。


    可是這個曾經她認為的美好的想法。


    最終也隻能埋葬到她的內心深處了。


    那是因為她擁有了李想。


    李想對她來說原本就是漆雕哲的替身。


    也許是張玲壓製著內心的悸動太久了吧。


    所以她對待李想這個替身的感情漸漸的就變了味道。


    同樣也是重新歸來的漆雕哲擊碎了她十幾年來的夢。


    從而順勢讓李想替身的身份徹底的取代了初戀漆雕哲。


    為何要說這些呢?


    張玲就是想要表達李想在她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即,李想是除去父親之外,另一個值得她依靠與珍惜的男人。


    所以她在聽到李想說出那些話語之後才會反應有些過激。


    張玲堅定的否定了李想說她忘記他們是一家人的事。


    緊接著又為她剛才的過激反應表達了歉意。


    張玲沒有聽到李想對她諒解的話語。


    因為服務生的上菜就徹底打斷了她們的交談。


    張玲看著眼前絕大多數都是她愛吃的食物。


    她內心暖暖的笑著嘀咕著說:


    “瞧瞧,這麽多的飯菜都是我愛吃的。李想,你怎麽也沒點幾樣自己愛吃的?”


    李想聽後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說:


    “點了呀!我怎麽可能沒點呢?今日可是我請客吃飯的。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


    張玲看著眼前的食物疑惑的說:


    “真的!那些都是你愛吃的?”


    李想聽後臉色一沉。


    張玲見證連忙開口問:


    “怎麽了?”


    李想稍微醞釀了一下感情又帶著幾分傷心的口吻說:


    “咱們好歹可是一家人啊!你會不知道我愛吃什麽?”


    說著,隻見李想猶如戲精附體的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痛苦的說:


    “我……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張玲聽後心中一陣苦澀。


    確實啊!


    她與李想相處也不少時間了。


    還真的沒有關注過李想的愛好是什麽?


    為此。


    她麵帶幾分慚愧之色的說:


    “對不起啊!我這個女朋友確實有點不稱職了。你說你喜歡什麽?我這就叫他們為你做。”


    說著,張玲立刻抬手準備招唿服務生過來繼續點餐。


    李想看到了他想看到的。


    這才展開笑顏的擺手製止了張玲說:


    “不用不用!我看就不必麻煩人家了。眼前這一桌子的飯菜已經夠多了。我們就別浪費食物了好嗎?”


    張玲依舊執著的說:


    “可是飯桌上沒有你愛吃的。我的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李想笑出了聲的說:


    “孩子她媽,你是誤會了吧。我有說飯桌上沒有我愛吃的嗎?沒有吧。”


    張玲這才反應過來的說:


    “哦,也對!是我張玲犯傻了。”


    “你為何這麽說?”


    “這一桌子的飯菜都是你點的。你怎麽可能不點幾個愛吃的菜?”


    李想隻是饒有興致笑而不語。


    張玲則繼續開口說:


    “好了,現在你給我說說吧。那些都是你愛吃的。這次我保證一定記住。”


    李想再次擺手笑著說:


    “你不用專門記的。因為你自始至終都是知道的。”


    張玲詫異的問:


    “我知道什麽?”


    李想開口緩緩迴答道:


    “其實,你喜歡吃的,恰巧都是我喜歡吃的。”


    這些話的文字聽著是那麽樸實無華。


    但對張玲來說卻是那麽的動聽。


    仿佛她就身處國家大劇院裏。


    在聽由頂級樂隊演奏的一曲古典樂一般。


    張玲故作不高興的說:


    “好你個李想,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這種哄女人的套路一定又是跟那個浪蕩子陳劍學的吧。”


    李想知道早晨上班時間陳劍有找過張玲。


    隻是不太清楚陳劍找張玲說了什麽。


    但他從張玲的話語中聽出了對陳劍的強烈不滿。


    這明顯有些不對。


    因為之前他可是向張玲說過一些關於陳劍的故事。


    張玲聽完故事已經對陳劍的印象有所改觀的。


    現在如此!


    隻能說明陳劍早晨在張玲的麵前的言行。


    已經成功的把他自己按進了泥潭無法自拔。


    李想為此歎了一口氣。


    感慨陳劍就是自作孽。


    為了避免受到陳劍的牽連。


    從而嚴重的影響到他在張玲心目中的位置。


    所以他此刻必須要對張玲有一個明確的態度。


    於是他連忙搖頭哭訴說:


    “不是不是。人家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啦。唉,咱們相處了這麽久。我怎麽連說句實話都會被你懷疑?我真的好難啊!”


    張玲對李想的反應很是滿意的說:


    “沒有就好。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以後少和陳劍學這些沒用的油嘴滑舌。”


    其實,張玲的內心還是非常高興的。


    高興李想肯為了她向陳劍學著說這些好聽的話。


    她知道經常聽好話不好。


    但是她又覺得適當的聽一些好話,調節一下心情還是可以的。


    李想看得出張玲對陳劍的誤會很深。


    從而有了想從張玲這裏打聽一點有用消息的想法。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對張玲說:


    “不是。陳劍在哪方麵有得罪你了嗎?要是有,你就告訴我,我定會幫你收拾他。”


    他是不能容忍有外人欺負張玲。


    即便陳劍是真李想的好友也不行。


    張玲沒有接李想的話茬。


    她故作幾分不耐煩的樣子說:


    “行了行了。快趁熱吃吧。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李想深知從張玲這裏是無法獲悉原因了。


    隻能改變策略的順從張玲意願。


    待有空下次見到陳劍之後再問那混蛋吧。


    用餐接近尾聲。


    張玲正在吃著餐後甜點。


    李想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終於要決定開口了。


    張玲聽到李想在叫她的名字。


    她微微一笑的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甜點說:


    “怎麽?現在準備好向我說說那件特別的私事了。”


    李想點頭“嗯”了一聲。


    張玲正坐,伸手拿起餐巾,擦拭完自己的嘴巴說:


    “說吧。我在聽。”


    李想最後醞釀了一下感情,然後逐字蹦出的說:


    “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我被表白了。”


    說吧。


    餐廳裏雖然有嘈雜的聲音環繞。


    但是李想卻隻能聽到他劇烈心跳的聲音。


    他就像是做了虧心事的孩子一般。


    抬頭偷偷的看著張玲聽到後的反應。


    隻見她表情臉部肌肉凝固了一會兒。


    她伴隨著嘴角的一陣抽搐,展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對他說:


    “哈哈,你堂堂智華科技的李總,前不久又成了李氏家族的族長。被人表白本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李想被張玲的反應驚得“啊”了一聲。


    而張玲根本沒有在乎李想的驚訝。


    她則砸吧嘴繼續對李想搖頭說:


    “想不通啊想不通。李想,這能叫特別?你在說笑話吧。別逗了!這一點都不好笑的。”


    李想一時間沒有想到張玲會是這種反應。


    盡管如此。


    他不敢懈怠的說:


    “不是笑話。你若是在聽到我告訴你,那個向我表白的人是誰之後,希望你還能如此態度淡然。”


    說完,他心情忐忑的看著張玲。


    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張玲接下來說出的話千萬別提起木子。


    張玲緊接著說:


    “我知道那個上官傲雪已經向你表白過了。莫不是她在聽到你我的婚訊之後還不死心。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挽迴你的心。”


    李想在聽到張玲說的是上官傲雪。


    他忐忑的心放心了不少。


    於是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搖頭對張玲說了“不是”二字。


    本想緊接著向張玲坦誠的直接說出是木子。


    沒想到!


    張玲竟先他一步的開口說:


    “哦,我知道了。你說的那個人一定是木子吧。這個我早已經知道了。”


    “木子”二字猶如驚雷直接落在了李想的身上。


    他一時間就像是一棵被燒焦的木頭一般靜止不動了。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李想多麽的希望自己聽的不是木子。


    他瞬間感到自己就像是古代有地位的女人私下裏養的麵首。


    而不是有著獨立人格的現代人。


    他李想對她們兩個女人來說就是一件不錯的商品。


    所以她們才會私下裏做出要公平競爭他的可笑約定。


    想到這裏。


    李想必須要確定一件事。


    想親耳從張玲的口中聽到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如她想的那般。


    他的臉色猶如掉進了冰窖一般冰冷。


    單純的隻是看著就給人一種瞬間被凍僵的感覺。


    張玲意識到了李想的不同。


    她首次帶著前所未有的小心問:


    “李想,你怎麽了?別嚇我啊!”


    李想一臉嚴肅的開口緩緩的說:


    “張玲,我這裏有幾個簡單的問題需要向你求證。希望你聽到問題後想好了迴答。”


    張玲若不考慮李想的表情。


    單聽李想說出的這番話就已經意識到不同尋常。


    她的內心開始隱隱擔憂起來。


    擔憂李想在意她當初讚同了木子的提議。


    要與木子一起公平競爭他。


    說實話,換做她是李想的話。


    在想明白這個問題之後也定然會不高興的。


    因為他最愛的女人竟與別的女人做出這種不把他當人的事情。


    張玲滿心不安的說:


    “好!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我定會認真迴答的。”


    李想又嚴肅了幾分問:


    “張玲,你剛剛說你早已經知道了木子向我表白對吧。”


    張玲聽到後自然的點頭“嗯”了一聲。


    承認之後她竟有點小後悔。


    後悔自己沒有搞清楚李想不高興的點在哪裏?


    如此承認,說不定會讓李想更加不高興的。


    沒辦法。


    她現在隻能調動周身所有的感知試著去感受李想的意圖。


    此時。


    李想麵容嚴肅已經達到了極致的說:


    “現在我想知道的是關於木子表白這件事。是你張玲自己早已經看出了端倪,還是你背著我與木子達成了什麽約定?”


    說完,李想緊接著又特意強調的提醒張玲必須“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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