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那麽多的假如。


    張玲迴想起自己剛才的夢。


    那感覺就像是上天特意饋贈了她一個假如。


    這樣的夢顯然是在告誡她這次出行存在潛在的危機。


    她現在還能去那個湖邊木屋嗎?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心理。


    一般情況若明知此行存在極大風險。


    所以要是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一般人就很可能會取消行程。


    不過,夢中的媽媽倒是成了她最大的羈絆。


    尤其她在和媽媽相處的時候感覺實在太過於美好了。


    一個一直缺失母愛三十多年的女人剛享受了兩天母愛的美好。


    試問有誰可以輕易拋棄這來之不易的母愛呢?


    所以她為了貪戀那份擁有母親的美好。


    倒是非常期待的能再次看到夢中的媽媽。


    所以她最終還是決定去了。


    決定就意味著擁有了抗爭命運的莫大勇氣。


    畢竟,張玲剛才的那個夢的結局是不詳啊!


    她略顯慌亂的心也因此徹底定了下來。


    一旁的巫曼見張玲的展開了一絲笑顏。


    這才放心的開口詢問道:


    “你夢醒之後一直憂心忡忡的。現在終於看到了你的笑顏。真好!”


    張玲略顯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問:


    “我的反應很明顯嗎?”


    巫曼點頭說:


    “當然!我好奇怪究竟是什麽樣的夢,會讓你時而幸福的微笑著,時而又恐懼的令你滿頭大汗。要是還記得的話就快給我說說唄。”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就算是做夢了。


    夢醒之後就會完全忘記夢中的內容。


    所以巫曼並沒有強求張玲必須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麽。


    張玲略微思索了一會兒說:


    “可以是可以。隻是我的夢中夢見了你。你在我夢之中的表現非常令人失望。所以我可以忽略對你的描述嗎?”


    張玲故意這麽敘述。


    目的就是引起巫曼的足夠重視。


    順便也算是再次印證一下夢與現實是否有區別?


    果然,張玲的話讓巫曼略微愣了一會兒神。


    “失望!”巫曼的臉上接著劃過了一抹擔憂與慌亂,同時也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女人,你的話已經充分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我很想知道自己怎麽令你失望了?”


    張玲表現出極度為難的模樣說:


    “你真的很想聽?”


    巫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漆雕哲說:


    “當然很想聽了。因為我知道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故事,一定會比從某些人口中說出來的更像是故事。同樣,也更加有期待感。”


    張玲自然看出來巫曼話中的含義。


    顯然,漆雕哲剛才描述問題的時候沒有說全麵。


    她下意識的惡狠狠的瞥了一眼漆雕哲。


    隻是這一眼漆雕哲本人沒有看到卻又恰巧被成靜給瞧見了。


    本以為她這是捅了馬蜂窩。


    成靜必定會跳起來與她理論理論。


    不曾想成靜竟能裝作沒有看到樣子。


    像一隻漆雕哲豢養的一隻溫順乖巧的小貓咪。


    為了討得主人的青睞就把腦袋直接依靠在漆雕哲的肩膀上蹭蹭。


    然後,發出如嬌滴滴小姑娘的聲音說:


    “親愛的,人家突然感到口幹舌燥的。想喝一口你手中的那杯紅酒。你看可以嗎?”


    漆雕哲手裏的紅酒是他剛剛問空姐要的。


    隻是他剛才看到成靜卻表示自己不想吃喝任何東西。


    現在卻主動的要他手裏的紅酒喝。


    這讓漆雕哲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了。


    他剛想開口拒絕成靜的請求。


    成靜像是一隻聽話的貓咪得到了主人的賞賜一般。


    立刻俯身湊到酒杯前,雙手捧著漆雕哲手中的紅酒杯。


    然後,麵容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笑容故意看向張玲。


    成靜的反應瞬間讓漆雕哲意識到了什麽。


    他明白成靜這是當著張玲在演戲。


    便猶如戲精附體一般的配合著說:


    “親愛的,你慢點兒。紅酒不是涼白開,可不能像你這般喝。”


    成靜假裝自己被酒水嗆到輕咳了兩聲。


    然後,她又言語嬌滴滴的祈求道:


    “那怎麽喝?你教教人家嘛。”


    漆雕哲則模仿電影《大內密探零零發》中,周星馳飾演的零零發述喝紅酒的鏡頭,親自對成靜演練示範了一遍。


    也不知周星馳飾演的這個鏡頭過於經典。


    還是漆雕哲的演練示範不輸於周星馳飾演的零零發。


    所以讓在場不少人都在誇讚漆雕哲是一個懂酒的人。


    成靜更是自豪的抱著漆雕哲的胳膊說:


    “這可是我的男朋友哦!一看就是懂得高品質生活的男人。他很厲害吧。嘿嘿,不用說他確實很厲害。”


    成靜這老王賣瓜的模式著實有些令人汗顏。


    不過,成靜卻當成了一種榮耀。


    她在聽到不少讚同的話語之後。


    成靜的目光最終又落在了張玲的身上說:


    “張玲,你看到了吧。這麽多人都在誇漆雕哲是優秀的好男人。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我真的為他是我男朋友而自豪。”


    漆雕哲就像是被政府光榮的評定給予了“吳川好人”的稱號。


    所以成靜才不惜一切的誇讚著。


    張玲被成靜的話給惹笑了。


    但是她此時萬萬不能笑出來。


    因為她的笑聲隻會讓矛盾升華。


    張玲故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說:


    “嗯嗯,我是聽到了。不知成靜你究竟想對我說什麽?”


    張玲真的不知道成靜在說什麽嗎?


    不!


    她知道。


    她的目的就是給成靜一種優越感。


    讓成靜誤以為她在感情選擇方麵比張玲更加優秀。


    從而盡可能降低成靜對她的濃烈敵意。


    成靜接著之前的話茬繼續帶著兩分得意的說:


    “這麽懂生活的好男人,你錯過了就是你的損失。我既然遇到了就絕對不會放棄。即使你是我的領導也不會。”


    這聽著成靜在擔憂張玲後悔了。


    到時候會死皮賴臉的要與她成靜搶“好男人漆雕哲”。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即便是大多數看不上的垃圾,隻要最終遇到了對的人手裏,也會瞬間被當成傳世珍寶一樣對待。


    顯然,成靜對漆雕哲來說就是對的人。


    不過,張玲此時確實看到了漆雕哲的臉上,在洋溢著被寵溺後的幸福笑容。


    隻是她所看到的這份幸福有幾分真就不得而知了。


    一旁的巫曼一直沒有等到張玲為她講述剛才的夢。


    所以認為這一切都是成靜的錯!


    於是巫曼不高興的懟成靜道:


    “不就一棵歪脖子樹自己都承認自己是歪脖子樹而已。現在卻被某些人可笑的當成了的絕世珍寶。我說那棵歪脖子樹你的心裏現在是不是已經樂瘋了?”


    漆雕哲這個時候有趣的卻接上巫曼的話茬說:


    “我為何要樂瘋了?”


    巫曼這個時候明顯有些幸災樂禍的對成靜說:


    “你聽聽,你聽到了沒?你在乎的歪脖子樹壓根就沒有把你對他的癡情付出沒有當迴事。所以才對你剛才的愛意表達沒有一絲情緒波動。我說傻女人你感到悲哀了嗎?”


    成靜被巫曼戳到了傷心處。


    在自問般的說完“悲哀”二字。


    她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漆雕哲又有些失魂落魄的問:


    “親,親愛的,你,你說我這個傻女人,應,應該感到悲哀嗎?”


    漆雕哲這才反應了過來。


    他剛才的迴答草率了。


    顯然,他掉進了巫曼所設計的語言陷阱。


    他剛剛就算是轉念迴答自己樂瘋了。


    巫曼定然會直接攻擊他就是一個十足的渣男。


    專門用這樣的方式勾起女人為了他爭風吃醋。


    目的就是享受女人為他爭風吃醋帶來的樂趣。


    就算他一開始就意識到巫曼設計的語言陷阱不迴答。


    或者給出模棱兩可的迴答。


    相信巫曼照樣能夠借機尋找到攻擊他是渣男的理由。


    漆雕哲有些慌亂的試圖解釋說:


    “不,不是。成靜,你不要聽那個女人胡說。請你一定要聽我說。其實,我的心裏是樂瘋了的。”


    巫曼這個時候想開口繼續添油加醋。


    張玲因為剛才的夢不想因此得罪成靜太狠了。


    所以連忙拽動巫曼的胳膊使眼色提醒讓其別再說了。


    可巫曼顯然覺得長途路漫漫。


    迫切的想要找一個樂子。


    自然不肯輕易的放棄漆雕哲這個樂子。


    於是示意張玲表示她有分寸。


    巫曼接著又看向漆雕哲繼續挑釁的說:


    “那麽說歪脖子樹你是應該是非常享受,有女人為了你這棵歪脖子樹爭風吃醋了。可以呀!歪脖子樹的歪思想玩的挺溜啊!”


    張玲聽完巫曼的話。


    說實話,她確實真有這種感覺。


    漆雕哲就是在享受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


    所以才一再的無視她對漆雕哲的那些拒絕與警告。


    現在張玲倒是真想看看成靜是否能夠逼問出漆雕哲的真心話。


    成靜就算已經有一點意識到自己被巫曼利用了。


    但她還是非常想趁機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確定她在漆雕哲心中是否與張玲有著同等地位?


    正好!


    巫曼此時所提出的問題可以幫她解決這個疑問。


    於是成靜一手指著巫曼,帶著疑惑與傷感的看著漆雕哲問:


    “你說她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漆雕哲迴答之前先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巫曼。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立刻把巫曼給生吞活剝了。


    以巫曼的個性。


    怎麽可能受得了漆雕哲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於是巫曼繼續添油加醋的說:


    “我說歪脖子你瞪我幹嘛?你女朋友在等你的答案呢。你倒是快說呀。”


    此時的成靜也非常配合的問:


    “親愛的,你倒是說呀!她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你就是那種非常享受有女人為你爭風吃醋的渣男。”


    漆雕哲這個時候想要悄悄的湊在成靜的耳邊。


    拿他們本來就是契約性男女朋友為由。


    直接拒絕迴答成靜的這個問題。


    而成靜顯然看出了漆雕哲的這個小心思。


    直接把湊過來的漆雕哲硬生生的推開。


    並同時大聲要求漆雕哲有話就大聲的說出來。


    因為成靜料定漆雕哲不敢當著張玲,乃至眾人的麵坦白她們是契約男女朋友的事實。


    巫曼這個時候像是成靜的最佳戰友。


    同樣配合的大聲要求漆雕哲大聲說出來。


    漆雕哲這時候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


    因為這個時候也有不少周圍的女性用鄙夷的目光在看著她。


    他就算是想要強行湊到成靜耳邊耳語都不可能了。


    於是她咬牙連連搖頭擺手的說:


    “不,不是。親愛的,我真的從來沒有那個女人說的那種意思。如果非要說我享受有女人為我爭風吃醋的話。那個女人僅限你一人。”


    成靜不是太傻。


    她都開始有些恍惚了。


    竟猛然驚醒的抬手指著張玲說:


    “那麽她呢?”


    漆雕哲眼中依然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愛意。


    順著成靜手指的方向匆匆瞥了一眼說:


    “她呀!我都說過很多遍了。她現在就是你我的同事,最後兼我曾經的同學而已啦。”


    成靜還是從漆雕哲的眼中看出了那一絲對張玲的愛意。


    不過,墜入愛河中的很多女人都是善於自欺欺人的。


    即使知道自己不是她所愛之人的最愛。


    也願意被對方的謊言所欺騙。


    因為那些墜入愛河的傻女人都願意相信。


    隻要她所愛的男人願意繼續騙她。


    那麽就代表著騙她的男人心中至少還愛著她。


    隻為了那一絲沒有頭發絲粗的愛意。


    墜入愛河的傻女人就寧願繼續這麽自欺欺人的過下去。


    成靜便是這些傻女人中的一員。


    因為從剛才漆雕哲對她說的話中聽出了那一絲沒有頭發粗的愛意。


    所以她就願意繼續被漆雕哲這麽騙下去。


    “好吧。我願意相信那你。”


    說話間,成靜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依附在主人的懷裏。


    巫曼實在看不下成靜的傻。


    想要無情的揭穿漆雕哲的謊言。


    張玲最是清楚這個世界上總有人願意生活在謊言中。


    若有人無情的把謊言拆穿。


    這種人是絕對不會感激拆穿謊言的。


    反而會因此把拆穿謊言的人當成此生最大的敵人。


    顯然,成靜就屬於這種喜歡沉浸在謊言中的人。


    所以張玲擔憂夢中的事情會無情的發生。


    於是她就主動拉住了巫曼。


    巫曼有些疑惑了。


    張玲若是那種怕事的人就絕不會答應與她同行。


    所以巫曼推測張玲的害怕一定與剛才的她的夢有關係。


    於是巫曼懷著更加濃鬱的好奇心問:


    “張玲,你不對呀!你剛剛小憩了一會兒究竟夢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竟讓現在的你與我剛認識的你明顯不同了。”


    張玲吞咽著口水有些疑惑的問:


    “我的變化真的有那麽明顯嗎?”


    巫曼非常肯定連連點頭說:


    “沒錯,是很明顯!我很好奇一個有我的夢裏。怎麽就讓你的性格大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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