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被老族長吼了之後一臉委屈。


    試圖當著眾人的麵撒嬌的埋怨老族長兇她。


    不過,老族長卻沒有給她這機會。


    直接出言斷了她的這個想法。


    並極力指責李熙今日的行為實在太胡鬧了!


    竟然當著族人的麵敢隨意汙蔑新任族長夫人。


    雖沒有逼著李熙當場向張玲道歉。


    但還是利用他老族長的身份請求張玲能夠諒解。


    張玲言語中帶著幾分嘲笑的味道看向李熙說:


    “你老說的對呀!李熙雖然出嫁結婚了。但依舊還是一個孩子啊!這一點兒我是理解的。”


    這邏輯要能正常理解了。


    恐怕這世界上就沒有正常的邏輯了。


    但看在老族長大長輩麵子,她即便不能理解,此刻也得想辦法理解了。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老族長欣慰的看向張玲。


    張玲靈機一動,眼神中充斥著幾分邪惡感,繼續對李熙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我張玲身為一個成年人,又是李熙的嫂子。這身份要擱在古代,兄嫂為母,作為母親又怎會對自己的孩子置氣呢?絕不會的。”


    機靈的小豆子恰如其分的大聲迴答著:


    “沒錯!太爺爺,你是不知道。小豆子總是闖禍惹得媽媽不高興。可是媽媽總是一如既往地愛著小豆子。”


    李熙沒想到自己竟被一個晚輩當眾調侃。


    看著周圍一個個嘲笑的目光,心中充滿了對張玲的怨懟之情。


    但苦於被老族長一直深深的壓製著不敢再說一句話。


    “小豆子真乖兒!”張玲當眾撫摸著孩子的小腦袋誇讚著。


    這個行為著實把李熙刺激的不輕。


    那感覺,張玲撫摸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她李熙一般。


    小豆子拽動著張玲的衣襟說:


    “媽媽,媽媽,小豆突然覺得有一個關係越來越糊塗了。”


    張玲疑惑的看向小豆子問:


    “什麽關係?”


    小豆子這方麵向來都是非常優秀的。


    從來都沒有稱唿錯。


    她有些不明白這孩子還能有什麽關係梳理不清楚?


    小豆子有理有據的解釋說:


    “按理說爸爸的妹妹,小豆子應該叫姑姑的。可媽媽剛才的一番話讓小豆子有點兒糊塗了。”


    “糊塗?”


    說完,張玲猛然意識到了糊塗什麽?


    恐怕是提前知道了李熙臉色會不好。


    她的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出優美的弧度。


    小豆子一臉疑惑的當著所有人的麵指著李熙大聲說:


    “那麽小豆子從此以後叫她姐姐合適呢?還是叫姑姑合適呢?小豆突然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說完,孩子苦惱的搖搖頭。


    同時,這一番話瞬間惹得眾人一陣嘲笑聲。


    李熙臉色陰沉的瞪了一眼小豆子,接著看向老族長撒嬌的說:


    “族長爺爺,你看!就連小豆子這個孩子都在欺負你最愛的孫女。你也不管管啊!”


    小豆子被李熙兇惡的眼神,嚇得立刻躲在了張玲的身後,語氣中充滿了恐懼的叫著“媽媽”,並同時偷偷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張玲撫摸著小豆子的腦袋安撫著說:


    “別怕,有爸爸媽媽在,沒人可以傷害你。”


    老族長卻沒有慣著李熙,一個眼色讓其安靜別說話。


    接著又當著眾人看向小豆子微笑說:


    “玄孫女別怕!”


    然後,老族長又指了指一旁的李熙說:


    “這丫頭,你從此以後想叫她姑姑就叫她姑姑。如果不想叫她姑姑了。太爺爺給你做主了。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叫她姐姐。”


    老族長目光犀利的掃視了一圈驚訝的眾族人,然後目光落在了李熙身上繼續說:


    “誰要膽敢因此為難你。玄孫女你就告訴太爺爺,太爺爺我親自收拾她!”


    好家夥!


    老族長這一招夠高明的。


    瞬間將小豆子推到了風口浪尖。


    仿佛小豆子是要取代李熙成為下一個受寵愛的晚輩。


    張玲看著吃癟的李熙,禮貌性的開口說,這樣做不合規矩。


    而老族長卻威嚴的向眾人宣示說:


    “沒什麽不合規矩的。目前老頭子我還是李家族長,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李家的規矩。”


    現場眾人沒有一張是質疑的麵孔。


    李熙為了能挽迴自己的地位,語氣力充斥著幽怨,對老族長撒嬌的說:


    “族長爺爺……”


    老族長隻是瞥了一眼,打斷李熙說:


    “你的問題還沒完。等這裏的事情結束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豆子從張玲身後探出腦袋,壯著膽子看向李熙大聲叫道:


    “熙姐姐,天熱!小豆子想吃雪糕。你能給我買一根嗎?”


    “你……”李熙剛想指責小豆子大膽,但一旁老族長陰沉的眼神,讓她立刻放棄了這種想法,接著委屈的撒嬌道,“族長爺爺,你看!那個小不點兒還真叫我姐姐了。你……”


    小豆子立刻躲在身後大喊道:


    “熙姑姑,你別生氣!小豆子隻是想證實一下太爺爺說的話是不是真管用。沒想真叫你姐姐的。”


    老族長臉麵掛不住了。


    李熙竟然是第一個敢不把他的話當迴事的人!


    於是咬牙切齒的抬手嚇唬道:


    “你呀!怎麽當姐姐的?妹妹想吃雪糕,你就給我買去。管家,去!你給我監督的讓她給小豆子妹妹買雪糕去。”


    老族長言語中特意的強調“妹妹”,並讓老管家監督她去滿足“妹妹”的願望。


    這讓李熙徹底感到了絕望。


    管家就像是老族長衍生出去的手。


    但凡有人敢不徹底的完成老族長的命令。


    管家可是真的會動手的!


    所以她在眾多族人的嘲笑聲中被管家帶走了。


    老族長還忘安撫小豆子別怕,並承諾說一定會親自敦促李熙當好她的姐姐。


    小豆子仿佛認識到擅自做主的巨大風險。


    於是從張玲的身後站了出來,抓住她的手搖晃著說:


    “媽媽,我真的可以聽太爺爺的把熙姑姑叫成姐姐嗎?”


    說實話,在小豆子心中早已經認定了老族長是壞人。


    所以這個問題在她的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之所以這麽問就是想讓張玲替她做決定。


    張玲嚴肅的看著小豆子搖搖頭。


    笑歸笑,鬧歸鬧,萬不能給孩子培養無視長幼尊卑的思想。


    如果讓她點頭促成了這件事。


    那麽她教育出的小豆子就與李熙沒有區別。


    而且她也看出來老族長有意把小豆子培養成第二個李熙。


    她絕不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有好事族人把裝漆雕哲的口袋打開了。


    並驚訝的當著眾人的麵大喊了一聲:


    “漆大師,你怎麽會在袋子裏?”


    漆雕哲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不長眼的東西。


    他的嘴被東西堵著就是看不到。


    沒能聽到漆雕哲的迴答,還一個勁兒的問:


    “漆大師,你幹嘛就隻是哼哼唧唧的不說話呢?”


    姍姍來遲的李盤對好事族人的眼瞎徹底無語了。


    隻能連忙主動上前拿掉了堵在嘴裏的紅色布條。


    並招唿幾個人上前,把漆雕哲弄出口袋,解開繩索。


    漆雕哲爆發的大吼:


    “李盤,你們李家有人太膽大了!青天白日的敢敲我悶棍,還把我裝進這破布袋裏。今兒你們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


    李盤聽著漆雕哲話,本想著能從手中的紅布,查看出一點兒端倪。


    當把手中的紅布展開以後才發現這竟是一條女士內褲。


    李熙給小豆子買雪糕恰巧迴來了,還不忘趁機給張玲潑髒水的說:


    “漆大師,你確定不是自己與張玲一起玩的特殊遊戲?”


    在場剩下的弱智族人聽到李熙的話語一陣哄笑。


    張玲冷冽的目光中充斥著無限怒意道:


    “李熙,請注意你的言辭!別逼著我使用必要手段控訴你汙蔑。”


    李想也不忘的站在張玲身邊,目光中充滿了憤怒的看向李熙說:


    “張玲說的話,正是我想對你說的!”


    李想的表態讓現場弱智族人們又有不少悄悄的離開了。


    因為他們生怕被李想記在心裏,待時機成熟了,會被抓住秋後算賬。


    李熙得意的攙扶著老族長的胳膊,自是不害怕張玲二人的威脅。


    “算我一個!”漆雕哲也說。


    他覺得這也算是間接的幫張玲了。


    同時,也想引起老族長的注意。


    為他今日受辱的事情討一個說法。


    老族長壓根忽視了漆雕哲的存在,淡然的看向李熙,帶著幾分嚴肅口吻說:


    “雪糕買迴來了,不親自給你小豆子妹妹送過去,黏在我這裏幹嘛?”


    “這……”漆雕哲被老族長迴答氣得徹底無語了。


    原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


    他無奈隻好逼李盤。


    李盤就像是安撫孩子一般讓漆雕哲先等一等。


    李熙不情願的將雪糕隨意置於小豆子麵前說:


    “給,你的雪糕。”


    許是知道壞人的東西不能隨意入口。


    所以小豆子抬頭看向張玲。


    張玲覺得眾目睽睽之下想必李想斷然不會對雪糕動手腳。


    於是點頭同意讓小豆子接過來吃。


    可小豆子並沒有立刻接過雪糕說:


    “熙姐姐,小豆子力氣小,你能幫我撕開包裝袋嗎?”


    李熙想要拒絕,但無意看到老族長眼神透著幾分兇光,她隻能帶著幾分無奈幫了小豆子的忙。


    小豆子接過李熙的雪糕,剛放進嘴裏淺嚐了一口,緊接著反應有些過激的大喊:


    “太冰涼了!”


    看似應激性的讓雪糕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然後,臉上帶著一點慚愧之色說:


    “熙姐姐,對不起啊!浪費了一片心意,雪糕太冰了,手滑的讓雪糕掉地上沒法吃了。”


    “你……”李熙剛想指責小豆子是故意的。


    沒錯!


    小豆子是故意的。


    誰叫李熙幹嘛總是針對張玲使壞呢?


    所以她也要幫媽媽教訓一下這個壞女人。


    不曾想老族長卻開口笑嘻嘻的為小豆子說:


    “沒事沒事!小豆子還想吃的話,可以讓你熙姐姐再去買一根。”


    “什麽!”李熙驚訝的連連搖頭。


    而老族長就像是壓根沒有看到似的。


    漆雕哲打斷了老族長的話語,大聲的嘶吼道:


    “喂,這兒好像就我是最大的受害者!要是沒人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那我隻能聯合媒體報警討要一個說法了。”


    老族長因為這些話有點兒心慌。


    但是他依舊麵容沉穩的看向一旁的李盤說:


    “盤兒,你的朋友似乎太沒規矩了吧。他的事情很著急嗎?”


    “不急不急!”李盤懼怕的一把將漆雕哲拉在身旁說。


    “三番五次的打擾我與玄孫女說話。”老族長麵容和藹的看向小豆子微笑著說完,目光犀利的轉頭又看向李盤,“你問問他這是什麽居心?覺得我李家好被人欺辱!”


    張玲對老族長的這番表達著實佩服!


    恃強淩弱的李家瞬間變成了受人欺負的弱者了。


    更是試圖將漆雕哲的恨意轉移給小豆子。


    畢竟,老族長明顯就在說漆雕哲被辱,遠沒有與小豆子說話重要。


    漆雕哲哪裏受過這種氣?


    剛想開口辯解,還是被一旁的李盤給攔住了。


    李盤在其耳邊輕聲勸說:


    “你若還想要說法,聽我的就別說話了。這件事我定會幫你要到一個說法。”


    漆雕哲看看老族長隻能無奈的說了一個“好”字。


    李盤見漆雕哲不鬧騰了,連忙恭敬的向老族長解釋說:


    “族長爺爺息怒!我朋友真沒有這個意思。”


    “隻是漆大師在我李家宗祠被人無端辱沒。心中總歸有點兒怨氣。我李家若不能有一個合理交代。傳出去恐有損我李家聲譽。還望族長爺爺三思。”


    老族長最是重視李家聲譽!


    如此說話必讓老族長無法合理推脫。


    但李盤不知道辱沒漆雕哲的事情也有老族長一份功勞。


    讓老族長把自己交代出去豈不是在做夢?


    也算是維護李熙,老族長不在逼其為小豆去買雪糕。


    吩咐管家盡快調查一下誰欺辱了漆雕哲?


    管家有模有樣的一番調查之後抓了兩名替罪羊。


    說是得知漆大師身份顯赫,所以動了綁票敲詐的壞心思。


    有趣!


    要論身份顯赫在場的老族長,李熙,李想等,那個不比漆雕哲更有綁票敲詐的價值?


    漆雕哲即使對這個解釋有所懷疑,但在人家的地盤上也隻能無奈接受了。


    更何況老族長為了表示虧欠還答應賠償漆雕哲百萬損失。


    處理完漆雕哲的事情。


    老族長還特意當著漆雕哲的麵,看向張玲說:


    “我說張玲啊!李想這個臭小子不想與你舉辦盛大隆重的婚禮我是理解的。可老朽就是無法理解你為何會不同意呢?”


    說完話,老族長目光意味深長的落在了漆雕哲的身上。


    仿佛在無聲的告訴李想一個明確信息。


    張玲的不願意很可能是為了漆雕哲這個男人。


    而漆雕哲明顯掉進了老族長的陷阱裏。


    隻見他激動的當著眾人的麵,站在張玲的身前激動的問:


    “真的嗎?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難道你不願意與他舉辦盛大隆重的婚禮真的是因為我?”


    漆雕哲的這番話,充分向在場李家族人們證明了,李熙之前的懷疑並不是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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