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被惦記著的情敵,此刻已經穿越法陣帶兵進駐白軍營地,趙天化進入中軍帳,雖然其他四閥新派的將領都比他年紀大,卻都主動起身行禮,並早早讓出了執掌白軍印璽的資格。


    “黑軍的最新動態斥候已經摸清,但就黑軍主帥,還是一無所知。”一名情報官主動向趙天化遞上最新情報資料。


    趙天化移到沙盤處,龍章風姿的神采讓其他人緊隨其後,他抬手拂過沙盤,上麵的排兵布陣瞬時迴到上一輪。


    他指著沙盤道:“作為初出茅廬的將領,星移上來先主防禦本沒有錯。可惜他遇到的是經驗老道的行家,新手往往會寸土不讓,但黑軍的這位主帥隻關注咽喉要地,他隻防範我軍的致命一擊,這種能夠舍小利保大局的戰法,乃大將之風。”


    “還大將,竟然在我軍飲用水中下瀉藥,如此卑鄙的手段非正人君子所為。”此人乃沈閥派來的將軍,對於沈家三公子掌印慘敗的事,他自然要出口氣。


    “確實不太光彩,但戰爭與道德無關,身為軍人,我們的目標是贏得戰爭,雖然隻是訓練演習,但還是疏忽不得,這一輪,還請各位閥門將軍鼎力相助。”


    “那是當然。”


    “趙大公子盡管吩咐。”


    “定當竭盡全力。”


    “讓黑軍看看,我們閥門真正的實力。”


    ……


    趙天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他一席話,就能帶動軍士的士氣,就像白軍從知道他掌印的那一刻起,士氣猛然提高三成。


    因為他這位趙氏麒麟子,打仗就沒輸過。


    “這一輪,我們怎麽打?”有將軍請示道。


    “防禦戰容易讓我們疲於奔命,而攻擊是最好的防禦。”


    趙天化說完,有位身穿白色軍裝的年輕軍官上前道:“趙大公子若要先鋒,白輕羽願往。”


    趙天化睇向那人,隻見對方內識飽滿,領域紮實,穩穩過了戰將級,遂點了點頭,把先鋒一職允了這位自告奮勇的白閥子弟。


    與此同時,被誇獎的經驗老道的某位行家,如今是一點兒都硬氣不起來,據凰姬估計,他至少還得過兩次血脈之力給贏子瓔,她的血脈才能起穩,也就是說他還要兩次晉級戰將,再兩次被打迴原形,因為戰將級別的血脈才堪堪夠君主級的子瓔汲取。


    秦霜看到唐諳被她家殿下從修煉室扶出來時,不禁揶揄道:“我還第一次看到在滿靈氣的修煉室能練到倒退的,唐司令,全世界我就服你。”


    “秦霜,別鬧他。”贏子瓔又囑咐道:“讓禦膳準備補氣血固精力的藥膳來。”


    秦霜腹誹,又不是女人,補毛氣血,但她家殿下護短,她也隻有照辦。


    唐諳進去前實力已經在戰將級的門口,出來時,連圓滿的戰兵都不是,這不禁讓秦霜腦洞大開,但看到唐諳脖子上的血洞,吻痕還有她家殿下晉級君主的實力,她甚至有些同情起唐諳,她非常客氣地給唐諳準備了高領的毛衣和墨鏡,她甚至還幫他化了個妝,要不然以唐諳蒼白的臉色,出去能嚇死人。


    而兩天沒吃東西,唐諳這一頓直吃到撐為止,飯後,來了兩個小男孩兒,也就十歲左右的模樣,他們向贏子瓔呈上一個錦囊,唐諳好奇湊了過去,問道:“這個什麽東西?”他也不見外,直接從小童的手裏搶過錦囊,跟著將裏麵的東西掏了出來。


    就一張空白信箋,唐諳正看反看,還是空白的。


    這時贏子瓔走來,從唐諳手裏拿過信紙,信紙一到贏子瓔手裏,立即在信紙上出現了立體的全息影像。


    唐諳覺得神奇,這玩意兒居然要收信人才能開啟,機密性挺好。


    信紙上的小人穿戴倒是器宇軒昂,先是行了禮,隻聽他道:“恭喜殿下晉級君主,臣喜不自勝,特奉上天機閣凝煉的玄黃珠一枚。”話音落,小人兒手中已經托起一粒釋放著金光的珠子,母指頭大小。


    贏子瓔將其收在掌心,她又看了眼唐諳,對其道:“吞下去。”


    唐諳頗嫌棄地看了一眼,他極不喜歡她的態度,哪怕解釋一下,這玩意兒的好處也行啊,就像虛空那次一樣,一塊生的內髒就扔過來讓他吃,他有陰影好不好,而且在他的世界,好些個皇帝都死於亂服丹藥,在唐諳看來這玩意兒八成都是騙人的,於是唐諳道:“太大了,會噎住,而且是給你的,我不要……”


    說到要字正好口大張,贏子瓔將珠子直接塞進他口中,他一個不防,竟吞了。


    唐諳在吃的東西上真有潔癖,來路不明的東西他會覺得惡心,兩個小童詫異地看著唐諳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內心的感受是玄黃珠給這種實力還不到戰將的家夥真是暴殄天物。


    玄黃珠入腹即融入丹田,哪兒還能吐得出來。


    “殿下,你看這人嘛,得了便宜還嫌棄。”紅衣童子跳到唐諳跟前,小小人兒竟然叉腰道:“玄黃珠一百年才能凝煉出一顆,乃汲取天地靈氣的寶丹,增強法源那都是普通人所激發的能力,若遇奇才,說不定還能凝法成器,那可就是法器,給這種戰兵都不圓滿的家夥,純屬浪費!”


    另一位綠衣童子拉了拉紅衣童子,這才道:“殿下既然將玄黃珠給了這位大人,怕是及其愛護的,你少多話。”


    “你以為是糖果……”紅衣童子還在嘟囔,被綠衣童子賞了一個爆炒栗子在頭頂這才正真消停。


    那信紙上的小人投影也側目看了唐諳一眼,他略一沉思,終還是沒有多言,隻提醒贏子瓔道:“這些日子殿下萬事小心,錦囊請收在身邊,以防萬一。”


    “防什麽?”唐諳問道。


    贏子瓔收起信紙,影像立時消失,她將錦囊收進褲兜裏,淡淡道:“沒什麽,老樣子,一點兒新意都沒有,以前沒能殺得了我,如今我成就君主,我讓他們來多少死多少。”


    “等等等,打住!”唐諳扶額頭疼,“不是說好了的,凡事我先來。”


    贏子瓔真不想打擊唐諳,她隻“嗬嗬”兩聲,轉身走了。


    “你瞧不起我?”唐諳擰眉。


    “我沒有。”贏子瓔真不是瞧不起他一顆真心,但就像他愛護她一樣,她亦珍惜他,所以才不想讓他去給人塞牙縫。


    唐諳就覺得心裏無名火起,並伴隨著灼燒般的疼痛,渾身血液像是全都湧迴心髒般,讓他瞬間四肢冰涼,劇烈的心跳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他下意識伸手按住心口,才赫然發現他手上竟燃起青色烈焰。


    青焰初時隻是淡淡的火苗,等贏子瓔察覺身後不對勁迴頭時,隻見唐諳半跪於地,低咒道:“我就說不能亂吃東西……”他娘親的疼,他已經說不出那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極寒,寒到心都能凍碎成渣,也極熱,整個人像是要被高溫融化一般。


    青焰一寸寸燒過唐諳的肌膚,所過之處,肉身變得如龜裂後的熔岩之地,血脈如奔騰的岩漿,讓青焰燃燒地更旺,最後隻見熊熊青焰將唐諳吞噬。


    “殿下!”秦霜欲出手相救,卻被贏子瓔阻住。


    “不礙事,你仔細聽,他的心跳極有力度,初時的劇烈已經趨於平穩,如果我沒料錯,玄黃珠應是觸發了他身上的造化,你不好奇嗎?那家夥能凝煉出什麽樣的法器。”


    贏子瓔看著青焰在唐諳身上由濃轉淡,最後凝在唐諳的影子上,燃燒的青影,不滅不息。


    她倏然喚法成鞭,唿嘯一聲朝唐諳揚手一鞭,君主的實力讓這一鞭風雷頓起,即便是秦霜,也睜不開眼,她毫不懷疑,若這一鞭擊打在身上,那還不是分筋挫骨的事,直接就該揚灰了事。


    然唐諳雙臂交叉在頭頂,硬生生吃住了贏子瓔君主實力的一鞭,就見唐諳身上被青焰灼燒後的岩灰紛紛脫落。


    “這麽迫不及待的謀殺親夫,你也真舍得下手。”


    唐諳揶揄出聲,他單手撐在青焰之影上,從中抓出一隻夜凰來,黑影的夜凰,除了一對青焰鳳目,每一根尾羽之上,都是一隻張開的眼睛。


    “暗界臨塵!”


    隨著唐諳的唿喚,那夜凰展翅衝上半空,隨著它黑翼伸展,整個空間瞬時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秦霜臉色大變,領域戰?這已經是將帥極別的戰場,唐諳怎麽可能?


    贏子瓔揚笑道:“雕蟲小技。”


    她一聲“雷域”,瞬間黑暗空間被道道驚雷霹碎了開來。


    重見天日之際,贏子瓔第一眼竟沒瞧見唐諳的身影。


    “將軍!”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贏子瓔隻看到一道黑影將她環住,其中一縷竟繞在她頸項間。


    不用想,如果架在她脖子上的是別的器物,她就沒機會了。


    待黑影褪去,唐諳在她身後,他將她禁錮在懷裏,唇壓在她耳邊,要是沒有外人在的話,他發誓他會咬她的耳朵,那是她最敏感的一點之一。


    “你輸了,不許玩賴,老實待著,我說了我來。”


    這次不算。


    她又在他識海裏耍起了賴皮。


    打多少次都一樣,女人就贏不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他亦在識海裏,“狠狠”地炫耀著他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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