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看著李想黯然遠去的背影。


    她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不舍。


    所以她的內心湧出一陣莫名的酸楚感。


    腦海響起一個勸誡的聲音。


    說讓她一定要對李想多一點包容。


    哼,混賬話!


    她帶著幾分倔強原地直跺腳的自語:


    “讓我對李想多一點包容,那麽誰會對我多一點包容呢?”


    說完話,她瞥了一眼大門。


    因為張玲明顯感到今天這件事沒有完全結束。


    這個時候閻瑗悄無聲息的站在他的身邊,語氣裏充滿了極致厭惡感說:


    “喂,你這是在留戀這個地方嗎?”


    那是因為這地方曾一度成為閻瑗的噩夢。


    說實話,要不是張玲在這裏。


    平時閻瑗隻要一個人經過這裏的時候都會特意繞路主動避開。


    感覺就像是她做了什麽天大的壞事正在被通緝。


    她膽敢經過警察局門口就一定會被抓起來似的。


    而玲的反應就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被父母老師抓了一個現行。


    “不,不是。哎呀,你怎麽才來?你讓我這如花似玉的美人,站在如此毒辣的陽光下暴曬著。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閻瑗沒有接張玲的話茬,語氣中充斥著幾分幽怨。


    “說起來還真夠倒黴的!今天這個時候竟然還堵車。要不是擔心你等太久了。我最後隻能咬牙跑了過來。”


    堵車!


    張玲終於明白李想為何一見到她就說“對不起”。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一時間心中積攢的對李想的怨氣消散了不少。


    “哎吆喂,我是不是應該抱著感恩戴德的心。然後,找一家不錯的館子,好好請你吃一頓。”


    閻瑗沒有聽明白張玲的陰陽怪氣是為何?


    隻當字麵意思理解的說:


    “好呀,好呀,不如我們還是去那家餐廳……”


    閻瑗說著說著就看到張玲送了她一個白眼。


    感覺好像在生她的氣疾步離去了。


    她暫時不再說話,連忙緊隨其後,待來到張玲身邊,又極具熱情的改口說:


    “哎呀,你至於嗎?不就是一頓飯的事情嘛。果然,有錢人都小氣。這頓算我請客好了吧。”


    張玲這才淡淡的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在看到你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我與李想的關係很可能快要走到頭了。”


    “不可能!我看著你們挺好!尤其這一次他可是滿世界的找人把你及時撈出來。生怕你因此在裏麵受一點兒罪。這份濃烈的愛意我看著都羨慕。”


    這番話提醒了張玲。


    她暫時忽略了關於李想的話題。


    轉而緊張的抓起閻瑗的手問:


    “我爸,我爸他知不知道?快,你快告訴!”


    她擔憂父親年紀大了。


    因為這種事情再急出個好歹來就不好了。


    “沒事。這個你放心啦!李想早就做好了安排。我就是從伯父那裏來的。不然,我怎麽可能來晚?”


    這便是閻瑗羨慕張玲的主要原因。


    李想什麽都為張玲想好了。


    閻瑗也迫切想要一個一心為她著想的男朋友。


    張玲長舒一口氣“哦”了一聲。


    閻瑗看著張玲臉上沒有一絲開心的模樣。


    她帶著幾分疑惑的問:


    “不對呀!我怎麽瞧著你們之間有情況?張玲,快給我說說是不是李想向你求婚了?”


    沒等張玲迴應,閻瑗表情就像是自己錯過了一個小目標。


    她捶胸頓足的說:


    “哎呀,張玲給你說過多少遍了。麵對男人的求婚一定要慎重!即使李想已經很優秀了。但也得慎重一些。”


    閻瑗覺得張玲因為答應了李想的求婚。


    而李想卻沒有把她當迴事。


    當張玲在走出警察局之後沒有留下來陪她。


    所以她因此感到非常的失落不高興。


    實際上閻瑗的跳躍性思維張玲有點跟不上了。


    她搖頭想要解釋。


    可是閻瑗情緒激動的接著說:


    “是不是你答應了求婚?那臭小子就冷落了你。我說張玲枉你……”


    張玲有些發毛的大喊:


    “stop!”


    這才讓滔滔不絕的閻瑗停下來問:


    “怎麽了?”


    張玲說:


    “我的天呐!你的話匣子一打開就刹不住了是吧。”


    閻瑗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著說:


    “不是。難道我理解錯了嗎?”


    張玲神色凝重的略頓了一會兒說:


    “當然錯了!他雖然沒有求婚。但莫名其妙的給我送了一枚戒指。”


    “好事啊!求婚戒指嗎?快,快讓我看看是什麽樣的戒指?”


    顯然,閻瑗比她還要高興的主動抓起張玲的右手。


    也許李想贈送的戒指顏色造型都太過於有個性了。


    竟然被閻瑗一眼就看到了。


    “一定是這枚戒指吧。單純的看著就給人一種很高級的感覺。這戒指一定價值連城吧。”


    張玲迴答道:


    “沒錯!就是這枚戒指。”


    閻瑗這才抬頭笑著大聲說:


    “你把戒指戴在了右手中指上了。哈哈,你把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了……”


    閻瑗就像是複讀機一般反複說著。


    張玲儼然不明白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的寓意。


    於是她把右手展示在麵前,看著右手中指上的戒指說:


    “這枚戒指我看著很是喜歡。我隻是害怕戒指會莫名其妙的丟了。所以才會選擇戴在右手中指上。”


    張玲是個左利手。


    這麽戴戒指也算是間接的預防戒指不被損壞或丟失。


    閻瑗有些無奈的搖頭說:


    “我說大姐,以前不知與你說過多少遍了。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代表你名花有主。也算是你間接承認了李想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張玲這才恍然大悟的迴憶說:


    “原來如此!我當時還納悶呢。李想當時的笑容為何那麽奇怪?”


    “是不是看你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塊味道甜美的小甜點?”


    “去你的!你才是味道甜美的小甜點。”


    閻瑗甚是疑惑的說:


    “不對呀!很多有經驗的情侶都是這麽說的。莫不是他們都在逗我玩?”


    “不知道。反正是你錯了!”


    “那快給我說說究竟是什麽味道?”


    “味道?”張玲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說,“如果非要用一種味道形容的話。那應該是苦瓜的苦澀吧。”


    “這更不對呀!按理說你們處於熱戀階段。甜蜜應該是你們的主旋律。怎麽可能是苦澀呢?我不信!張玲,你肯定在框我玩。”


    張玲冷笑一聲道:


    “說實話,我也非常希望自己感知錯了。可是……”


    張玲最終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無話悠閑的漫步在嘈雜的大街上。


    此刻!


    她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閻瑗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走了不知多久?


    終於有點熬不住的疾步上前擋住張玲說:


    “喂,這不對呀!你說了半天,好像那些都是你的感覺而已。李想並沒有直接表達過什麽對吧。”


    張玲隻是“呃”了一聲,並沒有繼續表達什麽。


    閻瑗則繼續說:


    “張玲,你向來都說自己是務實的人。怎麽能因為一個感覺就把自己搞得丟了魂似的?喂,快給我醒醒!聽到了沒?”


    張玲淡淡一笑的說:


    “我說的可不僅僅是感覺。盛極必衰!再者,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發展的有點太快了嗎?”


    在她看來所謂的盛極就是指的李想專程送戒指的時候。


    這多少也有些張玲先入為主的原因在內。


    閻瑗語氣中帶著羨慕與一絲調侃說:


    “確實有點快!你帶著小蘿卜頭都直接住進人家的大房子裏了。唉,我怎麽就遇不到李想這樣的優質男呢?”


    小蘿卜頭是閻瑗對小豆子的代稱。


    張玲突然攔在閻瑗的身前大聲質問:


    “喂,你有聽明白我說的重點嗎?”


    閻瑗裝糊塗的說:


    “重點,你不就是在我這個單身狗麵前炫耀嘛!我已經承認你遇到了一個好男人。這要是不夠的話。你還想讓我承認什麽?你就直接說吧。”


    因為她知道感情這種事情。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一個外人就算是說進了張玲的心坎裏也是錯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什麽都不說的裝糊塗。


    “你……對牛彈琴,我……不說了。哼……”


    張玲著實被閻瑗的話給氣到了。


    她咬牙切齒的繼續向前走。


    閻瑗這次並沒有跟著張玲繼續走。


    她大約走了二十多步。


    一點都不在意周圍路人的異樣目光。


    一臉幽怨的對張玲的背影大喊:


    “喂,等一下!張玲你是在遛狗嗎?單身狗表示真的走不動了。求求你做個人,饒了我吧。”


    這話的意思是張玲在愛情的滋潤下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而閻瑗因為工作早已經累成了狗。


    竟還被沒良心的張玲抓住踩著恨天高踏馬路。


    這對閻瑗來說簡直是沒天理了。


    張玲止步,迴頭看向閻瑗,滿臉無辜的說:


    “我不是也在走嗎?閻瑗,是你自己平時就知道花天酒地,根本不抽時間去運動。這不能怪我吧。”


    閻瑗咬牙切齒的壓製著心中怒氣,強迫自己露出微笑說:


    “你……算你狠!我不怪你。你繼續走吧。我要打車,不走了。”


    說話間,閻瑗張望著看到一輛出租車過來。


    立刻來到路邊,揮手攔停,並上了車。


    閻瑗上車後並沒有讓司機拿上走。


    而是暫時等一下看看張玲是否會來?


    片刻!


    張玲也坐在了閻瑗的身邊。


    閻瑗故意帶著陰陽怪氣說:


    “吆喝,我說你不繼續踏馬路,死乞白賴的上車幹嘛?”


    張玲告訴了司機地址,並示意開車後,她這才故意長歎一口氣對閻瑗說:


    “我是看在某些人誠心誠意等我的份上還是勉為其難的上車吧。不然,也太不給有些人的麵子了。”


    “誰誠心誠意的等你上車了?我說張玲你也太把自己當迴事了吧”。


    說著,閻瑗不高興的故意推了一把張玲的肩膀,看似非常生氣的說:


    “滾,馬上給我滾下車。司機師傅,你給你停車……”


    司機師傅瞥了一眼後視鏡笑了。


    自然沒有按照閻瑗的說法靠路邊停車。


    張玲雙手抓住閻瑗的手,微笑著安撫道:


    “好了啦!你就別為難司機師傅了。這次確實是我疏忽讓你受罪了。”


    “哼,你還知道呀!”


    “知道,自然知道”


    “我很生氣!告訴你,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別想著用兩三句話忽悠著讓我原諒你。”


    “懂,我懂。這樣吧。地方隨你選,我請你吃大餐如何?算是我向親愛的閻瑗寶貝賠罪了。”


    “這是你說的?”


    “嗯,是我說的。地方隨你選。”


    “我聽人家說xx東街,xx巷有一個出名的私人菜館。聽說哪裏隻接待像你這樣的高端人士用餐。我特想去哪裏吃飯。”


    聽著閻瑗說的地址,想起那就是漆雕哲上次帶她去的地方。


    她清楚的記得在哪裏吃飯都是引薦製。


    吃過一次都會贈送會員卡。


    下一次過來還要出示會員卡進門。


    看來漆雕哲果真非常有能耐。


    剛迴國沒多久就能找到如此如此隱秘的地方吃飯。


    張玲好奇漆雕哲是誰最先帶進門吃飯的?


    她可以肯定必定不是李盤。


    因為漆雕哲的會員卡是藍底紅邊。


    注意:藍底代表持卡者是男人,紅邊代表是女人引薦他來的。


    “好!那就聽你的去那裏吃。”


    張玲心想閻瑗果真不是三歲小孩。


    隻是一個比三歲小孩大一點的孩子。


    知道選擇去貴一點的地方多坑一點她的錢。


    閻瑗終於想起自己忽視了會員卡的問題。


    有些喪氣的說她恐怕無緣去哪裏吃飯了。


    張玲暫時沒有把自己擁有會員卡的事情告訴閻瑗。


    看著閻瑗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四處低聲下氣求人的樣子。


    但最終還是沒有求到一個人。


    為此,閻瑗氣憤的說她的男友們雖然多。


    但是真到用的時候卻一個都用不上。


    更是順勢誇讚了幾句李想。


    目的就是讓張玲打電話找找李想。


    這個時候司機師傅問她們究竟要去哪裏?


    說從前方路口開始,李想的家與吃飯的地方是不同路的。


    “算了,還是迴家吧。”閻瑗喪氣的說。


    張玲堅定的說:


    “去xx巷吃飯。”


    閻瑗帶著幾分費解看著張玲問:


    “我們又進不去門。去哪裏能吃什麽飯?喝西北風啊!”


    張玲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看你說的。你既然提起了那麽高端的地方。我也非常好奇的想看看人家大門是怎麽開的不行嗎?”


    “行,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既然提起來,不去,好像也真說不過去啊。”


    張玲這才看向駕駛位說:


    “司機師傅,聽我的去吃飯。”


    閻瑗仿佛豁然開朗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


    “對呀,去了說不定能夠遇到熟人就進去了呢。張玲,你實在是太聰明了!”


    閻瑗沒等張玲確認就激動的狂親對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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