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慌亂了。


    漆雕哲欣然的都看在眼裏。


    他的嘴角因此浮現出一抹勝利的笑意。


    漆雕哲或許覺得隻有用這樣的手段才能逼迫張玲重迴他的懷抱。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成靜異樣的眼神。


    那雙眼中充斥著愛意、嫉妒、憤恨,以及抗拒這個世界的咆哮。


    許是她看到了漆雕哲的眼中滿是張玲導致。


    此時的成靜是矛盾的。


    想來她成靜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更是比張玲年輕漂亮了許多。


    真是有些想不通了。


    張玲的魅力究竟在什麽地方?


    能讓她愛的漆雕哲對張玲如此著迷。


    成靜沉思了一會兒。


    她恐怕隻是輸在了時間上。


    即,比起張玲,她認識漆雕哲有點遲吧。


    所以在成靜看來彌補時間早晚的方式,便是比張玲更加極致的對漆雕哲好。


    要知道人的自身一直都存在一個致命的劣根性。


    習慣性的把極易獲得的好處當成理所應當。


    如,我們都知道人餓了都需要吃食物。


    當填飽肚子的食物太容易獲取。


    那麽人的劣根性就會促生出浪費糧食的邪念出來。


    若不及時掐滅滋生的邪念就會逐漸把浪費當成一種習慣。


    更有可恥的人把浪費當成了炫耀自身社會地位的一種手段。


    正如有海王總是喜歡拿自己交了多少異性朋友。


    當成了炫耀自身魅力的一種形式。


    殊不知對我們的主婦們來說真正的一把好刀。


    不但可以做到拍蒜不斷。


    甚至更是可以用上一輩子的。


    而成靜恐怕從一開始就沒有想找一把可以用上一輩子的好刀。


    當初之所以選擇漆雕哲。


    一方麵是因為漆雕哲的麵相上完全符合了成靜的審美條件;


    另一方麵是因為成靜崇洋媚外的認為,從國外留學迴來的漆雕哲,更符合她成靜的身份地位;


    還有就是陳劍能夠輕鬆拿捏了成靜的喜好……


    不管以什麽理由選擇了漆雕哲?


    成靜一直都忽視了漆雕哲的品質。


    正如購物忽視了質量一樣。


    不管買迴來的東西再如何好看?


    質量差勁就自然屬於不能用的殘次品。


    可是這麽簡單的道理。


    成靜就是一葉障目的不願意看到問題本質。


    更是把男朋友漆雕哲的心沒有放在她身上的罪過。


    最終可笑的推給張玲來背。


    對!


    成靜表麵上還依舊自稱與張玲是最好的姐妹兒。


    可是她的內心早已經把張玲當成了最大的敵人。


    即,一個公然搶奪她男人的敵人。


    這便是人的另一個劣根性。


    永遠看不到自身的問題。


    總能把原本屬於自己的問題推給一個外人。


    這也許就是人眼所長的位置決定了這些導致的吧。


    漆雕哲的挑明。


    在場除了張玲緊張之外,還有一個人比張玲更加緊張。


    那個人就是成靜。


    這件事若真如漆雕哲所言是事實。


    那麽對成靜來說將是她的最大危機。


    成靜可沒有足夠的信心留住一個心本來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漆雕哲必然會舍她去追求張玲。


    要知道當初他們在一起也僅僅是因為漆雕哲口中所謂的契約。


    當然!


    這個所謂的契約又恰巧滿足了讓她光明正大站在漆雕哲身邊的理由。


    當時的成靜又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沒有想到幸福來得快去的也快。


    在成靜看來這都怪張玲幹嘛要突然與李想分手?


    所以才給漆雕哲創造了一個再度追求她的理由。


    成靜更是認為張玲就是故意的。


    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張玲玩弄男人的魅力手段遠高於她。


    也是張玲想要自私的享受來自更多男人的愛。


    所以這怎叫成靜沒理由不恨呢?


    成靜是卑微的!


    就算是恨。


    她也是卑微的隻敢默默的把這份恨意埋藏在心中。


    不敢在漆雕哲的身邊表露辦法。


    生怕惹得漆雕哲不高興了。


    從此疏遠不再搭理他。


    若真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將是對成靜來說絕對是致命打擊。


    成靜之漆雕哲就像是癮|君子之毒|品一般。


    要讓看似柔弱的成靜戒掉漆雕哲就等於要了她的命。


    張玲身側的巫曼伸手抓住了張玲的一隻手。


    那略顯粗糙的手散發的溫度就足以撫平了她的慌亂。


    耳邊一聲“有我在”就像是富有極大的魔力一般。


    令張玲對巫曼的信任感直線飆升。


    腦海中不禁有一個聲音在說:


    “幸好身邊還有你!”


    她也因此毫無畏懼的不再向無所謂之人多解釋半個字。


    要知道那些看戲之人從來都不需要真相。


    需要的隻有一個可以娛樂自身的笑料罷了。


    所以這些陌路之人隻會按照自己的意願。


    想當然的把看到的事情經過。


    用極具幻想的頭腦。


    轉化成利於他們娛樂的真相而已。


    所以張玲這才看向漆雕哲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不屑道:


    “漆大師,你操的心還真夠寬的啊!你說的這些和你有關係嗎?”


    漆雕哲沒有意識到張玲此時的不同。


    他一副勝券在握模樣得意的笑著說:


    “張玲,你應該知道我依舊愛你的。隻要是關於李張玲的一切消息。我漆雕哲都能想第一時間了解。隻為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你身邊。”


    這些話要是給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說。


    妥妥的能夠把小姑娘騙的七葷八素。


    所以在場就有外貌協會資深會員對漆雕哲產生了無盡好感。


    不過,張玲並非那些俗人。


    又以張玲目前的身份地位。


    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自然不會輕易的為這些話而感動。


    她沉穩冷酷的說:


    “我張玲把話撂在這裏。即使你所得到我與李想分手的消息是真的。請你記得!”


    張玲略微的停頓就讓漆雕哲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什麽?你說,我在聽。”


    這是因為漆雕哲想當然的覺得他的機會了。


    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張玲不屑的瞪了一眼他又繼續說:


    “記得我張玲就算出家為尼,從此也不會再多看你一眼。因為我之前已經說過。我張玲早已經像戒糖一樣把你戒了。”


    巫曼聽完張玲的話率先拍手叫好。


    周圍的有一絲頭腦的看戲者。


    明白漆雕哲剛才說的話都是無恥的嫉妒之言。


    所以本來隻對張玲指指點點的人。


    現在有不少人倒戈的開始對漆雕哲指指點點。


    那感覺就像是這世界上唯有他們才配站在道德製高點對別人評頭論足。


    殊不知他們這些人才是最應該受到道德製約與批判的。


    張玲的再一次把“戒掉”的話語強調了一遍。


    瞬間就讓漆雕哲猶如一尊雕像一般。


    坐在那兒呆看著張玲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此時最為緊張漆雕哲的隻有他身邊的成靜。


    滿臉擔憂的唿喚著漆雕哲的名字。


    許久!


    張玲本以為至此耳根子可以安靜一會兒了。


    沒想到醒過神的漆雕哲忽視了成靜在為他擔憂。


    而是撇下成靜不顧的繼續看向張玲說:


    “沒道理啊!張玲,你與李想分手了。可看著你們之間相處與以前並沒有太大變化。憑什麽你就那麽針對我的……”


    張玲惱怒了!


    生氣漆雕哲就不能讓她安靜的待一會兒。


    非要像一隻討厭的蚊蠅在耳邊吵鬧。


    “住嘴!”她瞪大的眼睛散發著兇狠的目光,緊盯著漆雕哲嗬斥道,“憑什麽你漆雕哲心中沒有一點兒數嗎?”


    真不知是漆雕哲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故意為之。


    還是漆雕哲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引起張玲對他的好感。


    如果是後者。


    那麽漆雕哲當真是打錯了算盤。


    這樣不但不能引起張玲對她的好感。


    反而會加深對他的反感。


    此時的漆雕哲滿臉委屈的模樣。


    像極了小學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成靜看了,心中難受的,恨不得替漆雕哲承擔了委屈。


    她認為漆雕哲受到的委屈都來自於張玲。


    也算是為了漆雕哲吧。


    成靜的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氣衝著張玲說:


    “張玲,你過分了!我敬你是我們的紅娘。更敬你是我的領導。但我實在無法容忍你把我對你的尊敬化作欺負我男人的資本。”


    成靜絕對堪稱邏輯鬼才。


    竟能說出如此有邏輯思維的話語。


    瞬間把漆雕哲說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漆雕哲小鮮肉般的傷心的扯動著成靜的胳膊說:


    “別說了,我雖不知自己哪裏惹到了她。但我知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受的。”


    成靜伸手拂去了漆雕哲臉上劃過的鱷魚眼淚。


    一臉心疼的安慰道:


    “親愛的,別說了!像你這樣的歸國俊傑,最是不該妄自菲……”


    漆雕哲雙手捧著剛撫摸他臉頰的手。


    那感覺就像是要對成靜來幾句愛的表達。


    沒想到他的目光卻再次看向張玲認真的說:


    “不,我要說!張玲至少一點沒有說錯。我就應該住嘴!默默的承受著她對我的譴責與謾罵。”


    說話間,漆雕哲看向張玲的目光裏充滿了愛意說:


    “隻要她能夠因此高興。那對我來說也是值得的。”


    成靜聽著漆雕哲的深情表達。


    她的臉上沒有浮現出絲毫不悅。


    反而洋溢著幾分癡迷的笑容。


    那感覺就像漆雕哲剛剛說的話都是對她說一樣。


    明白了。


    張玲終於明白了。


    漆雕哲在利用成靜對他無條件的愛意。


    讓成靜替他來說出那些原本他說不出口的話語。


    即便成靜把話說錯了也沒有關係。


    他要的從來不是什麽對錯!


    而是不惜利用一切手段讓張玲重新迴到她身邊。


    成靜的話語雖然暫時沒有起到任何決定性作用。


    但是可以讓張玲明白他漆雕哲是一個非常搶手的男人。


    成靜便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他漆雕哲就是對她張玲最是癡情。


    張玲若不選擇他就是她最大的損失。


    說實話,真不知漆雕哲哪裏來的自信?


    認為自己就是一塊任何人見了都稀罕的香餑餑。


    自戀,可以;


    過分的自戀,也可以;


    但是超級過分自戀的你,還出來惡心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像漆雕哲這樣的人從來都不知道她的自戀會惡心到別人。


    不!


    應該是像漆雕哲這樣的人就算知道他的自戀會惡心到別人。


    也會想當然的認為對方的反應是對其極大的迷戀。


    張玲旁邊的巫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帶著幾分陰陽怪氣對張玲說:


    “我說姐妹兒,你當初眼瞎的夠可以啊。天下渣男千千萬萬,恐怕都遠不及你曾經結識的這位了。”


    張玲剛想對巫曼的話做出迴應。


    可是成靜率先坐不住的怒懟道:


    “喂,那個醜八怪,你沒資格說我們家漆雕哲。你若再敢對我們家漆雕哲出言不遜。那就別怪我不看在張玲的份上執意和你翻臉。”


    漆雕哲躲在女人的背後。


    看女人為了他衝鋒陷陣。


    他沒有因為自己這種自私行為感到可恥。


    反而還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來自成靜的愛意。


    “翻臉?”巫曼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繼續說,“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是省省吧。就是你極力護著的男人,再有十個人一起和我翻臉,我都不放在眼裏。”


    巫曼可一點都沒有開玩笑。


    她即便是在軍營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


    麵對一般的士兵。


    她都能輕鬆放到幾十個。


    成靜聽後更加激動了。


    從座椅上跳起來執意要與巫曼較量一下。


    要不是路過的空姐勸阻。


    以及一直看戲的漆雕哲的攔擋。


    成靜就真的要在飛機上與巫曼動手了。


    而張玲旁邊的巫曼最是沉穩了。


    一直掛著蔑視一切的笑容就像是看戲一般看成靜如何表演?


    張玲對此還真有些佩服巫曼了。


    事情是她挑起了。


    她自己卻能穩穩的表現出事不關己的模樣。


    這個該有多麽強的心理素質啊。


    待成靜被漆雕哲安撫著坐迴自己的位置上。


    張玲本想向巫曼學習一下如何擁有像她一般的心理素質。


    隻是漆雕哲就是不給張玲這個學習請教的機會。


    見成靜的衝鋒陷陣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於是先是假惺惺的說他要為成靜剛才的魯莽向張玲道歉。


    然後還沒等巫曼開口說原諒的話語。


    漆雕哲就已經迫不及待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說:


    “那個張玲,我女朋友就是這個衝動的性子。都怪我沒有攔住她。剛才沒有嚇著你吧。我在這裏代她向你道歉了。對不起!”


    漆雕哲絕對是拿捏成靜的一把好手。


    隻是寥寥幾句話就已經讓此時的成靜飄飄然了。


    因為漆雕哲在張玲麵前明確了成靜的身份。


    這麽一來。


    成靜反而對自己剛才失儀丟人的行為感到了自豪。


    也因此對漆雕哲的愛意更加濃鬱了幾分。


    於是成靜為了她認為的真摯的愛意。


    所以也主動懷著內疚的心情向張玲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也算是一種夫唱婦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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