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在叫囂。


    墨子陽厭惡自己,轉頭喜歡了柳如畫,就跟自己作對一樣,偏偏自己看不清,一門心思全撲在他身上,一度被退婚,盡是給她人做嫁妝。


    墨子陽並非良人。


    用了一生才看清。


    “寶兒。”


    柳如媚正在悔恨一生時,門外傳來一聲欣喜的唿喚。


    柳丞相穿著靛藍色長袍快步走進,麵容端正,大大方方的國字臉浩然正氣,眼睛溫柔如水地看著自己。


    “寶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寶兒你放心,你一定是墨子陽的妻,以後答應爹爹,絕對不要做傻事,爹爹什麽都答應你,要是你這次真的出什麽事,爹爹……怎麽麵對你已故的娘親?”


    柳丞相說到這裏捉住柳如媚的手都有些顫抖。


    “爹爹,我沒事兒,我不要嫁給墨子陽了,他不配。”


    “好,爹爹答應你,爹爹這就去請聖旨賜婚。”


    “爹,我說不要他。”


    “真的,你說什麽?”


    不怪柳丞相驚訝,全城都知道丞相府千金揚言非墨子陽不嫁,


    柳如媚很是認真地點頭。


    不嫁不嫁,柳如畫想嫁就讓她去吧,這輩子她不攔著,不要做他們口中的惡人。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得有些做作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媚兒吉人自有天相,我就說嘛,一定會沒事的。”


    端莊的夫人從門口走進房間,頭上戴著金釵步搖,一言一動中盡顯富貴。


    “柳姨娘。”


    柳如媚淡淡地喊了一句,這柳姨娘是自己娘親的陪嫁丫鬟,娘親見她服侍盡心,再加上得了老夫人的眼被賜柳姓,自己娘親對她不薄,卻是趁一次父親酒醉來找母親的時候,扮成母親的樣子上了柳丞相的床。


    現在想想就知道,當初娘親在自己的床上看到身邊的人睡了自己男人得多痛苦。


    沒嫁過人還真不知道。


    “媚兒感覺怎麽樣啊,我讓廚房給你做了愛好的菜,吃多點,得養迴來。”


    “不了,爹爹已經讓廚房準備了,就不勞煩姨娘了。”


    柳姨娘愣了一下,柳如媚的聲音相比之前過於冷漠,該不會是看出什麽吧,自己轉正的事情還有她出力,可不等多說什麽就被人以需要休養的名頭趕走了。


    柳如畫在院子遠遠就看到親娘黑著臉迴來。


    “大姐給你甩臉色了?我看她此時該得意忘形了吧。”


    “哼,養不熟,我說你,你跟子陽怎麽樣了?”


    柳如畫正要開口,見身邊的丫鬟沒有眼色地去外麵守著,有些生氣。


    “出去跪著,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的賤皮子。”


    ————


    柳丞相沒有進宮。


    下午卻是等來了不速之客。


    墨尚書帶著墨子陽上門來拜訪。


    柳丞相再三詢問過柳如媚的意思,見自家親閨女下決心不跳墨子陽的坑裏,做為老父親鬆了口氣的同時,想到近來墨尚書越發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事情,理了理衣服領子,大步向正廳走去。


    墨尚書端坐在上位,慢慢地品著茶,看了眼有些坐不住的子墨,把茶蓋合上。


    “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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