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逃離到安全區域。


    一聲刺耳巨響!


    一副鋼鐵廣告框架正好跌落在他們剛站過的位置。


    就連他的車都沒能幸免。


    駕駛位完全被砸的凹陷進去了。


    他僅僅看了一眼幾乎報廢的車就感到後脊梁直冒冷汗。


    假如,張玲要不是出來找他。


    那麽他多半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再者一般以人性的自私來說,是人多半都會選擇,自顧自的逃生。


    而張玲卻在危機時刻,選擇拉著他一起跑到了安全區域。


    顯然她若不是單純的善良,他已然走進了她的心中。


    想到這裏,他此時竟看著她微微一笑。


    剛經曆大難不死,她看到他像個傻子一般,竟衝著她還有心思笑?


    這令人費解的反應,惹得她有些惱怒道:


    “喂,你嚇傻了嗎?衝著我笑啥?還不趕快報警?”


    “報警!對,是應該報警。我這就打電話報警。”


    李想依舊還麵帶笑容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說真的,連接聽報警電話的人,在聽到李想充斥著笑意的話,都恍然懷疑李想不是受害者,而是事故的製造者。


    為此,還特意強調的詢問李想真是受害者?


    張玲在他打電話報警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可疑的人影。


    她本想大膽的上前查看一下廣告框架掉下來的原因。


    李想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一臉擔憂與緊張的說:


    “張玲,你幹嘛?別過去!”


    張玲為此感覺有點兒好笑了。


    剛才李想一直都保持的笑意,現在卻是擔憂與緊張的抓著她。


    “放開!隻想過去看看……”


    話還沒有說完,李想就態度堅決說:


    “不行!”


    因為他覺得危險依舊存在。


    或依舊會來自廣告牌的位置,亦或是來自被砸的汽車。


    最穩妥的做法就是暫時不要靠近汽車。


    張玲冷笑了一聲,帶著幾分倔強說:


    “你嚇破了膽就在這裏乖乖待著吧。我今兒就想看看這天上掉廣告牌是不是人為的?”


    話畢,她再次試圖掙脫李想抓她的手。


    未果。


    他臉上肌肉緊繃,帶著幾分祈求的目光,看向她搖頭繼續說:


    “不,不是我嚇破了膽。是我不忍看到你過去再出現意外。這你能明白嗎?”


    她本有一絲懷疑他的話隻是借口而已。


    而她靈魂深處卻因為這句話,短時間內迴蕩了無數遍。


    所以她覺得他是除了父親之外,唯一發自肺腑的關心她的異性。


    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就像是多年遊蕩在外的船舶多了一個停靠的港灣。


    不隻是可以簡單維修與補充物資的港灣。


    明顯有了一種強烈的專屬感。


    因為這兒隻容許停泊她這一艘船。


    所以她由衷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說:


    “好吧。那就聽你的,我不去了。”


    他微笑著放開了她的手腕說:


    “你等著。”


    她此刻麵帶幾分嬌羞之感微微低頭“嗯”了一聲。


    本以為他會做點什麽,幫她壓壓驚。


    或者上前直接將她擁入懷裏。


    用他那結實而溫暖的胸懷消除一切負麵情緒。


    她發誓這一次絕不會故意排斥他。


    因為她也想此刻如一般女人在男人懷裏依偎……


    不對!


    都過去了差不多3分鍾了。


    李想怎麽還沒有動作?


    她埋怨他就是一個憨憨。


    這個時候竟不知道主動一點兒。


    莫不是還要讓她一個女人主動?


    算了,她決定委屈一下自己。


    猛然抬頭卻看到李想早已經消失在身邊。


    他一個人在掉下來的廣告牌那裏徘徊觀察著。


    她此刻完全相信他之前表達說不是嚇破了膽。


    “喂,你不讓我過去,你怎麽就過去了?快給我迴來!”


    張玲用命令的口吻衝著他大喊。


    她又何嚐不是在擔憂李想會出事?


    “哦,我這就來。”他迴頭應承道。


    李想聽出了張玲話中濃烈的擔憂之意。


    也害怕她隨著他來到事發現場。


    同時他暫時沒有發現事故有人為造成的痕跡。


    多半是廣告牌年久失修導致的意外。


    他之所以冒死也要著急的上前看看。


    一方麵是張玲剛才著急想知道結果,他是為了她去冒險的;


    另一方麵李想也想知道意外是否是人為?


    若是人為,他就有足夠的理由,直接拒絕真李想的要求。


    哪怕是為此違約背上巨額債務也在所不惜。


    或是墜下廣告牌的位置屬於門麵房。


    亦或是這個時間段周圍之人都在熟睡。


    所以出事到現在差不多快半個小時了。


    依舊沒有好事之人來圍觀。


    隻是隱約看到遠方有掃馬路的正往這裏漸漸而來。


    當張玲看到他重新迴到了她跟前。


    沒有聽李想帶迴了的所謂的好消息。


    她隻衝著他大吼了一聲“李想”,聲音令他渾身一顫。


    他原以為自己如小豆子一般會被訓斥一番。


    而他打心裏是期待這樣的情景發生。


    一是,好讓他明白她吼他的原因;


    一是,她明白若女人願意嘮叨你,那便是愛的表現。


    隻見她嘴唇翕動,卻沒有再聽到半個字,轉身往家的方向而去。


    這是對他的愛意還不夠濃烈?


    或是吧。


    但他覺得她更多的應該是生氣了。


    而他卻不知自己做錯什麽惹了她?


    最要命的恰巧警察已經到了事故現場。


    李想就是想追上去問問情況也不可能了。


    張玲生氣了嗎?


    她確實生氣了。


    當她離開一段距離也意識到自己在生氣。


    不禁自問為何會生氣的離開?


    止步迴頭看了一眼,李想竟沒有追了過來。


    她因此更為惱怒的直跺腳。


    “這個木頭就不知道追一下我?氣死我了!他也就是活該在我之前單身了那麽多年。哼……”


    她間接在說自己就是他生命裏的救世主。


    抱怨他這個傻子就是不開竅。


    王阿姨看到了她的背影,幾步湊到身後,聽到了一半的話語。


    “玲丫頭?還真是你啊!”一隻手輕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當確認了迴頭的是張玲才說,“難得你今日起的可真早。要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嗎?”


    王阿姨機十年如一日的習慣性早起去買菜。


    極力想要購買最新鮮的蔬菜,為家人做一頓豐盛的餐食。


    這個習慣就連父親曾表達說自愧不如。


    “王姨,不必了。昨晚下班的時候我已經在超市購買過了。”張玲推脫說。


    她就是不知剛才說的話,王阿姨聽到了多少?


    不免有些難為情的目光閃爍,試圖尋個理由盡快逃離。


    “那個……”


    王阿姨沒有尋覓到李想的身影,打斷了正在尋找理由的張玲,有些疑惑的問:


    “那個張玲,我剛聽你提起了男朋友,他人呢?”


    “男朋友?王姨,我沒有提男朋友啊。想必你一定是聽錯了吧。”張玲壓製著心中緊張說。


    這才知道平時有點兒耳背的王阿姨,今日聽力還真是出奇的好。


    顯然,王阿姨是聽到了她的話。


    但就是不知道究竟聽到了多少?


    隻希望剛才的借口能夠糊弄住王阿姨。


    “我聽錯了嗎?”王阿姨也開始自我懷疑的迴憶著,隨即展開自我懷疑的尷尬笑容說,“許是我真的老了,耳朵不中用了,又聽錯了。”


    張玲看到王阿姨已然自我懷疑了。


    她心中真暗暗慶幸著。


    但不得不彌補心中虧欠,善意的安慰道:


    “王姨,別這麽說。在我眼裏你依舊光鮮亮麗。你不記得了?上次你我有幸走在大街上,竟有人認為我們是親姐妹嘞。”


    王阿姨笑著沒有接張玲的話語,因為其心裏最是清楚不過了。


    當時張玲有幸得知了那天是她生辰。


    故意安排了那麽一出哄她開心罷了。


    這件事當時高興一下就行了。


    真沒必要當真的。


    當然,王阿姨心裏清楚,但也不想將這件事戳破。


    畢竟,有些話不說時是幸福的,說出來就很可能成為彼此負擔了。


    “張玲,說句掏心窩的話,上次見你與男朋友在一起時,就覺得你們真的很般配!”


    “是嗎?”


    她並不是一個容易被戀愛的感覺衝昏頭腦的人。


    很快,她又有幾分意識到,李想定是使用了鈔能力,買通了王阿姨幫他說話。


    不過,她聽到這番話依舊是高興的。


    因為男人願意為女人不惜一切代價的花錢。


    那麽就說明男人打心眼裏是喜歡女人的。


    準確的說,至少可定李想對她擁有濃烈的愛意。


    王阿姨接著之前的話繼續說:


    “你的這個男朋友真心不錯!昨兒早晨他竟身著那麽貴的衣服,幫我往樓上扛了一袋米。”


    “昨兒?”


    她迴想起李想身著的衣服可價值不菲。


    僅僅定製上衣就由國際知名時裝大師親自設計縫製而成。


    這可不是簡單的用一串數字衡量的。


    想到了這裏,她洋溢起幸福笑容。


    因為她已經基本清楚自己在李想心中所處的地位了。


    “對,就是昨兒。”王阿姨說著說著,有些情緒激動說,“要知道就是我那在x工廠討生活的兒子見了,都不願意主動幫忙扛的米袋子,李想卻扛了。”


    王阿姨可不是故意在貶低自己的兒子。


    因為張玲確實好幾次都見過其兒子確實就那樣。


    有兩次還是張玲主動幫王阿姨扛的米袋子。


    所以王阿姨也因此對張玲一直另眼相看。


    “嗯,我知道了。”張玲點頭迴複道。


    “聽王姨一句勸,如今這個年代,願意放下身段,幫女人扛米袋子的好男人,可真的很好少了。”


    王阿姨也是在說自己。


    因為其丈夫就是一個見鍋台上油壺倒了都懶得扶一下的男人。


    所以就更別提幫王阿姨扛米袋子了。


    “嗯嗯!”


    她腦海中不禁幻想出李想扛米袋子時的模樣。


    結合著王阿姨剛才的說過的話。


    她也覺得李想確實有他獨有的可愛之處。


    “張玲啊,你記得當男人已經為了你放下了身段,你可千萬別總是端著架子。因此,錯過了,那就是一輩子的遺憾。傻孩子,你可懂?”


    王阿姨這番話更是她這一生的經驗之談。


    想當年,她便是如此錯失了真愛。


    更為要命的是她現在心胸狹隘的老公無意中得知了此事。


    她自覺得日子從此黯然沒有了色彩。


    不過,王阿姨確實還有點沒活明白。


    要知道天下沒有男人能夠容忍,陪伴自己的妻子,每天心裏都在想著另一個男人的好。


    “懂,我懂!”張玲連忙確定周圍沒有外人說。


    看來王阿姨是該聽到的都聽見了。


    不過,就算王阿姨是長輩,被稱唿傻孩子也是正常的。


    可她有些逆反的內心就是不舒服。


    幸好!


    王阿姨不是一個沒事喜歡抓著晚輩嘮叨個不停的人。


    見乖巧的張玲非常聽話,非常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也想到自己還要去菜市場買菜。


    隻好暫時告別了張玲。


    她看著王阿姨的背影這才長舒一口氣。


    那緊張的感覺就像是優質諜戰劇裏主角即將暴露了。


    不過,這個劇情反轉有點讓人蒙圈了。


    主角明明已經暴露了,可最後“反派”卻離開了。


    那麽隻能說她表麵上看著是反派,實際上就是與她一條心的同夥。


    也是因為與王阿姨的一番對話。


    她低頭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決定迴去尋找李想。


    猛然一迴頭,李想卻站在她的眼前。


    “張玲!”他知道她的迴頭是因為他。


    “李想!”而她知道他也不算是一根木頭。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


    聲音中充斥著對彼此的愛意,在當前這片上空中迴蕩。


    李想帶著幾分憨笑率先開口說:


    “玲兒,你昨兒不是好奇我怎麽烹飪愛心雞蛋的?走吧,我今兒就給你親自演示一次。”


    她不是閻瑗,需要有人親自演示,才能了解事情真相。


    因為僅僅她本人也能想到至少三四種烹飪手段。


    首先,她認為李想使用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模具。


    在用完之後就把模具通過障眼法帶出在場所有人視線。


    其次,他就是利用廚房現有食材,親手製作一個模具出來。


    而親手製作的這個模具正好可以吃下肚子。


    最後,她認為他有種超強的動手能力,可以在不用模具的情況,動手利用蛋液遇熱速凝的特性,直接繪製愛心雞蛋。


    她麵露幾分驚訝的模樣說:


    “哦,這個我倒是不太好奇!往後,有的是機會可以了解。現在我挺好奇的。警察辦事效率會哪麽高?這麽快你就可以脫身了。”


    因為張玲不知道李想在撥打報警電話前,把他所發生的事情提前通知了真李想。


    辦事超強的木子,經過交涉,讓李想暫時擺脫了警察的糾纏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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