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


    車內從離開交警開始就沒有再有一個字的交流。


    唯一能夠聽到的隻有李想時不時的瞥一眼陳劍。


    然後再發出陣陣嘲笑聲。


    這是嘲笑陳劍沒刷成自己的臉卻無意讓李想美美的露了臉。


    這種爽快的感覺很久沒有過了。


    不過,李想並不是一個糊塗的人。


    從交警的口中得知真李想還暗地裏一直在做善事。


    看來那個表麵看起來冷酷無情的真李想還有如此溫柔心善的一麵。


    為何他要說真李想冷酷無情?


    因為真李想曾經不止一次的為了讓他扮演好替身角色。


    很多次都拿奶奶的生命安全威脅過李想。


    現在看來當時的真李想是表演出來的冷酷無情。


    是他一直都在誤解真李想了。


    像真李想這樣的人是最容易接近與相處的。


    後悔自己幹嘛會一直害怕真李想?


    盡管他沒有真正意義上見過真李想的麵容。


    陳劍終於開口驚擾了李想的思緒。


    “喂,我說李想你差不多就行了。我不說話。你是不是就把我當病貓欺負呢?”


    李想裝糊塗的說:


    “我在笑你嗎?沒有啊!肯定是你多心了。我在笑那個交警好不好。”


    陳劍被氣得隻說了一個“你”字就沒下文件。


    陳劍看來和直接迴答就是在笑他沒有絲毫區別。


    李想心中因此又舒暢了一些。


    這才收斂笑意,故意裝糊塗的說:


    “行了。還是說說你吧。你的初戀和媛哪去了?她就忍心把你一個丟在酒吧裏。”


    陳劍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憂傷的神情說:


    “咱能別提這些好嗎?我一個字都不想說。”


    李想可不想慣著他。


    行駛中的車子,突然停在了路邊。


    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陳劍說:


    “不說是吧。可以。那麽你現在就給我滾下車。”


    陳劍像看陌生人一般看著李想說:


    “大家都是朋友。喂,你狠心就這樣把我丟下車?”


    “要不是看在朋友的份上,你覺得我會來酒吧嗎?”


    “我知道。可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至於吧。”


    “你小子為了一個女人,自己丟人也就算了,還把我拉上一起丟人。你敢說不至於?”


    “不是,最丟人的那個人還不是我嗎?”


    “你丟人是你自找的!幹嘛還要拉上我?”


    “不是,李想,咱們可是朋友啊!”


    “我呸!是朋友就活該被你拉著一起丟人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寧願沒有你這個朋友。”


    “李想,你不會真這麽絕情吧。”


    “想我李想在吳川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即便丟人後也想知道丟人的原因。你既然不想說,那就立刻給我滾下車。”


    李想的怒目直勾勾盯著陳劍。


    讓陳劍對李想產生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他都開始有點懷疑隻有在影視小說裏才有的奪舍。


    現實生活裏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眼前的這個李想才會如此的陌生。


    他心存擔憂的試探性的問:


    “那個李想你還是你嗎?確定真的要趕我下車?”


    李想也不清楚自己為何這麽大的氣性?


    一心要把陳劍這個家夥趕下車。


    就算陳劍的眼中散發著後悔。


    他也能視如無睹的繼續出言逼著陳劍滾下車。


    對!


    他確實用到了“滾”這個字眼。


    這不正是真的生氣了才會說的字眼嗎?


    想他李想隻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竟荒唐大膽的為了這個混蛋生氣。


    陳劍就是老油條。


    李想的話已經說的很是絕情了。


    而他故作滿臉難色,拖拖拉拉的打開了車門,一隻腳都已經踩到了外麵的地上。


    最終眼中充滿了期盼的還是迴頭的看向李想。


    期盼李想能夠迴心轉意的讓他迴來。


    他沒有等到。


    試探性的問:


    “那個我真的就下車了?”


    李想衝著陳劍近乎咆哮著說:


    “少囉嗦,快滾!”


    他看著陳劍身體馬上就要出去一大半了。


    心想這個討厭鬼終於不再礙眼了。


    不曾想陳劍又迅速縮迴座位上,又隨手關了車門笑著對李想說:


    “算了!我知道我要是真下去了。你李想的內心一定會難過的。”


    李想看著像是怒了!


    立刻從駕駛位起身,麵目猙獰的試圖要跳到後座,叫囂著一定要親自一腳把陳劍踹下去。


    陳劍看著李想認真的模樣。


    終於知道害怕了。


    他不再貧嘴的立刻妥協的表示要坦白。


    李想這才壓製著火氣,重迴到駕駛位,整理著儀容說:


    “說吧。我在聽。”


    陳劍解釋說和媛來找他的時候。


    隻是說自己受不了丈夫對她人身自由的限製。


    更是抹眼淚的說她丈夫家暴。


    於是決定法院起訴離婚了。


    這次過來就是想與陳劍再續前緣的。


    隻怪陳劍自己有些太蠢了!


    沒有調查一下和媛話的真實性。


    就想當然的相信和媛已經離婚了。


    當和媛的丈夫找來的時候。


    陳劍才從和媛的丈夫口中得知他們根本沒打算離婚。


    至於家暴純屬無稽之談。


    那隻是騙取陳劍的憐憫說辭罷了。


    因為陳劍看到和媛丈夫可是對和媛雖然算不上言聽計從。


    但也算是那種含在嘴裏怕化了的疼愛有加。


    李想聽完陳劍的敘述問道:


    “那麽和媛這次和你鬧這麽一出究竟是什麽目的?”


    陳劍略微沉默了一會兒說:


    “關於這個問題你稍等一下。我需要先打個電話求證幾個問題。”


    李想看得出陳劍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想。


    他沒有說話的繼續充當司機的啟動了車子。


    期間。


    陳劍打電話給朋友簡單調查了一下酒吧的背景。


    驚人的發現酒吧的實際掌控者竟然就是和媛丈夫。


    陳劍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像個傻子一般大笑了起來。


    但李想從這笑聲中聽出了濃濃的苦澀感。


    想他陳劍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在玩弄女人的感情。


    今天卻被女人給實實在在的玩弄了一把。


    這事情不管怎麽想都覺得無比可笑。


    至此!


    李想也不再過多的追問了。


    他覺得陳劍經此一事應該能徹底斬斷與和媛的過去了吧。


    本以為今晚就此消停了。


    陳劍的笑聲結束之後一臉嚴肅的說了句“停車”。


    李想身體一顫的下意識的就踩了一腳刹車。


    幸好!


    這個時間段道路上看不到幾輛車。


    李想剛想斥責陳劍突然喊停車幹嘛?


    陳劍就已經推開車門迅速跳下了車。


    然後又對李想說:


    “你先迴吧。不用管我。”


    說完。


    沒等李想追問。


    陳劍就已經順手關了車門。


    李想心中滿是疑惑的問:


    “喂,陳劍,你這是要去哪?”


    陳劍隻是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


    一個人快步跳到了人行道上奔跑了起來。


    這是運動神經搭錯了線。


    這個時間抽風的想起了夜跑。


    即便陳劍已經說了不用管他。


    李想考慮到陳劍喝過酒。


    隻好放慢車速跟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放心離開。


    陳劍看著李想遠去的車子。


    他笑著嘀咕道:


    “看來這輩子除了父母就隻有兄弟你對我是真心的。女人,哈哈(冷笑)……”


    陳劍就像是看破紅塵一般。


    說不定有路過高僧隨便點化兩句就一定會跟著出家為僧。


    經此一事!


    陳劍對女人的怨念更加濃鬱深厚了。


    他腦海中不知不覺的浮現出張玲的身影……


    翌日。


    當清晨的陽光撒進房間。


    張玲正忙碌著催促小豆子起床。


    小豆子睜眼起身看到閻瑗還被子蒙頭睡著。


    於是好奇的問道:


    “媽媽,今天閻阿姨也像你一樣休假不用去上班嗎?小豆子好羨慕啊!我今天能不能也不去上課了?”


    閻瑗此刻便成了張玲教育小豆子的反麵教材。


    她毫不客氣的一把扯開閻瑗的被子說:


    “我是第一個叫你起床的。你瞧瞧,你瞧瞧,我家小豆子都乖巧已經起來了。你怎麽還在床上睡著?快起來啦!”


    小豆子聽著媽媽對她的誇讚。


    小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因此她便相信今天又是一個美好的一天。


    不過,小家夥的腦海裏突然迴想起父母對她說的話。


    講好的今天要找阿霜商量一下她去國外上學的事情。


    隻是……


    她的臉上浮現出憂傷的神情。


    抬眼看著張玲媽媽的背影。


    心想自己的表現是不夠乖巧懂事嗎?


    所以才讓媽媽心煩的想辦法一定要把她送出去。


    這個時候閻瑗一睜眼。


    恰巧就看到了小豆那心事重重的憂傷模樣。


    為了能讓小豆子重新展露出開心的笑容。


    於是在起床的時候故意衝著小豆子做了一個鬼臉。


    這個行為被張玲誤以為是閻瑗像孩子一般太調皮了。


    所以換來了張玲的重重的一巴掌。


    以及埋怨的話語:


    “喂,閻瑗,請你大早晨的正常一點兒。你這樣會嚇到小豆子的”。


    張玲說完。


    剛想迴頭要安慰小豆子不害怕。


    沒想到小豆子不但沒有一絲懼怕的意思。


    還有模有樣的衝著閻瑗也做了一個類似的鬼臉。


    正當張玲為此感到疑惑時。


    小豆子與閻瑗二人看著彼此響起了清澈洪亮的笑聲。


    然後,二人開始互相拆台的說對方的鬼臉一點都不嚇人。


    此刻。


    一股失落的情緒湧上心頭。


    張玲頓時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


    閻瑗與小豆子倒是更像是母女二人。


    也許是小豆子察覺出張玲的失落情緒。


    一聲“媽媽”讓張玲的臉上浮現出甜蜜的笑容。


    她立刻看向小豆子問:


    “什麽事情?”


    小豆子抬手指著不遠處的書包說:


    “媽媽,我的書包帶子壞了怎麽辦?”


    張玲聞聲提起小豆子的書包看了看說:


    “這個卡扣折了呀。今天媽媽送你上學路過商場的時候,再給你買一個新書包吧。”


    小豆子明顯有些舍不得的,看著張玲手裏的書包,不再說一句話。


    因為書包是小豆子在有張玲媽媽以後。


    一次學校期末考試得了第一名。


    當時張玲不知情的情況下隨手買的禮物。


    小豆子卻認為這是張玲對她的極大鼓勵。


    所以這帶子壞了的書包對她有著非凡的意義。


    代表著小豆子輝煌的過去。


    小豆子實在是不願意就這麽輕易丟棄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閻瑗。


    此時卻比起張玲心細了許多。


    她看出了小豆子想要保留現在書包的小心思。


    於是起身主動來到張玲身邊。


    接過張玲手裏的書包看了看說:


    “沒事沒事,這東西可以修的。”


    小豆子聽到書包不用丟棄了。


    小臉上綻放出興奮的笑容說:


    “真的!”


    在得到閻瑗的點頭確認。


    小豆子快步上前抓住閻瑗的手撒嬌道:


    “閻阿姨,你最好了!求阿姨幫幫忙。一定要幫我的書包修好可以嗎?小豆子今天上學可不能沒有它。”


    閻瑗故意拿捏的說:


    “修好可以。那阿姨能得到什麽好處?”


    張玲聽不下去的說:


    “閻瑗,你要是會修就趕緊的。都這麽大的人了。還真好意思問一個孩子要好處。”


    閻瑗有幾分恃才傲物的感覺說:


    “我就是問孩子要了,怎麽啦?要是孩子沒有,這不是還有你這個媽媽呢麽。”


    “我!”


    張玲沒想到閻瑗是蓄謀已久了。


    想著借著這個機會問她要點東西。


    閻瑗看了一眼小豆子繼續說:


    “那是自然。你這個當媽媽的,總不能看著小豆子,因為這點小事,不高興的去上學吧。”


    這番話表麵上聽著像極了閻瑗在敲詐。


    實際上卻是閻瑗對張玲的一種提醒。


    提醒張玲這個書包對小豆子很重要。


    讓她不要輕易的選擇直接買新的換掉。


    說實話,張玲要不是看到小豆子充滿了期望的眼神。


    她還真就不接受閻瑗的敲詐。


    還是直接決定給小豆子再購買一個新書包。


    張玲笑著上前撫摸著小豆子的小腦袋。


    同時給了孩子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才抬頭看向閻瑗說:


    “好吧。閻瑗,你想要什麽好處?你說吧。”


    閻瑗一句“讓我想想”就開始環視著房間內的陳設。


    最終目光落在了張玲化妝桌上放置的那套xx知名品牌化妝品。


    她帶著幾分貪婪的笑容疾步上前指著化妝品說:


    “我就要這套化妝品了。”


    張玲帶著幾分驚訝的看著閻瑗。


    因為平時閻瑗也是常常拿走她的化妝品去用的。


    今天卻用這樣的方式要。


    怎麽感覺都有點多此一舉了。


    當看到閻瑗不停的給她使眼色看小豆子。


    張玲有些恍然的明白了閻瑗的用意。


    她接著故作痛心的對閻瑗說:


    “這……你確定就要這套化妝品?”


    小豆子看到了張玲痛心與不舍。


    也許是想到張玲要送她出國上學的事情。


    所以小豆子心中再怎麽不情願。


    也不能再因為自己的執著惹張玲不高興了。


    小豆子抬手拽著張玲的衣袖說:


    “媽媽,媽媽,要不小豆還是不修書包帶了。其實,買一個新書包還是很不錯的。”


    張玲明顯看出小豆臉上依舊流露著不情願。


    她搖頭對小豆子笑著說:


    “沒事,不就是一套化妝品嘛。你在媽媽的心中地位無可取代。隻要小豆能夠高興。就算讓媽媽多送閻瑗阿姨兩套化妝品。媽媽都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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