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為了防止張玲當下悄悄對手機做手腳。


    所以緊盯讓她把雙手放在桌子上打張玲的電話。


    令李想沒想到的是張玲的手機真的響了。


    二人之前說好的,她的手機若是響了,他就在兩家合作項目中主動讓利百分之十。


    這樣,張玲也算是順便完成了集團交給她的任務。


    此時。


    她看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服務生身上。


    “李總,覺得那個女服務生頗有幾分姿色,這是準備收進你們公司當私人秘書吧。”


    語氣聽著還算正常,但李想卻從話語中聞出了醋味。


    他顯然帶著幾分故意說:


    “對呀,你這主意真不錯!這樣做也算是報答了,她剛才的好心提醒。”


    “你……”張玲本想著斥責臭罵,卻極力收斂了怒意,帶著幾分陰陽怪氣道,“有言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你上官秘書就夠戲多了。嗯,這次又多了這麽個女人。想必你那兒肯定更熱鬧了!”


    都說女人最是小心眼愛記仇,本想著張玲會與眾不同,不曾想她記仇的功力一點兒都不差。


    這話乍一聽沒有一點兒責怪與怒意,卻仔細一分析就充滿了怒意與責怪。


    不過,他聽著內心美滋滋的。


    因為覺得這正說明了張玲心中是有他的。


    他尬笑了一聲解釋說:


    “別誤會,你別誤會。剛才之言純屬妄言。我其實在想有沒有必要關照一下這裏老板,懲治懲治這個無禮的服務生。”


    第一次攔著他不讓進門,這一次又主動挑唆顧客之間的關係。


    這種人從事這個行業就是禍害。


    張玲聽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服務生說:


    “沒用!”


    “沒用?”


    李想又何嚐不知沒用?


    若老板要是誠心整治店員的歪風邪氣。


    在上次李想弄出那麽大的動靜之後必定會將那個服務生辭退。


    所以服務生依舊在這裏繼續上班就已經證明了老板態度。


    還有能將“隻收高貴的錢,其他錢一概不收”當店規,並讓店員從骨髓裏都得到貫徹的老板。


    即使他將這件事捅了出來,好一點的情況,最多老板陽奉陰違的當麵說幾句好話,與對店員說幾句狠話,這件事必定就此不了了之。


    他想這樣的結果張玲會滿意?


    看著她在說“沒用”時的神色就知道不會滿意。


    他本人也對這種結果不滿意的。


    他不會甘心這件事就此結束。


    他也明白對惡人施予太多的人道,那就是對存善之人最大的殘忍。


    他李想上次已然給了那服務生一次機會。


    沒想到時間過去了這麽久,那服務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出言試圖挑唆他與張玲之間的關係。


    恬不知恥的當麵明言詆毀張玲品行有問題。


    他可是早已經把張玲當成一家人的。


    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也就等於間接的在說他的品行也有問題。


    李想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繼續說:


    “不會沒用的。張玲,我覺得你剛才為我提供的一個主意就不錯。”


    當然,這個主意能夠實現,同樣也是那個女服務生非常期待的。


    女服務生向他吐露那些詆毀的話語前就表示希望李想能為其提供一份好工作。


    所以李想也隻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我給你提供了什麽主意?”張玲話音剛落,猛然臉上開始湧現幾分怒意想起來道,“哦,我知道了,你還是打算……”


    李想可不想讓張玲誤會,連忙微笑著搖頭解釋道:


    “不不不,我是打算收她到我們公司上班,但並不是什麽秘書。畢竟,把她放在手底下才好懲治嘛。”


    張玲看著李想的笑容,這才感受到了身為李總的冷冽滅霸氣勢。


    感覺誰要得罪並犯在他的手裏必定從此生不如死。


    沒錯!


    李想打算為那女服務生準備一份,表麵上乍一看有不錯的待遇的用人合同,實際合同中套路讓她此生足以明白玩壞心思的後果。


    別的不說,簽了這份特意準備的用人合同,想要中途離開,要那女服務生賠償,這輩子都拿不出的巨額賠償。


    那女服務生想要享受承諾待遇福利,必須還要從基層,經過六個月的試用期。


    然後按照章程,再一層一層的升職,至少需要奮鬥6年,才有可能升職到李想承諾的職位。


    所以說李想其實就是為那個服務生提供了一份畫大餅的工作。


    張玲在聽完李想的懲治計劃一臉平靜。


    他幫她懲治了這個無禮的女人,卻沒有看到她為此高興的樣子。


    仿佛已經忘卻了那個女服務生的言行曾經氣得她暴跳如雷。


    他有些緊張與疑惑的問:


    “我這麽做令你不高興了?”


    他以為她就是那種麵對惡人,還要施舍聖母般善意的女人。


    更會當麵指責他的行為太不人道了。


    她迫使自己看著他露出笑容說:


    “沒有不高興,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值得高興。”


    “可你……”


    她敏銳的接過他的話茬說:


    “是說我為何沒有一點兒高興的樣子?”


    她看著李想點點頭,繼續微微一笑說:


    “木子有句話說得很對。對惡人施舍過多的人道主義,那麽我們將心存善意的好人該置於何地?”


    李想沒想到木子會說出這種話。


    而且這種觀點與他極度契合。


    他因為這個觀點看著她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木子還說顯然這種對惡無底線施善的做法,是縱容惡人繼續毫無顧慮的為惡創造了條件,從而就是對善良好人最大的殘忍。”


    李想也是見過一些惡人根本沒有得到絕對懲治。


    然後變本加厲繼續殘忍欺負心存良善之人。


    所以他才會執意要懲治一下這個女服務生。


    “你懲治那個女服務生本沒有錯。讓她知道什麽是身而為人之根本。”


    他聽到她的肯定,心裏放鬆了許多。


    “不過,我若看到她吃苦受罪而歡欣雀躍。那麽我與那個女服務生本質上就沒有區別。”


    他聽著她的一番言論,深刻認識到,身為男人的他,此時的格局竟不如一個女人。


    說實話,社會上的每一個人都希望社會環境充滿了和諧的音符。


    因為社會有時候就像一台鋼琴,社會上各色的人就像是鋼琴上每一個琴鍵。


    一場蕩氣迴腸、餘音繞梁的演奏,離不開鋼琴的琴鍵能發出標準的音符。


    當某些琴鍵音不準就像是惡人在作惡。


    我們想要演奏一曲動聽的樂曲就必須先要調音。


    調音,有些零件已經徹底壞了,主人必須要狠下心更換成新的,萬不能因為心疼錢財,糊弄的暫時將零件各種修修補補。


    要知道你若在調音時敢糊弄鋼琴,鋼琴就會在你演出關鍵時,敢發出不和諧音符來糊弄你。


    此刻!


    有溫暖如玉的光輝,透過茶館的玻璃窗照耀進來。


    給人一種不喧嘩,不張揚之感。


    以沉靜的姿態,告別黎明,迎來黃昏。


    又到了不得不離開說再見的時候。


    張玲經過這一次與李想的深入交流,進一步確認彼此三觀高度一致。


    之所以搞出了那麽深的誤會還是缺乏交流導致。


    那個上官傲雪曾經顯擺的生日禮物,令她長時間的耿耿於懷。


    最後竟然李想是以公司名義,讓陳劍采購的禮物而已。


    李想因為一個神秘電話匆匆離去。


    父親今日也不能為她準備晚餐,隻得相約閻瑗一起去吃飯。


    說起吃,閻瑗向來都是最積極的。


    張玲每次按照約定到達經常去的飯店,閻瑗必定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她若是有半點怨言。


    閻瑗必定有一籮筐的理由證明自己提前吃沒錯。


    甚至都能拉扯到提前吃都是為了她的身體健康!


    唯獨今日就有些奇怪了。


    她竟然是最先到達約定飯店的。


    本以為這次能讓閻瑗體會一下當初用在她身上的那些理由。


    她剛把菜單拿在手裏準備點餐就接到了閻瑗爽約的電話。


    說單位領導突然組織所有人團建。


    這種活動閻瑗實在無法推辭。


    聽到這個消息,本來餓意很濃她,此時卻沒有一絲吃飯的興趣。


    一個人有時候就是這樣。


    她一臉失落的起身離開了飯店。


    在路過一個路口的時候,發現有個盲人老頭坐在地上乞討。


    老頭不像其他乞討者一樣,聲淚俱下的訴說著自己的苦楚。


    而他的身旁隻放了一塊紙牌,上麵隻書寫著“我是盲人,請幫幫我”八個大字。


    老頭默默的坐在那裏,如果有人向他投下硬幣,他才會開口說兩句感謝的話語。


    當已經路過的張玲在聽到老頭虔誠的感謝。


    她判斷老人並不像那些職業乞討者。


    她動了惻隱之心重新站在老人的麵前觀察了一會兒。


    確定老人確實是盲人,而且從他一臉憂愁的表情中透著幾分不自在。


    判斷老人也確實遇到了什麽困難,而且這次乞討更是他的第一次。


    看著老人麵前的錢幣加起來還不足十塊錢。


    她沒有像一般好心之人直接給予老人金錢上的幫助。


    而是從身上摸索出一支筆,將老人身旁的牌子拿起來,順手改了一下牌子上的乞討文字。


    老人聽到了身前的動靜,警覺的以為有人站在他的麵前使壞,雙手觸摸了會兒張玲的高跟鞋,帶著幾分祈求的語氣道:


    “這位好心的女士,請問你在做什麽?”


    張玲為了老人書寫了一句新的乞討語,並將牌子重新剛迴到老者身旁。


    當起身看到老人抓著她的鞋子不鬆手,她笑著向老人解釋說:


    “沒事,我隻是覺得你牌子上的文字寫的不好。所以就幫你重新寫了一句話。”


    老人從張玲的溫和的語氣中沒有聽出任何惡意。


    於是帶著幾分慚愧之色,連忙鬆開緊抓著她鞋子的手說:


    “謝謝。但你能告訴我都新寫了什麽內容嗎?”


    話剛問出口,老人的耳邊就聽到,她高跟鞋踩著硬化路麵遠去的聲音。


    老人沒有聽到張玲的迴答,本來還有點兒擔憂新寫的內容是惡作劇,卻令他沒想到在張玲走後沒半分鍾,他就聽到明顯越來越多的好心人向他投幣。


    老人此時越發好奇張玲究竟寫了什麽內容?


    幸好有不少好心人投幣前,若有所思的看著張玲的牌子,將文字默讀了一遍。


    耳尖的老人最終明白牌子上的新內容:


    這個世界是多彩而美好的,可惜命運讓我無緣欣賞。


    與此同時。


    李想火急火燎的迴到家中發現,陳劍悠哉的躺在沙發上喝著小酒。


    “喂,你不是說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而且還是必須要我迴來才能解決的那種。你這樣子哪裏像是出了大事?”


    陳劍聽到李想的質問,放下手中的酒杯,眼淚如自來水一般方便,從他俊美的臉頰劃過。


    緊接著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像個孩子撒潑打滾的哭喊道:


    “李想啊,你一定要救命啊!家中父母非要逼著讓我明天去相親。還說明天我要是敢不乖乖去相親,威脅說就讓我後天迴去給他們老兩口收屍辦葬禮。你說這可怎麽辦啊?”


    陳劍一直托著不結婚是其父母最頭疼的事。


    他也沒有想到陳劍父母會用這種話來威脅。


    “那就去相親唄!”李想冷靜迴答。


    陳劍聽到李想的迴答,覺得自己被好兄弟給忽視了,充滿了幽怨與憤恨的大喊:


    “李想!”


    想要用這種方式能夠引起李想對其的足夠重視。


    這裏的空間的已經足夠大了,陳劍的聲音令他的耳膜有種撕裂感。


    他有點難受的揉揉耳朵質問:


    “喂,你幹嘛那麽大聲?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振聾了。”


    “我看你就是個見色忘友的家夥。自從有了張玲,對兄弟的事情從來都不上心。我這可是人命關天啊!你竟然給我的迴答如此敷衍。”


    他聽著陳劍有幾分像是深閨怨婦一般的表達。


    李想有些無奈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說:


    “哦,我明白了。你不願意去相親,那就是想第二天為父母收屍辦葬禮啊!”


    說話間,他猛然從沙發站了起來,指著坐在地上的陳劍大聲道:


    “好呀,陳劍,兄弟這麽多年了!你絕對是不婚主義的堅定踐行者,都敢對父母的生死熟視無睹,今兒我總算領教了。”


    陳劍聽著李想對他的唏噓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說:


    “喂,李想,請你別胡說好嗎?我是請你來幫我解決問題的。可不是讓站在這裏對我胡說八道的。”


    李想又怎會不知陳劍的真正用意?


    隻是李想一時半會兒也不能為陳劍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


    但是在聽到陳劍說“胡說八道”四個字時,李想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讓他突然有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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