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凡有時候很神經質，比我還神經質。我想，我能和他成為還算要好的朋友，和我們都是神經質有關。
想到我們總算是還有些共同點，要維護友誼的小船，我的氣很快就消了。
我說，“你給倉鼠長翅膀，準備幹什麽用？”
“我準備讓它做個快遞員，送送信，快遞啥的。”楊子凡顯得很興奮，“以後送快遞都不用爬樓了，省時省力。這個項目推廣以後，保準掙大錢。”
“你腦子是不是缺根筋啊？”我心疼的看了看可憐的小倉鼠，“你覺得這點小東西能送多重的快遞，你幹嘛不直接用鴿子，老鷹，不行的話，買個直升飛機也行啊。”
“這個也想過。”楊子凡搔搔頭，說，“老鷹逮不著，直升飛機太貴，買不起。”
“買不起也沒關係啊。”我指著那頭籠子裏的母豬，嘻嘻笑道：“有本事你給老母豬插上翅膀，讓它衝上藍天，給你送快遞去。”
“得了，我說不過你。”楊子凡白我一眼，他從抽屜裏掏出一個遙控器，神秘的說，“長翅膀是小意思，這個才厲害呢。”
“什麽東西？給我開開眼界。”
楊子凡還沒答話，一旁的白起插話了，“兩位說完了沒有，我等得實在心焦。”
“沒說完，你等等。”我說，“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小孩？”楊子凡笑著看我，“程名，你以為我真是傻子啊。這人老得都能當你爹了，鬼才信他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我笑，這小子眼賊尖，騙不了他，“這樣，等價交換，你告訴我遙控器的用途，我告訴你他的來曆。”
“成交！”楊子凡說，跟我拍了一巴掌。
這時我才知道，這個遙控器原來是控製小倉鼠的。在楊子凡的指揮下，小倉鼠晃悠悠從我手心飛起來，上升迴旋下降，橫衝直撞。
“我給這家夥腦袋裏麵加了神經控製係統，哈哈，厲害吧？”楊子凡不無得意的說道。
“厲害個屁，原來穿越試驗的款項被你挪用到這方麵了，無恥！”
我斜著眼看他，真想在他光頭敲上幾記。楊子凡“嘿嘿”直笑，手指一按，小倉鼠馬上就飛了迴來，落到櫃台上。我看這個可憐的小東西，已經搖搖晃晃，暈頭巴腦的。
楊子凡說，“這倉鼠還不太習慣高速飛行，慢慢來就好了。”
“禽獸，你這是虐待小動物。”我說，“早晚會遭報應的。”
“我們家報應夠多的了，還能怎麽樣。下麵你說說這位朋友的來曆吧。”
於是我將白起的來曆詳細敘述了一遍，隻不過隱去了我用血跡畫圈圈的那部分。
我以為楊子凡會很害怕，誰知道他表情淡然，並不吃驚。
聽完我的敘述之後，他說，“昨天是鬼節，我想你遇到鬼了。”
白起說：“我不是鬼，我是英雄。”
我倆不理他，我對楊子凡說，“你看他的服裝，寒磣不？就是鬼，也是個落魄鬼。我現在要想法子把他送迴去，在我沒有想出辦法前，我想暫時寄存在你這裏，行不行？”
“不行。”楊子凡迴答的很幹脆，“動物可以寄存，人不行。何況他是中元節來的，說不上要等到下個中元節才能再迴去。我不能留他在這裏一年，還有，他要真是鬼，會給我們家帶來災禍。所以，堅決不行。”
“我不是鬼！”白起在此爭辯，我們不理他。
“我要馬上迴去，不然會出大事的。”白起繼續說，我們不理他。
“子凡，你把那個老母豬的籠子讓給白起，把他關裏麵，他還能作什麽幺蛾子啊。”
“不行！”楊子凡說。
白起霍的站起來，咆哮道：“抗議，我不幹，那個籠子我不進去。”
我們不理他，我說，“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付保管費，一天100元。”
我從錢包裏掏出1000元，摔到櫃台上，“我先給你1000元定金。”
我看到楊子凡有些動心，他抿抿嘴唇，然後臉色慢慢變得緋紅，一字一頓的說道：“請不要侮辱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話沒說完，就被楊子凡打斷，“我不要你的施舍，請拿著你的錢，趕緊走。”
我知道事情被我談崩了，這個楊子凡自尊心強，受不得刺激。我掏錢給他，他認為我是在炫富，看不起他。
我歎口氣，拿起櫃台上的錢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一個嘹亮的聲音傳來，“等等！”
接著地動山搖，一個龐然大物挑開楊子凡身後的竹簾，嗬，楊子凡的姐姐楊子萍出來了。
許久不見，楊子萍似乎又胖了些，這顯得她的腦袋很是尖小。
雖然腦袋小，但是嗓門大，她一開口就震得我耳膜疼，“你要寄存什麽？”
“呶，就是他。”我指著在椅子上的白起，“我想寄存他。”
楊子萍仔細打量一番白起，然後說，“好，我同意。”她一把抓過我手中的錢，“錢給我吧。”
楊子凡急道，“姐，你把錢給他。這人不能放我們家，他很可能不是人，是鬼。”
楊子萍笑道：“小屁孩胡說八道，哪來的鬼？！就是鬼也不怕，就這樣定了，我看著他，不用你管。”
我哈哈笑，轉身準備走。楊子凡三兩步追上我，攔住我說，“白天可以放我們家，晚上必須把他帶走。”
“好！”我略加思索，答應了他，我也怕萬一出了什麽對楊子凡家不利的事，對他不好交代。
“還有，還有……你……”楊子凡欲言又止。
“囉嗦，有事趕緊說。”我催促道，“我上午還有兩節象棋課呢，沒時間跟你耗。”
楊子凡咽了咽唾沫，終於下定決心，說道：“我知道你有課，我想請你幫我送一封信給許倩倩……”
“不是吧，你給她寫信？情書嗎？”我邪邪一笑，說，“人家把你扁一頓，你還給人些情書，腦子秀逗了？再說了，這年頭還有誰寫信啊。發個短信啊、微信啊不就行了。”
許倩倩就是那個廁所裏喊“變態”的丫頭，我和楊子凡都認識她，因為我們一起補習數學，我們同一個學校，但不在同一個班級。
實話說，我對許倩倩很沒有好感，因為她是馬玉兒的好朋友。
楊子凡紅著臉，說，“別胡說，不是情書，是道歉信。……我沒有她號碼，發不了信息，再說寫信才顯得正式。”
“哎吆吆，別害羞，我懂你的意思。”我笑，這個有意思，然後我說，“你把我的倉鼠還給我，不然不送信。”
想到我們總算是還有些共同點，要維護友誼的小船，我的氣很快就消了。
我說，“你給倉鼠長翅膀，準備幹什麽用？”
“我準備讓它做個快遞員，送送信，快遞啥的。”楊子凡顯得很興奮，“以後送快遞都不用爬樓了，省時省力。這個項目推廣以後，保準掙大錢。”
“你腦子是不是缺根筋啊？”我心疼的看了看可憐的小倉鼠，“你覺得這點小東西能送多重的快遞，你幹嘛不直接用鴿子，老鷹，不行的話，買個直升飛機也行啊。”
“這個也想過。”楊子凡搔搔頭，說，“老鷹逮不著，直升飛機太貴，買不起。”
“買不起也沒關係啊。”我指著那頭籠子裏的母豬，嘻嘻笑道：“有本事你給老母豬插上翅膀，讓它衝上藍天，給你送快遞去。”
“得了，我說不過你。”楊子凡白我一眼，他從抽屜裏掏出一個遙控器，神秘的說，“長翅膀是小意思，這個才厲害呢。”
“什麽東西？給我開開眼界。”
楊子凡還沒答話，一旁的白起插話了，“兩位說完了沒有，我等得實在心焦。”
“沒說完，你等等。”我說，“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小孩？”楊子凡笑著看我，“程名，你以為我真是傻子啊。這人老得都能當你爹了，鬼才信他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我笑，這小子眼賊尖，騙不了他，“這樣，等價交換，你告訴我遙控器的用途，我告訴你他的來曆。”
“成交！”楊子凡說，跟我拍了一巴掌。
這時我才知道，這個遙控器原來是控製小倉鼠的。在楊子凡的指揮下，小倉鼠晃悠悠從我手心飛起來，上升迴旋下降，橫衝直撞。
“我給這家夥腦袋裏麵加了神經控製係統，哈哈，厲害吧？”楊子凡不無得意的說道。
“厲害個屁，原來穿越試驗的款項被你挪用到這方麵了，無恥！”
我斜著眼看他，真想在他光頭敲上幾記。楊子凡“嘿嘿”直笑，手指一按，小倉鼠馬上就飛了迴來，落到櫃台上。我看這個可憐的小東西，已經搖搖晃晃，暈頭巴腦的。
楊子凡說，“這倉鼠還不太習慣高速飛行，慢慢來就好了。”
“禽獸，你這是虐待小動物。”我說，“早晚會遭報應的。”
“我們家報應夠多的了，還能怎麽樣。下麵你說說這位朋友的來曆吧。”
於是我將白起的來曆詳細敘述了一遍，隻不過隱去了我用血跡畫圈圈的那部分。
我以為楊子凡會很害怕，誰知道他表情淡然，並不吃驚。
聽完我的敘述之後，他說，“昨天是鬼節，我想你遇到鬼了。”
白起說：“我不是鬼，我是英雄。”
我倆不理他，我對楊子凡說，“你看他的服裝，寒磣不？就是鬼，也是個落魄鬼。我現在要想法子把他送迴去，在我沒有想出辦法前，我想暫時寄存在你這裏，行不行？”
“不行。”楊子凡迴答的很幹脆，“動物可以寄存，人不行。何況他是中元節來的，說不上要等到下個中元節才能再迴去。我不能留他在這裏一年，還有，他要真是鬼，會給我們家帶來災禍。所以，堅決不行。”
“我不是鬼！”白起在此爭辯，我們不理他。
“我要馬上迴去，不然會出大事的。”白起繼續說，我們不理他。
“子凡，你把那個老母豬的籠子讓給白起，把他關裏麵，他還能作什麽幺蛾子啊。”
“不行！”楊子凡說。
白起霍的站起來，咆哮道：“抗議，我不幹，那個籠子我不進去。”
我們不理他，我說，“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付保管費，一天100元。”
我從錢包裏掏出1000元，摔到櫃台上，“我先給你1000元定金。”
我看到楊子凡有些動心，他抿抿嘴唇，然後臉色慢慢變得緋紅，一字一頓的說道：“請不要侮辱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話沒說完，就被楊子凡打斷，“我不要你的施舍，請拿著你的錢，趕緊走。”
我知道事情被我談崩了，這個楊子凡自尊心強，受不得刺激。我掏錢給他，他認為我是在炫富，看不起他。
我歎口氣，拿起櫃台上的錢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一個嘹亮的聲音傳來，“等等！”
接著地動山搖，一個龐然大物挑開楊子凡身後的竹簾，嗬，楊子凡的姐姐楊子萍出來了。
許久不見，楊子萍似乎又胖了些，這顯得她的腦袋很是尖小。
雖然腦袋小，但是嗓門大，她一開口就震得我耳膜疼，“你要寄存什麽？”
“呶，就是他。”我指著在椅子上的白起，“我想寄存他。”
楊子萍仔細打量一番白起，然後說，“好，我同意。”她一把抓過我手中的錢，“錢給我吧。”
楊子凡急道，“姐，你把錢給他。這人不能放我們家，他很可能不是人，是鬼。”
楊子萍笑道：“小屁孩胡說八道，哪來的鬼？！就是鬼也不怕，就這樣定了，我看著他，不用你管。”
我哈哈笑，轉身準備走。楊子凡三兩步追上我，攔住我說，“白天可以放我們家，晚上必須把他帶走。”
“好！”我略加思索，答應了他，我也怕萬一出了什麽對楊子凡家不利的事，對他不好交代。
“還有，還有……你……”楊子凡欲言又止。
“囉嗦，有事趕緊說。”我催促道，“我上午還有兩節象棋課呢，沒時間跟你耗。”
楊子凡咽了咽唾沫，終於下定決心，說道：“我知道你有課，我想請你幫我送一封信給許倩倩……”
“不是吧，你給她寫信？情書嗎？”我邪邪一笑，說，“人家把你扁一頓，你還給人些情書，腦子秀逗了？再說了，這年頭還有誰寫信啊。發個短信啊、微信啊不就行了。”
許倩倩就是那個廁所裏喊“變態”的丫頭，我和楊子凡都認識她，因為我們一起補習數學，我們同一個學校，但不在同一個班級。
實話說，我對許倩倩很沒有好感，因為她是馬玉兒的好朋友。
楊子凡紅著臉，說，“別胡說，不是情書，是道歉信。……我沒有她號碼，發不了信息，再說寫信才顯得正式。”
“哎吆吆，別害羞，我懂你的意思。”我笑，這個有意思，然後我說，“你把我的倉鼠還給我，不然不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