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如牽線木偶一般越是接近婦女。


    婦女身上所散發的熟悉味道就越發濃鬱。


    當徹底看清婦女的麵容。


    張玲不禁有種好像在哪裏見過感覺湧出。


    搜刮腦海裏所有的記憶。


    她非常確定這定是一位麵熟熟的陌生人。


    可為何直覺在說她們是相識的?


    而且還是那種非一般的關係。


    強烈的熟悉感勾起了她無限的好奇心。


    張玲強迫自己開口詢問道:


    “你好!夫人,請容許我冒昧的問一下。我們以前是否有見過麵?觀夫人的麵容總給人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婦女把剛抬起想要觸摸張玲臉頰的手又收了迴去。


    然後,抹了一把有些酸脹的眼皮微笑著說:


    “嗯,我們的確有見過麵。”


    張玲帶著幾分激動的連忙問:


    “哪啊?我們在哪見過?”


    婦女繼續笑著說:


    “大概一兩個月前吧。我找你問過路。當時你穿著一件湛藍色的職業套裝。很是精神漂亮!”


    婦女說這話的時候。


    明顯有種在向外人炫耀自己兒女的感覺。


    張玲略微思考了一會兒。


    隱約想起了確實有這麽一迴事。


    於是才恍然間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點頭承認了。


    雖然當時也同樣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感。


    但隻因為她當時覺得婦女就是一位稀鬆平常的陌生路人。


    所以才沒有把婦女的容貌特征記住。


    不過,令張玲有些不理解的問路是一件平常事。


    婦女為何會記得如此清楚?


    就連她當時穿了一件什麽樣的服飾都記住了。


    沒錯!


    她確實有那麽一件職業裝。


    平時也隻有在工作期間才會穿。


    所以說當時很可能就是上班期間遇到的。


    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張玲上班的期間都會全身心的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所以才會對夫人說的問路之事沒有太多印象。


    不過,還好!


    這位夫人看起來非常大度的樣子。


    沒有因為張玲不記得她而感到不高興。


    而且還非常熱情的抓起張玲的手。


    像拉扯著喜愛的晚輩邀請其趕快進屋坐坐。


    說是這個時間點外麵陰冷濕氣太重。


    待太久的話會很容易感冒的。


    說實話,張玲本來還沒有絲毫感覺。


    老夫人話音剛落。


    貌似從湖麵方向吹來一陣風。


    確實讓張玲猛然間打了一個冷戰。


    恰巧!


    老夫人的抓握她的手就像是一個暖手爐。


    一股暖流順著手傳遞著。


    迅速的驅趕走了剛剛感受到的陣陣寒意。


    或許就是因為張玲的身體確實感受到了冷意。


    竟忽略了老夫人抓握她手時的那份熟悉的親切感。


    張玲隨著老夫人一起走進了木屋。


    期間!


    她有些拘謹的像是見上級一般做著簡單自我介紹。


    但是剛開口介紹了兩句就被老夫人出言攔了下來。


    老夫人笑著說:


    “別緊張!我這裏不是集團。你能來,我是非常高興的。還請張玲你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隨意點兒。”


    讓她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張玲帶著幾分苦笑環視了一圈裝修極盡奢華的木屋。


    有仿真的合成材料石紋路牆壁,有踩著聽不到任何異響的實木地板,更有一看就是古董級別的家具陳設……


    說實話,她可不敢把這裏真當成自己的家。


    因為父親教育過她。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永遠不要輕易幻想著去得到。


    那樣最是容易讓善良被貪婪徹底吞噬。


    父親還說過,當人的善良被貪婪徹底吞噬。


    那麽沒有善良的人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要知道行屍走肉是永遠體會不到人間真情的味道。


    這些話張玲時刻都記在心裏。


    從沒有忘記過。


    所以她笑著連忙擺手說:


    “老夫人,我可以在這裏隨意點兒。但萬萬不可能會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的。”


    老夫人說:


    “你是看不上我這?”


    張玲竟從老夫人的臉上看出了無盡的失落。


    她仔細迴憶著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隻是老夫人壓根不給她過多的思考時間。


    主動鬆開了她的手,有些神神叨叨,自顧自的向壁爐方向走去。


    看著老夫人落寞的背影。


    她的內心不禁湧出陣陣酸楚感。


    這個時候巫曼湊到她的耳邊提醒道:


    “糟了!我們本來就是來這裏借住的。一來就言語得罪了的這裏的主人。這事不管怎麽想都不妥吧。”


    張玲幾乎下意識的迴複道:


    “確實有些不妥。可是我並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呀!”


    因為她堅信父親的叮囑沒有問題。


    父親在張玲的生命裏可是堪稱神明的存在。


    沒有父親的悉心照顧與養育。


    她也不可能長這麽大。


    巫曼一手輕拍了兩下張玲的肩膀說:


    “姐妹兒,你看著是那麽精明的人。怎麽關鍵時刻就犯傻了呢?”


    “呃?”張玲疑惑的看著巫曼。


    巫曼繼續解釋說:


    “我們在這裏隻是住幾天而已。討得主人歡心是第一要務。你隻需要順著老夫人的意思。說願意今後幾天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這便能皆大歡喜了。”


    巫曼這麽說也算是她的任務啦。


    以張玲朋友的身份出現。


    然後,在必要的時候促使張玲與老夫人有一個不錯的相處環境。


    “可是……”


    張玲想說她是完全按照父親的教導來做的。


    父親的教導是沒有錯的。


    所以她實際上並不覺得自己有說錯話。


    為了原則性問題。


    張玲真不打算違背本性的承認自己錯了。


    巫曼可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說:


    “沒有可是!為了今晚我們不露宿荒野。我建議你還是快去依了老夫人吧。”


    提起“露宿荒野”四個字。


    張玲的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因為她想起了剛進門時的那股陰冷寒意。


    說實話,她著實不願意露宿荒野。


    更何況她並沒有露宿荒野的準備。


    要真的被無情的趕出木屋。


    那麽她今晚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怎麽辦?


    權衡再三!


    張玲最終還是選擇聽從了巫曼的建議。


    她盡力說服自己這個決定不算是違背本心。


    隻是為了照顧到老夫人心情說了句善意的謊言。


    所以她主動上前來到站在壁爐旁邊的老夫人身邊說:


    “老夫人,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你老說得對。”


    話是說出了口。


    但她的內心隱隱揪痛著。


    不過,還好這種痛還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老夫人期待的目光中摻雜著一絲疑惑說:


    “什麽?”


    期待!


    是因為老夫人總覺得自己虧欠張玲太多。


    期待張玲對她有所要求。


    那樣她便有了可以彌補張玲的機會。


    張玲微笑中帶著兩分歉意說:


    “抱歉!剛剛我說的話可能讓你有所誤解。”


    “誤解?”老夫人的那份期待更濃了。


    張玲接著解釋說:


    “我說的話完整的意思是這樣的。”


    “嗯?”


    “既然你願意為我們提供一個賓至如歸的住宿環境。張玲自是願意懷著感恩之心,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來維護的。”


    張玲換了一種說辭。


    類似於把學校、企業當成自己的家來維護的話語。


    算是一種奉承領導的話語。


    因為這樣說張玲的內心是不會太痛的。


    顯然,老夫人還是非常願意聽張玲這麽說話的。


    所以失落的情緒瞬間被興奮與喜悅代替。


    老夫人連忙又雙手抓起了張玲的手,小心的捂在手心熱切的說:


    “張玲啊,為了來我這裏,你今兒一路上一定沒有吃好吧。”


    隨即老夫人帶著興奮感張望著叫喊“寧媽媽”趕快準備晚餐。


    還高興的表示說今晚她一定要比平時多吃半碗米飯。


    老夫人這番表達不禁惹得張玲笑了起來。


    她在笑老夫人的心性怎麽感覺那麽像一個孩子呢?


    也許是看到了老夫人歡快的笑意。


    所以張玲內心的那份揪痛徹底消逝了


    老夫人聽到了張玲的笑聲。


    隻是看了一眼張玲。


    張玲意欲解釋為何會笑?


    但老夫人又隨即夥同張玲一起開懷笑了起來。


    更是在笑聲過後表達說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開心了。


    寧媽媽上菜的過程中聽到了老夫人的表達。


    還不忘笑眯眯的向張玲解釋說:


    “老夫人今晚之所以會這麽開心。那都是因為家中來了玲小姐你啊。”


    聽著寧媽媽的解釋。


    尤其“玲小姐”的稱唿聽著那麽的親切自然。


    張玲恍然有種她原本就是這家小姐的錯覺。


    她還沒有來得及推脫。


    讓寧媽媽不要這麽稱唿她。


    因為她在父親的教育之下從未認為自己是什麽小姐公主。


    她隻不過是普通人家的一個非常普通女孩。


    隻是老夫人沒有給張玲這個辯解的機會。


    非常自然的給張玲夾著平時喜歡吃的菜。


    如:紅燒肉、肉丸子、糖醋魚等等。


    張玲還沒有動筷子吃。


    她麵前的小碗已經堆碼起了小山。


    更讓張玲感到與眾不同的是飯桌上包括寧媽媽在內幾個人。


    老夫人隻給夾了一碗菜。


    張玲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性問題。


    飯桌上坐著的其他人都表現的有點兒拘謹。


    特別是巫曼。


    從一見麵開始就以張玲朋友自居。


    按照這段時間的交往。


    巫曼最應該這個時候說一些酸酸的羨慕話語。


    可是包括巫曼在內其餘所有人都隻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給張玲的感覺就像是她就像老夫人女兒似的。


    老夫人不疼愛她又會疼愛誰呢?


    所以她享受著老夫人不一樣的關愛都是正常的。


    不正常!


    隻有張玲自己覺得這極其不正常。


    要說是報答她當初幫老夫人指明道路的恩情。


    這份恩情的迴報也實在有些太重了吧。


    張玲明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也許飛機上的餐食太過於難吃的原因吧。


    她當時並沒有吃多少。


    所以此刻的她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暫時沒有顧忌太多的開始享受著麵前的一小碗美食。


    率先輕咬了一塊紅燒肉。


    這味道怎麽有種濃鬱的爸爸味道?


    巧合嗎?


    她又嚐了一小口魚肉。


    依舊是爸爸做出來的那種熟悉的味道。


    ……


    她連續又嚐了幾個菜。


    每一個菜的做法都不一樣。


    但味道與父親做得都極度相似。


    難道父親也來到了這裏?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四處張望。


    寧媽媽帶著一絲疑惑問:


    “玲小姐,你需要什麽請說話?我這就幫你去找。”


    一旁的老夫人拽了拽她衣袖笑著說:


    “孩子,你還不熟悉這裏,需要什麽就直說,讓寧媽媽幫你去找。”


    “不,不是。”張玲迴答完老夫人,立刻看向寧媽媽說,“寧媽媽,我想問一下木屋裏的所有人都在飯桌上嗎?”


    “對呀!”


    “那……那麽今晚的晚餐是誰做的?”


    “是……”寧媽媽剛想說是老夫人做的,但看到老夫人的眼色又立刻改口說,“當然是我做的了。玲,玲小姐,這,這些餐食不合你的胃口嗎?”


    難道真是她的錯覺?


    父親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裏。


    也許真的是巧合。


    寧媽媽恰巧與父親有著相同的烹飪手法。


    所以才烹飪出了味道極盡相似的飯食。


    張玲最終掛起幾分尷尬的笑容說:


    “沒,沒有。非常合我的胃口。隻是沒想到能在這裏嚐到家的味道。所以才會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老夫人聽到了“家的味道”便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做一頓能讓張玲感受到家的味道的飯食。


    現在她真的做到了。


    這怎能叫人不開心呢?


    老夫人懷著激動的心情催促道:


    “玲玲喜歡吃呀。喜歡那就多吃點。”


    說話間,老夫人就順勢把張玲愛吃的紅燒肉連盤子都塞到了她的麵前。


    這是完全沒有顧忌飯桌上其他人的感受。


    隻想盡可能的把所有寵愛都無條件的送給張玲。


    這讓張玲自己都感到了非常不好意思。


    她帶著一絲苦笑說:


    “老夫人,這樣不好吧。紅燒肉雖然是我的最愛。但是就這麽給了我,寧媽媽他們怎麽辦?”


    老夫人卻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脫口而出道:


    “沒事,她們都不愛吃。你就放心的吃吧。”


    張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飯桌上的其他人都立刻一個個表態讚同了老夫人的話。


    在場除去寧媽媽之外,在場的還有巫曼、小秦,以及拉她們一起來的司機。


    初次見麵就能精準判斷出對方的飲食喜好。


    老夫人絕對是神人啊!


    張玲的心中雖有困惑。


    但是她並不想現在就把這份困惑挑明了。


    因為她本人確實非常喜歡這種被疼愛的感覺。


    像極了各種影視劇與文學作品中所表達的母愛。


    這種來之不易的母愛感覺。


    她真的不想輕易丟了。


    那就讓她再享受幾天吧。


    也算是圓了她一直想要媽媽的夢。


    所以此刻她的內心更願意把老夫人暫時當成媽媽對待。


    咣鐺一聲!


    有人暴力破門而入。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門口看了過去。


    想看看是誰來了?


    但是隻有老夫人像是早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所以一直保持著漠不關心的樣子關照著讓張玲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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