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聽到閻瑗的話心裏暖暖的。


    表麵上是在替李想說話。


    實際上感覺閻瑗就像是為她在出頭一般。


    “不用!”張玲說。


    這同樣也是李想的當時的意思。


    確切的說是真李想的意思。


    這是擔心多事的記者會通過張玲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所以真李想才通過手段壓住了所有媒體報道此事。


    盡管做過消息封鎖但還是被人為傳播了出去。


    “不用?”閻瑗明顯比當事人還激動的坐在了床上。


    她對張玲的迴答難以置信。


    有些搞不明白張玲究竟在不在乎李想?


    “嗯!”張玲麵容淡然的點頭。


    讓閻瑗感覺就像這件事與她沒有一點兒關係。


    而閻瑗心焦的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閻瑗接著雙手抓著張玲的肩膀猛烈搖晃道:


    “張玲,你沒有搞錯吧。人家李想可是天天為了你來做早餐。做人可不能沒有良心。你要是不願意說,那明早我親自和李想說,這總可以吧。”


    閻瑗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提前表明了她想要與李想接觸的意願。


    張玲有些不明白閻瑗為何會激動成這樣?


    感覺這件事就是她閻瑗的。


    她如對待小豆子一般耐著性子說:


    “閻瑗,按照你說的走法律程序,應該起訴他們什麽?因為那些人說的是事實。”


    張玲不知道閻瑗這麽積極是有私心的。


    有人總是在工作中有事沒事的針對閻瑗使絆子。


    也是怪閻瑗沒事總愛在單位同事跟前顯擺。


    所以惹來了不少人的嫉妒之心。


    有個和滅絕師太很親近的同事,得知了閻瑗搶了滅絕師太女婿。


    最近更是看上了李想賣給閻瑗的包包,故意拋出了李想的事情。


    目的就是引誘閻瑗與她打賭,好名正言順的奪人所愛。


    順便也可以向滅絕師太邀功。


    閻瑗當時就想自己通過張玲,與李想的關係非常親近了。


    這種生死大事可從來沒有聽張玲提起過。


    於是就篤定對方說的話肯定是謠言。


    覺得像李想這樣的有錢人最是注重名聲。


    於是想借助智華科技的法務,讓這個同事吃點苦頭。


    也算是間接的報仇了。


    “事實?”一臉驚訝。


    閻瑗隻覺得自己耳朵聽錯了。


    想要通過張玲再次確認。


    “對,是事實。當時我就在場,更是我最先發現下墜的廣告牌,並快速把李想拉離了落地點。”


    張玲表麵淡然的講述著當時發生的事情。


    其實,她的內心早已在閻瑗提起時感到陣陣後怕。


    不隻是李想,她同樣也有死裏逃生的感覺。


    “天呐,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張玲你怎麽悄無聲息的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呢?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呀!”


    閻瑗說著說著,心中對張玲充滿了怨氣。


    “是朋友沒錯!可即使是朋友,也沒必要什麽事情,都需要和朋友說,你說是吧。”


    “嗯嗯,你說的都是對的。”閻瑗沒有聽到想聽的,心中還是不舒服。


    但是聰明的她,很快給自己尋找了一個台階,一手搭在張玲的肩膀上繼續說:


    “張玲,我知道你也許覺得告訴我這種事情,隻是徒增了一個人陪著你一起擔心後怕。”


    張玲聽完這些話語,帶著幾分驚訝的眼神,看著身側的閻瑗點點頭。


    心想今日的閻瑗這是突然長大了?


    竟能說出這樣的話語!


    閻瑗得到了她的讚同,心中更加有自信,便繼續嘮叨著。


    “但是張玲,你當知道兩個人承擔不幸,總好比一個人獨自承擔強吧。請記住我隻想陪你一起承擔不幸。因為我們可是最好的姐妹。”


    “謝謝!”張玲被閻瑗的話感動的,眼裏閃爍著晶瑩。


    閻瑗像個富有內涵的哲學家似的說:


    “朋友,何須說那麽多的謝謝?這都是應該的。”


    張玲可能覺得當前的氛圍有些過於沉悶。


    她聽完閻瑗的話,一把將其推開說:


    “哎呀,現在才發現你剛才說的那一席話太膈應人了。咱以後能別再用這種口吻說話不?這也太不像你了!”


    “是嗎?”閻瑗這才像個天真的孩子,笑著起身再次拉起張玲的手說,“怎麽樣?怎麽樣?我剛剛的樣子是不是特像老班?”


    高中時的班主任老師說話時,總給人一種曆經歲月滄桑之感。


    那時候同學們實在沒有什麽可以娛樂的。


    於是有調皮的人帶頭模仿班主任老師說話。


    那時模仿的風氣一直持續到高中畢業。


    當時張玲把班主任一句經典的話,簡直模仿到骨髓裏了。


    當時的她挺胸抬頭,以一種高傲的姿態站在講台上。


    接著一手在腹部順時針揉搓著畫圈,一手隨意拿著一本教科書立於講桌上扶著。


    以滄桑的眼神側看向窗外的天空,如吟詩一般的感覺當著所有同學的麵說:


    “什麽是曆史?曆史就是在不斷的重演……”


    當時一位趴在書桌上睡覺的同學,在聽到張玲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猛然驚醒的站起來,大聲朝著講桌鞠躬認錯。


    說了一些他不該上課睡覺,請求老師原諒等之類的話。


    周圍的同學看到後瞬間哄笑了起來。


    除去說話的感覺太像,那滄桑的眼神就連班主任看到,在畢業那天承認說滄桑感太像。


    想到這裏,張玲帶著些許無奈感,笑著點頭說:


    “像,像了,至少有七成的感覺了。”


    可能因為閻瑗嗓音的關係,她能模仿的六成像就已經是極限了。


    閻瑗因此高興的笑了好一會兒。


    好像想起來什麽更重要的事情。


    於是又湊到張玲身邊,激動的拉著她的手:


    “張玲,這麽說是你救了李想的命?”


    “嗯,可以這麽說。”張玲略微思考了一下說。


    她不解閻瑗怎麽又把話題扯迴去了?


    “李夫人!張玲,我以後是不是就可以提前叫你李夫人了?不行,我今晚要多沾沾李夫人的好福氣。”


    閻瑗的手不停的撫摸著張玲的手。


    試圖想通過這樣的行為多沾染一點兒張玲的好運。


    因為閻瑗覺得張玲絕對是最好命了!


    不聲不響的就尋覓到了,她閻瑗一直所期待的好男人了。


    而且他覺得張玲二人經過這件事,多半肯定要私定終身了。


    “李夫人!”


    張玲不自覺的複述著。


    仿佛腦海裏已經開始幻想著,與李想婚後的美好生活。


    每天醒來就能吃到他準備的早餐,他堅持親自開車接送她上下班,周末有空相約再來一個短途旅行……


    所以此刻她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


    “哎吆吆,我們的李夫人這麽快就進入了狀態。”閻瑗的笑臉上明顯多出了幾分挑逗之感,“嗯嗯,想我閻瑗,從此就是智華科技大老板夫人的閨蜜了。”


    “閻瑗,你……”


    張玲試圖通過大聲阻止閻瑗不要繼續往下說了。


    亦或是她不是真想阻止閻瑗繼續往下說。


    因為她輕易的被頗有興致的閻瑗打斷了表述。


    “我知道!你不就是對這個身份不好意思嗎?沒事沒事,你遲早會適應這個身份的。”


    “我有嗎?”她竟隱隱覺得閻瑗說得對。


    一向要強的她,的確有一絲不適應這個身份。


    閻瑗沒有接茬迴答她的問題,繼續自我陶醉的敘說著。


    “單純的想想都覺得非常高興。可實際上我閻瑗已經是了。你說氣人不?”


    張玲搖頭試圖否定閻瑗的說法。


    “閻瑗!矜持,你矜持一點兒,別瞎說好不好?人家還沒同意呢。”


    可閻瑗聽完反而更興奮的說:


    “對,矜持。雖然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但還是應該矜持一點兒。”


    被閻瑗這麽一解讀,張玲紅潤的臉頰,頓時有了一陣灼熱感。


    她不好意思一把又將閻瑗推倒在床上,故作生氣的模樣說:


    “閻瑗!叫你別瞎說,你怎麽還瞎說呢?”


    側倒的閻瑗依舊樂嗬嗬的起身,親密的抱著張玲的胳膊說:


    “對呀,我們家張玲還沒同意呢。不瞎說,我不瞎說。”


    “嗯?”張玲感覺似乎越描越黑了。


    閻瑗不打算輕易放過這麽有趣的話題,故作保持克製認真的模樣繼續說:


    “我說張玲,你可別太容易同意啊。我還想親眼看看李想怎麽向你求婚嘞。”


    說完,閻瑗腦海中開始幻想著,到時候該如何幫張玲為難一下李想?


    算是幫張玲婚前對李想的最後考驗吧。


    適當的考驗,確實可以增進情侶之間的情|趣。


    可是總有人把握不住這個度。


    試圖想一勞永逸的考驗出對方的真心。


    這可能嗎?


    答案不可能。


    人生很長,絕不可能因為一兩件事就能概括一輩子。


    如,單純把《憫農》這首詩當成考驗來看。


    一般人都會以為作者李紳是一位心係農民的好人。


    可作者李紳其實是一位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貪官。


    考驗,可以看成一場考試。


    在摸爬滾打過中考、高考的學子們,那個不是久經考場的戰士?


    自然都懂得考試的精髓目的所在。


    假如,被考驗的人看出了你的考驗,特意針對性的給你一個你想要的答案。


    你還覺得自己的考驗很高明嗎?


    所以想考驗另一半的你可別犯傻了!


    考驗真的是什麽看不出來的。


    弄不好因為你滑稽的考驗,還會把一個真愛的人,從身邊徹底趕走了。


    到時候你該找誰哭訴?


    當然,真到那個時候,你徹底傷了真心愛你之人的心,你找誰哭訴都沒用。


    張玲儼然看出了閻瑗的小心思。


    她態度嚴肅而堅決的說:


    “閻瑗,請收起你的那些不切實際的小心思。我感情上的事情,請你以後別摻和。我不需要!你可懂?”


    閻瑗感到了她目光的冷冽,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迴答:


    “好……好吧。我懂了。”


    之前雖有玩鬧的成分在,但也讓閻瑗徹底知道了收斂。


    因為她從鬧絕交時,張玲所說的話語中聽出,那些話不是說說罷了。


    張玲看著閻瑗欣慰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母親看到玩鬧的孩子,終於懂事乖巧了。


    夜深了!


    二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打了一個哈欠。


    互相笑著道了一聲晚安關燈睡了。


    雖然已經很困了。


    但是閻瑗閉上眼卻怎麽也睡不著。


    因為今日她的疏忽,挑明了自己與李想隱藏的關係,還差點鬧的與張玲無法做姐妹了。


    她不是在想如何斷絕與李想的私下往來?


    因為她可舍不得斷了從李想這裏繼續得到好處。


    於是就在想把私下往來變得光明正大。


    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她還真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那就是暗度陳倉的直接把聯合的對象轉變成張玲。


    不但不會再次惹怒了張玲,還能繼續可以得到李想的好處。


    心病已除,她安然的睡了。


    張玲同樣也睡不著。


    因為她想起了木子臨行前講述的話。


    說其實那天廣告牌墜落不是意外。


    隻是動手腳的人技術太過於高明了,一般的警察不可能輕易發現。


    “這件事李想知道嗎?”她當時關心的問。


    木子從這句問話判斷出張玲對李想是動心了。


    因為他了解過當時的情況,張玲同樣也是受害者。


    她沒有率先為自己詢問可能的兇手是誰?


    反而先關心起李想來。


    “李想不知道。”木子說。


    這是擔憂告訴真相會讓李想產生懼怕心理。


    畢竟,人為車禍事件剛發生不久,便又出現了人為高空墜物。


    一般人若是知道了必定會打退堂鼓。


    真李想馬上到了預約手術的時間,可不想臨時延後第二次手術。


    因為他迫切想要盡快達成自己目的。


    張玲下意識的拿出後手機,在撥號頁麵輸入了李想的號碼,卻遲遲沒有按下撥通鍵。


    “為什麽?”低頭的她,猛然抬頭,看向木子質問,“請告訴我究竟為什麽?”


    木子知道她問的是什麽,淡然的說:


    “為了你!”


    “為了我?”張玲不禁覺得這個迴答有些太可笑!


    “對,李想是為了你。他不願意看到你每日活在恐懼擔憂裏。隻想在需要你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看到你燦爛的笑容。那樣他即使是死也值了。”


    李想確實向真李想表達過,他選擇繼續做替身就是為了張玲。


    可真李想卻自私的為了自己,刻意關照警察沒把“廣告牌”真相說出來。


    單聽木子的這番解釋,張玲心中滿滿的暖意。


    但以張玲目前掌握的線索理智分析卻覺得這些話說的有病。


    當時木子特意詢問她還願意陪著李想參加接下來的活動嗎?


    她這才恍然明白木子言外的真實目的了。


    說實話,她的理智勸說必須要拒絕,可最後卻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這讓她自己都覺得無比驚訝!


    木子自然的說了一句“謝謝”。


    這是他由衷的感謝。


    因為張玲的迴答可以讓他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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