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小豆子送進了學校大門。


    張玲準備驅車去上班。


    一輛小貨車因為溜滑事故迎麵撞了張玲的車。


    她正在焦頭爛額的擔憂今日上班要遲到了。


    漆雕哲這個時候猶如天神降臨般開車路過。


    他不管張玲是否樂意,湊過來笑著打招唿:


    “張玲,好巧!沒想到竟能在這裏遇到你。看來我們之間的緣分未盡。”


    張玲帶著幾分厭煩感瞥了一眼,並不好氣的嗬斥讓其離開。


    而漆雕哲怎麽可能輕易離開?


    他看張玲繼續與小貨車司機爭論著賠償問題。


    於是主動聯係自己的律師過來幫忙處理。


    緊接著不管張玲同意不同意,一把拽著張玲的手就往他的車上硬塞。


    張玲想要反抗的離開。


    因為漆雕哲幫她分析,說距離公司大樓,至少還有20分鍾的車程。


    恰巧也不到20分鍾就要上班遲到了。


    這個時間段大家都在著急上班,當前又是比較擁堵的路段不易打車。


    張玲若執意等著打車去上班。


    那麽隻能上班遲到了。


    隻是集團某些針對張玲的中高層一定會頗有微詞。


    張玲聽完這番分析竟妥協的接受了他的安排。


    坐在駕駛位的漆雕哲沒有著急啟動車子離開。


    而是帶著幾分追憶癡迷的笑容看著副駕駛的張玲。


    有那麽一瞬間讓張玲仿佛迴到了高中時代。


    當時的漆雕哲經常用類似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為什麽說類似呢?


    曆經十幾年的歲月,漆雕哲的心境,早不是當年。


    盡管漆雕哲盡力表演。


    他的眼神中總能感受到成熟的滄桑感。


    也許就是因此她才能很快的醒過神的說:


    “你還愣著幹嘛?走呀。”


    “嗯嗯,這就走。”漆雕哲慢悠悠的啟動車子,同時還帶著幾分油膩感笑著說,“玲玲,你生氣的樣子,看著還和以前一樣美。”


    張玲不是聖人!


    有人當麵誇讚,即使麵不表露,但她的心裏是美滋滋的。


    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焦急的情緒占據臉頰說:


    “請你認真的開車。否則,我就立刻下車。”


    “別,別,我這就開車。”漆雕哲帶著幾分緊張說。


    車門鎖死的聲音響起,她自然的看向一旁的漆雕哲。


    顯然,這是在防止她真的跳車離開。


    他的小心思不禁令她感到有一點點可笑。


    不過,她並沒有打算當麵揭露。


    漆雕哲也沒有征得她的同意,隨手打開了車子的音響設備,播放著當年她最愛聽的歌曲。


    熟悉的旋律在耳邊響起。


    開唱就是“親愛的人哪,你可曾知道,有一顆心在為你燃燒……”


    他看了一眼她笑眯眯的說:


    “我記得這首《永遠和你在一道》是你當年最愛聽的。不管在什麽地方,但凡響起這首歌,你總是要駐足聽完的。”


    “哦,是嗎?”張玲盡力態度淡然的說,“我都快忘記有這麽一迴事了。”


    她清楚的迴憶起,在他失蹤第三年的時候。


    閻瑗為了不讓她陷入太深,故意將這首歌的磁帶藏了起來。


    還故意刺激張玲說,她把磁帶丟進了垃圾桶。


    目的就是不想讓她再為漆雕哲傷感。


    為此,她還與閻瑗鬧矛盾半個月沒有說話。


    又一個三年過去了。


    在一次過年大掃除的時候,她竟發現那盤磁帶,被閻瑗一直藏粘在床板下。


    當再次看到磁帶,她也沒有癡迷的繼續聽歌。


    重新又把磁帶粘在床板下。


    這麽多年過去了。


    張玲一直以為她已經徹底忘記自己曾經喜歡過這首歌。


    當曲子唱到中間的時候,“有一顆心在為你燃燒”的話再被唱起。


    她隨手直接關掉了音響,帶著幾分嘲笑的口吻說:


    “不好意思,這首歌早已經不是我最愛聽的了。因為那一顆為你燃燒的心早已經化成了灰燼。無法死灰複燃。所以你還是別再折磨我的耳朵了。”


    漆雕哲臉上的笑容僵硬道:


    “好,好吧。”


    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有些不甘心的看向她說:


    “玲玲,能說說你現在都喜歡什麽歌嗎?”


    張玲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問: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我,我隻是想多深入了解你。增進一下你我的關係。畢竟你我以前……”


    張玲不耐煩的打斷道:


    “不需要。我說今日無奈上了你的車,導致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想多了?”漆雕哲說。


    這確實讓他誤以為他們的關係可以進一步了。


    而張玲繼續解釋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請你熟知之所以願意坐你的車,隻是看在你我都是同事的份上。記住,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後也僅僅是一般同事而已。絕不可能再有其他。”


    漆雕哲有些不甘心的想要極力解釋道:


    “不是……”


    “別不是了。”有人在後麵按喇叭催促,張玲看了一眼前方指示燈,“快走吧。綠燈了,請你別擋別人的路了。我今日可不想遲到。”


    漆雕哲隻能無奈的繼續前行。


    腦海中迴想著剛才張玲的話語。


    這是在勸誡他不要擋李想追求她的路嗎?


    不對,他們不是……


    沒錯!


    漆雕哲的巧合出現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巧合。


    而是他通過特殊途徑獲悉張玲與李想鬧矛盾了。


    於是本想悄然離開吳川的他,再次萌發了趁著這個機會,改善與張玲之間關係的想法。


    公司樓下的停車場。


    張玲一從漆雕哲的車上下來,便引起了不少同事驚訝的目光。


    漆雕哲更不愧是搞藝術的。


    借位被他玩得爐火純青。


    短短幾步路。


    或被人誤會看到舉止親密的攙扶;


    或被人誤會的看到他們互相親吻對方。


    更有甚者有好事之人直接就把相關照片上傳到了公司網站論壇。


    這一次倒是沒有直接汙蔑張玲就是一個靠身體上位的無恥女人。


    有知情人士爆料出張玲與漆雕哲初中時的關係。


    輿論就像是被人刻意引導。


    不少不知情的人都一個個站出來。


    莫名其妙的送給她一句祝福。


    這讓一直認真工作的張玲有些發懵。


    這些祝福話的主旨都在羨慕她與一個人再續前緣。


    直到問及她的秘書小靳才恍然明白原因。


    小靳在張玲查看論壇帖子的空檔。


    發現她的臉上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笑意。


    於是誤以為張玲此時的心情很好。


    所以決定留下來八卦一番。


    小靳同樣帶著幾分羨慕的笑容試探性的說:


    “張副總,我聽說漆大師這次迴國就是為了追求你。這是真的嗎?我的初戀,要是也能像漆大師一樣,不遠萬裏的迴來與我再續前緣。那我這輩子真的就再無遺憾了!”


    “哦?”


    張玲抬頭看著小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般。


    這個女人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


    也不是那種眼中隻有老公孩子的專業家庭主婦。


    怎麽會說出這種令她震驚的話語?


    而小靳還沒有察覺眼神有些不對。


    繼續自顧自的替李想長歎一口的說:


    “隻是智華科技的李總真的也很好!”


    張玲聽到小靳提前了李想,不自覺的“哦”了一聲。


    她的腦海裏也不自覺的想起了李想的好。


    如,不錯的廚藝,對孩子的細心照顧等等。


    而小靳仿佛得到了張玲的鼓勵,繼續侃侃而談:


    “一個國內知名科技公司的大老板,一個歸國玉石雕刻大師。不管怎麽比較都好像很難選擇。那張副總就是不知你會怎麽選擇?”


    張玲目光中瞬間透著無盡的冷冽。


    眼看就把小靳看成了一尊雕塑。


    小靳也察覺到張玲那令她不舒服的奇怪眼神。


    於是收斂笑意,再次小心的詢問道:


    “張副總,我有說錯什麽嗎?”


    張玲這才迴過神故作幾分淡然的說:


    “哦,沒有。不過,你手頭的工作都做完了?那就幫我把xx數據報告給我拿來吧。”


    小靳一臉驚慌的連忙解釋說:


    “不是,張副總,你不是說下午下班前才讓我把報告交上來嗎?我,那份報告我還沒有做呢。”


    小靳說完就立刻明白了。


    這是在變相趕她離開。


    張玲一臉嚴肅的說:


    “那你還站在這裏幹嘛?是等著讓我請你喝一杯。”


    “不,不敢。”小靳連忙退向辦公室的門,還差一點摔倒的說,“張副總,我這就迴去做報告。”


    小靳逃出辦公室,摸著|胸|口長歎一口氣說:


    “好險!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情緒總是耐人尋味。之前,明明看到她很高興的。怎麽轉眼間就晴轉陰了呢?”


    小靳經過一番分析。


    認為張玲不願意與外人分享這份喜悅。


    “小氣!”


    小靳迴頭衝著張玲的辦公室的門剛抱怨完。


    突然!


    小靳透過張玲的辦公室的門隱約聽到了一陣笑聲。


    這是張玲接客戶電話時聊起了一件趣事。


    即,有車企員工要求漲工資,而老板非常擔憂。


    別誤會,老板擔憂的重點並不是自己的利潤少了。


    而老板擔憂的重點是員工在漲工資後不會花錢。


    所以張玲才因為這事大笑了起來。


    而小靳逃出辦公室前並不知道有人打電話進來。


    因此才會被小靳誤以為張玲得知,漆雕哲對她的愛意非常高興。


    所以她決定把張玲剛才的反應立刻傳播出去。


    這也算是對漆雕哲的一種示好。


    小靳還甚至幻想著有機會能在漆雕哲麵前邀功請賞。


    與此同時!


    李想的辦公室坐著兩位不速之客。


    他略感好奇的說:


    “李熙,你與上官傲雪幾時關係這麽要好了?竟能互相挽著對方一同走進我的辦公室。讓我都恍惚的認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李熙與上官傲雪明麵上的關係絕對沒有這麽親近。


    李熙甚至都因為上官傲雪的一句輕狂的話語。


    曾一度把上官傲雪視為仇人。


    這句輕狂的話說的是“整個吳川隻有我上官傲雪才能稱得上大家閨秀。”


    有人故意把這句話,在李熙麵前解讀,上官傲雪在嘲笑,其他家族的小姐,都頂多算是小家碧玉。


    即使家中有錢,也頂多算是暴發戶。


    根本沒有大家閨秀應有的氣質沉穩,喜怒哀樂不全形於色,待人接物禮貌周全,在社交場合知書達禮等品格。


    更有人挑唆說李熙在上官傲雪眼裏連小家碧玉都算不得。


    因此頭腦簡單的李熙壓根沒有經過調查。


    從此就把上官傲雪視為仇人。


    兩個女人相視,異口同聲的問:


    “你來解釋,還是我來解釋?”


    “嗯?”


    如此默契度,令李想很驚訝。


    接著他又看到她們又同時笑著說:


    “那就一起說吧。”


    說完,兩個女人會心的點頭笑了笑。


    李熙率先開口說:


    “李想哥,有誰規定給我們的關係不可以這麽好了?我們本來就是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上官傲雪接著說:


    “沒錯!更何況我們都是那麽深愛著你。所以這關係自然更應該要好一些了。畢竟,我們以後也不想讓你為難嘛。”


    這話說得就像上官傲雪與他已經成了公認的情侶了。


    李熙接著說:


    “對對!李想哥我這次過來是受……”


    “等等!”李想這才意識到,神經緊張的開口打斷,然後提出自己的觀點說,“什麽叫你們都是那麽深愛著我?請你別這麽說話!我可不想讓張玲因此誤會了。”


    上官傲雪露出不悅的表情想要對李想說點什麽。


    大概想在此時直接提起家族祭祀時,李想曾對她表露的愛意。


    可令上官傲雪沒想到的是她竟被一旁難得理智的李熙給攔了下來。


    李熙則開口笑嘻嘻的解釋道:


    “好好!話說,人有三昏。想必定是傲雪口誤了。還請李想哥不要計較嘛。”


    李想越發覺得這兩個女人一起出現有些不同尋常。


    他帶著幾分警惕開口問:


    “說吧。你們這次來我這裏有什麽目的?”


    李熙笑著迴應道:


    “瞧我這腦子!要不是李想哥提醒,讓我差點忘記了。是這樣的,族長爺爺說,讓你入駐李氏財團,需要親自簽署一些文件。說要你今晚有空務必去一下他那裏。”


    李想警覺的問:


    “就不能派遣律所把文件送過來嗎?”


    “不能!”李熙表情嚴肅,猶如換了一個人,“族長爺爺還說有一些重要的印章鑰匙需要親自交給你。”


    話說到這裏,李想沒有聽出問題。


    因為確實有一些東西不能假借外人之手。


    他隻能選擇答應了。


    李熙說完自己想說的話。


    仿佛有些擔憂多待一會兒會被瞧出什麽端倪。


    所以有些著急的起身拉著上官傲雪就要離開。


    不過,她們臨別時的反應還是被李想看出了問題。


    李想有些費解的看到上官傲雪臉上浮現出了興奮的笑意。


    真不明白他答應去簽署文件對她能有什麽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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