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兩天兩夜?睡了這麽久?爸媽還通過侯副局長,請了專家過來,給我瞧病?”我一驚,大夢初醒的倦怠感,瞬間消失,心底也感到驚駭,隻以為身體出了變故。


    記得洗完澡後,逼問姬磐時,一點兒也沒覺得困,不料入眠後,竟睡得這般沉,醒來已過去兩天兩夜。


    毫無疑問,爸媽能找醫生過來診病,期間肯定跟徐瑤都來看過我,甚至試過叫醒我,隻是沒有叫醒罷了。


    我趕忙查看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反倒是精神抖擻,神清氣爽,確定無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徐瑤在一旁看著我,關切地問:“老公,你真沒事?”


    我活動了一下身子,肯定道:“你看,身體好著呢,絕對沒問題!要不今晚感受一下,你丈夫強健的身子骨?”


    頓時,徐瑤麵色羞紅,在我胳膊內側的嫩肉上,掐了一把,幽怨道:“大白天的,能不能有個正形?”


    “怕啥,咱是合法夫妻,又沒有別人!”看著她麵色紅潤,再無那晚的憔悴,氣色極佳,我也終於放心下來,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親了一口後,便直奔客廳。


    “唉呀…”


    身後,傳來她的驚唿。


    來到客廳,侯副局長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張大漢在一旁站著。對麵沙發上,是兩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略顯拘謹地坐著。


    他倆都穿著唐裝,須發灰白,單從外貌上看,身子骨硬朗,容光煥發。而且,在兩個老人身上,我嗅到了淡淡的中藥味兒。


    自從獲得五行之力,我在嗅覺方麵,也有了十足的進步。


    這倆,應該就是侯叔請來的醫生吧?


    “侯叔,張叔,你們怎麽來了?”


    侯副局長點頭:“看你小子這精神頭兒,估計沒問題了,就是睡得比較沉!”


    我淡然一笑,又看向爸媽,二老身子朗健,並無不適,被孫家父子擄走後的影響,已經消失殆盡。


    我媽看到我,急衝衝地走過來,圍著我不停地轉圈,再三確定我沒事後,便開始數落我:“臭小子,把我跟你爸嚇死了,一覺睡了兩天兩夜,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托侯局長,找人給你瞧病來了!”


    侯副局長接過話:“嫂子,要這麽說,可就見外了!他私底下,可是叫我叔!”


    “此次下墓,他以市局的身份參加,任務完成的非常漂亮,二十個年輕刑警,全都平安歸來,要是在市局工作,這次是該立大功的!”他糾正我媽的同時,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


    又在向我伸橄欖枝,想拉攏我進市局!


    可其中利弊,我非常清楚,至少目前不會選擇去市局工作。


    咦?他對我媽的稱唿?


    我迴過神來,意識到稱唿上的變化,心中了然,不出意外,熟睡期間,他已跟我爸媽溝通過去市局工作的事。


    我爸倒是不擔心,同為術修,應該清楚我的選擇。


    我媽這邊,就有些麻煩了,等他們走後,大概率又要開始念叨,市局的工作有多好,要考慮清楚之類的話。


    我媽訝然:“立功?”


    侯副局長笑道:“是啊,嫂子,您還不知道吧!這次,文物局那邊,聯合道門,市局一起發掘一座墓葬,一路驚險異常,若不是有您兒子,隻怕那百來號人,全都得折在裏邊!就連龍虎山的天師,也沒能幸免!”


    這話一出,不止是我媽,就連我爸也震驚地盯著我。迴來後,一覺睡到剛才,墓葬裏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跟我爸說。


    同時,兩個容光煥發的老人,也是無比詫異地看向我,隨後又將目光落到侯副局長身上,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直到侯副局長講完大致經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兩個老人同時起身,主動過來握手,侯副局長一一向我介紹:“毛蘇啊,這兩位,可都是省中醫院的中流砥柱,這位是錢老,這位是古老,他倆的名頭,可了不得!”


    我微笑著應道:“錢老,古老,辛苦您二老,跑這一趟了!”


    錢老慈眉善目,一臉和善地搖頭:“無妨,無妨,沒想到毛蘇小友,這般年輕,竟然能在這次墓葬發掘過程中,表現的如此突出!依我看呐,這次過後,小友的名聲,將很快在各大道門中傳開,屆時恐怕會有不少人登門拜訪!”


    古老則是國字臉,濃眉大眼,整個給人的感覺,屬於不怒自威的那種。


    他同樣應道:“的確,我跟老錢這些年,也接觸道門的人!但同樣也遇到過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現實當中,有許多事,無法用科學解釋,但想要請動道門的人出山,那可不簡單呐!”


    說到一半,古老似想起了什麽,提醒道:“對了,老錢,我記得上次,你那小孫女的病,請龍虎山天師出馬,花了不少錢吧?”


    提到這事,錢老神色黯然:“錢是花了不少,但沒怎麽奏效,隻是犯病的時間間隔久了,但兩三個月總會犯病!在這之前,我幾乎都不抱希望了,但現在看來,倒是可以讓毛蘇小友試試!”


    “隻是不知道,小友可願意幫忙?”


    龍虎山天師,不就是張星河嗎?


    張星河雖然死了,但他身為天師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在共王墓中,若沒有他出手抵住不化骨,咱們一行人估計也不可能活下來!


    連他出手,都沒能治好的怪病,我即便去了,恐怕也於事無補!


    想到這兒,我略有遲疑,就在這一刹那,但感受到侯副局長的目光後,開口應道:“錢老,不知您小孫女,患了什麽病?連龍虎山天師都無可奈何,恐怕我也很難成功,不過試試總是沒問題的,等過陣子,忙完手裏的事,我再聯係您!”


    “好,咱那小孫女,現在兩三個月才犯一次病,隻是無法根治,讓人揪心!犯病時跟瘋了一樣,嘴裏嘀咕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時間不長,一夜過後就沒事了!唯一讓人揪心的,是每次犯病之後,她就會變老許多,才十九歲,麵相看著都差不多五十了!”


    通過錢老的描述,給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小孫女,遭邪祟纏身了。


    轉瞬間,我便意識到不對,真要是邪祟,以張星河的實力,怎麽會無法解決?


    下墓之前,天師絕對是道門的天花板,別說厲鬼怨魂,就算是鬼帝,麵對天師,也隻有舉手投降的份兒。


    張星河為何解決不了?隻是延緩了錢老小孫女的發病間歇?


    十九歲的花季少女,正該是顏值巔峰,卻因身患怪病,導致麵相蒼老,看著都快五十了,這樣的反差,著實讓人難以置信。


    而且,以古老跟錢老的身份,就算是疑難雜症,也絕不在話下,連他們都無法解決,必然不是正常病理,隻是不知具體原因為何。


    錢老雙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迫切地想知道,我是否有辦法解決:“小友,可曾聽過這種怪病?”


    感受到老人熱切的目光,我實在不忍心否認,總不能為了讓他寬心,就編造謊言來誆騙他,到最後總歸要麵對現實,我歎息一聲,緩緩搖頭。


    頓時,老人充滿希冀的臉上,眸光暗淡,失望之意甚濃,但畢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精,瞬間拂去滿臉失望,眯著眼笑道:“是老夫心急了,龍虎山張天師,近幾年可以說是道門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連他都無法解決,老夫又豈能寄希望於他人!”


    麵對老人這番話,我並不在意,畢竟剛剛燃起希望,又瞬間覆滅,心裏落差極大,有這樣的言辭,也是合情合理。


    更何況,他說的也是事實!


    一旁,古老笑盈盈地出來打圓場,那嚴肅的外表,就算笑起來,也略帶嚴肅:“小友莫怪,那是老錢最疼愛的孫女,說這話隻是因為心理落差太大,你也別往心裏去,那丫頭著實命苦,連老頭子我看到,都感到心疼!”


    侯副局長起身,看著兩個老人:“錢老,古老,今日前來,本是為毛蘇診病的,至於錢老的家事,挑個日子,讓毛蘇去一趟,看過之後,能不能解決,不就全都是清楚了嗎?”


    兩個老人同時點頭,尤其是錢老,略顯尷尬地應道:“侯副局長說的對,是錢某唐突了,距離我那孫女下一次發病,少說還有三個月,倒是毛蘇小友可一定要來一趟!”


    我笑著應道:“古老,錢老,人之常情,都能理解!隻是這病確實古怪,不知張天師治病時,可曾說過什麽?”


    如今,我雖是紫符,麵對鬼怪僵屍,還能有一拚之力,但在治病救人這方麵,我爸恐怕都比我強。


    如果錢老的小孫女,真是被邪祟纏身,試試倒也沒什麽,隻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張星河也無可奈何?


    難不成,與陰神有關?


    經侯叔提議後,錢老與古老便開始為我把脈,最先上手的是錢老,摸到我脈象的刹那,他瞳孔猛縮,蹭的一下站起來,眼神裏滿是驚駭,圍著我不斷轉圈。


    古老在一旁狐疑道:“老錢,咋咋唿唿的幹啥,都這個年紀了還不穩重?”


    我也很意外,沒想到把個脈,把錢老震驚成這樣?這把年紀的老中醫,什麽脈象沒見過,給我把個脈,還能震驚成這樣?


    莫不是下墓之後,我身體出了問題?


    我媽跟我爸也急忙靠過來,關切地問道:“錢老,可是有什麽問題?”


    連侯副局長也坐不住了。


    錢老看我的眼神,跟看故意一樣,瞥了古老一眼:“別顧著說我大驚小怪,你自己上手試試,就清楚了!”


    我把手伸過去,古老深吸口氣,努力平複心緒,直到麵色徹底沉靜下來,才伸手為我把脈,手指剛剛搭在我的脈搏上,便如觸電一般,直接縮了迴去。


    遲疑片刻,古老再次為我把脈,國字臉上的表情,極速變換:“怎麽可能,小友,你最近可曾吃過什麽補藥?這脈象蓬勃有力,就算是新生嬰兒,也沒有你這般有力的脈象。”


    “奇怪,真是奇怪,若是吃了大補之物,也隻會因體質不同,吸收藥理的程度不同,導致脈象紊亂,可你這脈象,除了力道極強,平穩有序,沒有一點兒問題啊!”


    我……


    我徹底無語,原以為是身體出了問題,原來是脈象太有力驚到兩個老中醫了。


    最近這些日子,我並未吃過什麽補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吸收了五行之力,肉身力量強橫,導致脈搏有力。


    大概率是這樣!


    我爸我媽,還有侯副局長,張大漢等人,同時鬆了口氣,侯副局長輕笑一聲:“錢老,你真是……剛才可把我嚇了一跳,差點兒以為這小子出問題了!”


    “侯局,不是錢某大驚小怪,是小友這脈象,著實太穩健了!我也曾給訓練有素的兵王診過脈,比起小友的脈象,差了千百倍,他的脈搏跳動,能導致尋常中醫的手不穩,太有力了!”錢老尷尬,顯得有些不自在,但提到我的脈象,最後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


    說完,錢老迫不及待地大聲道:“毛蘇小友,快給我個聯係方式,等下次咱小孫女犯病,好聯係你!”


    提到聯係方式,我才猛然想起,在共王墓中,因為磁場的緣故,導致手機失靈,已經不能使用了。


    我撓了撓頭:“錢老,我給你留個號碼吧,在墓室裏,所有電子產品都出了故障,迴來後一覺睡到現在,好沒來得及買呢!”


    “無妨無妨,留個號碼就行!”


    將電話號碼留給錢老後,他二人便要離開,侯副局長也起身笑道:“那我也迴去了!局裏還有事沒弄完,順便送二老迴去!”


    我們一家子,幾人來到院門口,張大漢去開車,等了一陣兒才過來,他安排這二老上車,侯副局長將我拉到一旁,略顯慍怒地說道:“你小子,可知道他倆的身份,明麵上是省中醫院的老中醫,但咱們省裏,那些高官的身體,都是由他們專門負責,若是搭上這兩條線,以後你身為術修,很多事處理起來,都會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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