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正在煩惱怎麽正當的拒絕漆雕哲的糾纏。


    別山柳恰好就來了電話。


    她欣喜的以為別山柳就是她的福星。


    不過,在接聽電話的一瞬間,她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張玲有些失態的當眾質問:


    “什麽?你再說一遍。”


    別山柳再次複述了一遍李想所表達的意思。


    漆雕哲看她的臉色不佳,猜測一定出了大事。


    便認為這也許是促進他們之間關係的一個契機。


    所以就一直在向她追問原因。


    想著就算沒有機會也一定要完美的幫一把張玲。


    張玲從別山柳的話語中聽出了李想的言外之意。


    知道這也許就是李想,為了能見她,使用的一種手段。


    她本想著因為早晨的說謊事件,想要懲罰性的至少涼幾天李想。


    沒想到李想卻精準的摸到了她的命門。


    兩家的合作項目,同樣也是張玲坐穩副總位置的定海神針。


    料她不敢輕易拿合作涉險。


    更何況以她對李想的了解。


    知道他不像是在拿這件事開玩笑!


    不過,他把兩個討厭的男人比較了一下。


    她還是發現更加討厭與漆雕哲待在一起。


    於是她有了足夠的理由來拒絕與漆雕哲一起吃飯了。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漆雕哲並沒有輕易放棄。


    主動以張玲的車因為事故一時半會無法駕駛。


    漆雕哲就趁機毛遂自薦的充當張玲司機堅持一起去。


    張玲帶著幾分驚訝的說:


    “漆大師,你的這個玩笑說的可一點兒都不好笑。以你在集團的身份地位,給我這個副總當專職司機,一定會為我引來更多緋聞。我看還是算了吧。”


    漆雕哲則一點兒都不在乎的擺手笑著迴應道:


    “你都說是因為公事了。隻要問心無愧,自是無需擔憂。”


    說話間,他一點兒都見外,當著眾多同事的麵,一把抓起張玲的手腕向遠處的門而去。


    盡管張玲一直都在掙紮著試圖擺脫漆雕哲的控製。


    但她的嚐試都被身後的吃瓜同事,當成了羨煞旁人的欲拒還迎。


    同時,也令張玲感到很奇怪!


    往日裏,一旦遇到這種類似的情況。


    隻要她願意就能隨時掙脫離開。


    而今日她就像是漆雕哲手裏的提線木偶。


    看似遠離了手的掌控,在遠處胡亂蹦躂。


    但實際上她表現出的任何行為隻是對方願意看到的。


    當她重新被強行塞進漆雕哲的車裏。


    一臉不悅的對他說:


    “喂,我說漆雕哲,你究竟什麽意思?這已經今日的第二次了。我說的是第二次!”


    她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強行塞進他的車裏了。


    尤其這一次令她的內心極為不爽。


    因為一路上她看到不少同事臉上的笑容充滿了嘲諷。


    至於嘲諷什麽?


    她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但內心早已經明了。


    她一個明明靠實力進入集團的。


    經漆雕哲這麽一弄就徹底坐實了靠美|色。


    漆雕哲裝糊塗的說:


    “什麽第二次?哦,你是說我們第二次約會時吃的什麽?這我當然記得了。我記得還是在那家餐廳……”


    這期間漆雕哲一直在張玲麵前暢想著以往。


    說著他們在一起時的每一個幸福瞬間。


    試圖讓張玲喚醒被張玲壓製在內心深處對他的愛意。


    也許現在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漆雕哲因為饑餓的原因,提起了當年第一次約會時,吃了一大碗牛肉麵。


    所以才能如此順口的提起她們的第二次約會。


    張玲聽著他的迴答冷笑了一聲。


    她的冷笑隻是讓漆雕哲略微有點兒愣神。


    但並沒有引起他的過多重視。


    他依舊侃侃而談的繼續講述著關於第二次約會的細節。


    一路上,張玲多次試圖讓李想安靜一點兒。


    漆雕哲就像是一個聾子,根本沒有聽到似的繼續講述。


    不,確切的說他還是一個瞎子。


    也選擇性的裝作沒有看到她不悅的臉色。


    吧嗒吧嗒的講述了近半個小時。


    漆雕哲覺得有些枯燥。


    為了能讓張玲互動起來。


    故意把高中語文老師不好好上課,總是占用上課時間講述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比如,語文老師就曾講述過一般肉經過水煮後的油花都是圓形的。


    而人|肉在水煮後出來的油花是月牙形的。


    當時就有以張玲為首的不少同學揣測,這個語文老師一定吃過人|肉。


    漆雕哲故意把報警揭發語文老師殺|人|吃肉換成了他。


    張玲終於無法忍受的大喊了一聲:


    “等一下!我說漆雕哲,咱能別在這裏胡說不?這件事的主角是我。那時的你可是語文老師眼中的好學生。要不語文課代表怎麽可能是你?”


    因為這件事讓語文老師特別厭惡張玲。


    在一次語文老師監考的期中會考中,故意針對張玲的沒收了會考試卷。


    隻因為張玲所在的課桌掉下了一本語文教科書。


    所以就被判定張玲抄襲。


    這也導致張玲當時的曆史成績是零分。


    這件事是張玲身為學生的一次最大恥辱!


    她絕對不能容忍有人刻意當麵顛倒黑白。


    漆雕哲心中有幾分竊喜,立刻故作驚訝的,拍了一下額頭說:


    “瞧我這腦子。抱歉,怪我,都怪我。看來我的新|冠|疫|苗遺忘後遺症還挺嚴重的。竟能把這件事的主角都能記錯了。是你,是你沒錯啦。”


    他還真會找理由!


    張玲收斂怒意,看到漆雕哲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笑意。


    她這才隱約意識到有點兒不對勁了。


    “好呀!你是故意的對吧。”


    “呃,話可不能這麽說。”漆雕哲帶著幾分委屈道。


    “當初,我為了畢業證準備補考,你小子可沒少在我麵前冷嘲熱諷。說沒你的幫助,我補考還是不會過的。”


    當初一直有一個說法就是會考成績直接決定畢業證。


    張玲為了能取得畢業證。


    隻能選擇補考。


    漆雕哲繼續裝糊塗的說:


    “呃,不對吧。我以前有這麽討厭?我竟完全想不起來。”


    “那可不!”張玲越說越興起,“為此,你我還打賭,你輸了我一個承諾,至今都沒有履行。”


    漆雕哲就像是一直在等待這句話。


    尤其看到張玲在說話的時候洋溢的笑容。


    他感覺時機成熟了。


    恰巧,等待紅綠燈。


    他及時的接上話茬,深情的目光盯著她說:


    “張玲,你放心。當初的那個承諾我沒有忘記。我保證在今後的日子裏竭誠履行。”


    他說完話就試圖在張玲的臉上尋找到被感動的痕跡。


    要知道那個承諾對於一般人來說是難以企及的。


    當今普天之下恐怕隻有他漆雕哲才有這個實力能實現了。


    他同樣認為隻要履行了這個承諾。


    哪怕讓張玲看到他履行承諾的決心。


    漆雕哲相信張玲必定會重新迴到他的懷抱。


    “你要履行什麽?”


    這次換張玲裝糊塗了。


    因為她打心裏不願意相信漆雕哲會履行承諾。


    打造那張全天下獨一無二的玉雕床。


    漆雕哲剛想來一段情景再現。


    試圖徹底把她帶入到過去的迴憶裏。


    而張玲抬手指著前方的紅綠燈打斷道:


    “綠燈了。快走吧。”


    漆雕哲失算了。


    早知道就應該把車直接停在路邊。


    聽著後麵催促的喇叭聲。


    他隻能強壓著剛醞釀起來的感情繼續開車。


    之後!


    張玲並沒有再給漆雕哲任何表達的機會。


    更是在到地方下車後對他失望的搖頭說了一句:


    “一個連你自己都忘記的承諾,怎麽叫我能相信你會履行呢?”


    她還沒等漆雕哲反應就迎麵向等在飯店門口的別山柳而去。


    漆雕哲這才意識到完了。


    因為紅綠燈的耽擱,讓張玲誤會他忘記了承諾。


    他心中著急的連忙追了過去。


    想要當著飯店門口,來往眾人的麵,表達當初的承諾。


    別山柳沒有先向張玲匯報具體情況,卻看向身後追過來的他驚訝的問:


    “漆大師,你怎麽來了?”


    張玲瞥了一眼後麵跟來的漆雕哲解釋說:


    “他是送我過來的。你別管他了,快給我說說具體怎麽迴事?”


    漆雕哲還沒有開口就看到,別山柳帶著幾分神秘,連忙把張玲拽到一邊小聲嘀咕著什麽。


    他的內心很不是個滋味。


    於是明顯有些不高興的喊道:


    “喂,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當著我的麵說悄悄話。這樣不好吧。”


    機靈的別山柳連忙解釋道:


    “漆大師,你別誤會。我正好有件關於女人間的問題需要請教張副總。所以還請你見諒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盡管漆雕哲從隱約聽到的幾個關鍵詞大概猜出。


    別山柳不可能請教張玲有關女人的問題。


    很可能與張玲一起商量著如何把他給支開。


    當張玲接著別山柳的話茬,拜托漆雕哲幫忙去買一包衛生巾。


    這就更加堅定了他的推測。


    他能怎麽辦呢?


    畢竟,這是他迴國之後,她向他提出的第一個要求。


    他不管以什麽理由拒絕。


    恐怕都會換來張玲從此他的無盡失望。


    那也將預示著他從此再無挽迴她的機會了。


    所以他心中不管再怎麽不情願。


    隻能選擇同意幫忙去給別山柳購買衛生巾。


    這對別山柳來說就是張玲送給她的最大福利。


    她帶著幾分癡感望著漆雕哲遠去的背影。


    一直保持著男人陽剛之態的她,今日竟臉紅扭捏的像個未滿十八歲的小姑娘。


    甚至還央求著一旁的張玲幫忙掐一把她的胳膊。


    看看現在的她是不是在做夢?


    片刻後。


    別山柳把張玲帶到了李想所在餐桌。


    李想禮貌的站起來微笑的說:


    “張副總,好久不見,你請坐!”


    轉身離開的別山柳掩麵笑了。


    因為她在智華科技的時候,已經聽說張玲住在了李想家。


    她們不是早晨剛見過麵嗎?


    顯然,李想這是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演繹到了極致。


    張玲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準備的美食。


    特別是準備好的兩副碗筷。


    充分說明了李想的小心思。


    “不了!我待會還有個重要的見麵會。我來隻是想問一下兩家合作的事情為何突然終止了?”


    張玲估算漆雕哲購買衛生巾,最遲十分鍾就會來找她。


    所以她計劃著了解完事情真相就立刻離開。


    而李想立刻收斂笑意,重新坐迴到位置上,表現出看都不願意看張玲的樣子說:


    “哦,你有更重要的見麵會啊!這麽說對張副總來說,我們兩家的合作一點兒都不重要了。那好吧。你可以走了。慢走,不送。”


    他說完話,一臉無所謂的,夾著麵前的菜吃著。


    “不是。我們兩家的合作當然也很重要了。”張玲見李想根本沒有反應,於是略顯生氣的說,“喂,我說李想,你有意思嗎?說好的合作,你不能說不合作就不合作。”


    “我們兩家的合作也很重要?”李想放下手中的筷子,冷笑了一聲道,“張副總,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很虧良心嗎?”


    “什麽意思?”張玲疑惑道。


    李想繼續解釋說:


    “據我所知以前張副總就算是百萬的項目也都是親力親為的去談。怎料到我們兩家幾億的項目。你隻派了一個剛上任的項目經理與我們接洽。”


    聽著李想話語,她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她想要為自己辯解點什麽。


    但話到嘴邊就是慚愧的說不出口。


    “眼看著已經到了簽約的環節了。我們依舊沒有正式見到你張副總的人影。今天一見麵你就嚷嚷著準備要離開。顯然,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你對這個項目的重視。”


    她確實仗著與李想之間的關係。


    從來沒有主動在工作時間談工作。


    “既然這個項目對張副總來說無足輕重。那麽我隻能決定取消簽約了。”


    “不,不要!”張玲有些驚慌的上前抓住李想胳膊說,“李想,不,李總,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與智華科技的合作項目是集團最看重的項目。


    而她也是要靠這個項目在集團站穩腳跟的。


    現在因為她的個人原因就這麽弄沒了。


    不用說,她的這個副總也就做到頭了。


    李想故作疑惑的抬頭看著張玲說:


    “張副總,你剛不是說還有更重要的見麵會。怎麽還在這裏沒走呢?要走就趕快吧。我李想可不敢耽誤了你的大生意。”


    張玲為了能讓合作繼續下去。


    隻能放低姿態的對他說:


    “不,李總,你誤會了。我說的見麵會就是與你見麵。”


    “是嗎?”李想則抬手示意著對麵的碗筷說,“那麽張副總你怎麽還站著?坐下來吃呀。”


    張玲連忙移步坐在了李想為她準備的位置上。


    那一瞬。


    她無意中又看到李想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張玲終於徹底明白了。


    李想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留她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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