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下一場客場對陣洛杉磯快船,和打主場幾乎一樣。按計劃今天上午湖人是上錄像分析課,沒有安排合練。


    劉川不可能帶西露去錄像室,他將西露放在了外麵會客廳。人已經帶進來了,能打聽到多少消息就看她自己的本事。


    還沒去錄像室看看情況,就發現雷納德站在空蕩的訓練館。胖子睡眼惺忪,看起來昨晚的派對操勞過度的模樣。


    “球員得知消息都提前來了球館,這會兒正在錄像室討論。”


    見到劉川,雷納德笑容帶著疲憊,中氣不足。


    劉川點了點頭:“拉塞爾呢?詹姆斯和戴維斯怎麽說?”


    “拉塞爾去找珍妮談話了,詹姆斯和戴維斯也一起去了。”


    按照一般規定,球員不能幹涉交易。很多年前,球員都是一通電話才知道自己換了球隊。


    但是現在信息發達,交易風聲藏不住。所以球隊也出現了一種人文關懷,偶爾也會提前告知球員,好讓他們做好搬家的準備,不過那時候交易基本都談妥了。


    威少衝動地想和珍妮表態,這件事比較複雜,隻能耐心等待。


    劉川和雷納德走到錄像室外,聽到裏麵一陣嘈雜。一會兒傳來哈姆大聲訓斥的聲音:


    “夥計們,掌控自己能掌控的事。我們先上好錄像課!”


    貝弗利的聲音嘲笑道:“第四節把球交給歐文嗎?”


    接著一陣哄笑,也許是上次在步行者的壓抑得到了宣泄,沒有人想聽哈姆講什麽狗屁戰術。


    有人起哄道:“貝弗利,歐文來了,你第一個就會被清理掉。你的合同太他媽大了,他們舍不得為你交奢侈稅。”


    “要走我也要去一支季後賽球隊,都他媽見鬼去吧!”貝弗利徹底放飛自我,口不擇言,


    “歐文沒有防守,你們都等著替他擦屁股吧。”


    又是一陣哄笑,場麵控製不住,哈姆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劉川和雷納德看見他臉色難看得像吃了黃蓮,頭上的包顯得更大了。


    ……


    二樓總裁辦公室,參會的人員並不多,沙發上隻坐了佩林卡和湖人三巨頭,


    戴維斯兩眼發黑,本就扭傷休戰,應該是通宵玩了遊戲。


    詹姆斯也是睡眼惺忪,人人都知道他特別嗜睡。


    一向最有活力的威少眼眶略微凹陷,晚上沒有休息好。


    最有精神的是佩林卡,這個男人永遠下巴微揚,渾身整潔幹練。


    “我想各位都知道發生了什麽,據我得到的消息,歐文和籃網管理層關係惡化到不可挽迴。他的經紀人萊利歐文早上甚至還給我發了郵件。這件事讓我猝不及防。”


    珍妮首先點了一下題,觀察各位的神色。


    威少和佩林卡有認真在聽,詹眉二人就好像是來辦公室睡覺的。


    “你們都知道,球隊做出任何決策都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擔心這件事的影響會逐步擴大,最後不得不召開董事會。”


    珍妮這話就是在撇開自己的責任。當她說完,佩林卡第一個發言:


    “我還沒接到籃網總經理肖恩的電話,所以歐文隻是借我們的名頭向籃網殺價罷了。他並沒有親口承認非湖人不可。目前結論就是這樣,不妨可以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


    詹姆斯雙眼微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還在打瞌睡。


    他沒有直接聯係歐文,因為歐文性子冷淡不喜歡被騷擾。歐文後媽萊利給他的答複是必須先搞定湖人管理層,讓她看到誠意她才會繼續向蔡崇信施壓。


    湖管內部分裂聯盟人盡皆知,歐文也不希望剛從一個坑出來又跳進另一個坑。


    所以眼下還不是他攤牌的時候。


    珍妮見沒人站出來說話,隻能先問威少:


    “拉塞爾,我知道你是一名傑出的球員,一直在追逐總冠軍的夢想。


    我是說假如,假如你去籃網和杜蘭特一起打球,他們現在排名第三。不久前你在巴克萊砍下過54分,那裏的球迷也很欣賞你。


    種種因素,對你很有利。你會不會慎重考慮一下?”


    如果沒遇到劉川,威少相信自己還在迷茫,也許會幻想一下去籃網過渡半個賽季也挺好。


    但現在的他不同,找到珍妮辦公室就是為了傳達自己的決心。


    於是威少斬釘截鐵拒絕道:


    “我不想去東部,不想離開加州。


    我的三個孩子年幼,正在上學,他們需要父親的陪伴。


    我是一名職業球員,我知道規則不允許球員幹擾交易。今天來是向管理層保證接下來的比賽會拿出百分百分能量,帶領球隊殺入季後賽!”


    威少肺腑之言讓在場人大為驚異。珍妮想到了他的龍國訓練師,那個年輕人也是信心滿滿地向她保證過威少能重迴巔峰。


    佩林卡眼眉低垂,他看到的是威少對於湖人的堅定,和對家人的執著。這不免讓他聯想到某人當年為了追尋總冠軍,可是從克利夫蘭跑到邁阿密,兩個兒子都還年幼。現在聽說他更寵愛自己的女兒,大概就是從小看著長大的緣故吧。


    詹姆斯很驚訝威少的自信,大言不慚保證殺入季後賽。這份自信從何而來,詹姆斯不想知道。他以為威少衝動來珍妮辦公室會鬧大矛盾,或者不了了之。沒想到現在的情況對他不利。


    旁邊的戴維斯被威少感染,雙眼有了神采,嘴角蠕動想站出來表態。詹姆斯忙裝作不小心碰倒茶幾上的咖啡,破壞了現場的氣氛。


    抽紙巾的工夫,他伸手按住濃眉的膝蓋,暗中對他搖搖手指。濃眉見狀神色複雜,又冷靜了下來。


    短暫安靜過後,珍妮笑著起身送客:“你們的來意我已經明白了。我會在高層會議上轉述拉塞爾的意思。我個人是傾向拉塞爾能留在湖人,剩下的你們知道的,不是我個人能左右。”


    三巨頭一同下了樓,氣氛怪異。詹姆斯拍了拍威少,一本正經地勸道:


    “你知道的,聯盟就是樁生意。作為老球員我們也必須遵守規則。”


    威少頷首,表示理解,仍舊充滿自信的笑了笑:“我們已經25勝26負,還剩三十場比賽,一定能殺進西部前八!”


    聞言,戴維斯麵露慚愧:“每次球隊衝戰績的時候,我總是幫不上忙。”


    “兄弟,人總有不走運的時候。不要懷疑你自己,好好養傷,家人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之前是你連續40+扛著球隊,我們不能總是依靠你。”威少由衷地說道。


    “你說得對,拉塞爾。”濃眉點點頭,心裏的愧疚讓他腳步更加沉重。


    迴到錄像室,威少首先看到的是頭大的哈姆,問了劉川和雷納德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解鈴還須係鈴人,威少進了錄像室一通安撫後,錄像課才得以照常進行。


    “你們打算這樣就完事兒了?巴斯家還去不去拜訪?”


    全程旁觀的劉川沒有去聽哈姆的戰術,和雷納德在訓練館打球消遣。


    “場外的事拉塞爾一般不會管,今天都是破例。詹妮.巴斯和約翰尼.巴斯我已經發過郵件,幫不幫是人家的事。在燈塔國,人情債可是很難還的。”


    雷納德頗為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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