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霏接到葉凡的電話,倒是有點詫異。


    畢竟從始至終,葉凡就沒跟她提起過助唱什麽的。


    畢竟兩人關係也沒那麽的近。


    也就前段時間自己厚著臉皮要去給葉凡幫忙。


    確定葉凡的邀請後,王霏倒是蠻開心的。


    二話沒說,直接給周傑輪打了過去。


    “阿輪呐,葉凡剛剛邀請我參加他的演唱會唉。”王霏倒有點炫耀的意思。


    周傑輪哪裏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從兩人相識相交,王霏就一直比他要強。


    不過,這次他可不幹了。


    周傑輪漫不經心笑道:“哎呦,凡哥才給你打過去嗎?”


    “嗯?你啥意思?”王霏擠了擠眼,追問道:“難道葉凡也向你發出邀請啦?”


    “小弟不才,凡哥給我打電話比你先一步,嘿嘿。”


    話說出口,周傑輪就能想到王霏吃癟的模樣,“哈哈。”


    果然。


    王霏哼了哼,撅著嘴罵道:“不跟你說了,葉凡叫我下午找他,我得先休息休息,養足精力。”


    “嘟嘟嘟…”王霏單邊掛了電話。


    “唉,真的就這麽要強嗎?”周傑輪拿著掛斷的電話失笑。


    ……


    梨園大觀,院內。


    “師父,你這幾天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麽唱得幾段總有點不對味道呐?”


    站在石階上的嚴如鬆,畫著精致的臉譜。


    一雙長袖浮空,硬生生地僵在了原地。


    “師父,您老要不歇著吧,咱們師兄弟自己練練得了。”指定比你教的還好呢,都快被你帶偏了。


    嚴如鬆的大弟子努了努嘴,後麵一句他沒敢說出來。


    還有餘下一眾弟子石階下搬著凳子觀看。


    大家也都挺納悶的。


    平日裏嚴苛的不能行的師父,這些日子竟然對自己放鬆到了極致。


    練戲的時間不固定就算了。


    就算他給大家起樣,唱得也沒那種味道。


    這不,剛剛唱的一段《借西風》簡直跟翻車一樣,錯了好些地方。


    這段時間的嚴如鬆給大家的感覺就是,丟了魂兒!


    石階上的嚴如鬆再次拂袖,沒有聽從自己大弟子的建議。


    瞪著虎目,三分正氣,三分怒氣,三分質疑,還有一分無奈,聽得他唱:“嗬哈哈呀!看曹軍操演水寨,旌旗蔽日,劍戟如麻;竟用寶玉連環之計,將戰船結成一片,人馬如履平地一般!曹賊嚇,曹賊!你中了本督之計也!”


    一般人可能聽不出來。


    但充當觀眾的眾弟子一個個無奈不已。


    大師兄看不下去了,大聲喊到:“師父,您…您怎麽有唱錯了,明明是龐統的連環之計,您怎麽怎麽就唱成了寶玉呢,我的天啊!”


    《借東風》從三國借到了紅樓夢裏,眾弟子捂嘴失笑。


    嚴如鬆被自己的大弟子喝到有些憋屈。


    “師父,您歇歇吧,要不我們自己練得了。”


    “是啊,您休息休息吧。”


    “嗯,大師兄說的對。”


    一眾弟子收起了笑聲,附和道。


    嚴如鬆一隻手耷拉,一隻手拂著衣袖,隻覺陣陣涼意。


    望著台下一眾弟子熟悉而又稚嫩的麵龐,他有些心痛。


    “徒…徒兒們,我們戲曲怕是走不下去了,恐怕真的要斷送在為師的手上了。”


    嚴如鬆悲從心來,一時間有些哽咽。


    “師父,你這是何話?”大弟子不解。


    台上的老頭貌似落淚了。


    不對勁,不對勁啊!


    眾弟子也是擔憂而又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的師父這般說道。


    “唉,這些日子我已無心在這唱戲上麵了,我的鬥誌…已經全都沒了。”嚴如鬆索性癱坐在地上。


    這可把下麵的弟子嚇了一跳。


    “師父,快扶著師父。”大師兄叫道。


    一群弟子簇擁而上,扶著嚴如鬆直到他坐在平日裏自己最喜歡的躺椅上。


    “師父,您為何這麽說啊,咱這不是好好的嗎?”大弟子肅著臉問道。


    嚴如鬆擺了擺了手,有些不想解釋。


    總之,他一直堅持的動力,已經沒有了。


    “您看您,又不說,竟讓弟子盲目操心擔憂。對了,您不是還有葉凡這個師傅嗎?他又不是不能幫咱。”


    大家都知道,嚴如鬆有個自己拜的年輕師傅,雖然葉凡不承認。


    之前找音響,他們也都知道,是自己師父提供線索的功勞。


    葉凡才得以找到音響。


    所以,他們覺得葉凡應該可能會認眼前的老頭作弟子,即使不行,他也差個人情不是。


    “師父,葉凡可厲害了,咱們戲曲走不下去,他一定有辦法的。”


    “是啊,葉凡就是天才,沒有他不會的。”


    “嗯嗯…師父你別難受了,雖然我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這麽難受,但請相信,戲曲之路不會斷了的。”


    聽著弟子的安慰。


    嚴如鬆心像碎了一般的疼痛。


    他搖了搖頭。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緩緩掏出了手機。


    指給了眾人看,“為師在收到葉凡謝謝之後,便每天給他問候一句,可…可是他壓根就沒有理過我。我心碎了…”


    那日,葉凡想了想,還是發了謝謝兩字給他。


    嚴如鬆看到謝謝二字,顯得極為興奮。甚至忍不住對著手機屏幕親了一口。


    他原以為,葉凡不討厭,不躲避他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發了一堆問候的話。


    葉凡沒迴話。


    第三天,嚴如鬆依舊。


    葉凡沒迴。


    第四天,第五天…


    葉凡依舊沒迴。


    這也導致他整個人心不在焉,每天給眾弟子上課唱戲也有些吃力。


    甚至錯誤重重。


    “不會吧,葉凡竟然這麽冷血,沒有師父的線索,他上哪找音響去。”


    “就是,難怪師父最近這麽難受了,合著葉凡壓根就指望不上。”


    “懆,可恨!”


    一眾弟子年輕,心浮氣躁。


    本以為戲曲能沾點葉凡的光,多少能走遠一些。


    沒想到,葉凡如此冷漠。


    就算借個錢,不願意借也好歹吱個聲吧。


    “師兄弟,你們別急,我覺得葉凡並非是冷血之人。”大師兄站出來說道。


    眾弟子不解。


    “你們想想,葉凡要是冷血的,他還會放過吳寶,放過天域集團。就光憑這一點,我就覺得葉凡是個大度,正直,有自己秉性的人。”


    “那他…為何不理會我?”嚴如鬆從躺椅上爬起,他要有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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