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木子的車絕塵而去,李想隻能四處張望,看看能否打一個出租車?


    突然,他的手機響起來,掏出手機,看到有一條劉路的長語音消息。


    大概是向李想告知酒店宴會廳的最後處理結果。


    汽車喇叭“滴滴”響起,還沒來得及聽,木子遠去的車又迴來停在路邊。


    “嗨,李想你幹嘛不上車?害得我們專程又迴來接你。”坐在副駕駛的張玲麵色冷漠的歪頭對他說。


    “我……”他無奈的想借著腳傷解釋。


    張玲卻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打斷說:“唉,別想等著讓我去扶你。快,自己蹦上來。”


    “啊?”


    好歹他們是剛剛確立的情侶關係。


    作為女朋友的你怎麽就不能溫柔一點兒呢?


    轉念一想,他當初不就是因此喜歡上了她嗎?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義無反顧,換來了得償所願。


    駕駛位上也傳來另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張小姐,他可是你男朋友。這樣不好吧。”


    “木小姐,你剛還不是勸我說,男人不能太慣著。放心,他那點兒小傷,我相信他肯定能行。”


    他正好蹦到車門前,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本著男人不能對自己說不行的原則說:


    “沒事,木管家,我能行!”


    一想到張玲剛表達說她相信他,他渾身又來了精神,笑嘻嘻地動身向車子蹦去。


    木子在駕駛位嗤嗤地笑,張玲裝作漠不關心的模樣,偷瞄到他身體重心忽然一個嚴重偏移。


    那一瞬,她緊張的身體迅速貼向車門,一手已經拉開了門鎖,卻又看到他穩穩地用手托在車頂上重新站了起來。


    木子看到她長唿了一口氣,輕聲對她道:“緊張就下車扶一把,不丟人。”


    張玲目不轉睛的看著後視鏡,關於李想的一舉一動,依舊倔強地說:“緊張?嗬嗬,我不緊張。他一個大男人……”


    話還沒有說完,李想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後視鏡裏,後門已經打開,遲遲看不到他上車的身影。


    她迅速推開車門,一下車就看到李想俯身,正吃力的在地上撿著什麽?


    “嚇死我了!”她小聲嘟囔了一句,向李想身邊快步走去的同時說,“喂,李想你磨蹭什麽?快上車。”


    木子雖沒有聽清張玲嘟囔了什麽,但懂唇語的他還是明白她說了什麽。


    木子眼裏滿是羨慕地自語:“真希望我與他最後也能像他們一樣!”


    “好,馬上。有東西掉地上了,沒關係,我撿一下,這就好!你不用過來。”


    張玲聽出了李想語氣中仿佛在擔憂她過來似的。


    她按耐不住好奇與擔憂決定走了過去。


    當她看到李想拿起那件小玩意時,眼眶中卻不自覺閃爍著晶瑩。


    “這東西怎麽會在這裏?”


    張玲以為相親那天丟了。


    所以她才覺得這都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讓她多了一分決定想要重新開始。


    他拿著東西正緩緩起身,檢查著東西是否破損,當察覺她已經站在身旁,抬眼看到她驚訝的表情中摻雜著喜悅,他知道已經不好再把東西放在自己口袋裏。


    他衝她帶著尷尬的憨笑解釋說:“第一次見麵時,你不小心落下的,原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還你的。今日正好你也看到了,那就物歸原主吧。”


    語罷,他用手抹去小玩意兒上沾染的灰土,麵露不舍置於她的身前。


    她閃過那麽一絲衝動,抬手欲取,但又迅速把手縮迴。


    李想以為她在擔憂東西摔壞,所以又解釋說:“快拿著。放心,我剛仔細看了,沒有摔壞。”


    她欲張嘴,整齊而潔白的牙齒輕咬下唇,沒出聲,猛然轉身向副駕駛而去,停留在車門口,憂鬱的眼睛中多了幾分堅定。


    “我不要了,你還是丟了吧。快上車,別讓木子小姐等你太久。”


    語畢,她決然的上車關上了門。


    “丟了?”


    他看著手中的小玩意兒,有著無限的舍不得,但又不好剛確立關係就公然做出違逆張玲意願的事情。


    李想隱約覺得張玲似乎有什麽事情在瞞著他,而且這件事定與手中的東西有關係。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在動身上車前,做了一個把東西拋向遠方的動作……


    當他一上車就清晰地透過後視鏡,看到張玲臉上閃過一絲緊張,眼神從他假意扔東西的方向逃離。


    李想暫時慶幸自己沒有判斷錯,這件小玩意兒看來對張玲來說非常重要。


    為何說暫時慶幸?


    因為要是讓李想提前知道這件小玩意兒,和張玲初戀有著緊密的關係。想必他定會嚴格執行張玲的話語果斷丟了。


    這個世界上恐怕最大方的男人,對自己所愛女人心中某個角落,一直都藏著另一個男人都會心存一絲芥蒂。


    因為這是當年她的初戀在“相識一周年”時,特意親手製作的石雕。


    俏色巧雕,一刀一色皆藝術。


    選用橙黃,乳白,淡紅三色巴林石料,以中間乳白做發絲與發飾,淡紅雕刻出如張玲一般含羞的臉,橙黃如一個男人伸出堅實的臂膀,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護著。


    這個禮物的雕刻技藝先不說是不是大師級水準?


    單單就寓意來說,想必不管哪個女孩子收到了,都會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合心意的禮物了。


    初戀就想以此表達要做永遠守護在她身邊的人,如石雕寓意著讓他成為她一生中唯一的依靠。


    說實話,李想當初第一眼看到小石雕時,先是被像張玲一般的臉吸引,然後又因為其蘊含著不錯的寓意,他一時間舍不得物歸原主。


    他想著即便將來無法追求到張玲,還能通過石雕上熟悉的麵容,睹物思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張玲此時腦海中仿佛又不斷迴蕩著當年初戀的承諾。


    一字一句,一顰一笑,甚至肌膚之間汗水與體溫的融合,都散發著濃濃愛意,似乎就像是昨日剛發生過一樣,讓她至此還會恍然陶醉。


    她為了這個承諾,在初戀失蹤後數年,都一直在騙自己說,初戀隻是為了履行對她承諾的未來,暫時性的離開而已。


    一年,兩年,三年……


    可能最初的一兩年裏,她願意相信初戀會迴來的。


    可當杳無音信時間越久,不管再如何理性的女人,都會在感性的影響下,將“願意相信”慢慢的變得“開始懷疑”,甚至演變成最後“完全懷疑”。


    張玲自己雖不確認她的“懷疑”到了何種程度?


    但她至少現在可以確定自己不再執著初戀。


    她的思緒因為李想的話語重新迴到現實。


    “木管家,沒想到你還能重新迴來接我。多謝你了。”李想看在木管家是真李想的身邊人,禮儀性的開口感謝一下。


    木子迴答前先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張玲,這才帶著一點兒笑意說:“客氣了。主要是張……”


    “咳咳!”張玲此時故意咳嗽著,使眼色示意木子別提她。


    木子領會後改口說:“是我擔憂你無法為老板好好工作,才決定先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勢。”


    李想不是傻子,自是看清楚了張玲的暗示,他得知她的在乎,因此心裏暖洋洋的。


    “張玲,剛聽到你在咳嗽,一定是病了吧,等到醫院了,順便也找醫生看看。”


    張玲聽到李想的關心,同樣心裏暖暖的,但依舊麵無表情的說:“不用,我今兒又沒有一個人站在風口吹風。”


    “啊?”李想恍然明白。


    原來張玲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從而報複他在看風力發電的時候,用相同的方式對待了她。


    他被報複了,沒有因此失落與不服氣,反而其內心還有些小激動。


    因為他覺得張玲之所以會這樣,其在她心中的地位遠超一般人。


    “吹風!張玲,這是什麽有趣的典故嗎?”木子好奇的說。


    張玲微笑著看向木子說:“沒,沒啥典故,就是前幾天被李想忽悠著去城郊南山吹了一下午的山風而已。”


    “我記得南山哪裏光禿禿的沒多少綠植覆蓋,景色荒涼並不迷人,而且近幾年建造了不少風力發電。張玲,你膽子還真大,就不怕李想把你綁了賣到山裏,給老光棍當媳婦去。”木子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說。


    李想反駁道:“木管家,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像張玲這麽有魅力的女人,幹嘛不留給自己當媳婦呢?我又不傻!”


    他說完,清楚的看到張玲臉上閃過一絲幸福的笑意。


    “哈哈,原來李想你早有賊心了呀!”木子接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張玲,帶著幾分擔憂道,“姐妹兒,我覺得你今兒是不是有點兒太草率了!對於這種早有賊心的可要好好考察考察,千萬別誤了自己一生。”


    “木子你說的對!我會的。”張玲讚同道。


    李想有些不理解女人之間的姐妹情是怎麽迴事?


    張玲與木子剛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儼然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了。特別是木子,言語之間都是那麽的替張玲著想。


    不,他必須要轉移一下話題,再讓木子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說不定要開口勸張玲與他分手了。


    幸好,這個時候李想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他又想起了之前沒聽的劉路語音消息。


    “吆,是劉路又來消息了,想必宴會廳的事情應該處理結束了。”


    張玲聽到宴會廳有消息了,神色突然凝重了許多,她覺得自己礙於同學情麵對張宇那些人太過於仁慈了。


    她的目光中透著幾分兇狠之意說:“哦,哪裏的事情我不太想知道。李想,我想你明天有空的話,陪我一起去一趟警察局。”


    李想仿佛已經猜到了張玲目的說:“我知道你想做什麽?這件事不用你去警察局。我李想絕不會容忍有人欺負我的女人。張玲,你放心!我定會讓張宇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重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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