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見著兩人鼓掌。


    嚴如鬆微微躬身道謝。


    “嚴老,果然還是神采不減當年啊!”


    嘩少讚歎道。


    “你聽過我唱的戲?”


    嚴如鬆抹了抹眼角,試探性問道。


    這主持人莫不是哄他的吧?


    雖然他知道自己很有名,但那也是很久之前了。


    現在的他,跟戲曲一樣,早已被現在的時代所淘汰了。


    雖然他不承認,但確是事實。


    “當然了,嚴老,您以前唱的《難斷事》,《虎山行山》,《借西風》,這些我都聽過呢。”


    嘩少激動道。


    上前握住了嚴如鬆的手。


    嚴如鬆也是感動萬分。


    點頭道好。


    隨後朝著葉凡問道:“那你呢?”


    “你也聽過我的戲嗎?”


    葉凡笑著搖頭。


    心情剛好點的嚴如鬆頓時心裏又是拔涼拔涼的。


    這小子剛剛道了聲好,十有八九是見下麵人走的多了,不忍他難受,可憐他罷了。


    也許感覺到嚴如鬆心情有些失落。


    葉凡趕忙道:“雖然我不曾聽過嚴老的戲,但並不妨礙我喜歡它,不是嗎?”


    “當…當真?”


    “當真。”


    葉凡是打心裏覺著這位嚴如鬆老藝術家唱得好。


    唱的這首《行宮詞》,其實就是京劇的味道。


    也算是真正的國粹之一了。


    “可…”


    嚴如鬆望著台下稀稀拉拉的人。


    就因為他唱戲,走了一大半的人。


    說實在的,他的心是真的難受。


    “唉!終究是時代淘汰了我呀!”


    嚴如鬆這一刻,真正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淘汰了。


    倘若之後再有人請他上台唱戲,他也沒那個勇氣了。


    因為,勇氣這種東西總是會耗光的。


    感受到老藝術家情緒失落。


    作為邀請人的吳寶不僅沒去安慰。


    反而不鹹不淡道:“這局我師傅唱完了,該你了。唱不來戲,趕緊認輸。”


    “你…”


    嚴如鬆聞言,準備抬手斥責。


    方才意識到是吳寶這個臨時的徒弟,緩緩放下手。


    無奈歎息。


    這家夥,真就把他當成工具人了。


    “唉…”


    葉凡拍了拍嚴如鬆的肩頭。


    轉而對吳寶嗤之以鼻。


    “怪不得你能創作那首《大碗寬麵》呢。”


    吳寶皺眉不解:“你什麽意思?”


    “你這大臉,跟這歌很搭啊。”


    “哈哈。”


    “懆,葉凡,你媽的。”


    吳寶怒火中燒。


    冷不丁地又被葉凡給嘲弄了一番。


    “算了,不逗你了。”


    葉凡擦過吳寶的身子。


    去拿紙和筆。


    少數的觀眾兩眼放光。


    開始瘋狂搖人。


    “兄弟,快進來,水放好了沒,凡哥要開始了。”


    “別打遊戲了,凡哥時間到了。”


    “走走走,凡哥要開始了,兄弟們,衝啊!”


    “衝啊!”


    “羊個滴滴!”


    先前離開的人瘋狂湧入。


    就那麽十多秒的功夫。


    他們,


    又迴來了。


    而觀看直播的人也是突飛猛漲。


    “哈哈,哈哈。”


    “葉凡,簡直就是我的福星啊!”


    “哈哈,我哈哈哈!”


    馬偉的心情由低穀瞬間又攀到了高峰。


    不用他的指令。


    就近的攝像師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瘋狂調焦。


    隻為抓住葉凡的每一瞬間。


    “看,凡哥他動了。”


    大家夥順著聲音望去。


    果然,見葉凡正在紙上“唰唰”狂寫。


    “哈哈,凡哥真的神啊!”


    “有幸見過兩次,這是第三次了。”


    “下筆如有神,凡哥,額滴神啊!”


    “連戲曲凡哥說來就來,我就問還有誰?”


    “沒有,凡哥當屬第一人。”


    “第一人啊!”


    所有葉凡的支持者,無一不是興奮到極致。


    就連之前嘲諷葉凡“裝什麽裝”的幾人,也是驚歎連連!


    不得不佩服。


    嚴如鬆一張老臉畫的很花。


    讓人很難看出他的表情。


    但就近的嘩少很明顯的能夠感受到,


    這位老藝術家,


    也被震撼到了。


    現場創作。


    不管創作的如何。


    有這份勇氣的,又有幾人呢。


    所有人很自覺地安安靜靜等待著。


    他們不忍發出聲響。


    生怕驚擾了葉凡。


    而知道葉凡原地創作的神跡。


    更是小心翼翼。


    唯有見過。


    方知可貴。


    直到葉凡停筆。


    捏著幾張紙的邊角。


    細看那麽一遍。


    點頭很是滿意。


    攝像頭也是全程拍攝。


    依舊是音符。


    並無歌詞。


    有人看得懂。


    陷入了深思。


    有人看不懂。


    隻是笑笑。


    不過。


    他們也不急於這一時。


    不出意外。


    等會他們就能聽到葉凡剛剛創作的新歌了。


    葉凡將幾張寫滿的紙講交給了欄目組的樂隊。


    剛開始,樂隊幾人還是納悶。


    不是唱戲嗎?


    應該把唱戲的紙交給那幾個拉二胡,敲鑼打鼓的啊。


    交給他們是何意?


    直到他們見到白紙的內容。


    這哪是傳統戲曲的曲風啊。


    明明是個新鮮玩意啊。


    “拜托了!”


    葉凡誠懇道了句。


    便迴到了台中央。


    “一首《悟空》送給大家。”


    葉凡拿著話筒閉目。


    快速進入到了狀態。


    所有燈光失去了光彩。


    獨留一束。


    照著葉凡。


    依舊是畫地為圈。


    一段柔和,輕快的鋼琴聲響起。


    所有人心底生起了疑惑。


    這是唱戲的曲調嗎?


    吳寶陰測測笑著。


    這葉凡,怕是搞混淆了吧。


    竟然用歌代替唱戲。


    等著認輸吧!


    而身為唱歌界的天王天後,周傑輪和王霏眼睛一亮。


    這開頭有點吸引人呢!


    “月濺星河,長路漫漫”


    “風煙殘盡,獨影闌珊”


    “誰叫我身手不凡”


    “誰讓我愛恨兩難”


    “到後來,肝腸寸斷”


    “幻世當空,恩怨休懷”


    “舍悟離迷,六塵不改”


    “且怒且悲且狂哉”


    “是人是鬼是妖怪”


    “不過是,心有魔債。”


    這歌,


    還是這戲,


    好啊!


    他們閉眼享受。


    這詞唱得真好。


    直到他們聽到,


    “叫一聲佛祖,迴頭無岸”


    “跪一人為師,生死無關”


    所有人雞皮疙瘩生起。


    “善惡浮世真假界”


    “塵緣散聚不分明”


    “難斷!”


    一句句婉轉的戲腔。


    原來,戲還能這麽唱啊!


    所有人被葉凡給驚豔到。


    這家夥,


    太強了!


    不過接下來,


    隻會讓他們感到更加的震撼。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我有這變化又如何”


    “還是不安,還是氐惆”


    “金箍當頭,欲說還休”


    “我要這鐵棒醉舞魔”


    “我有這變化亂迷濁”


    “踏碎靈霄,放肆桀驁”


    “世惡道險,終究難逃”


    “這一棒,叫你灰飛煙滅”


    好一個“我要這鐵棒有何用”啊!


    好一個“這一棒,叫你灰飛煙滅”啊!


    所有人如同雕塑一般。


    愣神在了原地!


    一秒,兩秒!


    一分,兩分!


    沒有人能動。


    一首《悟空》直接將他們禁錮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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