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禪院家此時,禪院直毘人將收到的請帖隨手放在麵前的小矮桌上,他看著家中身份重要也受家族器重的幾人,「港口mafia的人想要來拜訪我們,你們覺得該應還是不該應呢。」


    「要我說,」帶著不良耳釘的青年無聊的跪坐在榻榻米上麵,他用拇指和食指夾起這封請帖,看也沒看不屑的丟到了一邊,還不忘暗中諷刺坐在上位的家主——也是他的父親,「這種信就不該出現在禪院家吧。我們可不是什麽小組織就可以攀上的。」


    他的話音剛落,本應該守在門口看守的禪院家族人被一腳踹了進來。


    憂禮收迴自己踹人出去的腿,臉上沒有一丁點笑容,他彎下腰直視那個口出狂言的人,「你知道,上一個說這話的人是什麽結果嗎,禪院直哉。」


    在其他人根本不認識他的情況下,憂禮輕而易舉的點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第25章


    禪院直哉在憂禮恐怖的壓迫下,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也不隻是因為自己的父親還在這裏還是因為這裏是禪院家,他並沒有對憂禮產生很大的恐懼,甚至還有能力反駁一兩句,「不知道,不過你以為這是哪裏?是你們那窮鄉僻壤的小地方嗎!這裏可是禪院!!」


    他想叫來在附近守衛的族人,將這個竟然敢威脅他的無名小卒拿下,但是門外悄無聲息。


    「你是想把那些守衛叫來嗎?」憂禮的目光瞥過坐在主位喝酒的禪院直毘人,兩人的視線碰撞,都是聰明人他自然明白對方這副不表態是什麽意思。他收迴視線笑著將另外半扇門踢破,露出了門外倒在地上沒了聲響的禪院族人,「他們又吵又弱,所以我就隻好讓他們安靜一下。」


    「他們當然弱,沒想到你倒是有點實力。」禪院直哉不屑地掃過門外那群從沒被他正眼看過的人身上,他吊兒郎當地轉頭命令起自己的另外兩位長輩,「扇、甚一,他都這麽踩我們禪院家的麵子了,你們還不動手?」


    「他是未來的合作夥伴。」對於橫濱那一塊對咒術界未曾開放之地有些了解地禪院扇和禪院甚一,自然不可能像自大的禪院直哉那般當著人家麵奚落對方,不過直哉總歸是現家主的嫡子,不能任由人欺辱,「憂禮閣下,直哉他言語無忌,放他一馬如何?」


    憂禮轉過頭,視線從這兩人身上一掃而過,他直起身從禪院直哉麵前走開,準備坐在另一邊的一個空位上,「好呀,我可以原諒他——」


    他的口中說著善解人意的話,金色夜叉陡然自他身後浮現,巨大的長刀橫刀劈砍,將猝不及防的禪院直哉擊飛出去,摔在了和室角落被他撞到的花盆掉落下來,撞在他的頭上四分五裂。


    「的話,諸位豈不是認為我港口mafia是廢物都可以詆毀的?」他冷笑一聲,神情傲慢地凝視著被落了麵子的禪院扇和禪院甚一。


    金色夜叉在他身後持刀佇立,周身散發出恐怖的威亞震懾住一切心懷不軌之人。


    咯吱咯吱


    禪院甚一捏緊的拳頭髮出奇怪的聲響,他先看了一眼一直以來毫無動靜的禪院直毘人,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麽的他忍無可忍,仗著自己的能力一拳揮出去,「你這小子!我禪院也不是任人踩踏的!」


    譏笑一聲的憂禮連這個人都沒看一下,金色夜叉沖了出去和禪院甚一對打,打鬥過程中金色夜叉把人引出了和室。


    「扇,帶著直哉出去治療。」許久未發聲的禪院直毘人總算開了口,對於自己親生的孩子禪院直哉被人從腦袋上開了道口子,他也不甚在意,「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


    「……是。」禪院扇陰鷙的目光在憂禮身上轉了兩圈,他拎起昏倒的禪院直哉把人拖出了和室。


    這下和室內隻有禪院直毘人和憂禮兩個人了。


    他們兩在和室內談了一下午,至於談了什麽、合作了什麽無人知曉,就是最靠近禪院家權力中心的禪院扇、禪院甚一、嫡子禪院直哉都不得而知。


    隻知道禪院直毘人和憂禮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掛著滿意的笑容。


    事後從禪院家醫療室醒來的禪院直哉神情陰暗,他握緊拳頭心有不甘,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輸給一個小孩子!


    可惡——!!


    他總有一天會把這一刀還迴來的!


    ……


    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迴到了東京咒術高專的乙骨憂禮在自己的宿舍門口,被等待許久的狗卷棘抓了個正著。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狗卷棘率先將自己的要說的話用手機打在了備忘錄裏,難得的態度強硬。


    從那雙紫色眼睛裏,乙骨憂禮看到了他的認真和堅持,終究他選擇退一步,「走吧,我們去天台。」


    他所的天台,自然是指家入硝子所在那棟樓的天台,暫且不說宿舍樓沒有天台,就是宿舍樓有天台但沒人望風,乙骨憂禮也擔心講到一半哥哥進來,撞破自己的身份。


    即使在那一天變小後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露出了破綻,但他們兩兄弟不約而同地沒有提及這件事情,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也許會在某一天突然爆發出來。


    但現在他們還可以貪圖一時歡聚的快樂。


    和家入硝子說好阻攔其他人來天台的乙骨憂禮帶著狗卷棘打開了頂樓的小門,穿過門就是安裝了簡單防護欄的天台。憂禮輕車熟路的攀爬上了設備間,坐在水泥澆灌而成的地上,天台上唿嘯的風吹起來他披散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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