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魂陣的力道發揮到極致,透過天眼,我能清楚地看到,譚德厚布下的那張大網,在煉魂陣的侵蝕下,符文迅速熔斷,不一會兒,他的所有布置,就消失的不留痕跡,再也無法對抗煉魂陣,屋裏再次發出哀嚎聲。


    譚德厚臉色大變,開始慌張起來,再也沒有剛才的有恃無恐:“不,不可能!你一個剛剛修煉的術修,怎麽可能毀掉我布下的法陣!”


    他雖然不安,卻並沒有放出我爸的意思。我冷哼一聲,當即操控煉魂陣的力道,施加在那個女人和屋裏的孩子身上。


    首當其衝的,是譚德厚的女人,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兒,嘴裏不斷哀嚎著:“疼啊……疼……老天爺,你直接殺了我吧!”


    女人疼得撕心裂肺,不斷用頭撞擊地麵,不一會兒地上便有斑駁血痕。


    可我還是低估了煉魂陣全力催動的恐怖,女人用雙手不斷撓自己的臉,很快就滿臉血印,最後更是疼得用食指跟中指,抓向自己雙眼。


    這老混蛋,真是狠心呐!


    我心底暗歎一聲,怎麽也沒想到,譚德厚為了殺我爸,竟全不顧發妻的死活。我小心翼翼地控製著力道,讓那女人保持著活下去的希望。


    緊接著,我控製煉魂陣的力道,落到屋裏那個孩子身上。


    不過,我努力控製著,隻是讓那孩子疼得嚎叫就行,隨著力道施加,孩子的哭喊聲從屋裏傳出:“爸……媽……我的頭好疼,感覺要炸開了!”


    聽到兒子的哭喊聲,譚德厚終於慌了,我再次將力道襲向譚德厚,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也開始頭疼起來,雙手捂頭,一個勁兒的用拳頭砸太陽穴:“毛……毛蘇……快……快停手!”


    “先前給過你機會!”


    我聲音低沉道。


    原本,我沒想對女人和孩子下手,可這老東西不信邪,再加上他竟然就為了我爸這些年比他掙的錢多,就要拘走我爸的三魂七魄,還想悄無聲息地殺了我爸!


    倘若今晚,沒有那些小動物幫忙……


    我跟徐瑤婚禮失敗,沒有得到至陰血脈的力量……


    我沒有通過羅盤找到這兒,恐怕現在在地上打滾兒的,就是我爸了吧?


    想到這些,我氣不打一處來,根本不打算停手!


    忽的。


    譚德厚打了個手訣,我爸的身影出現在屋裏。


    他魂影虛淡的近乎透明,連剛死的鬼魂都不如,三盞命燈,更像是立馬就要熄滅。


    人有三盞命燈。


    一燈滅,百病生。


    二燈滅,九死一生。


    三燈滅,神仙難救!


    為了不傷到我爸,我小心翼翼地控製著煉魂陣,不影響我爸的三魂七魄。


    趁著空檔,我咬破手指,在虛空中畫出一道固魂符。


    金燦燦的符文,朝著我爸飛去。


    我爸的三魂七魄,跟固魂符融合後,三盞搖曳不定的命燈,終於穩定下來,直到此時我才放心,有了固魂符穩固魂魄,短時間內,我爸不會有危險。


    我爸恢複後,滿臉喜悅地看著我:“毛兒,別衝動,不要傷及無辜!禍不及妻兒,這是術修間不成文的規矩,至少如今的你,還需要遵守這個規矩!”


    這還是我爸第一次講術修間的規矩!與之前譚德厚說的一樣,沒什麽差別。我雖不解,但卻不想違背我爸的意誌。


    控製煉魂陣降低力道後,我跑向屋裏:“爸,你沒事吧?”


    我爸搖頭:“問題不大,獻祭損傷了靈魂,還傷到了氣血,有你剛才那道固魂符,靈魂的傷勢倒沒什麽了,隻是身體還需要時間調養!”


    我連連點頭:“這個沒事,早先那兩條蛇,不是送來了那麽多藥材嗎?等迴去後,讓媽弄來給你補補,很快就能補迴來!”


    昨天下午,兩條蛇送來的藥材,那可都是名貴中藥,而且看那個頭,年份肯定很足,正好用來給我爸調理身子!


    譚德厚早就克製不住煉魂陣的力道,跟他妻子一樣,在地上打滾兒,自己把自己撓的滿臉傷痕。


    他一邊哀嚎,一邊求饒:“毛蘇,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的女人跟孩子,他們沒有錯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殺了我們一家,對你沒好處,有損你的陰德!”


    我並沒有答話,而是看向我爸:“爸,你先藏進符紙裏,等迴去後我再放你出來!”


    譚德厚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匍匐著向前,來到我爸跟前,不斷在地上磕頭:“永長兄弟,對你用那下三濫的手段,是我不對,老譚給您磕頭了,求你勸勸你兒子,讓他放過我吧!”


    “毛兒,停手吧,這譚木匠雖然可惡,但總歸是鄉裏鄉親的,而且你來過他家,他一家若是死了,警察總歸會查到你頭上!”我爸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沉吟片刻,我點了點頭。


    的確,以如今查案的手段,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我頭上。


    與其給自己找麻煩,還不如換種方式,想到這兒,我冷哼一聲:“哼,老子這次就饒你一條狗命,若還有下次,定要你形神俱滅!”


    說完,我撤去煉魂陣的力道,譚德厚夫婦,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兩人麵色慘白,衣服早已被汗水濕透。


    我跟我爸來到院門口時,我爸突然停下:“毛兒,術士殺人,不用親力親為,自己動手,因果太多,損陰德!若是換種方式,不僅能不沾因果,還能不損陰德,何樂而不為?”


    嗯?


    我萬萬沒想到,剛才我爸還跟我說鄉裏鄉親的,一轉身話鋒就變了。


    轉瞬,我便明白過來,我爸這麽做,第一是想讓譚德厚放鬆警惕,然後就是想讓我悄無聲息的動手。


    當我想開口說話時,我爸卻衝我搖搖頭,示意我暫時別問。


    來到我家院門口,他才笑著說道:“術修最大的能力,就是捉鬼,降妖,拿屍,但這些都是有損陰德的東西,想要積累陰德,就得多行善救人,救一個人積累的陰德,要遠超殺一個人的陰德!”


    “爸,我就想知道,你剛才說的,換種什麽方式,既不損陰德,又不沾因果?還能不被查到!”


    “邪祟纏身,讓他自己死!”我爸臉色陰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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