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她隻用了一秒便反應過來那是什麽,登時全身緊繃,大腦無法思考。


    無法思考為何會突然睡在這個房間,也無法思考為什麽是這個體位。


    全部的知覺都被那堅硬占據,腦子裏頭嗡嗡地叫。


    起碼過了三分鍾,她才稍微緩過神,偷偷看了眼男人的臉。


    他的眼睛還閉著,那就是沒醒?


    那為何其他某個部位卻……醒了?


    就在她蠢蠢欲動的時候,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忽然動了動,緊接著,他就睜開了眼睛。


    她迅速低下頭,閉緊了眼睛。


    「還能動?」嘶啞的男聲透出些微性感。


    果然還是被看到了,梁翊笙紅著臉,盯著他的衣服,點點頭。


    「那就下去。」


    這句話……怎麽好像是她主動賴在他身上不走的?


    可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記得,我昨晚是在客房睡,一個人。」她小聲道。


    這次她可沒有喝酒,記得清清楚楚。


    既然不是她主動,那就是他。


    眼下證據確鑿,他休想抵賴心中有她。


    慕迦奈不再說話,抱著她坐起身來,略顯吃力——因為身體保持一種姿勢躺了一晚上,很僵麻。


    梁翊笙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呆呆地看著他沒有動彈,似乎非要他給個合理的解釋才罷休。


    他雙手往後撐著,和她凝視了一會兒,一臉坦然,平靜道,「你夢遊。」


    梁翊笙原本自信的小臉頓時一怔,眼珠子裏的期待碎了一地。


    慕迦奈不像是個會在這些事上扯謊的人。


    但她還是提起勇氣道,「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夢遊的習慣,何況我最近的身體也沒有什麽異常,應該不會才對。」


    慕迦奈稍微扭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淡淡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他這個態度讓梁翊笙不得不相信他這番說辭,因為她找不出其他證據推翻它。


    她從他身上下來,突然又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不是昨天那套,緊抓著他問,「那我的衣服又是誰換的?」


    總不可能是她夢遊自己換的吧。


    「衣服是我幫你換了,你身上原本那套全部都是油漆味,無法忍受。」


    合理的說辭,合理的反應,梁翊笙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隻能相信。


    之後的時間兩個人各自刷牙換上衣服。


    剛換好衣服,梁翊笙的房門就被人敲響,她以為是慕迦奈便道一聲進來。


    結果進來的是一位麵帶微的婦人,她對梁翊笙說,「太太早安,早餐已經備好了,下樓用餐吧。」


    「你是?」


    「噢,我是新來的保姆,太太叫我芬姐就好了。」


    保姆,他居然為了她請了一個保姆。


    梁翊笙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兒,不是很高興,卻也找不出不開心的理由。


    吃過早餐之後,慕迦奈要出門,臨出門前他道,「我會出門三天,這三天之內,你有什麽事情就告訴芬姐,有急事話打我電話。」


    他要出門是梁翊笙始料不及的,在她眼裏,心底是認為在傷好之前他都會陪著她。


    原來始終還是自己想的太多,不過想想也合理,他是一個大忙人,怎麽可能會為了她24小時不出門不工作。


    眼看著慕迦奈要離開,她忙跟他說,「節目組那邊的事情我不想耽擱,到時候觀眾也會產生各種猜疑,況且我的傷不是很嚴重,所以我會按時過去。」


    「不行。」慕迦奈脫口而出,麵無表情的繼續道,「這件事已經定下,你好好養傷,在傷好之前別掛心其他事情。」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在梁翊笙未來得及說出反駁的話之前已經上車離開。


    之後的兩天內,都是芬姐在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就連洗澡,芬姐都要在旁邊伺候著,隻怕她的傷口會沾染到水。


    芬姐說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先生讓我仔細照顧太太,萬不可有一點閃失,太太還請諒解。」


    聽到這句話,梁翊笙知道自己應該開心,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有的時候,看著院子裏那些花花草草,她甚至覺得現在不應該在這裏養傷。


    她才25歲,萬不到過悠閑的貴太太生活的地步。


    況且她會在這裏,也絕不會是為了養傷。


    某個念頭在她腦海一閃而過,隨即逐漸堅定。


    ——


    深夜,y國。


    剛睡著一個多小時的赫衍從床上驚醒,滿頭大汗,這汗卻絕不是因為天氣悶熱所導致。


    緩了會兒後,他打開床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望著鏡中的自己,眼中閃過清晰的畫麵,這些畫麵正是他剛才夢中所夢到的一切。


    漆黑逼仄的小屋,雨水滴答滴答地從屋頂漏下來,打濕了女孩的臉,緊接著,便是十幾個女孩在林中攜手奔跑的畫麵。


    她們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傷,每個人不停地往前跑,一個比一個害怕,最後的畫麵,小屋燃起熊烈大火,溫汐別困在裏麵大聲喊著他的名字,而他最終都沒有出現。


    已經許久沒有做類似的夢境,今晚這一夢,他心有餘悸。


    拿出手機記錄下做夢時間和事件,卻無法鎖定具體地點,也沒有具體線索以供防範。


    仔細迴想,也頂多能想起那小屋的大概樣子——破舊的平頂小房。


    他走出陽台,垂眸望著下麵寧靜的小路,盡責的夜燈每晚都準時守在此處,孤獨地散出光芒。


    他摸著手機,看了眼時間,已是淩晨三點。


    最後,忍下心中所憂,沒有撥通溫汐的電話。


    就在他要迴房休息的,突然看到微信界麵上,溫汐「正在輸入中……」。


    不過,和上次一樣,還是輸入了好久也沒有發送過來。


    他翹起嘴角,溫和的眼眸裏散出柔和的光芒。


    手指點了語音通話。


    「你,怎麽還沒睡?」溫汐顯然是驚訝的。


    赫衍麵對著明亮的路燈,輕聲道,「想你想的。」


    這邊的溫汐偷偷抹掉還沒幹的淚痕,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跟他說話,「這周末我就暫時結束這邊的拍攝,迴y國錄節目。」


    「嗯,那很好。」他道。


    聽著他溫和沉穩的聲音,溫汐不禁迴想起剛才那個真實無比的噩夢,突然間,忍不住捂嘴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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