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的手,眼看就落在,李想的身上。


    他連忙示意讓張玲安靜一點兒。


    千萬別把剛睡著的小豆子給吵醒了。


    張玲收手迴頭看了一眼繼續說:


    “小豆子今日玩的很瘋。都能在玩耍的過程中直接睡著,那就很難被吵醒的。你別想岔開話題。快說!”


    李想逃了被打的命運,但還是逃不了迴答問題。


    他頭一次有了麵對張玲時想要逃離的心理。


    突然!


    臥房的門口傳來響動。


    機會來啦!


    李想有幾分興奮的準備起身去查看。


    張玲顯然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你別動,我去!”


    說話間,直接又把他重新按迴到椅子上。


    當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父親與陳劍二人的背影,已經逃離到了樓梯口。


    張玲大概已經猜到怎麽迴事了?


    無非是想聽聽門裏的動靜。


    她立刻開口問:


    “爸啊,你有事?”


    父親臉上帶著幾分尷尬的笑容,止步迴頭看向她說:


    “沒,沒事。都是陳劍走路不穩,不小心摔了一跤。”


    陳劍本想著沒他的事情,準備悄悄的離去。


    但聽到父親的話,又不得不轉身看向張玲說:


    “對,伯父說得對啊!都怪我走路不穩,發出了那麽奇怪的聲響,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陳劍的話,明顯清楚房間裏還有李想。


    張玲沒有掩飾的說:


    “沒,沒有。我們就是隨便聊聊。剛談起你,你要不也進來坐坐?”


    “談起我?”陳劍明顯有了興趣,抬腳準備應邀過去。


    不曾想又被父親一把拉住使眼色道:


    “你過去幹嘛?說好的,你要陪老頭子下兩盤棋的。”


    陳劍有些無奈的苦笑說:


    “對,我竟忘記了。那我就不去了。”


    張玲隱約聽到一聲嘲笑聲,問:


    “爸啊,我剛聽到女人的笑聲。閻瑗是不是也在哪兒?我正好有事找她……”


    父親先瞥了一眼樓梯口,然後看向一旁的陳劍說:


    “沒有呀!你有聽到什麽笑聲嗎?”


    陳劍心領神會的先看了一眼樓梯口才對張玲解釋說:


    “沒有!嫂子,一定是你今日太累了!出現了幻聽。李想也真是的,都不知道讓你早點休息。”


    張玲心知閻瑗一準就在樓梯口。


    顯然,他們剛才組團圍在門口偷聽的。


    她略顯不好意思的解釋說:


    “嗬嗬,這不關他的事。是我非要留下他聊會的。”


    陳劍的好奇心滿滿,剛想接著話茬繼續聊。


    結果就被父親一把拽著向樓梯而去。


    張玲笑著搖搖頭,準備轉身迴房間。


    李想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一頭撞進他的強壯的懷裏,他順勢將她抱著,在耳邊輕語道:


    “小心點兒!這幸虧是撞得是我。要是撞到門框上,額頭再起了包,我會心疼的。”


    張玲含羞猛地將李想推開說:


    “少來!你不在裏麵好好待著,突然出現我身後,這是準備逃走嗎?”


    這話道出了李想的小心思。


    但他可不想輕易承認這一點。


    於是盡可能露出自然的笑容說:


    “哪裏的話?你若是容許的話,我恨不得今晚就住在這裏了。”


    “哦!”張玲笑容中透著寒意道,“這裏是你家。你想住就住唄。”


    說話間,她率先移步來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我家!”李想因為這股寒意,令他的頭腦難得清醒,跟隨著重新坐在之前的椅子上說,“玲兒,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這裏真不是我家。”


    真李想願意把房子借給他做這些。


    李想可沒有想當然的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張玲來的時候也做過調查的。


    這棟房子的產權確實是李想。


    根本不是李想口中朋友陳劍的。


    她不清楚李想為何會隱瞞這一點兒?


    猜測多半擔憂她會要求分房產吧。


    可笑!


    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想她張玲隻是為了迎合父親戀舊的心理。


    所以一直選擇與父親居住在老舊的小區裏。


    現在倒是被李想認為她買不起房了。


    不過,說來也著實有些奇怪了!


    原以為父親戀舊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答應李想的提議的。


    隻是不清楚李想與父親究竟說了些什麽?


    不到10分鍾的時間,父親竟高興的答應了李想的請求。


    選擇跟隨張玲一起搬到李想這裏住。


    盡管她多次詢問具體原因。


    父親總是笑眯眯的一句話都不說。


    她也隻能籠統的認為是父愛。


    張玲為了防止父親他們再來偷聽。


    她這次索性幹脆不關門了。


    “不是就是不是唄。不用這麽激動。”她瞥了一眼遠處的門口,含笑繼續說,“咱家接著之前沒有說完的問題。說吧。你們究竟是什麽關係?”


    李想深感張玲似乎察覺到什麽?


    不可能隨便提起房子的歸屬權。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好驚慌的。


    不管怎麽想當前的房子確實與他沒有一點兒關係。


    他略微想了一會兒清清嗓子說:


    “好吧。其實,這個問題也沒什麽好迴答的。我與陳劍的關係,無非和你與閻瑗的關係一樣。玲兒,你這麽聰明,不會看不出來吧。”


    “是嗎?”


    “當然!”


    張玲若有所思的搖搖頭說:


    “還記得嗎?當時陳劍把他的臉主動輕貼了一下你的臉。這動作對於你們兩個大男人來說,也太有些不正常了。”


    李想所擔憂的問題還是被直麵提了出來。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隨即微微一笑的反問:


    “你覺得這不正常?”


    被李想這麽一問,張玲明顯少了些底氣的說:


    “沒錯!至少我可從沒有見過有男人像你們這樣的。”


    “有趣!”李想故意笑出了聲,接著收斂笑意的問,“玲兒,你見過這世界上的所有男人?”


    張玲搖搖頭。


    開始隱隱覺得李想在笑她沒見過世麵。


    為此,她有些不悅的想開口解釋。


    李想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繼續微笑著說:


    “我猜你肯定見過國外的貼麵禮吧。這種社交禮儀在國外是很常見的。也許在國內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才讓你覺得有些不正常。”


    張玲看著他的笑臉,明顯感到有被嘲笑了。


    於是她有些不悅的說:


    “你當我傻嗎?”


    李想連忙解釋道:


    “不不,你別誤會!我從沒有這麽想過。”


    張玲麵容帶著幾分不屑說:


    “我知道正確貼麵禮,將你的臉頰分別和對方的臉頰貼在一起,並同時發出親吻的聲音。可我不但沒有見到你們有親吻的動作,而且你們還像拍照一般一直貼著半邊臉。”


    李想對於這一點兒確實有些大意了。


    但還是盡力保持沉穩的開口解釋說:


    “玲兒,你對我有什麽誤會?我沒有說過,我們當時在行貼麵禮吧。”


    “好像是沒有說過。”張玲迴憶道。


    李想接著說:


    “我之所以提起貼麵禮,隻是向你證明一點兒,那就是男人之間也可以貼麵的。”


    張玲點頭“哦”了一聲。


    “而我和陳劍的貼麵與貼麵禮有著異曲同工的意思。即象征著我們兩個男人的關係猶如親人一般。所以說我承認玲兒你的感覺一點兒都沒錯。”


    李想清晰的看到張玲的麵容顯然是接受了這種說法。


    他這才長舒一口氣。


    心中不禁有點兒感慨自己當初有專門係統的學過禮儀。


    知道親人之間不行貼麵禮會顯得關係疏遠。


    張玲雖沒有聽出任何不妥,但還是存一絲懷疑的態度說:


    “好吧。這個問題就算你勉強說得過去。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李想剛舒展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說:


    “你說!”


    張玲剛開口準備問。


    意外看到陳劍從門口闖了進來。


    二人立刻站了起來,看向門口的陳劍一起問:


    “你有事?”


    陳劍迴頭看了一眼門口,眼中閃爍著晶瑩,感覺就像是被人陷害給推進房間裏的。


    在聽到二人的問話,他那俊俏的臉頰上劃過兩道銀河,並邁著急促的步伐徑直向李想撲了過去。


    當著張玲的麵,有種多年未見老友重逢,緊緊抱著李想激動的說:


    “朋友,不,你不是我的朋友。”


    李想驚訝的“啊”了一聲。


    他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


    竟讓陳劍要和他絕交。


    不!


    這也不對呀!


    絕交,怎麽還會被熱烈的擁抱著?


    他還沒有想明白原因。


    陳劍就在他耳邊鏗鏘有力的說:


    “從此你就是我親哥。等你結婚了,我保證送你一份大大的驚喜。”


    李想的臉被漲得通紅,讓一旁的張玲誤以為,他這是難為情。


    其實,陳劍擁抱李想的姿勢有問題,致使李想唿吸困難。


    他艱難的嚐試要把陳劍推開,但僅僅是給自己帶來了一絲喘息機會。


    他趁機咳嗽了幾聲,並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說:


    “放,放開我。你要是再,再不放開我,恐怕你就無法看到我結婚了。”


    “為什麽?”陳劍心中有些疑惑的問。


    不但沒有放開李想。


    還誤以為他不夠親近李想。


    於是擁抱的力度又增加了兩分。


    李想將強行推開無望,也無法發出聲音迴答。


    他隻能捏拳捶打著陳劍的後背。


    陳劍沒有等到李想迴答卻等到了李想對他拚命般的捶打。


    他實在有些無法理解的將李想推開,並咆哮的質問:


    “喂,你什麽意思?不迴答我的問題就算了,還一個勁兒的打我。我……”


    當看到李想大口喘氣唿吸的模樣,又聽到一旁張玲捧腹的笑聲。


    陳劍這才沒有衝動表達出要與李想絕交的想法。


    李想終於緩過勁兒的埋怨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麽意思?我若不打你,今兒就把小命一準交代在這了。”


    陳劍連忙開口說了一個“對”字,但又聽到一旁張玲的笑聲,便瞬間改口對張玲說:


    “嫂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知道李想在受罪,你為什麽不提醒我一下呢?你該不會在盼著這種事情發生吧。”


    陳劍為了推卸責任,這一招禍水東引簡直絕了。


    這種計謀若是用在夫妻生活多年,早已經對彼此存在信任嫌隙,必定會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


    可是張玲並不打算迴答陳劍這個問題。


    而她淡然的目光卻看向一旁的李想問:


    “你覺得呢?”


    她想他若是依了陳劍的意思。


    那麽她立刻就帶著小豆子離開這裏。


    李想並沒有直接迴答張玲這個問題。


    而是當著她的麵抬手狠狠朝陳劍的胸膛砸了一拳。


    陳劍剛想抬手反擊,他接著搖頭大罵道:


    “陳劍,你混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兒小心思。你在我的暴力提醒下都沒有意識到。你說你還能意識到什麽提醒?”


    “我……”陳劍語塞。


    李想繼續斥責道:


    “陳劍啊陳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推開我之後,那句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若是想,我絕對保證對你沒有一絲留戀的讚同。”


    “不是!我,我不想。”陳劍驚慌了,但還是有點兒不理解問,“可是李想,我們朋友很多年了。你不至於真的沒有一絲留戀吧。”


    李想冷笑一聲道:


    “朋友!你不覺得這個詞,從你的嘴裏說出來很可笑嗎?”


    此時的陳劍,仿佛已經徹底忘記了晚飯時,父親對他說的話語。


    可笑的向李想問出了一句“為什麽”。


    李想失望的搖搖頭說:


    “是朋友,你麵對自己對我犯下的錯誤都不敢承認。竟還有臉想著挑撥我與張玲之間的感情。像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想不通有什麽可值得留戀的?”


    “我……”陳劍仿佛終於想起了父親對他說的話語,臉上終於浮現出幾分愧疚之色說,“對不起!”


    李想冷漠的看著陳劍擺手道:


    “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頂多認為自己眼瞎了。竟天真的把你當成近乎親人的朋友。你實在想說對不起就對張玲說。”


    李想的話猶如一根根淬了劇毒的鋼針,把陳劍的心髒紮成了一隻蜷縮的刺蝟。


    “不是!那個……那個我還想問……”


    沒等陳劍把話說完,李想看了一眼張玲,便生氣的轉身離去了。


    他剛跨出張玲臥室的門,臉上隨即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感覺就像是在慶祝他順利逃脫張玲貌似問不完的問題。


    不過,他剛意識到父親與閻瑗都在門口。


    父親一把將他扯到身邊輕聲問:


    “李想,你剛在笑什麽?”


    李想機智的辯解道:


    “我笑了嗎?伯父,你一定看錯了吧。”


    父親剛想開口拆穿,李想就示意其安靜聽裏麵的動靜。


    而他的耳邊隨即又響起閻瑗的耳語:


    “姐夫,你剛剛確實笑了。”


    李想看著身邊的閻瑗問:


    “你想幹嘛?”


    本來俯身側耳傾聽的閻瑗,突然站起了身體,看向站在門口的張玲說:


    “玲玲,我與伯父剛剛看到李想一出門就笑了。那笑容很奇怪!不知道在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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